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薇是那部小说的主角。
2.瓢泼大雨在深夜灌溉着世界，雨滴敲打着江城的高楼，就像一首节奏极快的交响乐。1
街上霓虹闪烁，人声鼎沸。
即使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江城依然是不夜城。
市中心江油区飞宇网吧门口。
街道中央的裸眼大屏幕滚动播放着最近的娱乐新闻，光是标题就令人发指。
人们静静地站着，谈论着这件事。
沈子凡蹲在屋檐下，胳膊上挂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眼睛筛选着来来往往的各种行人。
他无缘无故想到一句话，娱乐至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邋遢的男人。
那个男人蹲在他旁边，嘴里叼着烟，胡子也没刮。
男人的头永远会随着街上最美女人的身影晃动，嘴巴永远不会停。
“哥哥，你觉得刚才走过的那个女生怎么样？她真的很圆！”
“肤浅。”
“街对面的蓝色瑜伽裤呢？他们腿长腰细，一看就经常锻炼。”
“康纳，你对女人有眼光吗？”
“那个兄弟，你说，你半路上线，蹲在门口干什么？”
沈子凡愣住，康纳面面相觑。前者挠了挠头，没好气道:
“来吧，看一看。反正看眼睛又不犯法。”
沈子凡说着，在空气中猛嗅了一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像探测器一样在人群中快速游动。
明白了。
他迅速转过头，盯着一个女人，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的女人。
康纳顺着沈子凡的目光望去，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感叹。
金发碧眼，皮肤光滑，在V领的博柏利连衣裙下面，有微微隆起的山峰。修长笔直的双腿上套着一条半透明的黑丝，一双华伦天奴正踩在她的脚上。
好家伙，这就是沈子凡这家伙的境界吗？
和他比起来，我真是各方面都肤浅！1
“沈子凡，你悠着点，姓范的艾几个小时后就要开始织了！”
沈子凡嘴角抽抽，站了起来，拍拍康纳的肩膀，打开黑色的大伞，向目标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有空的话，赶紧回家或者找个班。不要总是在晚上闲逛。不安全。”
沈子凡和康纳是一周前在网吧认识的。当时康纳正在玩CF，对着隔壁桌正在看综艺的沈子凡大喊大叫，头很疼。
在一场几乎是单方面碾压的“战局”后，捂着脑袋嚷嚷着不会打脸的柯罗听说沈子凡没玩过FPS游戏，缠着沈子凡要来一场“战局”。
结果Koro被沈子凡用一个新手的礼物M4A1炸了。Koro被大自然震惊了，认为沈子凡绝对是个电竞天才。
此后，克罗整天缠着沈子凡去游不同类型的端游，只是想来网吧看综艺的沈子凡很烦。
用康纳的话来说就是。
“兄弟，你来网吧看综艺，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交的那几十块网费。运输船和峡谷才是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洒热血的地方。”
“再烂也要试试《大表哥》这样的大作，不然你还有脸说去过网吧？”
“我这里收藏了mod的各个版本，有单手的。我哥可以借一个随时通话！”
我这么忠心，那沈子凡呢？我把那个外国女孩的长腿剪了几下，康纳就馋了。
低头看着。
“兄弟，不要抬头，我们兄弟没有那个缘分。如果你坚持要抬头，我晚上就亲自吐槽你。”
康纳重重地吐了一口，眼睛在烟雾中模糊不清，看着沈子凡离开。
“沈子凡，你小子不厚道。”
……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女子微微撞在迎面而来的男孩肩上，男孩微微探出大黑伞。
雨滴瞬间浸湿了黑色的衬衫。
“非常抱歉，先生！”
抬起头，看着对方。
蓝琥珀色的眼睛和深色的瞳孔在空气中无形地交织在一起，这可能是一种叫做缘分的巧合。
尤其是深夜。
浓浓的香水下面藏着一股味道，沈子凡使劲嗅了嗅。
嗯，它有一种内在的味道。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礼貌行为，他嗅了嗅，微微移开了目光，但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面孔居然被看到了。
“没关系，美丽的女士。”
眼前这张极具东方特色的脸，磁性的声音，让女人的脸都羞红了，印在白底的皮肤上更是暧昧。
她忍不住说:“先生，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哪里有好的咖啡店？”
沈子凡绅士地笑了笑，俯下身说:“我带你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人群中，大约半个身体的位置。
后面的金发女郎看着沈子凡的背影，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
而面前的沈子凡嘴角则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
在一家名为Style的音乐主题咖啡馆里，一对萍水相逢的男女靠窗相对而坐。
雨打在玻璃窗上。
舞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一首不知名的美国乡村民谣，但旋律很有味道。
服务员上前，女子带头说:“一杯冰镇美式，请零糖。”
然后她用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沈子凡。
沈子凡微微蹙眉，说道，“好吧，我要一杯冰...冰水，就冰水。”
咖啡，一种苦的东西，真的不习惯。沈子凡一直认为，爱喝咖啡的人就应该自讨苦吃。
服务员走之前看了金发美女两眼，然后厌恶又嫉妒的看了沈子凡一眼。
就好像说一个来咖啡店点冰水的烂咖啡和对面这个美女是一个级别的？
金发女郎自我介绍道:“我叫莉莉斯。我出生在纽约。我刚从大学毕业，正在进行毕业旅行。我今天才来到这个美丽的城市。”
沈子凡心里狂言，编个不好的身份，编个应届毕业生。
现在流行这种打包套路吗？又不是找工作考公务员什么的。
但表面上，他还在微笑。“我叫沈子凡。我高中还没毕业。我是江城人。”
莉莉斯很惊讶:“男高中生？我知道，我知道。最近流行！”
沈子凡笑着点头，心想我一个正经高中生，和你一个装嫩的老妖婆，完全不一样。
腿痒，沈子凡低头。裹着薄如蝉翼的黑丝的脚趾在轻轻摩擦着他的小腿。
沈子凡脸红了，微微闭着腿，不自然地笑了笑。
咖啡和水端了上来，沈子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莉莉斯盯着这个清新的男高中生，她的舌头飞快地舔着猩红的嘴唇。
她餐桌下的指甲抠进了大腿的肉里，眼里的饥饿也就过去了。
沈子凡放下酒杯，莉莉斯很快恢复正常，礼貌地笑了笑。
“莉莉斯小姐，我们可以不要拘束吗？我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克制了？”
“当然，你想干嘛就干嘛。”
莉莉斯的眼睛像丝绸，她的呼吸像兰花。她拉下V字领，不高，诱人的风景一闪而逝，眼里也闪过一丝躁动。
人类男性，尤其是青春期躁动不安的男生，整天没有轻率的想法？
果然，一点调侃也没办法。
况且这一对清纯的欲望和精心的打扮，应该是最吸引这个年龄的男生的。
闻到面前男生诱人的味道，莉莉斯食指大开，几乎忍不住想当场动手。
“那太好了。”
沈子凡的坐姿立刻松动，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前一秒还是英伦绅士风十足，下一秒就立马变成了街头。
他拿起杯子，倒了冰水，还不忘打嗝。
“爽！嗝嗝~”
看到这出流动男神变成屌丝的大戏，莉莉斯的眼皮直打颤。
沈子凡摇了摇头，喊道:“台上的乐师们，不要演老美了，给这位刚到这里的美丽小姐唱一首国歌！”
音乐突然停止，乐队成员纷纷看向沈子凡。主唱问:“先生，您要什么歌？”
沈子凡挥挥手，叫来服务员，写了张纸条递了上去。服务员看了看纸条的内容，神情怪异。
沈子凡没忘记看着莉莉斯，说道，“哦，没事的。就当我喝醉了。无礼是人之常情。”
莉莉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子凡面前的杯子里残留的冰水。
喝这个东西，能喝多少？
舞台上再次播放的音乐，是熟悉而舒缓的前奏。
西方的太阳即将落山，
微山湖上很安静。
弹奏我心爱的琵琶，
唱那首动人的歌...
沈子凡拍手叫道:“好，唱得好，弹得好，这首歌味道不错！”"
看上去像个疯了的傻瓜，最重要的是，他还陶醉地朝莉莉斯问道:
“小姐，你一定没听过这首最经典的歌。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小学音乐课上学到。真的很难忘。”
莉莉斯:“……”
她已经开始退缩了。
这孩子在自言自语什么？他不会有傻X病菌什么的吧？他吃了自己就不会被传染成这样？
“莉莉斯小姐，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莉莉斯勉强笑了笑。“去吧。”
“你听说过撒旦这个名字吗？”
莉莉斯的脸色变了，他不自然地说:“那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
沈子凡看了一眼莉莉斯，笑着说，“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顺便问一下，莉莉斯小姐，你桌子下面的爪子什么时候能刺穿我的喉咙？”
莉莉斯先是愣住，但她的神色变得平静了。她把手搭在桌面上，手指微摆，十只利爪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獠牙慢慢刺入嘴唇伸出，蓝眼睛变成猩红色，嘴角裂到耳朵。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像是长指甲摩擦黑板的声音，让人从骨子里感到不舒服。
“你是谁？”
“我是谁？我没介绍我自己吗？你长得丑，声音更尖，记忆力更差？”
“我是沈子凡！”
“嗯...本人17岁，就读于蓝爵高中，身高178，体重130。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在查户籍吗？需要我现在回家拿户口本吗？”
这个人有病吗？
莉莉斯看着这个懒惰但满口胡言的人。她的眼睛是凝重的，她假设一个猎豹捕食。
音乐开始从舒缓变得急促。
我们爬上了会飞的车，有机关枪的那辆，
闯入火车，炸毁桥梁，
像一把钢刀刺进敌人的胸膛，
打死魔鬼！
“小姐，不要那样看着我。挺吓人的。其实你以前的皮肤真的挺好看的。”
“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呢？想想就很刺激，但是没办法把恶心的味道包裹在骨子里。”
“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乐队演奏这首歌吗？”
沈子凡撑起伞，闭上眼睛，陶醉在这首抗战老歌中。他的手从伞柄中拔出一把锋利的长刀。
这家伙！
一个以为自己披着猎物皮的高级猎人，现在看来是被拼了？
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他预测到了自己的预测！
莉莉斯终于反应过来，准备先下手，但她的眼中闪过一道银光。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是觉得在这BGM里剪你的脏东西……”
“那会很情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