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学者如何评价四大经典小说?

最近有少数人发表文章,质疑中国古典四大名著,认为它们不是精华而是糟粕。

在一些有影响力的网站上,90%以上的读者对上述观点提出了批评和质疑,也有学者站出来反驳。

在此,本报特别邀请著名作家王蒙、李国文,文献学家、南开大学原图书管理员来,明清小说史专家、南开大学教授陈鸿来,就此问题进行对话。

特邀嘉宾:

明清小说史专家、南开大学教授陈虹。

南开大学文献学家、前图书馆员来到夏新。

著名作家李国文

著名作家王蒙

不能采取非此即彼的绝对态度。

记者:有一种观点认为,在当今社会文化高度进步的情况下,应该用现代的眼光和意识重新评价经典古籍。从这个角度来说,你认为四大经典小说应该如何评价?

王蒙是伟大的果实,但也包含糟粕。不仅有中国四大古典小说,还有一些外国名著。

李国文:我记得有一句英语说,他们宁愿失去印度人,也不愿失去莎士比亚。这种自豪的情绪是一种民族自尊,也是对我们民族这一丰富文化遗产的一种自豪。我一直把老祖宗用白话文写的四大古典小说,以及《金瓶梅》、《儒林外史》、《三言》、《二拍》等其他不在其中的不朽之作,视为中国文学史上可以与今天相联系的主脉。五四以后,文言文终结后出现的白话文,追根溯源,延续了这条主脉。

赖:我觉得对经典作品的看法也是对传统文化的看法。我们不能对这个问题采取绝对的态度。

历史上四大经典小说之争

记者:听说历史上有贬低四大名著的人。请介绍一下当时的辩论情况。

王蒙不仅是贬低,更是禁止。四大经典小说一度禁书。《红楼梦》中,薛宝钗还告诉林黛玉,《西厢记》《牡丹亭》等杂书不可读。

陈红:仔细看过程,四本书名气都很大,一半是“捧”的,一半是被诅咒的,尤其是水浒和红楼。

田汝澄是明中叶“骂派”的早期代表人物。他的《西湖游记》说:“(罗贯中)编了几十部小说,而水浒对宋江等事叙述得很详细,结果却是妙计百出。”这一观点在此后的百年间广为流传,并在《续文献通考》、《东晋演义序》等多部著作中反复出现。清乾隆十八、十九年,禁《水浒》,曰:“水浒以凶为英雄,谋反为奇,跃过网,惩创藐视。真的是一本教诱惑犯法的书。”《三国演义》也遭到了名家的严厉批判。

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受西方文学观念的影响,人们对小说的关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把希望寄托在小说上。于是对旧小说有了前所未有的评价,比如说“水浒是纯粹的社会主义”、“鼓吹民主民权”。但同时又有一种完全相反的论调,把民众的责任归结于《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梁启超的小说《毒》是最受欢迎的一部。

我们能从“通俗文学”中学到什么经验

记者:在封建社会,小说作为一种通俗文学,不可能登上诗歌的高雅舞台。但是,今天的小说已经成为文坛第一体裁。「通俗文学」为什么能发展得这么好?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王蒙正是因为他们既是某些思想意识形态的载体,又是对人生、人物、情感的生动描写。当然也有只知道载体的三流文人,只知道载体的二流批评家。其实我已经写了《三国演义》和前现代的批判文本,但我不杀这部小说,因为《三国演义》的英雄观和当代的观点大相径庭。不说糟粕,有点傻。发现一点糟粕就否定,有点混乱。

陈红:小说在四大文学体裁中后来居上的原因有很多,不仅仅是孰胜孰负的问题。与雅俗因素相比,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西学东渐,它极大地改变了中国人的文学观念和文学批评标准;另一个原因是社会生活的变化,改变了人们感受生活的方式和对文学活动的心理需求。古典诗词的创作方法和审美趣味不能适应这种变化,自然被推到了边缘。

古代小说不能简单地称为“通俗文学”。比如《红楼梦》,其实是雅俗文学结合的作品,内涵更多的是雅俗文学的结晶。现在的小说不能笼统地称为通俗文学。至于四部(其实更多)古典小说被经典化,与通俗文学和高雅文学的兴衰并无直接关系。

在扬弃中继承和发展优秀传统文化

记者:为什么目前有人质疑四大古典小说?

王蒙首先是为了炒作,也迎合了被附体的民族虚无主义。但是一点都不伤四大经典小说。读者要逐渐善于应对各种争论。面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文化现象,我们的读者一定会变得更加成熟,更善于选择。

李国文:我觉得,作为一个读者,有必要对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提出质疑。但无缘无故地否定一切,这就是唐代诗人杜甫所指的:“汪洋和当时,轻薄轻佻,二曹身名尽毁,河山不绝废。”说实话,经典名著都是在中华民族悠久的文化传统中,在深厚的文学积淀基础上精心创作的不朽作品。它们已经存在了数百年,并且今天仍然经久不衰,这一事实不是仅仅几句谦虚的话就能轻易否认的。其实有了挖祖坟的勇气和实力,写出比我们先辈更多的作品来如下才是正经。

赖:我认为目前质疑四大经典小说的原因主要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和所谓的“全球化”,即否认历史文化存在的必要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20世纪30年代提出“西方文化是世界文化”,呼吁“全盘西化”。这是削足适履的错误想法。近年来,似乎有些人打着“全球化”的旗号,在否定和排斥民族意识。我不同意这种做法。

陈红:我们反对用一些过激的文字来炒作严肃的话题,不代表我们反对重新解读经典古籍。相反,从新的高度分析文化遗产是学术研究的重要任务,也是建设新文化的需要。一个民族的文化是通过扬弃来继承和发展的。随着时代的发展,承载着文化精神的文本必然会不断被解读和批判。这种解读和批评往往会激活经典文本的深层意蕴,使其具有新的理解和审美价值。做好引导工作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