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小说的语言特色

这种开头类似于入话，故事的第一次回归。小说的开头有一首或几首诗，有的小说在诗的论述之后，讲述一个或几个与小说文本相似或相反的故事，从而引出小说文本。更多的小说不注明引言，直接从诗意的论证入手，我们也归入这一类。受话本小说的影响，张卉小说大多以诗开头。诗议可以指明主题，概括全文大意；可以烘托一些情绪，表达一些感受；也可以讨论作品主题，提出建议。

引言开头的叙述部分，往往是与正文内容无关的小故事。正因为它的主题与正文相似，它的作用是唤起正文，所以称之为引子更为恰当。虽然大部分语录的性质与剧本小说中的词中词、词首词相同，但明人在剧本中用语录、词首词代替现成的系统名词，反映了明人建立张辉小说系统思想的初步尝试。黑暗的封建专制和肮脏的社会现实构成了张辉小说中人格悲剧最本质的社会根源。这正如陈晨在《水浒传提要》中评论水浒时说的:

《水浒传》，怒书也。自从丁松搬家后，高贤离开了晚年，他真的从中间切入，这是一个宋江的假故事，这本书是由许多寓言组成的。怒臣的回复和徐松江的忠心；怒而狡黠，惟许松江之义；玩世不恭的贪婪，和徐松江的富贵；人情的愤怒是激烈的，而徐松江是谦和的；怒而强邻开疆，而徐松江征辽。(注:殷曾祖父《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选注》，长江文艺出版社，1982，第156页。这种个性思想在贾宝玉形象中体现得最为突出。在这个时代的先行者中，“重情轻礼”和“盲从随心”构成了贾宝玉价值人格的核心。这种价值人格体现在人际关系上，形成了贾宝玉反对“男尊女卑”、否定封建等级制度、主张人格平等的人格理想；反映在人生道路上，形成了贾宝玉厌恶贵族生活、鄙视仕途经济、追求自由生活的人格理想。反映在婚姻观念上，贾宝玉形成了以抵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为主要内容的封建婚姻观念和婚姻制度，强调自主婚姻的人格理想。贾宝玉的个体人格理想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与封建道教生活的冲突。贾宝玉和贾政的矛盾就是这种冲突的直接体现。《红楼梦》中的贾政典型地体现了正统的道家生活。作品第二回，冷子兴介绍:“贾政自幼酷好读书，为人正直。”作为官僚，他“为官更勤谨”，“人品好，风清气正”；作为父母，他“有一个训练有素的儿子，管理有方的家庭”；更重要的是，“贾政最守规矩，讲究伦理。”贾政的人生是按封建道德规范设计的正统道家人生，而作为两种不同人生价值观冲突的结果，贾宝玉的人格理想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悲剧结局，具体表现为宝钗的爱情悲剧和宝玉的出家。《红楼梦》正是通过贾宝玉的人格悲剧及其理想的破灭，揭示了封建礼教和以此为基础的道家生活对个体人格的窒息和绞杀，封建礼教在作品中的批判意义也在这里得到了深刻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