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垮了的一代”
之所以把这样一小群落魄的作家、学生、骗子、吸毒者视为“一代”,是因为这个群体在二战后美国后现代文化的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西方文学领域,“垮掉的一代”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是美国文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流派。
“垮掉的一代”成员大多是愤世嫉俗的闲人,他们信奉自由主义思想。他们的文学创作思想往往是自发的,有时甚至是非常混乱的。“垮掉的一代”作家创作的作品一般都是有争议的,因为这些作品通常不符合传统创作的常规,结构形式往往混乱,语言粗糙甚至粗俗。
“垮掉的一代”对后世西方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文化学者视为第一个真正的后现代“亚文化”。
“垮掉的一代”的重要文学作品包括杰克·克鲁亚克(1922-1969)的《在路上》、艾伦·金斯堡(1926-1997)的《嚎叫》和威廉·波罗斯(65438+)。后两部作品因内容淫秽而引起法院关注,但也促成了这类文学作品在美国出版的合法化。
杰克·克鲁亚克、艾伦·金斯堡和威廉·波罗斯在20世纪40年代相识于纽约,格雷戈里·科尔索(1930-2001)在20世纪50年代加入了这个阵营。20世纪50年代中期,旧金山文艺复兴运动的代表人物肯尼斯·力士乐、加里·施耐德、劳伦斯·费林希蒂、迈克尔·麦克鲁尔、菲利普·沃伦、卢·韦尔奇等也加入了“垮掉派”阵营。
除了上述重要作家之外,“垮掉的一代”还有一些不太突出的参与者,他们的参与不同程度地为“垮掉的一代”作家提供了丰富的题材。例如,赫伯特·汉克是波罗斯在1946中遇到的一个有毒瘾的小偷。哈尔·蔡斯是丹佛的人类学家。他在1947介绍尼尔·卡萨提(1926-1968)加入这个群。
“垮掉的一代”中的一些女性作家往往被人们所忽视,而这些女性在这一流派风格的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重要的女性“垮掉的一代”作家包括伊迪·帕克和琼·沃尔默。他们的公寓位于曼哈顿的上西区。这是一个沙龙,垮掉的一代作家在这里聚会。它被泰德·摩根称为“20世纪60年代的公社”,琼·沃尔默本人也是垮掉派作家文学讨论的重要参与者。
威廉·波罗斯1914年出生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是“垮掉的一代”中年龄最大的作家。在圣路易斯,波罗斯和大卫·卡默相遇,由于他们的同性恋倾向,他们走得很近。
大卫·卡默深深地迷恋着一个名叫沈璐·卡尔的年轻学生。当卡尔离开家乡去国外学习时,卡默尔开始跟随他在美国各地旅行。后来,他们在芝加哥又遇见了波罗斯。1943年,卡尔转学到哥伦比亚大学,卡莫尔和波罗斯跟随他来到纽约。在那里,卡尔认识了杰克·克鲁亚和艾伦·金斯堡,并把他们介绍给威廉·波罗斯。
1944年,卡尔在一次口角中用匕首杀死了卡莫尔。事情发生在哈得孙河边的一个公园里。卡尔杀了卡莫尔后,把他的尸体扔进了河里。卡尔不小心杀死卡莫尔很可能是自卫行为,尽管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事后,克鲁亚克帮助卡尔处理作案工具。然而,第二天,Carl向警察局自首,而Kruja则因被指控协助和教唆犯罪而被捕。后来,克鲁贾在他的作品《杜洛克的虚空》中写下了这件事。在他的第一部小说《城镇》中,他也提到了这件事。
波罗斯一直非常渴望体验犯罪行为的感觉。他曾有意识地与犯罪多发的纽约地铁保持联系,参与贩卖赃物和致幻药物,并有十多年吸食鸦片的历史。正是在这一时期,波罗斯遇到了赫伯特·汉克。汉克是个三流的小偷和瘾君子,经常在时代广场附近活动。
汉克在“垮掉派”作家眼中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物。金斯伯格曾说,“垮掉派”作家追求所谓的“最高真理”。在他们眼里,汉克来自社会底层的生活,充满了社会中上层人士无法理解的道理。
然而,这个松散的组织自成立以来就陷入了困境。从65438年到0949年,金斯伯格开始卷入官司(他家里堆满了偷来的东西,他自己也开过装满偷来的泥土的车,等等)。为了摆脱困境,他声称自己精神错乱,被临时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他遇到了卡尔·所罗门,一个比精神病人还陌生的人。在他的影响下,金斯伯格开始热衷于做一些有意识的“疯狂的事情”。例如,他会从餐馆偷一个花生酱三明治,并向保安展示他的“胜利”。结果可想而知——金斯伯格被医院当做严重的精神病人对待。他们给他进行了胰岛素休克疗法。如果金斯伯格被送进精神病院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那么在这种残酷的治疗中,他要精神错乱得多。这一经历体现在他著名的诗歌《嚎叫》中。获释后,所罗门担任金斯伯格的联系人,帮助出版他的第一部小说《瘾君子》。然而不久,他又因为再次生病被送回了精神病院。
1947,尼尔·卡萨蒂的加盟也给这个集体带来了不少麻烦。“垮掉派”的许多成员都为他疯狂。金斯伯格曾与他有过一段恋情,克鲁加·迪克在40年代末也曾与他一起去公路旅行,这些都成为他的代表作《在路上》的重要素材。卡萨蒂本人并不是作家,然而,许多“垮掉派”作家在与他交流的过程中吸收了他自由散漫的语言风格,克鲁贾曾声称这种风格对他在《在路上》中的无意识写作技巧起到了关键作用。在《在路上》中,卡萨蒂成了“迪安·莫里耶蒂”,被克鲁亚克写成了一个具有文化特征的典型人物:一个狂野的吸毒者,他常常身无分文,蔑视传统道德,却又疯狂地热爱生活。
由于克鲁亚克的《在路上》的出版推迟了许多年,所以经常引起人们的困惑。《在路上》是克鲁加在1952年写的,大约与约翰·克罗农·霍姆斯出版《行走》和《这是垮掉的一代》同时。但这部作品的背景要早于这一时期,主要是40年代后期。因为这部小说是1957才出版的,所以很多人误以为是50年代末左右的。
《在路上》的写作过程和小说本身一样传奇。在路上写作的时候,克鲁亚克的速度非常快。他没有使用普通打印纸,而是使用成卷的电报纸,因为他不想因为频繁换纸而被迫中断思路。克鲁亚克的座右铭是:“最初的想法是最好的想法”,他坚持从不修改完成的手稿。但后来的一些批评者认为,克鲁亚克本人并没有严格遵守这条戒律。
1950年,格雷戈里·科尔索遇到了金斯堡。当时,金斯堡因盗窃入狱期间,沉迷于科尔索写的诗。从此,科尔索成为“垮掉的一代”的四大核心人物之一。长期以来,谈到这一流派,艾伦·金斯堡、杰克·克鲁亚克、威廉·波罗斯和格里高利·科尔索总是作为一个整体出现。然而,评论家们对科尔索的兴趣逐渐减退。科索的第一本书《受惊吓的圣母及其他诗篇》出版于1955。
20世纪50年代,“垮掉派”作家与旧金山的作家有大量的交流,金斯堡、科尔索、卡萨蒂、克鲁贾等都曾在旧金山暂住。拥有一家名为“城市之光”的出版社和书店的劳伦斯·费林希蒂和年长的诗人雷克斯·罗斯是这些作家的核心人物。力士乐的公寓后来成为“周末夜文学沙龙”,他本人主持了1955年著名的“六廊读书会”,金斯堡的诗《嚎叫》就是在这里首次亮相的。
“六廊读书会”的另一个意义在于,它影响了克鲁亚克的小说《达摩克利斯》的创作。这部小说的创作灵感来自于读书会的另一位诗人加里·斯奈德。“垮掉派”作家大多出生在大城市,而施耐德却有着丰富的农村生活经验。再加上他受过文化人类学教育,熟悉一些东方语言,所以成为“垮掉派”作家眼中迷人的“异端”。劳伦斯·费林希蒂曾称他为“垮掉派的梭罗”。达摩克利斯的主题之一是佛教,克鲁贾和施耐德对佛教的态度完全不同。毫无疑问,达摩克利斯极大地促进了西方世界对佛教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