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心人物介绍
他对堕落的库尔茨感到同情,想象库尔茨和古罗马的征服者有一种自相矛盾的心理。”他感觉到了原始的荒原,一望无际的荒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那都是由森林中的野性、丛林和野人的头脑组成的神秘生命。而他也无法因为这个谜而进门。他不得不生活在一个不可理解和令人厌恶的世界里...想象一下那种越来越强烈的后悔,逃避的欲望,无助的厌恶,投降,仇恨。”其实有两个库尔茨,一个是马洛心目中理想化的库尔茨,一个是堕落的库尔茨。起初,马洛被这个神秘的人物深深吸引,马洛成为了一名探索者,而库尔茨就是他寻找的圣杯。但后来,他逐渐意识到,真正的库尔茨已经腐化了。马洛此行的结局是两个库尔茨的结合,他追求的结果是理想英雄的消失。理想与现实统一的结果是残酷而可怕的。他并没有完全解决矛盾,于是继续寻找“黑暗之心”。
“正如小说的标题,‘黑暗之心’是小说的主要意象。康拉德赋予它丰富的内涵,设置了主导全书的悲剧氛围,同时又有画面的直观感,可以多方向、多层次解读。”小说名《黑暗之心》本身就包含着双重含义:它不仅指地理意义上的非洲黑色腹地,也指欧洲殖民者的黑暗之心。黑色是贯穿整部作品的主色调,象征着人类摆脱一切束缚或虚假面具后的真我。“心脏”是指形状像心脏的非洲大陆,尤其是其心脏区域的刚果河上游;也指人的精神世界和精神活动。小说中的非洲不仅具有地理上的现实意义,还象征着人性深处的黑暗。马洛的刚果之旅不仅是一次深入非洲腹地的航行,更是一次探索自我、发现人们内心黑暗世界的过程。因此,马洛在非洲的探索也象征着人类探索自己精神世界的过程。
作为标题中的关键词,“黑暗”一词在小说中反复出现。小说以“黑暗”(昏暗的场景)开始,大量关于“黑暗”的场景出现,最终以“黑暗”结束。“黑暗”象征暗淡的非洲丛林;象征着非洲的神秘,非洲大陆是“黑暗的中心”。对于那些来自文明世界的欧洲殖民者来说,这里有太多未知的东西,给非洲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它象征着非洲的原始、落后、愚昧和野蛮。在欧洲人眼里,非洲是一个充满贫穷、落后、愚昧和疾病的地方,是一个被上帝遗忘的角落。也象征着整个非洲之行中的艰辛、恐怖和危险;它还象征着以库尔茨为代表的欧洲殖民主义者的邪恶和残忍,以及他们对无辜的非洲人民的野蛮掠夺、残酷统治和无耻罪行。在描述库尔茨之死的过程中,马洛反复使用了“黑暗”一词,这也暗示了库尔茨邪恶的内心和堕落的人性;也象征着欧洲文明的堕落和道德危机。非洲大陆的原始丛林是黑色的,生活在那里的野蛮人是黑人。库尔茨最后的死亡发生在令人发指的黑夜里,甚至他小说中的每一个出场都几乎是在黑暗中。“康拉德再画黑色,并不是为了简单地描绘人性的恶,而是通过看似简单地再现客观世界,尤其是被文明扭曲的人性,让读者思考隐藏在黑色背后的人性本质。”
“心”是小说标题中的另一个关键词。它象征着非洲大陆;也象征着以库尔茨为代表的欧洲殖民主义者在失去道德约束后的邪恶、残忍、贪婪、残忍之心;也象征着唤起马洛的良知和自省之心;也象征着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欧洲自以为是世界文明的中心。“欧洲殖民主义者以这种至高无上的理念为信仰和支撑,以传播文明、帮助落后民族的名义对非洲人民实施残酷统治。”
马洛声称他的刚果之行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因为在去刚果之前,他认为自己头脑简单。过去他一直认为殖民者像火炬一样给非洲带来了文明,所以马洛最初认为此行是一次传播文明之旅,对它的到来充满期待。刚果之行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在非洲之行中,他逐渐认识到殖民制度的本质,并对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在非洲,欧洲殖民者的灵魂是黑暗的,行为是可耻的。他们无情地剥削土著,无偿占有他们的土地,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将非洲作为原材料的原产地和销售市场,疯狂地牟取暴利。
《黑暗之心》似乎是马洛寻找库尔茨的故事,但实际上马洛是在寻找自己。他承认自己最想做的其实是认识自己。一些评论家将《黑暗之心》与张洋的《天路历程》相提并论,因此马洛成了一个探索者,而库尔茨则成了被寻找的圣杯。在追求圣杯的过程中,找到它的人会得到一种启示。马洛就像一个寻找圣杯的骑士,虽然他没有古代骑士那么勇敢。当他完成寻找后,并没有如他所料,找到一个生活在黑暗和腐败中的好人。他很快发现库尔茨先生并不是他的偶像,并得到了一个可怕的启示:“生活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无情的逻辑,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神秘安排。你想从中得到的无非是对自己的一些了解——这来得太晚了——很多挥之不去的遗憾。”库尔茨的垂死呐喊是对人性本质的一种理解,马洛也有这样的理解,不仅仅是对自己灵魂的丑恶,而是对整个人类更深刻的理解。这次航行本质上是一次自我发现的精神之旅,一次体验内在潜意识的旅行。在这片充满黑暗和未知的土地上,马洛有目的地发现了自己。他说:“我不喜欢工作——没有人喜欢工作——但我喜欢工作中的一件事——发现自我的机会。”你自己的真相...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从这次旅行中,马洛对自己有了更清楚的了解。康拉德曾经说过,“在我去刚果之前,我只是一只动物。"回到文明社会后,他感到越来越格格不入。"我发现自己回到了这座坟墓般的城市,对在我面前匆匆走过街道的人们感到愤怒...在我看来,他们的生活只是一些恼人的自我吹嘘...他们的举止和表情令我厌恶...我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对着那些非常体面的人微笑。"
马洛在原始丛林中寻找库尔茨象征着他的自我认识,即发现自己阴暗面的过程。“如果说康拉德在小说《黑暗之心》中用非洲黑人丛林和那里的黑人象征了一个未被破坏的原始真相,同时用白人在非洲大陆的殖民活动象征了西方文明的黑暗,那么他通过库尔茨这个人物在更深的意义上揭示了这种黑暗的深层结构,即人性本身固有的阴暗面。被黑色丛林包围的库尔茨是小说主人公马洛想要寻找和拯救的对象。整部小说围绕着马洛如何深入非洲丛林,如何认识库尔茨并最终认识自己展开。”
起初,在马洛看来,库尔茨并不像非洲的其他殖民者那样贪婪、卑鄙、自私和没有人性。他体现了可贵的欧洲品质,具有高智商、同情心和意志力。随着航行的深入,马洛对库尔茨的幻想破灭了。库尔茨的名声是通过非法手段疯狂掠夺象牙建立起来的。当他第一次来到非洲时,他教化野蛮的初衷已经变成了他追求财富和权利的野心。他抛弃了所有的道德观,堕落成一个禽兽。库尔茨在《非洲丛林》中毫不掩饰地向马洛展示了人性真实而黑暗的一面。从库尔茨身上,马洛看到了人性黑暗面的魔力。库尔茨被困在道德和人性的黑暗中,而马洛逐渐实现了自我意识和道德救赎。
通过这种自我发现和自我认识,马洛对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觉得所谓的文明社会其实更黑暗。马洛(其实是康拉德本人)实在找不到解决矛盾的办法,冲出了黑暗的道路。结果,他变成了一个怀疑论者和悲观主义者。这就是康拉德的局限性所在。
“作者借助马洛的透视眼,洞察并揭示了‘人’作为一个整体的缺点,即人性中固有的、无处不在的弊病——恶,这就是小说标题中所指的黑暗。这应该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也是这部作品的永恒价值。”在非洲丛林中,文明的胜利是表面的,但原始的胜利和人性阴暗面的展现才是本质的。然而人性的阴暗面却给非洲大陆带来了生命和文明的毁灭。作者通过描写欧洲殖民主义者对非洲土著的奴役、掠夺和杀戮,揭示了打着传播文明旗号的殖民主义者其实是无情的侵略者。然而,“小说《黑暗之心》的主要价值在于它对人性的思考,对人类灵魂的探索,对人类道德的呼唤。”康拉德借助马洛对自己旅行的描写,不仅直接批判了帝国主义的殖民行为,而且表达了作者对人性的反思,对人性阴暗面的揭露和无情鞭挞,以及对人类道德的呼唤。马洛沿着刚果河进入非洲黑暗中心的旅程也是一次进入人类心灵黑暗之地的旅程,寻找库尔茨也是对人类潜意识和精神世界的探索。在这个过程中,马洛遭遇了自己的黑暗本性,但最终完成了道德救赎。这次航行后,马洛对自己和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从这个意义上说,马洛此行是一次发现自我的心灵之旅。总之,康拉德通过在这部小说中大量使用象征手法来批判现代文明,深入探究人类心灵,从而揭示人性的阴暗面。《黑暗之心》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创作模式,融合了现代小说的诸多因素。首先,小说采用了复合叙事策略,通过两条交替的叙事线索,形成了作者与人物之间平等的复调对话。其次,在人物塑造方面,康拉德借助人物的多声部叙事,让读者在连续的片段中慢慢体验。此外,小说使用了大量的黑色幽默语言来刻画小丑形象,描述狂欢死亡场景,并在狂欢喜剧中深化了道德发现的主题。《黑暗的心》具有明显的复调小说特征。复调音乐的应用使小说充满了多声部的张力,有效地表达了作品的主题,使小说容量更丰富,意义更多样化。
小说《黑暗的心》的复调叙事首先体现在双重叙事策略的运用上。小说围绕一个主题采用了两条叙事线索:一条是关于马洛的非洲丛林之旅,另一条是关于科茨的堕落与邪恶。两条故事线索并驾齐驱,形成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存在与互动的复调叙事过程中揭示了小说的道德发现主题。同时,康拉德还采用两个第一人称叙述者交替叙述的方法,巧妙地变换叙述视角,赋予人物两个同等有价值的独立声音。“两种声音是生命和生存的最低条件”。在小说中,第一个叙述者“我”的叙述穿插在第二个“我”(马洛)的叙述中,实现了小说中两种声音的相互对比。在两种声音的相互作用中,马洛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自我意识,探索自己内心的道德良知,并暗示小说的道德主题。
康拉德在小说中采用了两种叙述者:一种是匿名叙述者,为小说提供了整体的故事框架;另一个是叙述者马洛。在叙述过程中,后者不时停下来与匿名叙述者进行对话。某种程度上,这也是马洛与作者的对话。复调小说似乎是另一种感受世界的方式,通过他人的视野发现自己。作者把马洛描述成一个通过匿名叙述者口中布道的菩萨。但是马洛不同意作者的定义。相反,他在与不同主体的互动和对话中促进相互发现和自我建构。其实作者的影子也体现在马洛与无名氏的对话中。无名氏听到并经历了马洛所经历的事情,见证了马洛的道德发现过程,也表明了作者自己的想法。与其说设计这样的对话是为了揭示马洛的自我,不如说马洛的自我发现是对作者自我发现的认可。这种人物和作者的重叠,使得小说中的人物具有多面性,在人物塑造上增强了小说的复调特征。
《黑暗的心脏》中的狂欢化特征主要表现在俄罗斯年轻人和科茨小丑的形象上。科茨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在他的背部、胸部、肘部和膝盖上。“还是彩色补丁”,他的外套上有彩色滚边,裤子上有深红色下摆。他“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好像刚从某个滑稽的哑剧团里挑选出来,就像狂欢节里的小丑形象。”小说中,俄罗斯小丑逃学乘船出海,去非洲丛林“看世界,积累经验和想法,开拓新的思路”。然而,当他跟随科茨时,他似乎变得肤浅并失去了自我。俄罗斯小丑深受科兹的影响,崇拜和敬畏他,视他为自己的偶像,完全沉浸在与科兹的关系中。同时,他对Kotz的暴力抢劫非常清楚,却视而不见。他“没有仔细想过,以为是命运,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当科茨威胁要交出他的象牙或杀死他时,俄罗斯小丑发现了科茨的凶残和疯狂,但仍然跟随他,坚持科茨的话。“一个人越是能认真,就越能开怀大笑。”在对狂欢节小丑的描绘中,俄罗斯小丑对科兹的恐惧和崇拜令人发笑。他的形象在反对现存生命形式的一切虚假仪式,反对违背真实人性方面具有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