论雷蒙德·卡佛小说的特色

在此期间,我读了两本雷蒙德·卡佛的短篇小说集:当我们谈论爱情和大教堂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说实话,我是在唐传奇和明清小说的熏陶下长大的。记得小时候经常偷着看《粉屋》、《杨家将》、《猫王》、《唐三藏》、《杨家将》、《罗统扫北》、《三国演义》等等。看小说的品味自然是中国式的,看惯了故事跌宕起伏、人物英雄、结局美满的小说。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真正进入西方小说的世界,直到大学才改变。近年来,我也阅读了许多西方小说集,如三部著名短篇小说集、海明威和乔伊斯的小说集,但雷蒙德·卡佛的小说给我的感觉最不一样。

卡弗出生在美国的一个蓝领家庭。不像现在的剩男剩女,他是早婚。他19岁结婚,20岁有了一家四口。为了谋生,我当过加油工、清洁工、看门人,还给别人摘过郁金香。在写作成名之前,我在社会底层过着乌烟瘴气的生活。但是生活是多么的艰辛,即使总是担心屁股下面的椅子被别人抢走,他还是坚持写作,坚持上学,直到成名。1977他的短篇小说集《请安静好吗?他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的提名,1980成为了塞雷库斯大学的英语教授,并在随后的日子里获得了普利策奖的提名,鲜花掌声不断。

卡弗的小说被评论界打上了“极简主义”的烙印,评论界对其的定义是:表面的平静,普通的主题,刻板的叙述者和毫无表情的叙述,无关紧要的故事和不清晰的人物。

普通的主题,普通的角色

卡弗小说的主题非常日常,人物大多处于社会底层,如餐馆女服务员、汽车修理工、面包师、推销员等。他们为生存而挣扎,充满了尴尬和失望。《保全》一文中,丈夫失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然后一直待在沙发上。冰箱坏了,没办法解决。丈夫还是回到了沙发上,妻子生出了一种悲凉感,觉得人生烂透了。《软座箱》里的父亲准备坐火车去看望八年未见的儿子,但是到了他所在城市的火车站,突然感觉被疏远了,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见他,然后就再也没有下过车。卡弗小说中的人物呈现出一种阴郁的基调,他们是一群被生活淹没的人。为了生存,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但他们的情感却被困在了深渊里。这显然与卡弗前半生在社会底层的生活经历有关,就像一个失败者写一些失败者。

省略和空缺技术

卡弗的小说对事件的起因、某些故事情节的有机联系以及结局的省略和空缺往往含糊不清,所以结局是开放式的,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结局。《你为什么不跳舞》中,小说一开始,主角就把家具清理出了卧室,读者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告诉女人我们出去了》中,卡弗省略了杰瑞杀人的动机和过程,这让这起突发事件更加令人震惊。《大众力学》一开始就省略了男主离开的原因,结局在紧张中戛然而止,但“这个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小说没有解释孩子的命运,或者最终的归属。

刻板的叙述者和克制的叙述。

卡弗小说中的叙述者往往远离事件的主题,没有语言来表达作者的观点,以受控的语气叙述。以小说《第三件事》为例。这部小说的前三段如下:

“我会告诉你是什么毁了我的父亲。第三件事是哑巴,哑巴之死。第一件事是珍珠港。第二件事是搬到我祖父在Winach附近的农场。我的父亲在这里结束了他的余生,但这可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结束了。

我父亲把哑巴的死归咎于哑巴妻子。后来他说这是鱼的错。最后,他责怪自己——因为他给哑巴看了《田野与溪流》杂志背面的广告,那是一则向美国各地运送活黑鲈的广告。

自从我得到了这条鱼,哑巴的行为就变得奇怪了。鱼完全改变了哑巴的性格。我爸就是这么说的。"

在这段话里,作者没有表达第三件事的影响,哑巴之死,这需要读者以后去理解。哑鱼养殖的整个过程也很简洁,没有过多的细节,很有节制。而且叙述者离主体较远,往往由其他人转述,如“我父亲是这么说的”,造成不确定性和模糊性。

人物交流困难

卡弗小说中的人物常常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很多时候,人物之间的交流存在障碍,经常听不清楚或者不想听对方说话。例如,安在《一件好事和一件小事》中这样写道:

“快跑,她想和这些等着的人说话。但是她很害怕。他们也很害怕。在这方面,他们是一样的。她想,如果她能告诉他们更多关于车祸的事情,告诉他们更多关于斯考蒂的事情,告诉他们这一切都发生在孩子的生日,星期一,而他还在昏迷中,那就好了。但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交流的缺乏和困难成为整个小说集的突出主题。无论是父子之间,恋人之间,情侣之间,朋友之间,甚至是萍水相逢的人之间,语言和身体的交流都成了所有阴暗中最苍白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