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谈相见不如不见—仙桃弥陀寺寻大学室友余向高

余向高是我大学时同宿舍的室友,他的中文功底不错,深受专业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我们宿舍***住六七人,每个人的性格都有很大的区别,我与余向高关系较好,余向高也与周元鼎较好,於是我们三人在校园的桃花林里结拜兄弟,余为大,我为小。

大学毕业那年,我到中央电视台实习。余向高在城区找到兼职,因为他是学中文教育的。离我们学校旁边有一座寺庙,余向高常去,在宿舍里他也经常看佛书。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会想到他後来会出家。

余向高比我大两岁。毕业後我到他租房找过他,他向我表明他想到仙桃出家,我也看到了他租房里很多佛家的东西,没有做声。他和我说家里不同意,我也不好说什麼。

2014年夏季我携带谭氏与吴迪一起到弥陀寺寻找余向高。见到了他,但是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并没有尘世中兄弟朋友的热情,与我们并没有多少交流。为了化解尴尬,我提出以后再来找他,他表示目前他要修身,不再适合见亲朋好友。

这一次拜访他,我还见到了我的朋友高氏。高氏是我2012年在街道口认识的,当时他是一位做销售工作的小伙子,斗志昂扬。在我单位举办的一次活动上,他和余向高都参与了。真的没想到,高氏竟和余向高一起出家了,我真的想不到。今日再见高氏,他说也许是天意安排。

之后忙于工作再未来过仙桃。

2019年8月14日,因为采风事宜要前往仙桃、天门、潜江和荆门,我便让其余成员先往天门去,我和迪总便前往弥陀寺寻找余向高。也许是对同学的问候和想念,我猜到余向高应该在寺里,我根本没有去想他不在的话就是白跑一趟。达到寺庙后,我想起了他曾经的嘱咐,所以也没有特意去找他,只当来转转。车停到寺庙门口,我就感觉不一样了。五年前来的时候,寺庙旁边都是空地,只有一座牌坊。如今建成了几千平米的两重大殿,着实辉煌。我们在转转的过程中巧遇一位居士,他询问我们贵干,交流过程中我问其同学余向高还在这里不,也许他不知余向高这个名字,所以他把我带到斋堂询问。

斋堂里正有几位师傅在做饭,我一眼就看到了余向高,他正在洗水果。我便像兄弟们平时相处的方法一样,一见面就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刚才那位居士赶忙说这是来找你的。余向高说:“这是我同寝室的同学,不用你介绍。”罢,居士没有再说话了。余向高拿出两只碗要去洗,从我身边走过,问我是否在这里吃饭,我说不了,他又把碗放下,然后继续忙他的事。看到他忙,我便退出斋堂。

居士带我到大殿里走走,和我说:“现在他是当家的,你刚才那样用手扶他肩膀不对,而应该双手合十,所以他後来没和你说话。”并偷偷告诉我余向高住在侧殿的二楼,还不让我说是他说的,他说会被赶走的。接下来居士告诉我余向高在五点二十分的时候会到寮房诵经。我便在二楼等他。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没有等来余向高,倒是高氏上来了。他并没有认出我,我便主动问他不认识我吗?这一问他便理解过来了。

与他聊了一些往事,他感叹与尘世已经隔开好些年,也感叹现在是00后的天下,我便宽慰他这个是心态问题,劝他多修佛法,做好佛弟子。随后我表示想与余向高交流一下。他告诉我,余向高法名叫宗凯,现在已经是这座寺院当家的了,要叫他宗凯师,不能喊他本名,也不能叫宗凯。说实话我很不适应,但是在寺庙这种环境下,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我在等待宗凯师上来,大概有半个小。看他还未来,我便准备下楼离开。心里有一万头曹尼玛在奔跑,心想我故意赶来相见,你却不见我。

正在我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高氏在其身后一起朝我走来。宗凯师一直在朝我笑,我也朝他笑。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很不爽,但是忍住了。笑答只是来看看,交流一下。

他并没有像尘世中朋友那样热情邀请去宿舍坐坐,他说要诵经,问我等他还是如何安排。我愣住了。他看我没有回答,他表示让我先去忙自己的事,以后再聊。看如此,我也不好强待。我说行,便离开寺院。我没有要他的电话号码,临走时也没有回头。但我心里还是祝福他深修佛法,再登高阶。

离开寺院的路上我与同伴交流,也许他是没有太多社会交往经验吧,也许佛寺有规矩吧!

叹: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是。相见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