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系列(4)|你们那么爱对方，但在现实面前还是输了。
我在大一的时候认识了东子，那时我在东子读大三，是跆拳道俱乐部的主席。当你加入俱乐部时，你必须买制服。准确的说，不买是不能一起练跆拳道的。
练习时间定在每天晨跑结束时。在操场的东南角，有一块空地。每天跑完早操，穿上制服，先热身，然后准备练习。
第一节课，东子教我们系腰带。我笨手笨脚的，所以我不会系。这时，身材高大的东子弯下腰来帮我系上领带。场面很搞笑。东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样对待我，我觉得很感激。
第二天，我没有再绑。东子弯下腰帮我系上。
第三天，我还是没有系上。东子弯下腰帮我系上。
第四天，当东子弯腰帮我系领带时，我说，我愿意。东子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我说，东子，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帮助。东子说，习武之人，哪来的那些繁文缛节，屁大点事。
听到这里，我一脸尴尬，心想，这家伙没事吧？他为什么这么优雅？
02
东子，全名高江东。大三物理系学生。一米八的身高，长的但是皮肤嫩，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标准的小鲜肉。唯一的缺点是讲话有“学者”的味道，感觉不像是科技人。
一天早上，练完跆拳道后，我和东子在食堂吃饭。我对东子说，东子，你对我真好。如果我是女人...我的小女儿会自杀。正在吃方便面的东子忍不住喷了一碗。确切地说，它喷到了我的脸上，同时端着一个碗。
从那以后，我和东子一起吃饭，我不敢逗他，也不敢面对他坐，而是错开一个位置。
天天练跆拳道，天天烦东子。时间长了，我们就熟了，在一起总会聊些什么。
一天晚上，我和东子坐在操场的路灯下。东子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小蓓，我将来可能会找个寡妇。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他说他上大学的时候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连学费都是从亲戚那里东拼西凑的。还是有钱娶老婆的。
……
我没有接他的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03
一年后，东子顺利毕业了。我没有回老家。我在城里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不错的房子。每当你有时间的时候，叫我过来喝一杯。
有一天我在宿舍玩英雄联盟，正在激烈团战，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站着一个衣衫不整、遍体鳞伤、气喘吁吁的男人。你看，这是东子。
东子进来后，什么也没说，喝了几口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说，小北，我上了一个年轻女人。
当我听到东子说这句话时，我正要结束游戏，我震惊了。
你想到什么了吗，一只飞蛾？
我让一个年轻女人怀孕了。听说里面有很长的故事，就从桌上拿起一盒烟递给他一支听他说。
04
那个年轻女人的名字叫王涵。比我大四岁。我今年267岁。我已经结婚三年了。我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和一个三岁的女儿。她男的三天出差，一个月没几天在家。不管她，生活上的事情我也不问。回来就睡着了，第二天就赶往下一个城市。
林中之鸟，池中之鱼，闺中之怨妇。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然后，一天晚上。男人的手机发来一条信息。那人睡得很熟，没有注意到。她没翻过男人的手机，但忍不住好奇，看了看。
上面写着:亲爱的，房间已经订好了。房间号2-205，明天，我们在郑州不见不散。明天是男人出差的城市。女人注意到，数字笔记，糖。
女人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经过一番挣扎，女方痛恨丈夫对这段婚姻的背叛。
所以，你们俩认识了。
你可以说在她男人离开的那晚。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一个酒吧里。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一家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十分惹眼。我更加关注它。后来有个三四十岁的男的过去嘀咕了几句，看到女的没反应。男人要把女人带走。我冲过去喊道。你是谁？抱着我的妻子。我猛推了那个人一下。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下，我带着女人和她儿子去了附近的酒店，给她开了个房间，放了张名片就走了。
雷锋，你做好事留下名片，等着别人用自己的承诺回报你？
扯淡，我怕她醒来告我调戏她。把我的名片留给她，她就可以联系我，把事情说清楚。后来了解的过程我就不想说了。
最后，她丈夫发现了我们的事。两人大吵一架，提出离婚诉讼。女人说，每天，男人花很多时间在外面，做爱。男人说女人不要脸，背叛家庭，欺骗男人。两人各执一词，法院最终判给女方一笔钱。儿子跟着父亲，女儿跟着母亲。
那你今天怎么了？
今天那个人找到了我，我们打了一架。
你这个老跆拳道主席，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扯淡，我再厉害，两拳也打不过四手，还经得起群殴。说完，他捂住嘴，呻吟了几声。
那么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
回家，娶这个女人，给她和她的女孩一个家。
你父母会同意你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
东子叹了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我将回到我的家乡。今天，我是来道别的。
我说，等一下。我从床上的钱包里翻出来1000元。
这只是昨天，这个月的兼职钱。东子，不要太少了。先处理好。虽然那个女的手里有一笔钱，但是我们男人还是忍不住要问她有没有野心。
东子看着我，想说再见。泪水在她眼中打转。转身离开了。
05
东子离开一年后，我们没有联系。有一天，一个显示郑州的号码打来电话，接通后，听说是东子。东子有一种醉醺醺的腔调。
小北，我特别后悔嫁给这个贱人。东子显然是醉了，从哭到笑。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东子说，这个贱人，天天叫一群人在家里打麻将，抽烟喝酒，不管孩子，还老是打孩子，有时候连我这种生活都过不下去。我想离婚。这时，东子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简单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后来有一天，东子打电话来。又有酒气了。他说，小北，我离婚了。那个婊子和另一个男人跑了。你叫我什么样的生活？
……
06
一年后，作为大四学生，我参加了高校秋季招聘，被江苏一家公司录用。明年7月我会报道。我想有半年时间，所以打算出去走走。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东子。我两年没见到你了。我想给东子一个惊喜，所以我没有通知他。当我到达郑州时，我换了一辆公共汽车去我在东子的家乡。
站在他上学时告诉我的那个村子前面，我拨通了东子的号码。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问了才知道是汪涵。我记得东子说过她和另一个男人跑了。
来接我的不是东子，而是汪涵。挺着大肚子，骑着电动三轮车，旁边坐着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女孩。
我问东子为什么没来，她说你到了就知道了。全程没有对话。
到了一栋居民楼，大门由西向东开着，汪涵把电动三轮车停好。带我去她的院子。院子西边种的是蔬菜，东边是仓库和厨房。来到中间的房间，房间的壁纸已经发黄，她家的地板嘎吱作响。当我把目光移向前方的时候，我的第一步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幽灵，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上面写着六个大字:“高江东精神”。
07
汪涵说她真的很爱东子。不然我也不会和前夫吵成这样。后来经过一番周折，家里老人终于同意他们结婚。没想到婚礼当天，前夫带了一个头号人物来捣乱，还说了些胡话。
这段婚姻终于结婚了，但也是从那天起，东子发生了变化。
我每天都喝醉。没事就请村里的一群人来家里打麻将。每次，他们都要到深夜才离开。女生晚上总是睡不好，学习成绩也不好。喝醉的东子看着这个女孩，就像看着我的前夫一样。她受够了，开始打那个女孩。我保护了那个女孩，我也没少挨打。
汪涵说她经常半夜哭，觉得自己是个无辜的婊子。你有了家庭为什么还要向东子表达爱意？没有这些暗示，东子永远不会被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所诱惑。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打电话给父母，和东子离婚了。我哥哥带走了我和我的女儿。
走了一个多月后，一天早上，接到了东子家里的电话，说东子出事了。回来后，东子的父母说，东子晚上喝醉了，在路上被一辆货运卡车撞了。就在那时，我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问她，你后悔和东子约会吗？
她说，这个时候，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东子仍然爱她。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同意她的话。
走的时候，我问她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说她用了东子的姓，高茹。
肚子里的宝宝叫什么名字？你有名字吗？
还没有。你为什么不帮一把？至少是她叔叔。
同学们，你们检查过了吗？
女孩。
我想过了。那不遗憾。然后我想到了小说里的杨不悔，说:
不后悔，不后悔。汪涵重复了几遍，说虽然听起来很普通，但她明白我的意思。那就叫她高度后悔。
乐章结尾部
在回来的火车上，我靠在车窗上，看着路过的风景，想起了东子。以后不会有人对我说，小蓓，以后我可能会找个寡妇，半夜吐个我觉得很爽的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