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里镇守宫沙是怎么回事?真的能检验一个女人是否贞洁吗?

我们在看武侠小说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关于镇宫沙的描写。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女子在关键时刻露出手臂,露出手臂上鲜红的宫砂,一切问题不言而喻。

比如金庸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里,峨眉派女弟子当徒弟的时候,师傅把宫沙点在她们的胳膊上,每次创始人生日的时候都要检查一下,看看弟子们有没有持戒。小说中的周芷若深爱着张无忌。原来,他们已经举行了婚礼。结果赵敏三言两语就把张无忌带走了。周芷若因爱生恨,愤然嫁给了吴唐门的宋青书。看过小说的朋友都知道,这段婚姻其实是个幻影。在小说的最后一章,他们写道:

我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在跑,那是周芷若。他(张无忌)急忙迎上将军,问:“芷若,怎么了?”周芷若脸色惨不忍睹,大叫道:“鬼,鬼,有鬼在追我!”扑进张无忌的怀里,瑟瑟发抖。张无忌见她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不会有鬼的。你看到了什么?”只见她的外套已经被荆棘撕成了粉末,脸上和手上有很多血渍,左臂的半个袖子已经被撕掉,露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像雪莲的根须。上臂居中,如珊瑚、红宝石,为宫女宫砂。

这说明周芷若一直爱着张无忌,为他守身如玉。《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被尹志平玷污了,手臂上的宫砂不见了,说明她已经失贞,不再是处女了。类似这样的例子在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那么,宫砂怎么了?真的能考验女人的贞操吗?

宫砂是古代检验女性贞操的一种药。如果把这种药涂在女性的手臂上,只要不与男性同房,就不会轻易消失,但一旦与男性同房,就会立刻消失。所以古人常用宫沙来检验女性是否贞洁。宫砂的主要成分有两种,一种是宫砂,一种是朱砂,统称为“宫砂”。守卫宫殿的其实是壁虎。它经常出没于屋檐下,以昆虫和飞蛾为食。把寿宫和朱砂放在一起,加工后制成寿宫砂。首功杀起源于汉代,汉代医书《求医》中写道:“取首功放于新瓮中,放于丹瓮中,使首功食之。必死,即冶,画女臂若身。节玩男,不得而知。”意思是,把首功放在陶罐里,再把朱砂放进去,让首功吃。不一会儿,宫卫就会死去,然后晒干,制成宫卫沙,涂在女子手臂或身体其他部位。如果和男人同房,宫沙的颜色就不会鲜艳。

南北朝时期,宫砂开始被广泛使用。陈艳的《杂医论》说:“蜥蜴或著名的蛆。用器皿养之,用朱砂,体赤,食足七斤,且医好,养妇人,一年四季不死。只毁性交,故号存宫。”意思是蜥蜴,也叫蛆蜻蜓。放在陶罐里,用朱砂喂,直到完全变红。养到七磅后捣碎敷在女方手臂上,久久不消。只有当你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时候,你才会立刻消失。陶弘景又说:“螺喜围篱,以朱喂之,足有三斤。干了就涂在女人身上,交东西就脱。”也就是说,宫卫经常出没于府墙之间,用朱砂将其提升至三斤,然后涂在女子手臂上。一旦和男人上床,就会掉下来。

细心的朋友会发现,从汉代到南北朝,宫砂的制作方法其实并不完全一样。有人说要用朱砂喂宫,也有人说不用喂。有人说要喂到七斤,有人说要喂到三斤。但众所周知,一只小壁虎是不可能长到七斤,甚至三斤的,所以守宫沙的说法不得不让人怀疑。

果然,到了唐朝,有人开始质疑宫砂的科学性。唐代医学家刘一在《本草纲目》中写道:“寿宫,又名托卡,因常挂于屋墙上,故名寿宫,又名墙宫。喂朱一些女人是谬论。”刘也认为守宫沙的说法是荒谬的。但在一些唐诗中,仍有镇守宫沙的提法,如杜牧的《宫词》:“蝉翼轻体红,玉皮醉春风。深宫之锁我至今不解,曾与丹砂共筑宫室。”也就是说,唐代虽然有人质疑守宫砂的科学性,但它在民间广为流传,至今仍有不少人深信不疑。明代著名医学家李时珍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他说:“守宫善捕蝎蝇,故名虎。手臂的点大概不是真的。恐怕没有别的办法了。今天丢了!”李时珍认为说宫守卫沙有效不可信,但秘方可能失传了。

中国古代很多朝代都广泛使用宫砂,但没有文献证明其科学性。北宋时期,皇宫用另一种方法来测试女性的贞操,而不是守宫沙。张平《药杂记》记载,女子入宫时,要在手臂上印上“风流常新”四个字,再涂上一层桂花膏,连水都洗不掉,只有和男人上床后才会消失。大概是因为这是朝廷的秘法,所以没有在民间普及。直到清朝,有人提到了皇宫守卫沙。黄秋华的《秋灯录》写的是一个常年游走于权贵之间的青楼艺妓。尽管如此,她手臂上的宫廷卫队沙一直留着。后来遇到喜欢的秀才,就把自己的宫女护沙拿给秀才看,说:“我六岁的时候,遇到了我的老师,用丹药做了贞操试验。至今我还是个处男,不想做夜母。”秀才看到她手臂上的宫砂,非常高兴,认定她还是个贞洁的女子,就娶她为妻。

总之,用宫砂来检验一个女人是否贞洁是荒谬的,不科学的,没有说服力的。之所以会有宫沙,其实是为了对古代女性起到一种心理威慑作用,警示她们在婚前要保持纯洁,千万不要做超出道德底线的事情。

守宫沙是夫权统治的产物。在古代,男人可以成群结队地拥有妻妾,但女人必须顺从贤惠,这本身就是男女关系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根源于长子继承制,需要保证血统不能错乱,所以也就产生了女性的贞操和宫砂。不仅很多武侠小说家喜欢写镇宫沙的情节,就连很多诗人也喜欢在自己的诗里提到镇宫沙,这是迂腐陈旧的封建观念使然。如今,进步的、崭新的文化观念已经战胜了迂腐的、陈旧的封建观念,我们应该从新的角度重新审视男女关系。宫砂之类的东西自然不能再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