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着什么样的虚无——川端康成小说《雪国》中的人物解读

日本新感觉派作家川端康成是著名的小说家。1899年6月4日出生于大阪,小时候父母双亡,后来姐姐和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被称为“参加葬礼的名人”。旅行了一辈子,郁闷压抑,渐渐形成了多愁善感,孤僻的性格。这种内心的痛苦和悲伤成为川端康成的文学背景。

雪国的剧情并不复杂。故事讲的是东京一个叫岛村的舞蹈艺术研究者,三次去雪国的温泉酒店,与当地一个叫驹子的艺妓和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发生了感情纠葛。小说以岛村第二次访问雪国开始。

岛村是个虚无主义者。他没有正当职业,靠祖上留下的财产过着悠闲的生活,精神极度空虚,没有追求和人生目标。他学过西方舞蹈,但从未看过西方人或日本人表演的舞蹈。他欣赏着自己幻想的舞蹈幻影,仿佛期待着从未见过的爱情。

这段描述表现了岛村坐在去雪国的火车上,“无聊”、“发呆”、“模糊”、“迷惑”。这些形容词足以说明他的精神状态。也许他再次去雪国的目的还不清楚。为什么?无解。就在恍惚间,心中一个声音指引他到了雪国。什么都没有,所以没有理由。

驹子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在岛村看来是徒劳的,说不出的悲伤就像陷入了泥潭,越挣扎越深,无可救药的结局,无法改变的命运。他一心寻找存在,开始怀疑存在是否虚无。

岛村,一个精神极度空虚,悲观情绪沉重的人,不知所措,一个找不到立足之地的游魂,人生没有明确的目标方向,对事物的记忆模糊,美好的东西总觉得遥不可及。

“徒劳”、“天真”、“虚无缥缈”、“热和光”、“虔诚的心”、“飘忽不定”等形容词足以说明驹子对于岛村来说是另一种救赎和复活。

在岛村看来,驹子的奋斗史虽然徒劳,却是真实的。在小马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孤独的身影,但和自己相比,小马驹多了一点光和热,于是我死死抓住那唯一的曙光,孤独的灵魂紧紧抓住它。

岛村有一种无法消解的虚无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和地点的转移。这就是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存在,跟尘埃有什么区别,感叹人生如此徒劳。

两个孤独的灵魂相互依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存在。岛村深感世间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都是徒劳。这个世界是一个可怜的存在,也许不应该存在。

叶子的离去,在岛村看来,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叶子像梦一样存在,让人有一种人生若梦的虚无感。

小说中“恍惚”、“无为”、“梦想”、“幻影”等词汇反复出现,多次描述岛村的心理。他与其说是虚无主义和悲观主义,不如说是对无奈现实的妥协,无力改变现状和自己的存在。只有把自己放在梦中,他才能得到一点安慰,从而得过且过。

驹子是一个纯洁单纯的女人。为了报答主人,她卖身做了艺妓,挣钱给儿子治病。她愿意报答她的好意。对岛村的爱,对爱情的执着,是徒然的美好...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小马驹的影子,默默的挣扎。

驹子是一个生活特别纯粹的人。他对喜欢的人有喝醉后难以掩饰的感情。她坚持写日记很多年,十六岁开始写读书笔记。为了支付男性的医药费,他成了艺妓;勤勤恳恳练琴,憧憬未来,她总是努力的活着,奋斗着。

“渴望”、“单纯”、“纯真”、“梦想”这些美好的形容词,都汇聚在驹子这样一个阳光的女人身上。人生总要有追求和梦想,哪怕概率很小,只要你心里有想做到最好的东西,就会有激励你前进的动力。

在车站为岛村送行的时候,叶子跑过来,求她见那个男人最后一面。她坚持要为岛村送行。时间久了,一个人的内心是脆弱的。然而,不想回去是对男旅者离开的逃避?还是对岛村充满激情的感情?然而终究是徒劳。

驹子的一生是一个英雄悲剧。在岛村看来,驹子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毫无意义。她的挣扎是真实的,但结果却一无所获。在这种现实与空虚的矛盾中,驹子的人生成了真正的悲哀。到最后,她的挣扎只是变成了一种虚无,存在了。

“悲”“冷悲”“娃娃”真正的痛苦,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内心的煎熬,无形却真实的虚无。对树叶意象的描写也体现了作者对真实与虚幻、虚无的思考。无论是从窗口看到岛村的叶子的形象描述还是她在火中的死亡都被神化了,叶子的形象是美丽的虚无。

整部小说中,多处描写了树叶的声音。声音很美,但美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悲伤。

在小说的结尾,作者安排了一场意外的火灾。岛村对在大火中丧生的树叶并没有感到危险和恐惧,反而从树叶的死亡中获得了精神上的升华。他觉得树叶的死亡就像银河一样壮丽,就像不切实际的幻觉。叶子因为失去生命而自由。

驹子是岛村的灵魂知己,野子作为岛村的信仰而存在。但是,归根结底,三者都是以不同的虚无形式存在的。

当我合上《雪国》这本书时,一些画面断断续续地出现在我面前。雪国的雪景,晚霞的余晖,云和山,都很美,却让人觉得冷,让人觉得心酸。我说不出有多难过,但是我留不住。你只能从中吸取教训,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