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尊敬高老师送别尊敬的薛老师的文字寄哀思之意
薛兄,一路走好? (诗梦文学)
文\高海峰
? 薛兄国政,1953年出生在西华营镇薛楼村,西华县一高退休教师。5月5号病逝,享年69岁。
? 我和薛兄1986至1988年在一高同事,时间不过两年。当时我是语文组副组长。从此 ,“副组长”成了薛兄对我的特定称谓。
? 早年,薛兄家在偏僻的乡下,家境很一般。为了生计,薛兄多次上山拉煤,途中还一次次返回三、四里去接同行的乡邻;当民师开小火,薛兄只能用只掺了少许豆面的红薯干面、玉米面擀成面片调剂生活;大集体解散后,薛兄能使唤着从没上过套的小牛、小驴犁地耙地,连同村的老牲口把式都直竖大拇指。
? 薛兄当民师说是教体育,其实是哪科急缺教哪科。那年暑假县里要举行数学竞赛,薛兄临阵受命,自己编题刻题辅导,愣是领着那十来个从没参加过任何比赛的乡下孩子,一路过关斩将,抱回了好几张奖状。
? 薛兄不是专业队员,但爱好篮球。那些年,但凡乡里、县里、地区举行篮球比赛,薛兄几乎场场不落,还经常应邀去外县充当雇佣军。薛兄擅长打后卫,但投篮、断球、防卫等无不得心应手,是大家一致公认的满场飞的“小燕子”。
? 1982年,国家选拔优秀民师入大专深造。薛兄之前很少教语文,却以绝对优势考入语文专业。毕业后先后在聂堆高中、西华三高任教,1986年调西华一高直至退休。薛兄教课认真,带班有方,教出的学生遍布天下各地,英才辈出,很为学生尊崇、爱戴;薛兄对领导从不刻意逢迎,对同事与学生却常常关怀备至;至于名利之说,在薛兄似乎毫不相干一般。
? 薛兄原来不练毛笔字,还是经我提示,从我那拿了些笔墨纸后才开始的。但没过多久,一手漂亮的柳公权小楷已颇受称赞,其手感的灵性、心中的悟性我是打心眼里佩服。
? 薛兄不是有钱人,但只要亲友开口,总是尽其所能,哪怕节衣缩食,东挪西借,也要先救人所急。
? 薛兄只是一名普通教师,但好友中有权有地位、有钱有身份的却不乏其人,境况较差或从事各类行当的更多了去了,称得上好朋好友、老少朋友。薛兄走到哪都很有人缘,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抬爱。
? 薛兄是个热心人,无论私事公事、大事小事,只要向他开口,薛兄都会全力以赴。薛兄虑事周全,处事公道,手头利落,文笔又颇能拿得出手,事先既不摆任何架子,过后又不图任何回报,所以在薛兄的身边,几乎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惯例,遇事、遇难事找薛老师或老薛去!
? 我与薛兄是贫贱之交。这么多年,不在一个单位似乎更缩短了我们的距离。但凡有空,但凡有事,我们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对方。我们一起倾吐烦恼,一起商讨某篇短文,一起交换对一些人和事的看法,一起分担彼此的压力与痛苦。我们争吵、调侃、甚或互相攻击,用这种别人极难接受的形式取代世俗的虚情假意。
? 薛兄的突然离去,让我倍感生命的脆弱,更痛感无常的可怖。一个原本极具活力与热情的生命就这样被生拉硬拽了去,从此阴阳两隔。我是同事,是好友,已不由百无聊赖,热泪不止,胸口一阵阵发紧,更哪里敢想象薛兄膝下的爱子、身边的亲人心中的苦痛?薛兄平时顾恋最多的都是身边人,可以想见自明白身患绝症这一个月,心中又该是怎样的一份不舍与不忍?
? 薛兄,一周前在郑大一附院病房我还给你说,贾鲁河两岸马上就修好了,特宽敞也特漂亮。你快点好起来,咱俩好常去转转看看。万不料竟成空谈。你一向身体很好,又经常参加体育锻炼,还是我县老年软式排球队的核心队员。这些年也屡屡走南闯北外出参赛,接待来访者,尤其难得的是你少有的乐观。这些无疑都是长寿的资本。谁能想到只要的生命竟然在未满70岁时顿然停下,真是太早太早、太不该太不该了!往后的日子,我有了快乐与烦恼,让我再去喊谁找谁?
? 薛兄,想到你能脱离烦恼,不再为痛苦而挣扎,不再为亲人的揪心而揪心,我为你祈祷;想到你走得这样仓促,从发现到离去仅仅一月零一天,我又不能不诅咒病魔的残忍。早知如此,我宁愿当初对你下最大的决心,说最狠的话,甚至和你打上一架,哪怕永远得罪你,也要劝你戒掉烟瘾。终不愿看见你这样过早地一个人走向黑暗,留下如此多的遗憾!
? 薛兄,世上芸芸众生,如你这样堪称全才或多面手的不少,但如你这般活得淡然、率真、超脱的又有几人?活得如你这般热心、周到、少我小我的又有几人?
? 薛兄走了,我因疫情身困郑州,连送最后一程都成了奢望。怅望薛兄即将远行的东南方,我满腹满腹的不舍,只能变作一句极苍白、极无奈的话,送给为薛兄的后事奔走操劳和前去送葬的至爱亲朋:好好珍惜,好好活着!? 我相信这也是薛兄你最希望看到的。
? 薛兄,一路走好!
愚弟:海峰
泪流满面念薛公,低调风趣何处逢?
平实高雅善教唆,要嫁就嫁苏东坡。
犹忆学子仰视笑,浅浅淡淡师魂傲。
赞叹感恩赠小楷,宴桃李园诗仙怀。
含烟执卷眉微蹙,不曾声高威不怒。
清瘦笔直衣不鲜,可依可靠稳如山。
九泉之下可有知?吾辈愧疚吊唁失。
羽觞醉月梦里见,良师益友安人天。
高君文底草留言,思哀语乱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