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第一部的倾向是我会怀念一辈子/不知道下一部的年龄限制。

文/闫穗

上一篇文章的倾向,我一辈子都在想。

我叫涂山玲,是青丘山九尾狐族狐皇的女儿,青丘山唯一的一只赤狐。三月的青丘山,桃花正烧的时候,我喜欢看桃树下的桃花瓣,落在我身后,两条毛茸茸的红狐狸尾巴,相得益彰。狐狸皇后告诉我,赤狐是最高贵的,但是赤狐的九尾长得很慢。我还年轻,只有两条尾巴。我必须长大,九尾才能一起成长。我相信,我每天都在期待。我的九尾可以很快长大,迎接桃花花瓣的洗礼。

除了九尾的梦,我还有一颗柔软的心,是关于九尾狐战神屠山浩的。当时青丘山流传着一个关于九尾狐战神的故事。几千年前,青丘山东北的狼族经常入侵狐族。九尾狐战神以一敌百击退狼族,最终深入狼族,亲手结束了狼族王子的生命。从此狼族再也不敢入侵狐族,青丘山换来了几万年的太平盛世。而战神,也失踪了,有人说他贪恋清水镇的俗世烟火,变成了凡人。有人说他隐居雪山,不与世争。

我问狐狸关于战神的样子。狐狸女王说战神无论是白狐的样子还是人类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他的长相如画,眼睛里总是透露着万种有色眼镜的光芒。我无数次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样子,想象着一只白狐,像月光一样明亮,一座雪山,是多么纯洁美丽。

我很羡慕那些比我早出生几万年的雌狐狸。他们出生在九尾狐战神的时代,有幸看到了战神的恩宠。而我比战神落后很多年。但是,我常常想,就算战神在我出生的时候没有退役,我大概也不会记得他了。因为记忆力差,小时候做的事情都是空白的。狐狸皇后说,因为我小时候在青丘山,日子每天都在重复,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东西,所以没有写下来。我相信。

九尾狐有九条命,每条命可以活很多年。一天早晨,我起床时,看见狐狸洞外的桃花又开了。我突然觉得我的第一次生活不可能这么无聊。我想找到战神,告诉他我的爱。

我偷偷下了青丘山,来到了清水镇。这是我第一次来清水镇,这里人多拥挤,镇上的声音很嘈杂,和清幽的青丘山截然不同。我不习惯。但毕竟是战神贪恋的世界,我也想体验一下。

当客栈的酒保问我要钱的时候,我才知道,在这里吃饭是为了钱。我告诉酒保我没有钱。酒保直接把我踢出了客栈。我觉得委屈,想哭。狐狸皇后说,赤狐是最高贵的狐狸。没想到会化身为人。我地位卑微,比银子还便宜。

离开客栈,我路过一家茶馆。茶馆门口有很多人。我跟着人群走,发现有人在茶馆里讲故事。我在门口跟着。那是一个中毒后救治国王的故事。医生王石是医生,而毒代是制毒家。他们从小相恋,但为了继承对方家族的衣钵,一个住在清水镇南边,一个住在清水镇北边。中毒后医生会救中毒的人;被医王救的,中毒后会被救。这两个人打了一辈子仗。但最后中毒后药物太多,身体剧毒。救了毒之后,药王用自己的身体试毒,没有想到药王还是做不出解药。从此,清水镇成为南药北毒之王后,成为了一个悲伤的传说。听完那一瞬间,我流下了眼泪,仿佛中了毒,那种深爱又互相伤害的感情就这样深深地驻扎在心里。

听完讲故事,我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叫梅仙园的院子。门口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热情地招人。我看着这个地方,非常熟悉。我以为是我去过的天宫里神仙住的地方,就走进了梅仙书院。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应该就是狐狸精曾经说过的让无数男人流连忘返的人间青楼。这里的女人都是各种风情,花枝招展,然后和旁边的军官搂抱在一起。我有点不好意思,想马上离开,但是一个比我大的女人拦住了我。她夸我,说我漂亮又会拍马屁。我心想,当然,赤狐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高贵的。那女的见我不理她,就示意身边两个大男人带我走,我被带到阁楼房间。还有一个魁梧的男人在里面等着。他非常凶猛。突然,他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向我走来。我挥挥衣袖,把香洒在他身上。他晕倒了。我趁机变成了狐狸,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清水镇。这个世界很危险。战神,真的会在这里吗?大汉恶心的样子又在我脑海中重现,我感到害怕,于是决定去雪山。我变成了一只狐狸,跳到了雪山之巅。雪山之巅,冰雪终年不融,世界一片白茫茫。那一刻,我的脑子失灵了。这里极其寒冷,不是狐狸能经常待的地方。

雪山山顶的天空飘着雪花,片片雪花落在我毛茸茸的狐狸身上。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出现过雪花飞舞的场景。我忍不住在雪地里高兴地跳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旋律,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情歌。空旷的雪山上,传来轻柔的狐狸声,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呜咽。

我心醉神迷地跳着舞,隐约看到一个穿着白袍飘飘的男人,感觉好有气势。他是战神吗?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能无力地倒下。我以为我会倒在冰冷的雪地里,但我没有。那是一个熟悉的拥抱,温暖得我睡不着觉。

睡了很久,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青丘山的山洞里了。一切都像梦一样,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狐狸皇后说我跑了好几天,狐狸皇帝派人来接我回去。我问狐狸是在哪里找到我的,狐狸说是在青丘山的桃花林找到我的。

但我明明去了雪山,那个穿白袍的人又是谁。一切都成了谜。

自从我偷偷溜出青丘山,狐皇就决定给我找个家。经过筛选,他决定嫁给东海龙王子。东海龙王子,才华出众,相貌不凡,任何见过他的人都会称赞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更喜欢狐狸吧。即使龙太子在四海有很高的声望,但我一直对他不感兴趣,也不想这么轻率地嫁给他。

我告诉狐狸皇帝我想嫁给战神。狐皇训斥我。战神只是一个传说。作为贵族狐皇的女儿,只有东海龙太子合适。我气极了,离开了狐皇华丽的山洞,来到了自己的小山洞。我整夜睡不着,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我在青丘山的桃花林里挂了红纸,每张红纸上都写着,狐皇的女儿屠善灵将成为战神屠山浩的妻子。很快整个青丘山就传遍了。狐帝恼羞成怒,最后还是狐皇后说服了狐帝,狐帝才没有大发雷霆。

但是,作为高贵的狐狸皇帝的女儿,公开宣布战神是有失身份的。狐帝调动了狐仙所有的力量去寻找战神,然后给战神发了消息。第二年三月,桃花盛开,战神屠山浩娶了狐狸皇帝的女儿屠善灵。

得知这个消息,我满心欢喜。纠缠完狐狸,我问第二年三月我的第三条狐狸尾巴能不能长出来。狐狸皇后说,即使我有两条尾巴,我也是最尊贵最美丽的红狐。我相信。

我在青丘山开始有了希望,我每天都在倒数日子。我问小狐,战神真的会娶我吗?狐狸皇后说,是的。我相信。一片片桃花,我就这样,和一个不知名的人承诺白头偕老。我应该相信这是一段美好的爱情。

喝醉了不知道年龄限制

三月桃花开。整个青丘山好热闹,桃花林结满同心结,洞窟用红丝带装饰。我轻轻地挽着头发,夏风戴着皇冠,站在桃树下。

我没有等到我的第三条尾巴长出来,但是我等待的战神真的出现了,他来娶我了。他穿着紫色的衣服和红色锦缎和鲜花的长袍,正如狐狸皇后所说,他的外表是如画的。尤其是那双明澈的眼睛,似乎透露出无数种琉璃的光芒。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如果有前世今生,我相信我认识他很久了,今生有他就够了。

我们开始走礼仪。终于,当我们即将完成祭奠的礼仪时,一只狐狸大叫,糟了,狼族闯进了青丘山。我们被迫停止崇拜。狐皇马上叫手下做好防范,没想到狼族这次是带着目的来的,很快就把我们包围在了桃花林。

领头的是狼王子。他冲着战神喊道:“屠山浩,你杀死了我的狼王子,今天我为我的兄弟报了仇。你们这些狐狸是逃不掉的。”

“如果你敢破坏我战神的婚礼,冒犯我狐族,就取你性命。”战神从狐群中跳了出来,他身披红袍,却丝毫不妨碍他的英姿。他手中的剑朝着狼王子飞去。狼王子赶紧躲开。随着一声长啸,狼王子开始攻击战神。打了一架,两人势均力敌。他们不想狼族王子偷偷使用隐藏武器,战神没有穿铠甲,无法躲闪。

我看到了战神。他吐了一口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心痛的感觉很熟悉。“涂山浩,你要活下去,活下去。”我大叫一声,深埋在记忆里的画面仿佛浮现出来。很久以前也说过一句话,我也看过类似的图片。

战神突然变成一只白狐,在空中跃起,哼着迷离婉约的歌,狼族的战士们开始失控的捂住耳朵。战神蓬松的狐狸毛开始变成一片片银针,射向狼族。这就是传说中的魅惑咒。我听狐狸讲过,因为狐狸的声音比较混乱,只有你达到了一定的修炼程度才能使用这个魅惑咒,而且只对狐狸以外的生物有用。当然这个魅惑咒基本都是将死狐狸用的,因为练多了会用完。

“没有”我一直看着银针雨,狼族王子带着士兵撤退,战神开始从空中落下。

我这辈子看过的桃花都有,没有想到,当我心爱的狐狸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才知道,桃花一点都不美。我抱着毛茸茸的白狐狸,哭着说:“土山豪,没事的,没事的。狐狸有九条命,我们的命运才刚刚开始。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生活。下八辈子,让我好好守护你。”

战神无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开始呆滞,“我终于等到我,你可以主动来找我了。但偏偏这是我最后的生活。”

“什么上辈子?涂山浩,你说什么?屠山雨,你不能死,你醒醒。”我拼命摇晃战神,不让他睡觉。

战神的狐狸尾巴突然晃了一下。我看着沾满鲜血的狐狸尾巴,脑袋好像被轰掉了。“战神不是九尾狐吗?为什么你只有一条尾巴?”我甚至不愿意相信一条尾巴意味着一条命。

没错,也有“一命换一命”的说法。我用银簪割腕,放进了战神狐的嘴里。狐狸皇后大叫:“玲儿,快来,你只有两条命。”

我没办法想太多,就看着战神的狐狸嘴慢慢吸着我手腕上的血。我和他之间,分不清彼此的血缘。我的意识也开始变弱,好像脑子里被打开了一个印记,记忆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

上辈子,当时的我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不知道人间的真爱是什么。当狼王子向我表白的时候,我大胆的和他私奔,偷偷跑到他的狼族宫殿。过了几天,一个武功非凡,盔甲不凡的少年闯进了狼宫,当着我的面亲手杀了狼王子,然后带我回了青丘山。我年少无知,看到心仪的对象被杀,就偷了男孩的剑,直接刺杀了穿着盔甲的男孩。奇怪的是,青少年并不反抗。直到狐狸女王告诉我真相,我才知道少年是好人。原来狼王子骗了我的感情,然后引诱我去狼族和我一起威胁狐族。那个少年去救我,我杀了他。九尾狐屠山浩,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少年的身份。年轻战神的身份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被屏蔽的。

第二个战神,我还是第一个。救下狐狸后,战神亲自到雪山之巅寻找灵芝。因为他恢复精神力量不久,在寻找灵芝时被守护灵芝的野兽所伤。后来,狼族又进攻了。他用魅惑咒击退狼族,再次死亡。当时我还喊:“涂山浩,你要活下去,活下去。”他躺在我的怀里,就像婚礼那天一样。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有八条狐狸尾巴。后来在青丘山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三战神。我求狐帝查生死谱,才知道战神转世,在人间历练。所以我也自杀,然后投胎到地球上体验。

战神之三,我之二。战神是清水镇的穷书生,我是清水镇一个官员的女儿。我们在清水镇的庙里相遇,庙里的和尚说我们两个卦相同,彼此的前世注定要有一段恋情。我们彼此相爱,希望永远在一起。他来我父亲家求婚,我父亲把他赶出家门。父亲强迫我和其他官宦子弟结婚,我拒绝了。父亲很生气,叫人杀了他。而我,也是在结婚的前一天,用白丝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第四个战神,我的第三个。战神是清水城主,我是梅仙书院青楼第一。战神不顾大臣们的劝阻,就是为了娶我。朝臣都认为我是红颜祸水,迷惑了国王。战神不听,唯我独尊。最后,国王背叛了他的亲戚,他的仆人造反,杀了国王。而我也在宫里自杀了。

第五个战神,我的第四个。战神是清水城太子,我是碧水城公主。他们彼此适合,并把他们的肚子称为政治婚姻。但我们结婚那天,他刚进碧水城娶我,两城开战。我们一看到彼此错过了一辈子,又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就都服毒自杀了。

第六个战神,我的第五个。战神是清水镇的杀手,我是清水镇一派的女主。我的雇主让他杀了我,悬赏两千银子。他从不失手。当他遇到我时,他的剑偏离了方向。雇主不相信他,他被禁止了。而我为他挡了剑,但最终,他还是逃脱不了被暗杀的命运。

第七个战神,我的第六个。清水镇南有医王,北有毒皇后。战神是药王,我是毒药。我们这辈子战斗过无数次,但我毒一个人,他就救另一个人。如果他是一个人,我就毒死一个。最后不小心制毒太多把自己毒死了。他为我试毒,但医生还是做不出解药。此后,清水镇又给王下毒治病。

第八个战神,我的第七个。这辈子,他是清水镇放牛的村民,我是为清水镇织布的村姑。我们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是平淡美好的日子都是短暂的。因为贫穷,我们无法逃脱在清水镇疯狂蔓延的疫情。

最后是战神的第九,我的第八。我们都回到了九尾狐的本来身份。他告诉我,他是一只卑微的九尾狐,游荡在青丘山。后来,他独自一人跳到雪山之巅,碰巧遇到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小红狐狸在雪地里唱歌跳舞。他被小红狐的歌声和朱砂的身体所吸引。他问小红狐这辈子想要什么。小红狐告诉他,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青丘山在人间安稳。因为小赤狐的一句话,他决定这辈子让青丘山安稳,让小赤狐快乐成长。于是他苦练,成为了战神。

听了战神讲的故事,我知道我就是小红狐,却忘了我见过小白狐。因为当时作为狐皇和小红狐的女儿太骄傲了,所以没有刻意记住一只普通的小白狐。我告诉战神,此生,让我屠山岭,保你平安。于是我带他去求狐皇。战神每一生都为我受了太多的苦。我让狐皇把我和战神的所有记忆都封印了。狐狸皇帝同意了。

当时我以为,封存了所有的回忆,我们彼此不认识,不会有交集。然而,事实证明,我和战神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战神并没有封印他的记忆,而是独自保存了很久。而我,虽然封存了记忆,但不知何故,还是去找了战神,发誓要做他的妻子。

……

在桃花林下,我戴着夏风的皇冠,突然变成了一只长着两条尾巴的红狐,靠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狐身上。我用仅存的余念对他耳语道,在最后的生命里,我会真的保护你不受屠山浩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