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奶奶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我们用火车换了很多天的船。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坐船,很兴奋。特别爱靠着栏杆看海,不晕船,但是晕船。下船的时候要坐车,但是上车容易下车难。我强壮的叔叔从车里冲出来,在窗口等着。我奶奶和我二姐合力把我顺着窗户“递”出去给我大伯,然后我们四个要坐半天牛车,再走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我奶奶和大伯的老家踏水桥村。
奶奶要带我回老家的原因是我怕冻死。因为东北的冬天太冷,爸妈住的小屋里保暖设施也很差,第一天晚上能弄盆水放好,第二天早上就冻成一盆冰了。很明显,我年纪小,适应不了这种恶劣的生活环境。但是我奶奶和我住的小平房要拆了,不得不撤到冬天气候温暖的湖北。
对于年轻的我来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最亲爱的奶奶陪伴。只要有奶奶,就不远,也不穷。哪里有奶奶,哪里就是家!
奶奶自然觉得有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孙女的家更像个家!奶奶家有个小院子,院子右边是一栋古朴的农村平房,有饭厅和卧室。因为奶奶家建在上坡路上,院子左侧俯视别人家的猪圈,再沿着院子路,就是厨房了。无论什么时候做饭,都要烧秸秆或者枯木来煮饭做饭。
有时候,住在不远处的舅舅、舅妈、表亲也会给我们带好吃的,比如舅妈做的五香花生,表弟打猎得来的野味战利品,舅舅采摘的新鲜果蔬。叔叔阿姨们也允许我跟着哥哥姐姐们去院子里摘水果。我经常用哥哥给的小壳在地里割韭菜。因为我太小了,笨手笨脚的,我从来没有得到和我的兄弟姐妹一样多的东西,但是
远在城市的父母,多次写信担心我适应不了农村的艰苦生活,但我过得很开心!甚至,我都不想回城市了。我奶奶这里就是我的家!
没过多久,我奶奶就给我报了小学,因为湖北的孩子上学早,也就是5岁上小学,所以我只好入乡随俗,6岁上小学二年级,但是我从没学过小学一年级,也没学过汉语拼音,所以每次语文考试都会丢分。
当时是我的三儿子,是我的“拼音课小老师”。因为基础薄弱,总是达不到预期的学习效果,还被三表哥骂了一顿。我甚至因为这个和三表哥闹得很僵,闹了很久才分手,直到有一次,我终于在三表哥面前展示了我拼音完美的语文卷纸,三表哥夸我“好孩子!”为你射野鸟!“之后,我们两个人消除了分歧。我奶奶也很担心我的学习。她说我什么都可以习惯,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奶奶怕我一个人走山路有危险,让后院四年级的妹妹每天陪我上学放学。村里的孩子上学不容易。早上七点开始上课,离家远的孩子会在早上四五点起床,翻山越岭,直到找到下一个小伙伴。这条路并不寂寞,然后他们会找下一个小伙伴一起上路。他们每走一段路,就有新人加入,校队就会不断壮大。在路上,我们走过稻田,看到大人们在田里忙碌。隔着山看其他山的美景,都显得天空下的小矮人。,可以清泉洗脸,可以和朋友打水仗,还要过一个奇怪的小桥。叫它桥太奢侈了。其实是一块稍微厚一点的木板拼在一起,四个角用绳子绑在短柱上。因为我的平衡能力不如山里的孩子,每次“过桥”都是小心翼翼地蹲下来,迈着小碎步走。然后,我还要走长长的盘山公路到山顶去看两个大平房,那里是我们的小学。
学校规定一天要去学校三次,来回六次。第一次,从凌晨到上午,学生放学回家吃饭;第二次是中午,老师会带大家午睡,我却很少睡着;第三次是下午到晚上。家里劳动力少的学生,晚上放学还要在家帮忙干农活,经常影响学业。
湖北的冬天虽然没有东北那么冷,但是冬天依然有它应有的尊严。厚衣服还是必要的,比如一副手套。奶奶渴望保护我。她去村里最大的商店买了羊毛。她找到了村里最心灵手巧的小姐姐,给了我一副手套让我指指点点。现在我的小手不冷了,前端的手指都可以露出来,不耽误写字。甚至在上课的时候,我也可以穿。有了手套,我会有一个舒适得多的冬天。
我奶奶在村子里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我和奶奶经常走过泥泞的下坡山路,来到一棵大槐树旁的一间小石头房子。这个小房子只有一个我奶奶能弯腰进去的小门,一个只能透过几缕阳光的小窗户。每次去看望这位奶奶,她都会给我和奶奶做糯米饭。
白糯米粒粒分明,咬一口到嘴里又软又粘。如果你嚼一会儿,米饭会很甜。奶奶,我每次吃糯米饭,总说好好吃啊!虽然,每一次,我们的食物都只有一碗糯米饭,但是两个老闺蜜吃的那么心满意足!
春节来临时,村子里特别热闹,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去村里唯一的小店买糖果,糖果是这家店唯一的儿童零食;在过去的一年里,大人们走上了村里唯一的水泥路,把他们自己的农产品摆出来卖。有人卖败家子,有人卖过年家家户户必吃的年糕。这是一种圆形的白色年糕,味道很粘。村里的人经常用它来做菜,一些聪明的农妇会做黑米糕,放在面条里煮也是难得的美味。大路上有一家商店,是村里最大的商店。可以买新华字典和自动铅笔,只有家境特别好的孩子才能在这里买东西。
与冬天相比,这里的夏天更长。孩子手里拿着一根甘蔗,咬掉甘蔗实心部分的纤维,甘甜的汁液会流到舌尖,是夏天最好的饮料;每当夜幕降临,聪明的村民们就把稻草捻起来烧掉,赶走猖獗的蚊子。
而最让我感到幸福的是我的奶奶。奶奶爱我爱到极致,因为我从小就爱吃鸡蛋。奶奶经常买村民的鸡蛋给我在下面吃。每次看到那天晚上煮的面条上有一个爱心荷包蛋或者一个金黄的煎蛋,我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我也学其他小姐姐自己养鸡。我从舅舅家带回来两只小鸡,小心翼翼地喂着。半岁的时候,他们用稻草围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家。如果它们想睡觉或产卵,它们会回到那个“家”。
舅舅对我也很好,直到我爱看书,把笔记本绘本送到外婆家。光是《白蛇传》就有好几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