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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八章

我越接近她安息的地方，父亲就越沮丧。

林杰专心开车，车内非常安静。他似乎知道父亲不想说话，于是打开车载音响，播放着轻柔舒适的英文歌。可惜优美的旋律和动听的声音并没有达到缓和气氛的效果。

一路上，我一直牵着父亲冰冷的手。

母亲被葬在郊区的一个公墓里。

墓地占地很广，半个山头都是形状大小不一的墓碑。只是那地方偏僻荒凉，平日来往的人很少。远远望去，长满杂草的石碑显得格外落寞。车停在墓地的停车处，林杰把车后备箱里的轮椅撞开，让我抱父亲过去。

他把路上买的花束送给了我。

“我会等你的，别担心……”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他走开去听，匆匆挂断。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接了很多电话，都是用两三个祈使句发过来的。

既然你这么忙，为什么还要来？

昨晚一顿饭足够了...

询问你是否需要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