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世界中难以理解的人物(二)——面纱

“面纱”这个名字来源于雪莱的诗“不要揭开这五颜六色的面纱,众生称之为生命……”

结婚前,凯蒂不懂爱情。在出身家庭的影响下,她以婚姻为跳板,按照母亲灌输给她的观念,嫁给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沃尔特妻子的合适人选。“我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也不是特别聪明。我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年轻女子。我喜欢我成长环境中的人喜欢的东西。我喜欢跳舞,打网球,去剧院看戏,喜欢热衷运动的男人。可惜我不能成为你想要的那种人。”

他们的结合不是爱情,而是机遇。当时凯蒂急于结婚,离家出走,正好沃尔特出现,向她表达爱意并求婚,于是她把自己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对凯蒂来说,沃尔特一点也不亲近。他看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死去的动物,一台报废的机器,让她感到寒冷和恐惧。后来被查尔斯的男性魅力吸引,以为遇到了爱情,被现实打脸。

凯蒂错了吗?她怎么了?嫁错人?身为女人却和你爱的人做爱?

面对丈夫,她有的只是道德伦理上的愧疚,良心不痛。她说:“指责我愚蠢、轻浮、庸俗是不公平的。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我认识的女生都是这样...仅仅因为我没有的品质而责备我,这公平吗?”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必要的条件让一个女人爱他,那是他的错,怪不得她。”

凯蒂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坦然承认自己的浅薄,对自己的内心是真诚的。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她可以告诉沃尔特,孩子是他的,一切都会好的。她还是选择了老实,说不确定。

在湄潭公馆,她见证了太多的生死,发现自己的爱情在生命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也看清了查尔斯懦弱的真面目。然而,当沃尔特去世后,她回到香港,再次见到了查尔斯。尽管她心中充满了对他的仇恨,但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倒下,将自己融化在查尔斯的怀里。意识到自己的情欲在伦理下的恐怖和羞耻,他匆忙离开,回到了英国。经历了这一切,我不再脆弱,要靠自己的力量独立于世界,终于完成了自我的蜕变和救赎。

娶了一个和她口味完全相反的不爱她的老婆,开始了一段青涩的悲剧婚姻。沃尔特和凯蒂的结合注定不会是一个美好的结局——沃尔特严肃,沉默寡言;凯蒂虚荣轻浮,爱社交。凯蒂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他严肃、冷漠、无趣,令人困惑,相处起来很不舒服。两个完全不般配的人结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沃尔特也清楚地知道凯蒂不喜欢他,所以他只是爱上了一个和他毫无共同之处的人。正如他对凯蒂说的:

“我知道你愚蠢轻浮,头脑简单,但我还是爱你。我知道你的追求和理想很俗,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的人,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嫁给我只是为了一时之利,我爱你爱到不在乎。”

沃尔特知道他的爱没有得到回报,甚至没有被利用,但他仍然爱着它。也许爱情就像巴特勒说的“你是我血液里的毒药”。

沃尔特为了凯蒂不断地委屈自己:“我尽力去喜欢能取悦你的东西,而我在痛苦之后又不得不对你隐瞒自己。其实我并不无知低俗,也不喜欢传播丑闻或者愚蠢。我知道你有多害怕智慧,所以我尽力让你觉得我是个大傻瓜,就像你认识的其他人一样...我尽量不让我的爱打扰你,我知道这会让我无法忍受,所以我一直在看我的话,看我的爱让你厌烦的第一个迹象。大多数丈夫认为这是一种权力,但我准备接受它作为一种恩惠。”在她看来,他讨好的努力是乏味的。爱情和婚姻是双方的,但沃尔特一直在单方面做出不必要的牺牲,在凯蒂面前低着头,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让自己被人看不起。这种不平等关系的结局可想而知。

最贱的是感情,最酷的是人心。其他人对沃尔特评价很高,但凯蒂是唯一一个看不到他任何优点的人。他爱她,但她越恨他。毛姆还质疑:“人心怎么了,让你因为一个男人爱你就轻视他?”读到这里,让人感到可惜和无奈,不能被自己爱的人所爱,应该是内心最深处的悲哀。

沃尔特是医学博士,细菌科学家,高智商人物,但他的行为非常令人费解。他经过凯蒂和查理做爱的房间,但他没有推门去抓她。他只是转动了门把手。他弱吗?不完全是。他觉得不值得。面对出轨的妻子,他给了她两个选择:如果查尔斯愿意娶她,就同意离婚,否则就请她一起去霍乱灾区。在给出的两个选项中,他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带她去霍乱疫区真的是为了惩罚妻子的失踪吗?还是为了惩罚自己?让自己为一个女人的不忠而深受其害,这是多么的荒谬和不相称。最后临死前说死的是狗。他想说什么?

声明摘录:

“我对你不抱任何幻想,”他说。“我知道你愚蠢、轻浮、无脑,但我爱你。我知道你的目标和理想很俗很普通,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的,但是我爱你。想想都觉得好笑。我努力去喜欢取悦你的东西,痛苦过后还要躲着你。其实我不无知,不庸俗,不爱传播丑闻,也不傻。我知道你有多害怕智慧,所以我会尽力让你觉得我是个大傻瓜,就像你认识的其他人一样。我知道你嫁给我只是为了一时的利益。我太爱你了,所以我不在乎。大多数人,据我所知,在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爱的回报时,会感到委屈,甚至更加愤怒和痛苦。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从没想过你会爱我。我看不到你爱我的任何理由,我也从未想过我会被爱。我很感激被允许爱你。每每想到你和我在一起很幸福,或者发现你的眼里闪着幸福的爱,我都会欣喜若狂。我试着不让我的爱打扰你。我知道这会让我无法忍受,所以我一直在看我的话,看我的爱让你厌烦的第一个迹象。大多数丈夫认为这是一种权力,但我准备接受它作为一种恩惠。”

“指责我愚蠢、轻浮、庸俗是不公平的。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我认识的女生都是这样的...这就像指责一个对音乐没有品味的人,因为他觉得听交响音乐会很无聊。仅仅因为我没有的品质而责备我,这公平吗?我从没想过欺骗你,假装成别的什么。我只是美丽而快乐。你不会在市场摊位上买到珍珠项链和貂皮大衣。你想要的只是铁皮音箱和玩具气球。”

“我知道你冷酷无情,我也知道你自私自利,自私得无以言表。我也知道你胆小如鼠,我也知道你是个骗子,善于欺骗。我知道你极其卑鄙,令人鄙视。但可悲的是……”她的脸突然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可悲的是,我仍然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一个男人可能很爱一个女人,但他不想和她共度余生。”

“脚踏实地,绝不做傻事。一个人要想在政府部门上升,这是最重要的。政府不需要聪明人。聪明人各种想法都有,想法也会惹事。他们需要有魅力、世故的人,他们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犯错。”

“因为他给一个娃娃穿上华丽的袍子,放在寺庙里供奉,后来发现娃娃里面装满了木屑,他无法原谅自己或她。他的灵魂被撕裂了,他一直活在错误的想法里。如果他真的粉碎了幻觉,他认为现实本身也被粉碎了。这是真的。他不会原谅她,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

“所有的人,乃至整个人类,就像这条河里的水滴一样,都在流动,一个个彼此靠近,却又相距甚远,汇成一条无名的巨流,奔向大海。既然一切都转瞬即逝,什么都不重要,那人竟然荒谬地看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自己去苦了别人,真是可悲。”

“就像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因为他的美德。”

“乐队的每个成员都在演奏自己的小乐器。你认为他理解温和氛围中复杂的和声吗?他只关心自己的那一小部分。但他知道这首交响曲很美,即使没有观众,也同样美,他很满意自己扮演的角色。”

“道是道,是实干家。它是所有生命存在的永恒之路,但它不是由生命存在创造的,因为它是生命存在本身。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万物生于道,与道相合,最终万物回归道。它是一个没有四个角的正方形,一个听不到的声音,一幅没有形状的图画;它是一张巨大的网,网眼像海洋一样宽,但没有任何东西能穿过它;是万物寻求庇护的避难所;它无处可寻,但不看也能‘看见天堂’;它要求人们学会随心所欲,顺其自然。谦卑的人必得救,弯曲的人终必站立得直。不幸,幸福取决于;‘有福了,祸在何方’;但是谁能说得准什么时候会有转机呢?追求善良的人会像孩子一样平和。鲁奇为进攻方赢得胜利,为防守方做出扑救。战胜自己的人是最强大的。"

“如果说对别人撒谎有时是必要的,那么对自己撒谎在任何时候都是卑鄙的。”

“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真奇怪!小时候,我被父母溺爱。孩子们经常遭受小疾病和灾难,而在遭受痛苦之后,孩子们也依恋他们的父母,爱他们,尊敬他们。若干年后,孩子长大了,亲人之外的一些人对孩子的幸福比父母更重要。冷漠取代了过去那种盲目的、本能的爱,甚至相见也成了无聊和愤怒的来源。以前一想到要分开一个月就心烦,现在他们即使几年没见面也会很平静。”

“我想培养我的女儿,给她自由,让她靠自己独立于世界。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爱她,养她,不仅仅是为了让一个男人给她提供吃的和住的,因为他真的很想和她睡觉,要养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