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确实是一部好小说,但为什么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一生
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1928 ——)是哥伦比亚著名小说家。
1928年3月6日,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 a Má rquez)出生在加勒比海沿岸的小镇阿拉卡塔卡(Aracataca)。后来逐渐转化为他小说《百年孤独》的背景。他是一个乡镇报务员的16子女的长子。他8岁前一直和祖父母住在一起,8岁后在巴兰基利亚和西帕吉拉上中学。后来,他进入波哥大法学院。他后来在接受采访时说,他选择它是因为它是唯一一所允许他在下午挣钱的学校。
加西亚·马尔克斯(Garcí a Má rquez)于1947年开始发表短篇小说,并在巴兰基亚、卡塔赫纳和波哥大当过记者。65438年至0955年,发表第一部小说《枯枝败叶》,并作为《观察家》驻外记者游历欧洲。当报纸被政府查封时,加西亚·马尔克斯留在巴黎继续写作。从65438年到0959年,马尔克斯在古巴波哥大和纽约为古巴通讯社拉丁社工作。从1961到1967,加西亚·马尔克斯和他的妻子梅塞德斯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罗德里戈和贡萨洛主要生活在墨西哥,在那里他做过记者、公关代理人,从事电影剧本写作,并继续写小说。《百年孤独》于1967年出版后,立即被评论界誉为杰作,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为他赢得了各种奖项,也使马尔克斯得以全身心投入写作。
从1967到1975,加西亚·马尔克斯一家住在西班牙巴塞罗那,继续写小说和新闻。1975之后,马尔克斯大部分时间住在墨西哥城,虽然他家在巴黎和波哥大也有公寓。近年来,他涉足了新闻工作的许多方面,发表了许多公开的政治宣言。他是真正的左派,与古巴的菲德尔·卡斯特罗私交甚好。但他经常提醒面试官,他从来没有当过党员。他坚信拉丁美洲人应该有找到解决自己问题的方法的自由。
二、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文学历程:
加西亚·马尔克斯(Garcí a Má rquez)经常谈到童年记忆对他文学生涯的重要性,尤其是祖父母讲述的阿拉卡塔卡家族历史、传说和神奇故事。他是在月经和月经的人群中长大的。他们大多是讲故事的专家,有着非凡的记忆力和想象力,也相信预言和迷信。加西亚·马尔克斯(Garcí a Má rquez)与他的祖父马尔克斯上校(Colonel Má rquez)关系最密切,他曾参与自由党和保守党之间直到1902才结束的灾难性内战。我爷爷的很多战争故事都溶解在他后来的小说里,交织着阿拉卡塔克香蕉公司的兴衰回忆,还有我爷爷奶奶的家族故事。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的生动和天衣无缝,以至于语气就像故事本身一样迷人。
尽管加西亚·马尔克斯是法律专业的学生,他却是一个如饥似渴的诗歌读者。但有一天晚上读完弗朗兹·卡夫卡的《变形记》(1915)后,他说:“突然发现,除了中学课本上的理性、迂腐的例子,文学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加西亚·马尔克斯说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就是那时写的,也就是1947。他的一些早期小说发表在波哥大的报纸《观察家》上。从65438年到0948年,加西亚·马尔克斯搬到了卡塔赫纳,继续学习法律和为《宇宙》写作。1950年,他到达巴兰基亚,在那里担任《先驱报》的记者,经常和一群文艺青年聚在一起,如饥似渴地阅读和讨论文学。他们探索欧洲和北美文学。加西亚·马尔克斯说,他深受福克纳、弗吉尼亚·伍尔夫、约翰·多斯帕索斯、欧内斯特·海明威、约瑟夫·康拉德和安东尼奥·德·圣埃克苏佩里作品的影响。
从6时438分至9时54分,Garcí a Má rquez返回波哥大,担任《观察家报》的记者。他的第一部小说《枯枝败叶》发表于1955。同年,短篇小说《周六后的一天》获得波哥大作家和艺术家协会奖。1955年7月,他以《观察家报》记者的身份前往日内瓦。不久报纸被哥伦比亚政府查封,于是他被困在了欧洲。在罗马短暂停留后,他在接下来的三年大部分时间里住在巴黎,在那里他写了《糟糕的时光》和《没人给他写信的上校》。他还游历了东欧国家和苏联,并写了游记。
1958年,加西亚·马尔克斯(Garcí a Má rquez)与他多年的恋人默赛德(Merside)结婚,她作为文学形象出现在他的许多作品中。他们定居在委内瑞拉的莱加斯,在那里为《时代》杂志工作。当古巴革命在1959取得胜利时,加西亚·马尔克斯像大多数拉美知识分子一样为之欢呼。后来从1959到1961,分别在古巴波哥大和纽约为古巴通讯社拉丁社工作。1965之前,他从没写过小说,但他写过电影剧本。他还仔细研究了其他作家的作品,尤其是胡安·鲁尔福的《佩德罗·帕拉莫》(1955)。他曾经说过,他从中学到了很多写作技巧。
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直在思考如何从童年记忆中构思一个完整的故事。他说在1965,突然,“有一天,当我和梅塞德斯带着孩子开车去阿卡布尔科的时候,它像闪电一样闪过我的脑海。我决定像我祖母告诉我她的故事一样讲述我的故事。我想从那个小男孩被爷爷领着参观冰面的下午开始写。”他立即掉头返回墨西哥城。接下来的一年半,他呆在家里埋头写《百年孤独》。这本书出版后,立即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它获得了许多文学奖,并很快成为数十种语言的畅销书,这使加西亚·马尔克斯得到了认可和荣誉。
《百年孤独》是一部极其丰富多层次的小说,可以有多种解读方式。这是一部关于霍塞·阿卡迪亚几代子孙的家族编年史。它描述了马孔多这个象征着马尔克斯故乡阿拉卡塔卡的小镇的时代变迁。同时,它也是一部哥伦比亚、拉丁美洲和现代世界的神话史。从更深远的意义上来说,是对西方文明的总结,从其起源、古希腊神话、荷马史诗和《创世纪》中的创世神话出发,对愚昧的伊甸园和净土世界的纯朴和纯净有着深深的怀念。读者从作品中读到,这本编年史是一个吉普赛圣人用梵文写的手稿,只有本迪亚家族的最后一个人才能解读,每个读者只有单独阅读,才能理解它的意义。这是一个充满魔幻和狂欢的故事,是这个世界及其困境和迷信的一面镜子。但它也是一个充满虚构的世界,吸引着每一个读者步入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幻想。《百年孤独》也反映和评价了哥伦比亚和拉丁美洲被西班牙征服以来的社会历史事件。19世纪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战争,以及20世纪反复发生的暴力事件,都被描绘得惟妙惟肖;还详细描述了外国香蕉公司开发剥削造成的破坏和骚乱(以1928年水果联合公司罢工为基础)。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1967年出版《百年孤独》后,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写作,为他心中重要的政治和社会问题大声疾呼。1972年,他的另一本非凡的短篇小说集出版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悲剧故事——无辜的埃伦·提拉和残酷的祖母。1975年,他出版了《父母的衰落》,这是一本关于独裁者的小说,加西亚·马尔克斯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
20世纪70年代,加西亚·马尔克斯仍然活跃在新闻界,支持人权运动,谴责迫害和独裁。从65438年到0974年,他开始在哥伦比亚编辑出版政治刊物《选择》,旨在为讨论和推动积极的社会改革提供一个论坛。他出版了早期新闻作品集,包括一系列关于一次海难的报道,《水手贝拉斯利历险记》(1978)。从65438到0977,他发表了一篇关于古巴在非洲的作用——卡洛塔行动计划的文章。1981《一桩事先公开的谋杀案》出版,讲述了发生在哥伦比亚一个小镇的多线索神秘谋杀案。1985《霍乱时期的爱情》出版,被加西亚·马尔克斯称为“一个老式的幸福爱情故事”。1986年,他的报告文学《在智利读书的冒险》第一版在圣地亚哥被智利政府公开销毁,但这一事件保证了其后来版本的畅销。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位流亡的著名电影导演秘密回到祖国智利拍摄一部关于皮诺切特政府统治下人民生活的纪录片的经历。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报告文学和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第一部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都表明他仍然具有非凡的才华。随着诺贝尔文学奖而来的是一系列的社会责任和公众对他所有作品的重新兴趣。他的早期文章和短篇小说的许多版本已经出版,他的主要小说的销量打破了拉丁美洲出版历史的记录。现在拉丁美洲有很多著名的多产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仍然是其中最杰出的一位。《百年孤独》一直被认为是本世纪最重要的小说之一。读者常常称赞文学的瑞典学院,因为他们有独特的眼光,发现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对拉丁美洲的看法,这总是具有重要意义。
三。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1982 ——拉斯·吉伦斯坦,瑞典学院常任秘书;
瑞典学院决定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加西亚·马尔克斯,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位不知名的作家。
作为一名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凭借其小说《百年孤独》(1967)获得了非凡的成功。这部作品已经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售出了数百万册,而且还在再版,这使得新读者阅读它的兴趣越来越大。一个才华远不及马尔克斯的普通作家,写出如此有成就的书实属不易,但马尔克斯不断从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和生活经历中取材,续写小说《父母的没落》(1975),堪比《百年孤独》。以及短篇小说《没人给他写信的上校》(1961)、《糟糕的时代》(1962)和中篇小说《一场提前公开的谋杀》(1981),奠定了他杰出小说家的地位。大量的短篇小说在报刊上发表,被收集出版在专集里,这足以从多方面证明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叙事艺术上的巨大天赋。他的叙事天赋与娴熟的语言技巧相结合,使他不愧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语言艺术家。马尔克斯每出版一部新作,都受到评论界和读者的欢迎,在各国翻译出版,甚至成为世界性事件,可见其意义之大。
但是,不能因为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奖,就认为它是一个文学上默默无闻、世界闻名的地区。拉美文学之所以在当今文化领域赢得赞誉,在一些文学体裁中显示出勃勃生机,是因为包括口头创作在内的印度古代民间文化,混合了来自不同时代的西班牙巴洛克文化、来自近代欧洲等流派的超现实主义的影响,成为一种醇厚爽口的美酒,马尔克斯等拉美作家从中汲取素材和灵感。暴力的政治冲突——也表现在社会和经济上——增加了知识分子在这方面的关注。加西亚·马尔克斯和拉丁美洲大多数其他重要作家一样,在政治上坚定地站在普通大众一边,反对暴力统治和经济剥削。此外,他还是一名活跃的记者。除了写小说,他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多原创和有争议的作品,题材也从不局限于政治生活。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他虚构的马孔多镇为自己创造了一个世界。在他的小说和短篇故事中,人们经常被引导到这个神奇而又真实的独特的地方,这使人联想到威廉·福克纳在这些杰作中的形象。他和福克纳一样,让主要人物和次要人物在不同的作品中反复出现,并以各种方式表现出来——或充满戏剧性的场合,或荒诞复杂的环境。这种离奇复杂的描写,只有把荒诞的想象和疯狂的现实结合起来才能实现。马尔克斯将传统的民间文化和文学经典与天马行空的遐想结合在一起,使这种描写既真实又生动,像报告文学一样注重事实。在那种环境下,人们被狂躁和兴奋所困扰,也因为战争的荒谬,勇气变成了鲁莽,丑陋变成了道德,聪明变成了疯狂。
在加西亚·马尔克斯(Garcí a Má rquez)最初的世界里,一切背后的导演可能就是死亡。整个情节都围绕着死亡展开——一个已经死亡、即将死亡或者即将死亡的人。作者的生命悲剧意识体现了其作品的特点,即命运至上和历史对命运的无情摧残。但在中间,作品用灵活巧妙的叙事艺术,为生命的活力突破了这种死亡感和悲剧氛围。正是这种生命力,代表了生命本身的价值,代表了具有启蒙意义的动力。在马尔克斯的作品中,喜剧色彩和荒诞意识构成了令人欣慰的幽默。
加西亚·马尔克斯创造的世界是一个微观世界。它描绘了混乱和困惑的现实,反映了这个大陆令人信服的财产和贫困的现实。也许不止如此。这是一个宇宙,人类的心灵与历史的原动力相结合,不时冲击着混沌的边界——屠杀与繁衍。
加西亚·马尔克斯先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只能抽象地描述一下您作品的基本情况。只有你的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是全面的,对全人类有着巨大的影响和深远的意义。但是,你的作品并不难理解。相反,它们具有生动的艺术形象和对现实的高度概括,这是任何抽象的评价都无法估计的。所以,我想奉劝没有读过这些作品的人,应该读一读。
我谨代表瑞典学院向您表示诚挚的祝贺,并请您接受国王陛下授予的诺贝尔文学奖。
四、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获奖感言——拉丁美洲的孤独;
陪同麦哲伦首次环球航行的佛罗伦萨航海家安东尼奥·皮加费塔(Antonio pigafetta)在经过我们南美洲时,写下了一部严谨的编年史。然而,这就像是一场想象中的冒险。他说他见过一些背上有肚脐的猪,一些没有爪子的鸟,还有一些嘴巴像勺子没有舌头像鲣鸟的鸟。他说他见过一个长着骡子头和耳朵、骆驼蹄子和吼马立克斯的怪物。他说,他们在巴塔哥尼亚遇到的第一批土著人面前放了一面镜子,这个容易激动的巨人看到自己的影像后,恐惧地失去了理智。
那本书很薄,但很迷人。我们今天小说的种子在书中可以看到,但远不是我们当时现实最惊人的见证。西印度群岛的编年史给我们留下了其他无数的证词。黄金果,一个我们如此向往的想象中的国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出现在许多地图上,并根据制图者的想象改变其位置和形式。为了寻找“春天里永恒的青春”,神话人物阿尔瓦·努内斯·卡贝萨·德·巴卡实际上在墨西哥北部旅行了八年。在一次古怪的探险中,队员之间发生了食人事件。出发的600人中,只有5人到达目的地。在这么多永远是个谜的事件中,还有一支11000头的骡队。每头骡子驮100磅黄金。一天,他们从库斯科出发去支付阿塔瓦尔帕的赎金,但他们从未到达目的地。后来,在殖民时期,人们出售了一批在卡塔赫纳被洪水淹没的土地上饲养的母鸡,它们的鸡胗实际上是用金沙包裹的。直到最近,这种关于我们祖先的黄金的无稽之谈一直困扰着我们。就在上个世纪,一个负责研究在巴拿马地峡修建一条跨洋铁路的德国调查小组断言,只要铁轨是用黄金而不是金属铁制成的,这个计划就可以实现。
从西班牙获得独立并没有使我们摆脱疯狂和无知。曾三次统治墨西哥的安东尼奥·洛佩斯·德·圣安娜(Antonio Lopez de Santa Ana)下令举行极其豪华的葬礼,埋葬他在所谓的糕点战争中失去的右腿。加西亚·莫雷诺将军作为绝对君主统治厄瓜多尔16年。他死后依然穿着他那身奢华的军装和挂满勋章的胸甲,坐在总统椅上让人保持清醒。萨尔瓦多无所不能的暴君马克西·米格里亚诺·埃尔南德斯·马丁内斯:在一场残酷的屠杀中,军队实际上消灭了3万名农民。为了检查食物是否被下毒,他还发明了钟摆,并下令所有公共照明灯都要用红纸覆盖,以防猩红热传播。特古西加尔巴广场的弗朗西斯科·莫拉桑将军纪念雕像,其实是在巴黎一个旧雕像仓库里买的奈元帅雕像。
11年前,一位杰出的当代诗人,智利的巴勃罗·聂鲁达在他的演讲中指出了这个问题。从此,关于拉美的假新闻以前所未有的势头闯入了欧洲善良有时邪恶的意识。在我们辽阔的祖国,男人充满幻想,女人可以名垂青史。他们极其倔强的性格,常常与神话传说相混淆。我们从未有过片刻安宁。一个合法的总统,用他着火的豪宅做战壕,孤军奋战,直到壮烈牺牲。两起可疑的、永远找不到的空难,杀死了另一个高尚的人和一个恢复自己人民尊严的民主战士。这期间发生了五次战争,17次政变,出现了一个以上帝的名义犯下当代拉美第一次种族灭绝的恶毒独裁者。与此同时,2000万拉丁美洲儿童在两岁前死亡,这比1970以来西欧出生的人数还要多。多达65438+20万人死于暴力镇压,就像今天我们不知道乌普萨拉的所有居民现在在哪里一样。许多孕妇被捕后在阿根廷监狱分娩,但其孩子的下落和身份仍然不明。他们要么被秘密收养,要么被军事当局关进孤儿院。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整个大陆约有20万男女献出了生命,其中超过65438+万人死于中美洲的三个极权主义小国,即尼加拉瓜、萨尔瓦多和危地马拉。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美国,按照比例,四年死于暴力的人数可以达到654.38+0.6万。
在有好客传统的智利,逃犯多达654.38+0万人,占其公民的654.38+00%。乌拉圭是一个只有250万人口的小国,被认为是该大陆最文明的国家,每五个流亡公民中就有一个。萨尔瓦多内战自1970以来,几乎每20分钟就多一名难民。如果将拉美流亡者和被迫移民的侨民合并成一个国家,其总人口将比挪威还多。
我敢说,今年值得瑞典学院关注的是拉丁美洲不同寻常的现实,而不仅仅是它的文学表现。这个现实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它决定了每天发生的无数死亡,为我们提供了永不枯竭、充满灾难和美好的创作源泉。而我,属于这个源头,一个在外漂泊,思念家乡的哥伦比亚人,只是飞机指定的又一个数字。在这个非同寻常的现实中,每个人,无论是诗人、乞丐、音乐家、战士还是怀有邪恶意图的人,都必须尽可能少地求助于想象,因为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缺乏让我们的生活可信所必需的常规财富。朋友们,这就是我们孤独的症结所在。
既然这些困难让我们的头脑变得迟钝,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地球的这一边陶醉于享受自己文化的理性天才们找不到有效的方法来解释我们了。如果我们不提生活中的灾难并不是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我们对自己身份的挣扎也和以前一样艰难和残酷,那么他们坚持用自己的尺度来衡量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用别人的图表解释我们的现实,只会让我们越来越不为人知,越来越不自由,越来越孤独。可敬的欧洲如果从自己过去的角度来看待我们,可能更容易被世界理解。让我们回想一下,伦敦花了300年才建成第一堵墙,又花了300年才找到一个主教。罗马在黑暗中挣扎了20个世纪,才有了历史上一位埃塔·卢里亚国王建立这座城市。今天,爱好和平的瑞士人用他们的软奶酪和不可战胜的时钟招待我们,在16世纪,甚至在文艺复兴时期,他们把欧洲视为机会的士兵。
我并不是在试图实现托格诺·克鲁格(Togno Kroeger)将纯净的北方与热情的南方连接起来的梦想,托马斯·曼(thomas mann年前曾在这里称赞过这一梦想。但是,我相信,那些头脑清晰、曾在这里为一个更人道、更公正的祖国而奋斗过的欧洲人,如果彻底修正他们看待我们的方式,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如果我们不采取具体合法的行动来支持那些幻想在世界分配中享受自己生活的人,仅仅是同情我们的梦想并不会让我们感到不那么孤独。
拉美不愿意也没有理由成为棋盘上一个没有独立意志的“相”,也不幻想把自己独立独特的发展计划变成西方的欲望。然而,虽然航海的成就大大缩短了美欧之间的距离,却似乎拉大了两者之间的文化差距。为什么我们可以在文学上毫无保留地认同自己的独特性,而我们对社会变革的努力却被各种质疑否定?为什么你认为先进的欧洲人试图在他们国家推行的社会正义不能成为拉丁美洲在另一种条件下以另一种方式争取的目标?不要!我们在历史上遭受的无休止的暴力和悲剧是持续数百年的不公正和无数痛苦的结果,而不是在离我们家园三千英里以外策划的阴谋。然而,许多欧洲领导人和思想家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天真地相信这一点,他们忘记了他们年轻时建立的疯狂成就,好像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靠世界上的两个霸主生活。朋友们,这就是我们孤独的规模。
然而,面对压迫、掠夺和孤独,我们的答案是生活。无论是洪水还是瘟疫,无论是饥饿还是社会动荡,甚至是几个世纪的永恒战争,都没有可以削弱生命、战胜死亡的坚实优势。这一优势仍在增长和加速:每年出生人数比死亡人数多7400万。新增人口相当于纽约人口每年增加7倍。他们中的大多数出生在不富裕的国家,包括拉丁美洲。相反,那些经济繁荣的国家成功地积累了足够的破坏力。这种力量不仅可以消灭所有幸存至今的人类,还可以消灭所有经过这个不幸星球100次的生物。
就在今天的同一天,我的导师威廉·福克纳曾站在这个地方说:“我拒绝接受人类末日的说法。”如果我不能清楚地意识到,32年前他拒绝接受的大灾难,在人类出现以来,第一次在科学上被视为一种简单的可能性,我会觉得,站在他曾经站过的位置上,我是很不相称的。面对这个从人类发展的整个时间来看可能像是乌托邦的惊人现实,我们这些相信一切的寓言创作者觉得,我们有权利认为,创造一个相反的乌托邦还不晚。这将是一个崭新的、辉煌的、充满活力的乌托邦。在那里,任何人的命运都不能由别人决定,包括死亡的方式。在那里,爱是真爱,幸福是可以实现的。在那里,一个注定孤独百年的家庭,终将享受到永远存在于世间的第二次机会。
动词 (verb的缩写)评论家对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奖的反应:
得知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后,哥伦比亚举国欢腾,这位作家被人民誉为民族英雄。在其他国家,他的获奖也获得了一致支持。评论家们普遍认为他获奖会让所有人开心。许多报纸也欢呼瑞典学院文学奖授予这位受欢迎的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过去常常青睐那些鲜为人知、晦涩难懂的作家。通过向这样一位作品在30种语言中销售了数百万册(仅《百年孤独》就销售了近1000万册)的作家颁奖,他们突破了招致许多批评的旧刻板印象。”(《新闻周刊》,1982 165438+10月1)。
大多数评论家认为这个奖颁给加西亚·马尔克斯并不奇怪。有些报道只是惊讶他这么快就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个哥伦比亚小说家才五十多岁,因为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这几年似乎不太可能再把诺贝尔奖颁给拉美作家,所以有人认为这个奖应该颁给年纪更大的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美国国家评论,1982 165438+10月12)许多文章讨论博尔赫斯未能获奖的原因,但所有评论家都一致认为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一位非凡的作家,“他的作品具有永恒的魅力”。(时代周报,1982,165438+10月,1)也有评论家指出:“加西亚·马尔克斯是当代杰出的作家——不仅现代主义和实验小说的倡导者欣赏他,托尔斯泰和旧小说的忠实读者也会被他迷住。”
对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奖的负面评价,可以让人看出评论界的个人好恶。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诺贝尔文学奖得主1978-
他在称赞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选择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同时,哀叹本世纪缺乏真正伟大的作家。“我认为他是一个好作家,”辛格在纽约说,“但我不能说他是我喜欢的作家...我仍然很钦佩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福楼拜——如果他们今天还活着,马尔克斯会是一个可怜的选择,但他们今天已经不在人世了。”
评论家欧文·肖在评论马尔克斯获奖时说:
这是一个决定性的选择。他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强有力的作家。马尔克斯善于将个人生活与历史危机联系起来。从他的作品中,你无法得到关于拉美问题的系统的理论阐述,但当它们以生动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就会看到。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继承了欧洲政治小说的伟大传统,结果历史剧和个人剧合二为一。
《美国学者》(季刊)的主编约瑟夫·艾本斯坦立即写了一篇文章,论述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奖的合理性。他声称这是“真正辉煌的《百年孤独》应得的荣誉”,但在分析这位哥伦比亚作家作品中知识分子的道德责任水平时,他得出的结论是加西亚·马尔克斯“在严格的字面意义上,是非凡的。可惜他没有好起来。”
爱泼斯坦的质疑是针对道德和政治责任感的,而正是他作品中的上述责任感让评论界普遍对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奖赞不绝口。一些批评者认为,授予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很大程度上将被视为对那些在南美洲和中美洲为政治自由而斗争的人的一种政治姿态”。(Avant-garde,1982,65438+10月22日)《新闻周刊》惊讶地发现,瑞典学院文学奖不仅“勇敢地面对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左派政治立场这一敏感问题”,甚至“似乎还为他和他的拉美同行所具有的政治激进主义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