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三国演义》是历史演义小说的典范?
第二,关于80年代以来《三国》的年代和版本问题,许多学者进行了积极的探索,提出了许多重要的见解(见拙作《80年代以来三国研究综述》,载于第三届大连明清小说国际研讨会,冯春文艺出版社)。今年在这个领域也有几篇值得注意的论文。关于书的年代。杜贵臣的《三国通俗演义》(原载《中国文化论坛》第2期1999,转载于人民大学《抄报资料·中国古代现代文学研究》第8期1999)认为,从《三国平话》的刊刻可以看出,根据明初瞿佑《归田诗》所引《挂白门关》(鲁)卜骂:‘此大何以不可“考证,参考张和袁先生的论述,《演义》的下限是在历二年(1329)之前。由此,作者得出结论:“《三国演义》成书于元英宗知止三年(1323)至元文宗二年(1329),即太定三年(1326)前后。”作者引用的吊白门数据是第一次用,要注意。李维时的《三国演义》成书于明中叶叶弘初年(载于《三国演义文集》,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1999,第5版,1),但认为长期以来支撑该书成书于元末明初的两大支柱不可靠。第一,虽然《鬼书续》中记载了元末戏曲作家罗贯中,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小说家罗贯中是否出自他手,并无证据。其次,万历时期个别文人对《水浒传》的记载,不是道听途说,就是凭空想象,没有任何物质基础。在他看来,最早最可靠的材料有两个:一个是雍(蒋大器)在弘治甲寅(1494)所作的《三国通俗演义》序,另一个是郎英在七修本中所写的两段文字。据此分析,《三国演义》成书于明朝叶弘初年。作者罗贯中是成化、弘治、人,他与元明戏曲作家罗贯中是不同时代的两个人。这两篇论文是对“该书成书于元中后期”和“该书成书于明中期”的最新解释,与传统的“该书成书于元末明初”的理论不同。这一重要问题也需要进一步研究。关于版本。张著著《三国志传》不是最早的《三国演义》印本(载明清小说研究第1999号、第1号),张著著《三国志传》是最早的《三国演义》印本(对其进行了考证),笔者也不同意近年来一些学者所持的“嘉靖通俗《三国演义》不是罗贯中原著”的观点。三。关于《三国演义》的艺术成就今年关于艺术成就的论文有近30篇,是近年来此类论文数量最多的一年。从其内容来看,有三个重要方面。论《三国演义》的创作方法和审美特征。王海洋《历史与现实交融的视角》(江淮论坛第65438期+0999第65438期+0)运用现代解释学理论对《三国演义》的创作方法进行了新的阐述,认为《三国演义》是罗贯中对《三国演义》独特的个人解读。“成功的历史小说创作,不仅要失去解释历史的初衷,更要失去生动的艺术表现手段。从更广阔的背景来看,作品的艺术表现也是一种阐释,即审美阐释。”《演义》对《三国志》的审美解读主要有三个层面:一是对智谋和武勇的描写和展示;其次,道德美的标签化和道德丑的暴露化;第三,警示时代的悲剧意蕴。谭邦和的《乱世英雄的悲剧喜剧》(新三国演义论文集)指出:“就审美感受而言,人类的历史,无论是人与自然斗争的历史,还是人类自身关系的历史,往往呈现出悲歌与喜剧交替交融的复杂状态。.....以百年乱世为描写对象的《三国演义》,也呈现出喜剧与悲歌交替的复杂状态,有味道。”从故事的具体描写过程来看,乱世英雄们的争斗和斗争,一会儿是喜剧,一会儿是悲剧;一边是喜剧,一边是悲剧。作者还经常将两种风格融合在一起,使喜剧场面充满悲剧气氛,使悲剧场面透露出欢乐情节的味道,使审美魅力更加丰富深刻。从该书的整体艺术框架来看,乱世上演的英雄喜剧被纳入了漫长的民族历史挽歌之中。陈海云、孙世强、毕水海的《群居的悲剧,超现实主义的笔法》(载于《新三国演义随笔集》)从新的角度提出:“群居的悲剧是《三国演义》的美学特征和特色,超现实主义的手法和笔法是这部名扬天下的长篇巨著的重要支撑。”所谓“悲壮合群”,就是强烈而激烈,极其强烈而悲凉,是作品中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的同一属性。文章认为,“现实主义加浪漫主义和表现主义,道德价值加智慧启蒙价值和审美价值是《三国演义》成功的秘诀。”这些论述应该说是颇有新意和启发性的。论《三国演义》中的人物。这方面的论文占很大比重,以关羽、刘备、诸葛亮、曹操等重要人物为主要题材。比如傅隆基的《关羽从人到神的演变》、孟繁仁的《三国演义》和关公的《文化》、的《谈关羽文化的魅力》、欧阳岱的《谈刘备形象》、宋的《论毛宗岗评曹操形象》、的《曹操形象的文化意蕴》、黄崇豪的《封建社会的贫民阶层》。以及曹魏的《满足欲望:三国演义诸葛亮形象再思考》(江淮论坛1999第3期)、谭的《诸葛亮道家形象探源》(天府新论1999第5期)等等。其中不乏有启发性的观点。以黄崇豪的《封建社会“贫民阶级”的完美典型悲剧》为例。作者认为:“诸葛亮是《三国演义》历史悲剧的最高悲剧典范。”“整个《三国演义》可以说是以诸葛亮为代表的贫民阶层的悲剧性揭示。”本文从三个方面进行论述:(1)独自出山,一手补天。诸葛亮是出身贫寒的知识分子完美人格的典范。他成为悲剧英雄并不是因为他的人格缺陷。而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2)三国呈立体结构。诸葛亮与曹、刘、孙等领导人的社会关系是其形象中心的立体支撑。以三国大背景支撑一个优秀知识分子的悲剧形象,是小说的显著特点之一。(3)千年的悲剧,千年的悲哀。《演义》中的诸葛亮形象,其实是整个封建社会优秀知识分子的代表。他不仅仅属于三国时期,而是属于整个封建社会,所以他的悲剧具有更深刻的启蒙意义。这个论点显然不同于陈翔殷的简单重复,而是作者独立思考的产物。三国演义比较研究。这一直是《三国演义》研究中的薄弱环节,但也有学者一直在积极探讨。沈伯钧《三国演义》与明清其他历史演义小说之比较(原载《明清小说研究》199第2期,人民大学《中国古代现代文学研究》199第11期转载)总体上看《三国演义》。指出它们都遵循着以史为经、以儒为准、虚实相生、见机行事的创作规律,并着重从五个方面分析了明清其他历史演义小说成就远不及《三国演义》的原因:(65,438+0)创作思想水平;(2)思想内涵的丰富性;(3)情节艺术的成败;(4)人物得失;(5)创造精神的力量。总之,《三国演义》不仅为后世历史演义小说树立了光辉的艺术典范,而且是它们不可逾越的艺术高峰。除了上述原因,历史演义小说本身的创作模式的局限性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将《三国演义》与其他历史小说进行比较,是一个很有价值的话题,但至今很少有人致力于此。本文具有一定的意义。除了以上问题,今年发表的论文中还有一些深入的代表作。王齐洲的《从赤壁之战的记述看三国演义的历史观》(湖北大学学报,第3期,1999),从历代史家对赤壁之战的叙述和总结入手,指出:“《三国演义》对赤壁之战的记述,名义上是以《三国演义》为蓝本,实际上是吸收了前人关于赤壁之战的思想成果,用艺术的形式来分析这个时代。首先,言情不是简单地采用先确立正统观念,再肯定或否定人和事的传统做法,而是通过描写人心的对立来暗示战争的过程,反映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其次,在借鉴《三国志》、《资治通鉴》等历史著作的基础上,演义进一步描写了孙刘联盟内部的矛盾和斗争,使赤壁之战具有了更加深刻的政治内涵。第三,在《演义》中描写赤壁之战时,要注意发现胜负双方胜负的原因。
总之,演义的历史观突破了正统的束缚,更多地反映了普罗大众的心声,因此更为民众所理解和欢迎。作者对《赤壁之战》的分析在以往并不多见,这显然有助于人们更深入地把握《三国演义》的历史观。张敬龙的《三国通俗演义》(发表在《明清小说研究》第2期+0999号)在分析战国时期纵横思想盛行的基本特征的基础上,认真探讨了元明时期纵横活动频繁的原因及其对《三国通俗演义》创作的影响(特别关注了《三国》史料所缺失的小说虚构内容)。文章指出:“通俗的《三国演义》充满了浓厚的纵横气息,只有在元明时期的社会现实中才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才能加深对这部不朽巨著的理解。”“乱世依旧纵横,纵横天下,权谋机变也,所以一直有‘三国权谋’之说。通俗《三国演义》中的权谋,既源于《三国志》,又具有‘道德弃守’和‘诈伪’的共同特征,又具有元朝之乱的鲜明时代色彩,而后者往往被评论者所忽略。”就研究角度而言,本文独具特色,有利于拓宽人们的思路,更好地理解《三国演义》的思想内涵。冯文楼的伦理框架与批评立场――对《三国演义》叙事话语的识别与解读(原载《陕西师范大学学报》第3期1999,转载于《人民大学报刊资料复制·中国古今文学研究》第1999期)认为,“所谓‘演义’。对历史人物的伦理评价和对历史过程形式合理性的批判是《三国演义》中包含的两大叙事话语。前者是小说叙事伦理形成的一套话语,侧重于人物行为的价值合理性;后者是一种以批判为职业的知识分子话语,侧重于政治权力的文化合理性和道德合法性,充分体现了作者作为一个道的自觉和责任意识。在《三国演义》中,作者对历史非理性发展的深刻观察和反思,深藏在对“混沌无常”的慨叹和对“命运”的敬畏与困惑之中。作者对《演义》的解读颇具新意,体现了研究角度的多元化和对《三国演义》理解的深化。2000年将出版第12届三国演义学术讨论会期间和之后提交的一些有代表性的论文。因此,我们将在来年对其进行评论。纵观今年的《三国演义》研究,我们欣喜地看到,中青年学者已经成为研究的中坚力量。一些素未谋面的青年学者,刚发表《三国》一文时就达到了较高的起点,在研究思路和方法上颇有可取之处。这体现了三国演义的永恒生命力,也体现了三国研究事业的后继者。衷心希望同仁们继续发扬团结和谐、平等争鸣的良好氛围,继续扎实努力,不断提高研究水平,加强中外文化交流,开创新世纪《三国演义》研究更加丰富多彩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