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糯米酒散文精品
回想起来,每次出去吃饭都说是吃饭。其实我不在乎吃什么,也没吃过几口饭。大多是忙着给别人敬酒,吃别人敬的酒。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回家后都感到胃部非常疼痛。不知道他们是饿了,还是酒辣了,还是两者兼而有之。经常要让家里人给自己煮一碗挂面,或者自己动手。
我有慢性鼻炎,本来极度怕喝酒,但人家给我“敬”酒,有时是领导,有时是女士,有时是长辈,却是不敬!更何况,人在单位和小城镇工作,往往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或者要在同一个单位长期工作,或者以后要合作。他们怎么能说他们不会喝酒呢?胃出血,肝病,糖尿病,还是要喝。谁能说谁有一天得不到呢?一个人活在当今世界,谁能真正的一意孤行,跳出三界而不在五行?就算你是和尚、尼姑、道士、道士,也不能真的摆脱这些应酬吧?
所以我喝了“祝酒”酒。不停地喝酒,不断地“敬”。喝酒的得喝,尊重的得尊重。
因为要喝酒,所以要“敬”酒。似乎每个人都对一起喝酒的人有着浓浓的怨恨。换句话说,强迫别人敬酒,总会让人觉得你对别人似乎拥有的东西不满意。那些不得不喝一杯“祝酒”的人,心里对那些给自己敬酒的人有怨气。
“喝-喝-喝-喝”和“做-做-做-做-”很多时候都是告诉对方不要喝醉就出丑的意思。如果你看不起对方,对别人有怨恨,或者想压制对方的不尊重,你可以说“你给我敬酒,我就等着喝你的敬酒”,甚至可以说“你给我敬酒!我开始喝酒的时候,你还在拽着鼻子在大坝上撒尿。我喝的酒比你喝的水还多。”这些都是委婉客气的。
有的老同志会借助酒的力量,做出一副喝酒的样子,说:“小张小李,敬我老头子一杯!”我是这支部队的老兵。我来单位工作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这个单元是我们拍下来的,让你们男生欣赏一下。或者他举杯说,“我喝一小口,你就能干掉它。”“我别无选择,只能杀了他们。以敬酒的方式让人喝酒的,要么是领导,要么是长辈,不是以强凌弱,要么是在卖辈分,以示“侍奉他”、“领导他”、“侍奉他为官”,或者是“侍奉他为老”,是元老,是长辈,以示对他的“尊敬”。
于是灯光交错,酒杯沉浮,烧酒的瓶子都见底了。大家都盼着早日“收杯”。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合杯”?你刚刚“敬酒”了某个人,你就心照不宣地“逼”他喝了一大杯或者三小杯,他还没有“还人情”给你。就算你真心“尊重”别人,投桃报李,人家也得还你吧?又或许你只是喝了人家“敬”你的酒,不管是真的“敬”你还是想把你灌醉,看你当众出丑,看你笑话,你不“回敬”就怕错了?
在“尊称”了你的餐桌后,你只想坐下来点一碗米饭?没那么容易。领导坐在隔壁桌,隔壁桌还有你同办公室的同事。
所以晚上躺在床上全身都疼,特别是头疼欲裂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想,是谁发明了“烧酒”?「烤酒」的方法是谁发现的?这个始作俑者真的应该被碎尸万段!“烤”出来的酒酒精浓度高,能量差。我喝过所有的酒,不管是酱香还是曲香,不管是茅台还是五粮液,也不管是自称“纯粮酒”的“小甑酒”、“小枣酒”,感觉都是只有辣,一点都不香。喝“烤”出来的“烧酒”,绝对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煎熬。更有甚者,听说有些烧酒是昧良心的人用工业酒精勾兑的,喝了之后肝和头更疼。
我也想,这样的祝酒辞是谁发明的?这个始作俑者应该被砍死!
所以我常常怀念家乡土法酿造的那种“松香糯米酒”。
家乡酿的“松香糯米酒”绝对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绝对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只要她不嫌弃那种“松香糯米酒”和“脏”,都市小姐们都会忍不住喝一碗又一碗,甚至要一大碗。喝“松香糯米酒”往往容易让人忘记已经喝了多少碗,而且都是用小碗、大碗来吃,而不是“牛眼杯”或更小的“羊眼杯”。不过没关系。“松香糯米酒”喝多了,多半只会微醉。即使你真的喝醉了,也不会像喝多了“烧酒”一样头痛欲裂,五脏六腑酸痛,反而会觉得自己飘飘然。酒微醉,好花则半开。“松香米酒”喝多了或者“松香糯米酒”喝多了,都是一朵好花半开的感觉。
家乡的彝族人外出干农活时,总要用“酒葫芦”或背锅盛一壶“松香糯米酒”。赶牛耕田一会儿,男人们出了一身汗,累了,坐在田埂上,打开酒葫芦,大口大口地喝着,解渴,解乏,驱寒。彝族女性也是如此。他们下地干活、锄地、育秧、割草时,都带着一壶“松香糯米酒”。得益于“松香糯米酒”,彝族男女外出打工不乏乐趣。当他们做着年复一年重复的枯燥的农活时,并不觉得苦,反而有点乐在其中。
喝了“松香糯米酒”,农活还没干完,还没到回村的时候,怎么办?没关系,还有酒喝。锅里不是还有糯米酒渣和酒糟吗?取些山泉水到山泉中的坛子里,摇动酒葫芦或酒壶,让其浸泡一会儿,然后饮用。虽然略淡,但还是很甜,还有酒味。
我无法想象喝了“烧酒”之后该怎么办。耕田一段时间,男人敢对着酒葫芦和酒壶喝酒吗?就算你敢喝成那样,喝完还能扶着犁,还敢再站在耙上?喝烧酒容易醉,容易头疼。当他喝醉了,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的头会被牛拉的又尖又滑的耙齿砸碎。
更不可想象的是,如果酒葫芦里装的是“烧酒”,女人干累了农活,还敢像男人一样在壶嘴喝酒。可能不敢闻。
“松香糯米酒”煮荷包蛋,再放红塘,可谓“人间极品”。十几岁的时候,跟着母亲给老家农村的产妇亲戚送“鸡酒”和“月米酒”。你为什么这样吃?听说唐红的“松香糯米酒”煮荷包蛋,孕妇吃了可以引产。“松香糯米酒”煮出来的汤圆也很好吃。我喜欢等它凉了再吃。味道更好。
70年代末80年代初,周末和节假日,我经常陪舅舅上山放羊。出门前,大叔们要带一壶酒。壶是老式军用背壶,大概能装一两斤酒。一壶酒刚好够他喝两天。大叔从来不吃早餐,只喝饮料。天一亮他就起床,打开坛子,舀出一碗“松香糯米酒”。这种“早餐酒”甚至是用酒渣和酒糟喝的。喝完之后煮猪食喂猪和鸡。有时候农场忙的时候,他要把米蒸熟,放到蒸笼里热一下,再把羊放上山。我叔叔以前为生产队放羊,后来为自己放羊。有几百只羊。一次在山上,舅舅渴了就喝“米酒”,饿了就喝“米酒”。有时候他开心的时候会给我喝一杯。有了这壶“米酒”,舅舅就什么都不会担心了。几十年来,他乐观快乐。
我想,舅舅大概从来没觉得一天放羊翻几十座山是一件痛苦的事。在他眼里,放羊也许就像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样美好。在微醉的大叔眼里,天上飘着的白云,可能也被他当成了他吃草的羊。或者,有点醉了,他会把翻山越岭的羊当成天上的云。总之,在天上地下放牧两群羊,欣赏天上地下两层云,喝“松香糯米酒”,舅舅每天上山放羊的生活很幸福,甚至让人觉得很浪漫,很有诗意。有时候高兴了,他会爬到山顶,和对面山上放牛放羊的女人一起唱小曲。接着,另一种形式的“羊”被他放到了山上,甚至爬上了天上的羊群...
酿造“松香糯米酒”简单易行,但并不简单易行。原料一般是糯米和山泉水。糯米蒸熟后,与酒曲混合,放入陶坛,用纱布封住陶坛口,然后浸泡入大量的松毛。糯米混上酒曲,在陶罐里的松茸中加热发酵,逐渐吸收松茸中的松香。整个过程是一个美好的“酝酿”过程。夏天大概三天,冬天四五天。
文人构思一部小说、一篇文章、一首诗,画家、音乐家构思一幅画、一首曲子、一首歌,也叫“酝酿”,意思是很快就会产生美的艺术作品。用这个词真的很合适。其实“松香糯米酒”是家乡的农民为了辛苦单调的劳动生活而“酿造”的一件非常奢侈的艺术品。劝你多喝点“松香糯米酒”,为你“敬”一碗“松香糯米酒”,是一种善意,也是真诚的尊重。
古代的人爱喝酒,尤其是文人和艺术家。是因为他们当时喝的是米酒,又香又纯,不会头疼。他们喝了也不会醉,于是就有了《李白斗酒诗百首》《花间自一壶酒》《直到,举杯问明月》《五花马,千金秋交童子换好酒》和曹操的《对酒吟》。试试今天的烧酒,他们喝了大概就不会那么“爱”了。现在民间传言说“革命酒天天喝,对党风肠胃不好”“一瓶酒,一头牛”,就是喝“烧酒”,“米酒”也没那么醉,贵。
过了三四天,醇香的酒就会从浓密的松枝间溢出。这时,泡在坛子上的松毛会被剥掉,靠近坛子口的松毛已经因高温发酵而变黄。揭开绷在坛口的薄纱,一股清纯唯美的酒香顿时让人神清气爽,让人有醉酥酥的感觉。心急的年轻人提前打开刚刚溢出酒的坛子,发现米酒刚刚开始发酵。没关系。把广口瓶口的纱布封好,根据样品用松绒盖好。米酒仍然可以很好地酿造。反正山里面的人很容易受得了一些散毛。
这是“松香糯米酒”,有一股松木香,这是山林中大自然的气息,让我们这些生在农村的人感到亲切和安慰,觉得这是母亲的乳汁,比庄稼和泥土的味道更美,因为里面已经有了艺术的气息,这是农民和艺术家的奢侈品。
每年冬天都是酿造咸菜和泡菜的好季节。做酸牛奶腐豆沙,首先你得炒发霉的豆腐和蚕豆瓣,你得用松毛。冬天,松树正在更换旧的松毛,很快就会换上新的松毛。如果去掉松毛,松树就不会死。没有了“松香糯米酒”汁,腌制的咸菜就不好吃了,尤其是豆瓣酱、奶腐、豆豉,只有泡在“松香糯米酒”汁里才好吃,不仅香甜,还有淡淡的糯米味,一股奇妙的香味。
为此,从小我们就经常提着小筐到后山去松毛,炒“松香糯米酒”腌制咸菜,用松毛;炒发霉的豆腐和豆瓣酱,用松茸;“松香糯米酒”要用来送孕妇“月亮米酒”。酿造“松香糯米酒”平时或过年时家人要吃,要用松茸。
在云南,尤其是我的家乡楚雄,这种松茸是个好东西。无论是彝族还是汉族人,红白喜事,都是松绒宴,意味着主人的院子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松绒。如果是主人高兴了,注意了,松絮就会沿着村道一路铺到村口,醇香的松香味就会溢满整个村子,溢满整个村子。大多数客人不喜欢坐在凳子上。他们大多舒舒服服地坐在松木席子上,在满是松香的村子里喝“松香糯米酒”,对村民来说真是难得的享受。男人大碗喝,女人大碗喝,老人小孩大碗喝。
在不靠山的村子里,村民们有自己酿造“米酒”的方法。我奶奶家在城市郊区楚雄坝子,远山上没办法采松绒,我奶奶就把酒坛埋在豆皮里了。
豆皮的坛子很难把握“酿”的时间,因为豆皮不容易热,糯米掺酒曲不容易发酵,煨的时间不够,不是“酒”。如果煨得太久,没有变成“酒”,糯米就会发臭;它已经变成酒了,如果煨太久,米酒会很冲很烈,妇女、老人、小孩都吃不了。
取不到松绒和豆皮的人,就把掺了酒曲的糯米酒坛子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也能做出“糯米酒”。只是掌握技术,酿酒成功并不容易,因为到了晚上,坛子很快就散掉了很多热量,无法继续“酿”,可能是太生了,还没变成“米酒”,也可能是“酿”太久了,味道太浓了或者已经发臭了。
但是,无论是哪种米酒,用这种方法酿造出来,味道都很好。我家乡的彝族人、汉族人、老人、小孩和妇女都爱吃它。云南楚雄的农民说“吃酒”而不是“喝”,意思是“吃”糯米酒,因为“酒糟”或“酒糟”被舀到碗里,装满一碗,酿出来的“酒糟”也好吃。吃完酒汁,他们用筷子把酒糟舀进嘴里吃。今天的“烤”酒、酒糟、药渣根本不能“吃”,所以家乡的农民说“喝老烧酒”,而不是“吃酒”。“吃酒”是指用土著方法用渣滓和汁液酿造的“糯米酒”。我看了古代的小说诗词或者古代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发现古人常说“筛酒”。为什么能说“筛子”?为什么要“筛”?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古人喝的是“米酒”,有“酒糟渣滓”。士子士子性情温和,大概是不想吃酒糟。英雄和武侠们大概连带渣的酒汁都不想“吃”,只好“筛”。《红楼梦》、《金瓶梅》等古典文学作品常说,女人“吃了一杯酒”,那一定是“米酒”。
总之,我很想吃“米酒”,尤其是“松香糯米酒”如果今天的宴席桌上全是我家乡云南楚雄的糯米酒,即使经过筛选,也没有什么好吃的酒糟药渣,即使不是松香糯米酒,都是豆皮做的,或放在太阳下,或放在土里。那么,去参加这样的“宴会”,去“吃”这样的“酒”,大家会像我家乡的农民早些年去参加宴会一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