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毕飞宇的短篇小说集
说实话,这个143芥川奖的作品真的是索然无味。初读觉得剧情幼稚,比喻太玄妙。就连这部小说的译者也在后记中写道,这部小说的深刻含义过于晦涩,评委的评价在获奖时两极分化。小说讲的是京都大学外国语学院学习德语的女生,应老师要求背诵Het Achterhuis。传言女学生与德国男外教巴赫曼教授有不正当关系。女学生之间的这种交流和互相猜疑是贯穿小说的一个“张力点”,而女主角美佳子害怕上课背诵则是小说中的另一个“张力点”。《女生悄悄话》的主题在于女同学之间的八卦,可能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塑料姐妹花”关系。
很遗憾,出版商没有到会。说到底,我还是很期待,对于我来说,基于这样一篇艰涩枯燥的文字,能分析出什么结论。当时我之所以能看懂这部小说,是——中篇小说的优势——短小。
那是题外话。小说本身没什么,但这个序言很好。其实我从这部小说里看到的,除了“毕飞宇”这个名字,是全文中唯一能吸引我读下去的简短的Het Achterhuis片段。
毕飞宇在序言中写的文章《中篇小说的合法性——中国古典名著总序》,与小说本身无关。从副标题可以看出,这篇序言是毕飞宇先生为“国学经典”中篇系列所写,而不仅仅是为一部小说。看序言的时候,感觉这篇序言既有理论性又有趣味性,看起来像是专业人士对中篇小说深入浅出的分析和探讨。后来一查,唉,作者还挺有名的。
虽然他的平实和按摩很有名,但在看这篇序言之前,我真的不认识他。
但是当我看到这篇序言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我想认识他。
有时候真的是。你听说过某著名作家的一部作品获得中国乃至世界重量级文学奖,但如果你没有真正看过他的文字,恐怕这种爆炸性新闻过几天就淡了,过几天,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除非身边的人总提起。
到现在为止,我唯一完整看过的书是毕飞宇的短篇小说集,里面收录了1993到1997发表在文学期刊上的一些小说。《毕飞宇选集》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套书,但我只买了其中一本。从开始絮絮叨叨的自叙小说,到让我印象最深的代表作《哺乳期的女人》和《当我的姨妈死了》,作者自己在爱情和婚姻生活中的一些经历细节都可以看出来,当然也有一些描写超越了现实生活。我查阅了以毕飞宇为研究对象的关于Zhizhi.com的论文,发现确实有人批评他的创作失真。
很奇怪的生活描写。
看了这本短篇小说集,觉得可以用来概括所有不同作品的感受。有人批评他的作品失真,但上面这句话可能只是我个人对这种“失真”的理解。至少我对这种夸张的“扭曲”并不反感。
另外,让我惊讶的是,虽然在主角是女性的情况下依然能看出编剧是男性的事实,但我感觉毕飞宇在现实生活中对细节的洞察应该是极强的,在很多细节的处理上也是一丝不苟的。即使主角是女的,也很少详细写。毕飞宇的小说给我的感觉是,如果说他的小说里有什么让你觉得相悖的地方,那很可能就是他刻意这样处理的。他不是不会写。有可能他很懒。或者突然想爆发个性,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在这本短篇小说集里,毕先生在序言里“破了金句”——
?“小说不是逻辑,但小说与小说的关系中有逻辑,可以清晰地呈现一个作家的精神走向。现在我想补充一点,在我看来,这种趋势有时比所谓的‘名著’和‘代表作’更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意义。”
虽然毕飞宇这么说,但在了解他作品的过程中,我真的只挑了几个比他的创作精神“不那么重要”的“重要作品”买回来。下一本书还没打开,就被封面设计和上面的经典语录吸引住了——
?“对很多人来说,有了足够的生活积累,他拿起了笔。相反,我的生活极其苍白,通过阅读和写作来理解一些事情。
?有时候我把小说看得足够认真,可以和人生相提并论。有时候我对这部小说看得很淡。它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手柄。我的重点不是看,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揉。
?“就在前几天,一个朋友在中山看了我的专栏,特意打电话给我。他问我这个问题:你把别人的小说分析的这么仔细,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呢?你确定作者这么写一定是这么想的吗?我不确定。作者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关心作者,我只看正文。
“我也写小说,每年都有很多论文研究我的作品。如果那些论文只是证明“毕飞宇写这个是因为毕飞宇真的这么认为”,那么文学研究这件事就应该交给刑警大队,警察可以通过审问作者来代替文学批评。常识是,没有警察会这么做;没有作家会在文学审判的记录上签名。
“小说是公共工具。看小说,研究小说,从来都不是为了证明作者。相反,好作品的价值是激发想象力和认知力。
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毕飞宇的作品和创作过程这么感兴趣,后来渐渐明白他说的既有道理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