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展现了作者的什么能力?

纵观西方科幻小说一百多年的历史,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即萌芽初期、黄金时代、新浪潮时代和后新浪潮(赛博朋克阶段)。下面简单介绍一下。一个萌芽时期(19世纪-20世纪初)为什么著名科幻作家阿西莫夫和奥尔蒂斯把第一部科幻小说设定为玛丽·雪莱写的《弗兰肯斯坦》1818?这个问题值得研究。因为,在这之前的近200年,德国著名天文学家开普勒写了一部小说,名为《梦》,里面对安眠药、太空飞行中的超重、极低的温度和真空状态都有详细的描述。作者还想象了月球上巨大的植物和奇异的动物。任何一个研究者都可以知道,这些内容正是后来科幻小说的典型内容。可惜男主角去月球旅行的方法超出了科学的范畴,他用的是巫术。之所以提到开普勒的梦,是为了阐明长期以来西方文学传统中存在着强烈的幻想成分。早在古希腊,萨勒斯岛上的卢西恩写了《真实的历史》,柏拉图写了《理想国》。后来又有托马斯·摩尔的《乌托邦》(1516)、弗朗西斯·培根的《新大陆》(1627)、乔纳森·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1726)等一系列作品。在这些作品中,作者以丰富的想象力描绘了一些超越现实的世界,人们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正是这种富有想象力的文学传统导致了科幻小说的诞生。导致科幻小说出现的另一个因素是西方工业革命。1765年,瓦特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1807年,富尔顿发明了轮船。史蒂文森赶上了火车。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哥白尼确立了太阳的中心地位;开普勒发现了行星运动的三个雷定律;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这些都强烈地改变了世界的面貌,冲击着社会的政治和经济,也冲击着人们的心灵。人们不禁要问:科学带来了什么?还会带来什么?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文学作为社会现实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晴雨表,一个新的文学门类——科幻小说应运而生。1818年,英国著名诗人雪莱的妻子玛丽·雪莱(1797 1851)出版了一本名为《弗兰肯斯坦》(副标题为《现代的普罗米修斯》)的小说。事后回忆这部作品的诞生时,玛丽·雪莱极力给我们留下这样的印象:弗兰肯斯坦的创作纯属偶然。她在序言中写道:我在日内瓦郊区度过了1816的夏天。当时是夏天,天气寒冷多雨。黄昏时,我们围坐在燃烧的柴堆旁(雪莱、拜伦、拜伦的私人医生等。)并且偶尔借几本不小心掉到我们手里的日耳曼鬼故事书自娱自乐。这些故事让我们觉得不一样,我们也想拿它们开玩笑。我和两个朋友达成协议,他们每个人都要根据一个神秘的事件写一个故事。(弗兰肯斯坦的原序列;陈远、何健一译,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1982)然而通读整部作品,已经打消了源于偶然的“篝火故事”的推断。因为它揭示了作者对科学与世界、科学与人类无处不在的严肃主题的关注。小说的主人公弗兰肯斯坦是一位科学家,他通过实验创造了一个丑陋的怪物。怪物在人类世界里跑来跑去,却得不到任何支持、理解和同情;他呼唤爱和美好的事物,得到的却是谎言和追求;他不顾一切地向人类复仇,最终被迫漂流到北极冰原。英国著名作家、科幻历史学家布里安·阿尔迪斯曾在他的科幻历史书《万亿嘉年华》中高度评价了弗兰肯斯坦的故事内容。与以往的评论相反,他只把这部小说视为“人造人”的技术奇迹,却认为这是在勇敢地证明技术可以挑战上帝。“在雪莱夫人的笔下,科学家成了创造者。《弗兰肯斯坦》的主题是上帝不再创造人类,于是人类接管了。这是达尔文的准进化论观点,即人一旦被创造出来,进步的工作就留给了他的后代,上帝不再干涉。”《弗兰肯斯坦》不是一部偶然的作品,它有非常深刻的思想。书中对科学技术的态度,让人想起一个处于两难境地的人类代表站在新时代的十字路口时可能会有的复杂心态:一方面,科学挑战上帝,创造奇迹;另一方面,这种奇迹与传统的人性格格不入。近200年来,人类与技术进步之间的这种尖锐冲突从未停止过,这也是弗兰肯斯坦开创的科学幻想作品的主旋律。自《弗兰肯斯坦》以来,科幻小说进入了文学舞台。在其漫长的初期,另外两位作家值得一提,即法国的儒勒·凡尔纳和英国的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他们两人从不同的方面发展了古典科幻小说的两大流派:技术派和社会派。凡尔纳(1828—1905),写剧本,做剧场秘书。他一生写了上百部科幻小说,其中最著名的有《地心游记》(1864)、《从地球到月球》(1865)、《海底两万里》(1871)、《八十天环游世界》(1873)。凡尔纳以极大的热情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社会。他是科幻小说中所谓乐观主义主题的最好体现。但是,他的热情有时似乎有点做作,他把一些“狂热分子”描述得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那些人为了打赌“80天环游地球”,试图造一门大炮飞向月球“从地球到月球”或者环游世界。还是航行在太平洋海底,“两万里海下”。我们认为凡尔纳笔下的人物是一群精神错乱的人或狂热分子,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沿袭玛丽·雪莱哥特式小说那种恐怖的写作风格,而是继承了法国文学中各方面的传统。他作品中的人物千篇一律,没有深刻的内心生活,也没有试图表达技术带来的内心冲突。于是,他的小说成了科技成果的大展和未来的预言。这也正是后来一些批评家误入歧途,把科幻小说当成科学发展的启示的原因。然而,无论如何,凡尔纳开拓了科幻小说的许多领域,他所写的众多题材至今仍被作家们重复着。赫伯特·乔治·威尔斯(1866-1946)则恰恰与凡尔纳相反。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描述科学技术对人类生活的影响,但他对明天会生产多少种飞机和火车不感兴趣。威尔斯是生物学家和政治评论家。他一生涉猎广泛,科幻只是他早期创作的一部分,主要有《时光机》(1895)、《摩罗岛博士》(1896)、《隐形人》(1897)、《星球大战》(1898)。虽然威尔斯和凡尔纳几乎生活在同一时代,但我们可以看出他们确实属于两代作家。在威尔斯的作品中,文笔不再古典,小说很动作,人物也不脸谱化。通过故事的循序渐进,我们可以理解主角在不断变化的科学奇迹下的痛苦、狂喜和无奈。威尔斯作品中的“科学”也比凡尔纳先进得多。凡尔纳基本上是用常识写作,威尔斯则涉及时空转换、元素、化合物等更深刻的东西。几乎威尔斯的每一部作品都让人觉得很悲剧。他是科幻文学中所谓“悲观主义”的化身。《时光机》可能是威尔斯最成功的作品。讲的是一个人在公元802701年,掌握了时间旅行的技术,探索了地球。他发现,在那个时代,地球上的人分为两类,一类叫伊洛伊,他们生活在地球表面,整天大吃大喝,不劳而获;另一个叫摩洛克,住在地下。他们的身体已经退化,但他们仍然努力工作,为埃洛伊的世界创造财富。读者很清楚这两类人对应的阶层。威尔斯的每一部小说几乎都让人感到悲观。他是科幻小说中所谓悲观主义的化身。摩罗岛博士里的科学狂人,《看不见的人》里主角的悲惨遭遇,《星球大战》里战无不胜的火星人的烧杀,都是如此。如果说凡尔纳捕捉到了科学给人类带来的快感,那么威尔斯则道出了人类在技术奇迹下的复杂感受,与雪莱夫人一脉相承。有一些处于萌芽阶段的作家,比如美国的埃德加·爱伦·坡(1809—1849)。他是侦探小说的鼻祖,也是非常优秀的科幻作家。他将悬疑和逻辑推理传统带入科幻创作,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萌芽期的作品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作家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创造一种特殊的文学。也许他们有,但他们不想标榜这种特殊性。他们没有宣言,他们的作品没有特别的名字或定义。这样做的好处是避免了读者和文学界对创新的过多批评。第二个起步阶段的作品没有固定的格式,作家们从各个方面努力探索。雪莱夫人写哥特小说;凡尔纳的作品属于“漫游”;威尔斯将科学视为探索性社会问题的引入;爱伦坡正在解决一个案子。他们的探索混杂在随后的科幻黄金时代,形成了固定的模式。这些探索在接下来的科幻黄金时代被整合,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再次,我们可以看到,从科幻小说开始,科学技术就没有上升到它里面的主要地位,也没有作为科普读物或者科学预言来创作。作家更关注人类的命运和整个世界的未来。最后,萌芽期确立了后来科幻小说的主要主题,即太空探索、奇异生物、战争、灾难、时间旅行、技术进步和未来文明的走向。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20世纪30-60年代)是在众多作家的共同努力下,特别是在本世纪初美国出版商的推动下得到极大发展的。从20世纪30年代末40年代初开始,出现了持续的创作和出版高峰,通常被称为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黄金时代的起止日期也有争议,尼科尔斯·皮特将其定为1938-1946,但显然还有其他观点,我们一般只能将其限定在40年代和60年代)。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涌现了一批科幻活动家。在他们的积极组织下,形成了作家和作品的繁荣。早在三十年代,美国书商就把科幻小说视为一种变体。当时有一套书很便宜,叫10分系列。你可以花一毛钱买一本,里面全是内容和插图都很差的科幻小说:外星人来了,与邪恶势力斗争,英雄拯救了美丽的地球等等。这种艺术构思极差的作品,败坏了科幻小说的名声,给读者造成了恶劣的影响。美国人Hugo gernsback(1884—1967)第一个扭转了这种局面。他是一名工程师,负责编辑《科学与发明》杂志。为了开发出版物的功能,恢复科幻优雅的名声,格恩斯巴克从很小的时候就留出了一定的版面来发表科幻作品。1932,他干脆发了一期科幻特刊。文艺作品在全国各地的专业杂志上发表,无疑震惊了阅读界。在事后的民意调查中,有32644名读者支持修改,占总读者的98.52%,而反对的只有498人,占1。48%。根斯巴克坚持不懈地在杂志上开设了“讨论”专栏,让读者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样就加深了对科幻小说的理解。如果说雨果·根斯巴克的主要工作是启迪读者,那么小约翰·坎贝尔(1910-1971)的贡献主要是团结和培养作者。从1938到1971的三十年间,坎贝尔主编了主要的科幻杂志《惊奇科幻故事》。他从手稿中找到作者,不厌其烦地指导他们,安排新作家之间的交流会,改写他们的手稿,甚至为他们设计写作题目。正是在这三十三年中,他发现了许多作家,包括阿西莫夫、莱斯特·德尔·雷伊、海因莱因、西奥多·斯特金、A·E·沃格特和克利福德·西马克。为了纪念雨果·根斯巴克(hugo gernsback)和乔治·w·约翰·坎贝尔(George W. john campbell)的贡献,人们以他们的名义创立了两种科幻奖,其中雨果奖已经发展成为当今最权威的科幻奖。二是出现了一大批作家和优秀作品。由于格恩斯巴克扫清了读者的道路,在约翰·坎贝尔惊人的科幻小说扩张下,一大批优秀作家和作品成功推出。黄金时代的极品和他们的代表作,很难统计。我们只是从一些研究者的编年史中摘录了一些。分别是史密斯的百灵鸟系列(1915-1966)、莱斯特·德尔·雷伊的少女海伦(1938)和范·沃格特的诋毁(1940)。西奥多·斯特金的《微世界之神》(1941)、超男(1953)、罗伯特·海因莱因的《他建造了一座奇怪的房子》(1941)、未来历史系列(65438)。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1942-1948)、《奇妙的航程》(1966)、乔治·奥维尔的《1984》、小约翰·坎贝尔的《月亮是地狱》(1958)。拉伯雷的《火星编年史》(1950),华氏451度(1954),亚瑟·克拉克的《童年的终结》(1950),2001年的太空漫游(。约翰·温德姆的《三叉戟树龄》(1951)、杰克·威廉森的《时间军团》(1952)、哈尔·克莱门特的《引力使命》(1953)、威廉·戈尔丁的《蝇王》(65433)。阿尔弗雷德·贝斯特的《分离的人》(1953)、《星星——我的目的地》(1965)、《太空中的菲利普·迪克之眼》(1957)、《高城的人》(1962)。此外,还有哈伯德、摩尔、詹姆斯·布里、考恩·布鲁斯、弗雷德里克·波尔、安德森、切克利等的作品,不胜枚举。他们的小说水平高,质量好。限于篇幅,这里只介绍三位有代表性的作家:美国的海因莱因、英国的克拉克和美国的阿西莫夫。罗伯特·安森·海因莱因(1907-1988)是美国作家,曾就读于密苏里州和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在军队服役五年后,他进入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学习物理。1939开始创作。主要作品有《未来历史系列》(1950-1953)、《星球野兽》(1954)、《双星》(1956)、《星船伞兵》(1959)、《星船伞兵》。海因莱茵是讲故事的专家。他并不是特别追求文学品位高,只要求用通俗的笔写故事。中篇小说《傀儡师》发表于1951,描述了一群依附于人体,控制人类行为的外星人。它们像虫子一样吸在人体上,然后进入大脑。所以无能的人只能服从命令,成为傀儡。评论认为这种昆虫般的外星生物只是海因莱因用来表达人类对死亡恐惧的一种诱因。《双星》是一部惊悚片,讲述了一个演员如何卷入一场政治阴谋,并担任body double的负责人的故事。由于他的出色表现,拯救了银河和中国的革新。这部小说毫无表情地讽刺了当今政坛的领导人。试想一下,当一个对政治事务和外交法规一无所知的演员能够在星际世界的谈判桌上成功谈判的时候,那么职业外交官和政治家都将成为可笑的人物。这部作品获得了1956雨果奖。《夏之门》写于1957,讲的是时间旅行。主人公一次次和时间打交道,每次用的方法都变了。最后,他终于成功穿梭于历史和未来之间。这部小说的情节一定会启发电影《回到未来》,这部电影在20世纪80年代初轰动一时。在电影中,主人公回到30年前,为父母充当婚姻介绍人。海因莱茵是一个真正的美国作家,他可以广泛使用俚语和民间谚语。虽然他塑造了各种各样的英雄,但人们总觉得这些家伙属于一个阶层,是介于社会底层和顶层之间的那种人。他写的是科学家、工程师、军官、工人甚至总统,他说话时似乎很有见地,但并不深刻。他被称为黄金时代的栋梁,恐怕是因为他的著述丰富,读者广泛。不可否认,海因莱因的作品构思精彩,悬念不断;况且他对机器的关心并不比人多。阿瑟·克拉克(1912-)是英国作家、科学家,国际通信卫星技术的创始人。他在1945发表的论文《地外接力》中,第一次谈到了卫星地球通信的可能性和方法。主要作品有:《童年的终结》(1950)、《城市与星辰》(1956)、《2001年的太空漫游》(1968)、《遇见拉玛》(1973)。以及后来的天堂之泉(1980)、2010太空漫游(1983)和2061:第三次漫游(1987)、堤上幽灵(65438)克拉克的作品以其卓越的科学预见、神秘的东方情调和海明威的硬汉笔法闻名于世。是唯一具有哲学家魅力的科学家和作家。在《童年》的结尾,作家讨论了当宇宙中的生命试图干扰地球文明的进程时会发生什么,人类的各种本性毫无疑问地暴露在外星生物面前。《城市与星星》遵循了这个主题。最后,地球人突破了自己的枷锁,成为了宇宙的一员。克拉克最感兴趣的话题是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在他看来,一定有一种高于人类的生命形式,是人类根本无法理解的,所以最好的文学表达就是神秘主义。这一点在他与斯坦利·库布里克1969合作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整部电影分为四个独立的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遥远的古代,猿猴成群结队地生活在树林里,突然有一天一个超自然的长方体落地了。它对类人猿的探索也启发了类人猿,揭开了它们与自然斗争的序幕。人类诞生了。然后,镜头切换到未来,21世纪的空间站,美国政府官员要去月球。在那里,宇航员们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物体,它被埋在地球千年不变的尘埃下,但它无疑是一个超自然的创造。因为它正是我们见过的长方体。苍白的阳光下,长方体突然发出声音。这部电影的第三部分似乎有点乏味。讲的是宇航员飞往土星,控制飞船的大型计算机不知何故厌倦了繁重的脑力劳动而“造反”。它设计并谋杀了大量的宇宙飞船成员,切断了人类与地球的联系。唯一幸存的宇航员必须与计算机竞争。它取出了记忆元素,重新获得了决策的主动权。与此同时,飞船接近目的地土星,观众惊讶地看到长方体第三次漂浮在空中。这部电影的最后部分是最激动人心的。在宇宙长方体的帮助下,飞行员穿越了数亿光年的太空。他在华丽的星座海洋中游荡,最后来到一颗燃烧的星球内部。在这里,他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屋,在那里他羽化成了一个宇宙婴儿。《太空漫游2001》出现在黄金时代后期,所以有了完全成熟的表达。它是现代科技的杰出产物,也是对现代科技的直接评价。无论是外星长方体的介入,人类的科技成果,还是计算机的反叛,都反映了现代科技创造和认知的世界,是一个多么冷酷的世界。这种技术的冰冷,加上对外星人类无法理解的行为的恐惧,让人失去信心。你好像站在那个黑色的长方体前面,摸到了它的实心面,却无法超越。你只能崇拜。《太空漫游2006 54 38+0》1969获得多项奥斯卡提名。艾萨克·阿西莫夫(1920-1996)曾是俄裔美国人,专业科普作家,作品已超过300部。主要科幻作品有《基地系列小说》(1942)、《我和机器人》(1950)、《钢铁洞穴》(1954)、《赤日》(1956)、《两百年里的机器人》(200)。阿西莫夫以“没有文风”著称。他每天花八个多小时坐在打字机前,在这八个小时里以每分钟90个字的速度不间断地打字。作品包括科幻、科普、文学、历史、化学等。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商业氛围中,“没有文风”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恰恰是这种“没有文风”成为了一种独特的文风,让很多人着迷。阿西莫夫有驾驭大场面的能力。在中篇小说《暮光之城》中,作者描述了六个太阳照耀的瑞格什星球上永远不会有夜晚的场景,因为太阳可以轮流投射光和热。然而,终于有一天,这是千载难逢的时刻,六个太阳都处于月食状态,脆弱的人类心灵无法忍受这种绝对的黑暗。于是,为了寻找光明,他们精神崩溃,点燃了一场全球性的大火。著名评论家大卫·哈特威尔(1987)认为这是黄金时代的经典之作,它留给人们的宏大场面令人难忘。基地系列由基地(1942)、基地与帝国(1945)、二基地(1948)组成。据阿西莫夫自己回忆,当时他正在研究罗马的历史,发现整个古代事件完全有可能在未来重演,在银河系广阔的时间范围内。于是,他构思并创作了这部巨著,前三部在《惊奇科幻》中连载了七年才完成。阿西莫夫知道文明迟早会衰落。为了挽救这一损失和即将崩溃的银河帝国,他设计了两个秘密基地来保存人类文明。阿西莫夫作品的另一个特点是喜欢推理。他将推理小说的写作与机器人故事结合起来,形成了另一个系列的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是《我,机器人与钢铁之洞》。在这里,阿西莫夫提出了所谓的“机器人三定律”,即: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也不得袖手旁观和看着人受伤。第二定律——机器人应该服从人的一切命令,但不得违反第一定律。第三定律——机器人要保护自身安全,但不得违反第一、第二定律。(I,Robot,科普出版社)这些定律与其说是对机器人学的贡献,不如说是为他自己的推理提供的。阿西莫夫正是以这三大定律为出发点,将他的每一个机器人故事的主角推向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要遵守第三定律,他就得违反第二定律,或者要遵守第二定律,他就得违反第一定律,以此类推。然后,那些“化身”阿西莫夫的机器人绞尽脑汁圆满解决了问题,逃离了困境。随意的商业写作,有时也能创作出非常精彩的作品。阿西莫夫一定是开发主题的天才。1966年,他复活了《格列佛游记》。为了治疗病人头脑中的血栓,他用科学手段把一艘潮汐船和几名海军士兵、医生“小型化”到分子大小;然后让它们进入人体,随着血液流入大脑,再用激光打通栓塞,挽救人的生命。除了海因莱茵的故事,克拉克的神秘,阿西莫夫的逻辑,黄金时代还有其他具有特色的科幻作家,比如擅长讽刺的切克利,田园风格的西马克,黑色幽默的克莱门特,反乌托邦主义的奥维尔等。第三,对科幻的理解逐渐统一。黄金时代,佳作迭出,人才辈出,推动了人们对科幻小说认识的发展。在这一时期,作者们不再像婴儿时期那样相互冲突,而是遵循一种固定的模式。这种模式是:(1)必须有一个好的有悬念的故事;(2)这个故事必须与科学发展或科学家的工作有关;(3)要有几个波澜壮阔的奇特场景;(4)结局是乐观还是悲观,最好能给人一些思考。科幻的定义也开始趋同。例如,小约翰·坎贝尔和布莱特纳都认为科幻小说是一部展示科学对人类影响的作品。布莱特纳写道:“科幻小说是一种基于科学以及由此产生的技术对人类的影响的理性推断的小说。”莱斯特·德尔雷进一步澄清,科幻小说其实是在写“变化”。他写道:“科幻小说是试图用娱乐和理论推理的方式来描述取代世界的各种可能性。它以变化作为故事的基础。显然,这个“另类世界”指的是另一种技术和文明下的世界。阿西莫夫同意这一观点。此前他写道:“科幻小说是文学的一个分支,主要描绘一个虚构的社会。这个社会和现实社会的区别在于科技发展的性质和程度。“黄金时代让科幻小说在读者心中牢牢确立了地位。但正统文宫并没有正式接受这种形式。三次新浪潮时期(20世纪60年代-70年代中期)“黄金时代”对科幻小说认识的统一和创作方法的规范,给科幻小说带来了枷锁。此外,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几十年中,国际政治、军事和科技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冷战、左翼崛起、东方宗教传播、美国介入东南亚、生态环境破坏、流行艺术出现、毒品泛滥等。,尤其是1957年第一颗人造卫星的发射给了人们极大的震撼。大众发现,科幻小说里那些精彩的故事,要么缺乏现实感,要么没有现实那么神奇。此外,长期以来,科幻作品属于通俗文学的范畴,没有得到主流文学界的重视,这也深深地伤害了科幻作家。这样,一场变革风暴不可避免。1965年夏天,著名作家兼编辑米切尔·莫克科克(1939-)出任英国《新世界》杂志主编。他一上台,立刻对整个英国科幻界产生了新的影响,推出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一些作家的创新作品。这些作品与传统科幻小说相悖。他们不再以物理学等正统科学为主要内容,而是重视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甚至神学。其写作手法接近正统主流文学。它不再像过去的科幻小说那样热衷于2000年或30000年后的世界,而是试图表达最近的未来,甚至当前的世界。完整清晰的故事没有了,支离破碎的,琐碎的,意识流的,幽默嘲讽的,象征手法出现了。这些小说乍一看晦涩难懂,但细细品味,寓意深远。1968年,编辑Judy Meryl整理了这样一个作品集,正式称之为新浪潮作品。新浪潮运动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