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垮了的一代”

垮掉的一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在美国的一群松散结合的年轻诗人和作家。这个名字最早是由作家杰克·克鲁贾在1948左右提出的。在英语中,形容词“beat”的意思是“疲惫”或“落魄”,而Krujak赋予了它“欢欣鼓舞”或“幸福”的新含义,这与音乐中“beat”的概念联系在一起。此后,“垮掉的一代”的称号通过各种媒体传播开来。“垮掉的一代”其实是“迷惘的一代”的对比。海明威在小说《太阳照常升起》中创造了“迷惘的一代”。这个标题来源于美国著名作家斯坦纳的一句话“你是迷惘的一代”因为标题是《太阳照常升起》。“迷惘的一代”指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包括海明威)。他们因为战争的创伤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念,但他们并没有失去对人性的渴望。“垮掉的一代”则不同。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丧失了对人性最基本的认识,用“垮掉的一代”作为标题也表达了大众对他们的失望和不满。

之所以把这样一小群落魄的作家、学生、骗子、吸毒者视为“一代”,是因为这个群体在二战后美国后现代文化的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西方文学领域,“垮掉的一代”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是美国文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流派。

“垮掉的一代”成员大多是愤世嫉俗的闲人,他们信奉自由主义思想。他们的文学创作思想往往是自发的,有时甚至是非常混乱的。“垮掉的一代”作家创作的作品一般都是有争议的,因为这些作品通常不符合传统创作的常规,结构形式往往混乱,语言粗糙甚至粗俗。

“垮掉的一代”对后世西方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文化学者视为第一个真正的后现代“亚文化”。

“垮掉的一代”的重要文学作品包括杰克·克鲁亚克(1922-1969)的《在路上》、艾伦·金斯堡(1926-1997)的《嚎叫》和威廉·波罗斯(65438+)。后两部作品因内容淫秽而引起法院关注,但也促成了这类文学作品在美国出版的合法化。

杰克·克鲁亚克、艾伦·金斯堡和威廉·波罗斯在20世纪40年代相识于纽约,格雷戈里·科尔索(1930-2001)在20世纪50年代加入了这个阵营。20世纪50年代中期,旧金山文艺复兴运动的代表人物肯尼斯·力士乐、加里·施耐德、劳伦斯·费林希蒂、迈克尔·麦克鲁尔、菲利普·沃伦、卢·韦尔奇等也加入了“垮掉派”阵营。

除了上述重要作家之外,“垮掉的一代”还有一些不太突出的参与者,他们的参与不同程度地为“垮掉的一代”作家提供了丰富的题材。例如,赫伯特·汉克是波罗斯在1946中遇到的一个有毒瘾的小偷。哈尔·蔡斯是丹佛的人类学家。他在1947介绍尼尔·卡萨提(1926-1968)加入这个群。

“垮掉的一代”中的一些女性作家往往被人们所忽视,而这些女性在这一流派风格的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重要的女性“垮掉的一代”作家包括伊迪·帕克和琼·沃尔默。他们的公寓位于曼哈顿的上西区。这是一个沙龙,垮掉的一代作家在这里聚会。它被泰德·摩根称为“20世纪60年代的公社”,琼·沃尔默本人也是垮掉派作家文学讨论的重要参与者。

威廉·波罗斯1914年出生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是“垮掉的一代”中年龄最大的作家。在圣路易斯,波罗斯和大卫·卡默相遇,由于他们的同性恋倾向,他们走得很近。

大卫·卡默深深地迷恋着一个名叫沈璐·卡尔的年轻学生。当卡尔离开家乡去国外学习时,卡默尔开始跟随他在美国各地旅行。后来,他们在芝加哥又遇见了波罗斯。1943年,卡尔转学到哥伦比亚大学,卡莫尔和波罗斯跟随他来到纽约。在那里,卡尔认识了杰克·克鲁亚和艾伦·金斯堡,并把他们介绍给威廉·波罗斯。

1944年,卡尔在一次口角中用匕首杀死了卡莫尔。事情发生在哈得孙河边的一个公园里。卡尔杀了卡莫尔后,把他的尸体扔进了河里。卡尔不小心杀死卡莫尔很可能是自卫行为,尽管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事后,克鲁亚克帮助卡尔处理作案工具。然而,第二天,Carl向警察局自首,而Kruja则因被指控协助和教唆犯罪而被捕。后来,克鲁贾在他的作品《杜洛克的虚空》中写下了这件事。在他的第一部小说《城镇》中,他也提到了这件事。

波罗斯一直非常渴望体验犯罪行为的感觉。他曾有意识地与犯罪多发的纽约地铁保持联系,参与贩卖赃物和致幻药物,并有十多年吸食鸦片的历史。正是在这一时期,波罗斯遇到了赫伯特·汉克。汉克是个三流的小偷和瘾君子,经常在时代广场附近活动。

汉克在“垮掉派”作家眼中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物。金斯伯格曾说,“垮掉派”作家追求所谓的“最高真理”。在他们眼里,汉克来自社会底层的生活,充满了社会中上层人士无法理解的道理。

然而,这个松散的组织自成立以来就陷入了困境。从65438年到0949年,金斯伯格开始卷入官司(他家里堆满了偷来的东西,他自己也开过装满偷来的泥土的车,等等)。为了摆脱困境,他声称自己精神错乱,被临时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他遇到了卡尔·所罗门,一个比精神病人还陌生的人。在他的影响下,金斯伯格开始热衷于做一些有意识的“疯狂的事情”。例如,他会从餐馆偷一个花生酱三明治,并向保安展示他的“胜利”。结果可想而知——金斯伯格被医院当做严重的精神病人对待。他们给他进行了胰岛素休克疗法。如果金斯伯格被送进精神病院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那么在这种残酷的治疗中,他要精神错乱得多。这一经历体现在他著名的诗歌《嚎叫》中。获释后,所罗门担任金斯伯格的联系人,帮助出版他的第一部小说《瘾君子》。然而不久,他又因为再次生病被送回了精神病院。

1947,尼尔·卡萨蒂的加盟也给这个集体带来了不少麻烦。“垮掉派”的许多成员都为他疯狂。金斯伯格曾与他有过一段恋情,克鲁加·迪克在40年代末也曾与他一起去公路旅行,这些都成为他的代表作《在路上》的重要素材。卡萨蒂本人并不是作家,然而,许多“垮掉派”作家在与他交流的过程中吸收了他自由散漫的语言风格,克鲁贾曾声称这种风格对他在《在路上》中的无意识写作技巧起到了关键作用。在《在路上》中,卡萨蒂成了“迪安·莫里耶蒂”,被克鲁亚克写成了一个具有文化特征的典型人物:一个狂野的吸毒者,他常常身无分文,蔑视传统道德,却又疯狂地热爱生活。

由于克鲁亚克的《在路上》的出版推迟了许多年,所以经常引起人们的困惑。《在路上》是克鲁加在1952年写的,大约与约翰·克罗农·霍姆斯出版《行走》和《这是垮掉的一代》同时。但这部作品的背景要早于这一时期,主要是40年代后期。因为这部小说是1957才出版的,所以很多人误以为是50年代末左右的。

《在路上》的写作过程和小说本身一样传奇。在路上写作的时候,克鲁亚克的速度非常快。他没有使用普通打印纸,而是使用成卷的电报纸,因为他不想因为频繁换纸而被迫中断思路。克鲁亚克的座右铭是:“最初的想法是最好的想法”,他坚持从不修改完成的手稿。但后来的一些批评者认为,克鲁亚克本人并没有严格遵守这条戒律。

1950年,格雷戈里·科尔索遇到了金斯堡。当时,金斯堡因盗窃入狱期间,沉迷于科尔索写的诗。从此,科尔索成为“垮掉的一代”的四大核心人物之一。长期以来,谈到这一流派,艾伦·金斯堡、杰克·克鲁亚克、威廉·波罗斯和格里高利·科尔索总是作为一个整体出现。然而,评论家们对科尔索的兴趣逐渐减退。科索的第一本书《受惊吓的圣母及其他诗篇》出版于1955。

20世纪50年代,“垮掉派”作家与旧金山的作家有大量的交流,金斯堡、科尔索、卡萨蒂、克鲁贾等都曾在旧金山暂住。拥有一家名为“城市之光”的出版社和书店的劳伦斯·费林希蒂和年长的诗人雷克斯·罗斯是这些作家的核心人物。力士乐的公寓后来成为“周末夜文学沙龙”,他本人主持了1955年著名的“六廊读书会”,金斯堡的诗《嚎叫》就是在这里首次亮相的。

“六廊读书会”的另一个意义在于,它影响了克鲁亚克的小说《达摩克利斯》的创作。这部小说的创作灵感来自于读书会的另一位诗人加里·斯奈德。“垮掉派”作家大多出生在大城市,而施耐德却有着丰富的农村生活经验。再加上他受过文化人类学教育,熟悉一些东方语言,所以成为“垮掉派”作家眼中迷人的“异端”。劳伦斯·费林希蒂曾称他为“垮掉派的梭罗”。达摩克利斯的主题之一是佛教,克鲁贾和施耐德对佛教的态度完全不同。毫无疑问,达摩克利斯极大地促进了西方世界对佛教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