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乔治和弗雷德的人类同胞们。
献给弗雷德和乔治。
“把坩埚递给我……”乔治头也不回地说。
没有动静,乔治急忙用魔杖拨弄着紫烟,催促道,“快胡了,快把坩埚递过来,弗雷德——”
乔治突然愣住了,慢慢放下魔杖,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木桌。这个他以为已经被自己严重遗忘的名字,就这么轻易脱口而出。
“弗雷德弗雷德弗雷德弗雷德弗雷德……”
我没有注意到我的指甲被坚硬的木板牢牢的夹住了,紫色的烟雾沸腾起来,呛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然后我放声大哭。
乔治慢慢闭上眼睛,心里讽刺地笑着。“弗雷德,你呛到眼泪了。你现在能看到我的笑话了吗?”
即使我是一厢情愿的傻瓜,我也不会承认我有多想你。
“妈妈。”我大步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我饿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我避开她那一瞬间有点发红的眼睛,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脸,擦了擦眼泪。快一个月了,我妈每次看到我都会忍不住哭。我知道当她看到我时,她会想起她的另一个儿子。她好像一直在期待他跟着我傻笑,推开门喊着“努力赚钱养家的儿子回来了!”
餐桌很吵。爸爸、查理、比尔、珀西、芙蓉、罗恩、赫敏、哈利、金妮和妈妈一直在忙着准备晚餐的杯子和杯子。每个人都在大声说话,试图用声音淹没心中的空虚,每个人都害怕会在瞬间平息的悲伤。我试着笑着逗罗恩的新帽子,像只绿蛤蟆一样坐在我对面,哈利和赫敏笑着支持我。
珀西坐在我旁边,他递给我切好的面包。我把它放在我旁边的空盘子里。“拜托,他喜欢黑莓酱——”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下一秒,所有人突然开始大声说话。没有人愿意想起那个永远离开的人。
我放下叉子,感觉所有的胃口都离我而去。我看到查理试图继续讨论树风龙的尾巴。当我父亲歪着头时,我看到一缕白发冒出来。我看到比尔给芙蓉切牛肉的手在微微颤抖。我看到珀西默默地吃着那块涂有黑莓酱的面包。我看见罗恩使劲嚼着红烧牛尾。我看见我的小妹用盘子挡住了她的脸。浅蓝色桌布上有突然摔倒的痕迹和浅浅的泪痕。
够了!
我突然站起来,看到所有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没有人说话。我艰难地说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放松。“好吧,我去看看我妈需要什么——”显然我失败了,我知道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知道是怎么绕过熟悉的花园和坑坑洼洼的栏杆的。那些由来已久的伤疤,有多少是我和弗雷德第一次骑飞天扫帚打的?我们研究韦斯莱烟火的时候有多少被烧掉了?一只小妖精尖叫着从我脚边跑过,我毫不犹豫地像以前一样把它扔过我的头顶。那人挑了挑眉毛,笑着对我说:“傻逼,我至少能扔你一半远。”我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我把他留在了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被他抛弃了。
厨房没有妈妈,客厅没有妈妈,走廊也没有妈妈。我的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我飞快地跑上楼,突然推开了我和弗雷德曾经一起住过的房间。
我妈妈穿着红黄相间的围兜,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背对着门。她的肩膀在抽搐。我知道她一定在默默哭泣。
“妈妈。”我轻轻地走过去,看到她转过身时眼中的恐惧,以及她疯狂地试图隐藏她拿着的东西。
“妈妈,那是什么?”我慢慢地问,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厚厚的书从妈妈手里滑落,无声地落在地板上,书页上贴满了在暗室里闪烁的照片。
那是一张专辑。
我用颤抖的手举起来,每一页都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生,火红色的头发,一样的坏笑。在第一张照片中,他们还是坐在婴儿车里的婴儿。同样的粉色肚兜让他们眉头紧锁,做出同样不开心的表情。他们争先恐后地骑上同一把扫帚,抓住扫帚的男孩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知道那是弗雷德,但只有我知道,下一秒他就把我拖上扫帚,一起离开了。他们穿着同样的长袍,戴着同样的红黄相间的帽子,在霍格沃茨列车前笑着挥手。他们带着狡黠的笑容站在埃及金字塔前,半小时前珀西被我们两个关在金字塔里。每张照片都是两个男孩,有着同样的微笑和同样的举止。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我把弗雷德的头放进芙蓉和比尔的结婚蛋糕里,双胞胎姐妹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一张照片,我和弗雷德。
他漫不经心地加了个指头,眼睛带着调皮的光看着我,好像在笑:“喂,你怎么哭那么大?”
我轻轻的摸了摸照片里他的脸,和我的一模一样,但是弗雷德,十九年了,我们已经一模一样的长大了。为什么现在突然抛弃我,为什么突然改变原来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弗雷德...
我抱住了哭泣的母亲,我的眼泪打湿了她的头发。我拥抱她,就像19年前她拥抱我和弗雷德一样。我拍拍她的背。“妈妈,妈妈……”我一遍又一遍地喊,好像要把弗雷德该说的话说完,妈妈,妈妈,妈妈...
我听到妈妈在抽泣,低声自责。“我不应该…我不应该对你这么凶…我不应该总是对你大吼大叫…我不应该怪你把你的店关了这么久…”
我不能说话。我仿佛听到了很久以前弗雷德略带忧伤的声音。“哎呀,她可能再也不会原谅我们了。”他有些忧郁地说:“如果成功了,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给她买顶新帽子。”他兴高采烈地打响指。“我们要赚很多钱,然后我们再给妈妈买一栋大房子——”
弗雷德,你这个骗子,弗雷德,你这个傻瓜。
突然,我的目光僵在了一旁的相册上,被泪水模糊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
每页照片上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他使劲把脸前倾,
每张照片,每张脸都是同样的表情,都做着同样的口型:
妈妈。别哭了。乔治,别哭了。
在所有的照片中,他用最严肃的表情对我重复。
别哭了,乔治。别哭了。
一股悲伤的洪流再次向我袭来,我突然闭上了眼睛,泪水顿时顺着脸颊滚落。
弗雷德,你这个傻瓜。
什么是分不开的?你刚离开。是不是很好玩?你骗了我这么久,都是你自己的诡计。
我能看到你的坏笑,我能看到你的皱眉,你的担心,你隐藏的痛苦,
每次都能看清楚对方。
但这一次,你丢下我走了。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要一起走。
弗雷德,你不守信用。
十九年如梦。我笑着说我们一起活到九十岁,你却没有信守承诺。
弗雷德,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我抓不住你,弗雷德。当我哭泣时,你会回来吗?
弗雷德,你在哪里?我好像迷路了。
我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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