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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就位的那一天，在忙碌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坐在清水河对面，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他看起来像是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久久不散，配合他蓬头垢面的样子，显得滑稽可笑。那件白蓝色的中山装宽松地披在他身上。虽然污秽不堪，但他穿得很认真，连脖子都扣着。我不在乎他那天是怎么离开的。

过了几天，我在整理过道的时候，看见他脸上带着笑容，依旧打扮，坚毅而认真地慢慢地跨过河里的石头。从他笨拙缓慢的动作中，我感觉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过了河，我背着手走上坪，一言不发地默默看着自己的作品。我抬起头，看见那双眼睛嵌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像个四五岁的孩子，瞳孔里没有一点浑浊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时候，脖子后面有一股凉飕飕的微风。

“该回家吃饭了。”我和他说话，但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笑。

“你住在哪里？”他抬起手指，指了指后面的山头，但还是没有出声。我以为我住在后山村，很远，走路要一个小时。

“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