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散文:有趣的体检
在老家的时候有点头晕，喉咙堵，胸口疼。
刚从浙江回来的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这种天气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他是说天气应该这样，还是说这种天气我应该这样，但“没事”显然是安慰。
心真的很宽，胸口疼，一般不是小问题。过几天单位要组织体检，我得去检查一下，早发现早治疗。
很多人不明白，健康其实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责任。它不属于一个人，它属于父母、爱人、孩子、兄弟姐妹这个大家庭。
不让自己的健康问题成为家人的负担，才是对家人真正负责任的表现。
下楼去体检中心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前两天体检的同事回来告诉我们人不多。我觉得反正人也不多，不用急。
在大门口，我掏出一支烟，点了一支。抽完烟，我徘徊了一会儿，才上了电梯，走进体检中心大厅。
当我进入大厅时，我发现我错了。今天体检的人就像蝗虫一样，舞阳一大群人。
服务台的小姑娘，满脸笑容，递给我一个号码牌，210。
结束了。今天还不到十二点，估计吃不上营养早餐了。
抽血队有五条线。记得去年，只有三个。
我每个队都绕了一圈，也不急着排队。中间的队伍最长，右边的队伍最短。
最长的队伍，所有人都在排队。抽血的护士，高挑，轻盈，柔美，是个有点沉鱼落雁味道的美少女。我明白了。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我知道即使你在公共场合像绅士一样优雅，像骑士一样强大，你也无法赢得片刻的好感，更不用说得到她的微信号。如果你越线，你甚至可能会招来警察。
我是那种性格内向，善于暗下功夫的人。用长沙话来说，老实人做扎实的事，我不屑做这种没用的事。我选了右边最短的队伍。
我发现241号的那个人站在最长的队伍中间。看来这个男人没有受到打击，还不够成熟。
后来发现241号抽完血就走了，前面还有三个人。
我好像又错了。
抽血后，我用棉签按住针眼。我在门口看了所有体检项目，除了尿检，还挺少见的。
“我能做个尿检吗？我还没做过其他项目。”我问护士。
“可以，不会影响。”
进了厕所就觉得不对劲。今天，我忍住尿去做b超。我必须做尿检。后面什么都超过不了怎么办？
要不，留一半？我想。
“半”的哲学自古就有。“好酒好喝教你微醺，好花见半开”，这是一种绝妙的立身之道；“人生怎么可能圆满？一切都只令人满意一半。”这才是人生的真谛。我的决定可能是对的。
当我把小试管放在窗口时，它仍然感觉不对。看看人们把什么放在那里。一大筒黄色液体满了，我的还不到三分之一。
嘿，这不是少了点吗？测得的指数值会打折到三分之一吗？
覆水难收，我也不好意思再灌了。
算了吧，随它去吧。
那个地方的x光照片，人很多，吵吵闹闹的，一个年纪大点的女人，指挥着队伍，温柔从容，不急不躁。
“上前，上前，嘿，就这样，挨着坐。”
“你坐后面第三排，哎，就在那里，排队坐好，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你们三个，进去拍照。来，来，坐起来，嘿，就这样，挨着坐。”
有人评价《干校六记》，“怨而不怒，挥之不去”，历经风风雨雨，依然淡定如水，所以江洋先生活到105岁。我觉得这个脾气好的女人会很长寿。
"站在机器前面。"照片中的医生推开门让我进去。“憋住，喘口气，别动。”
我有点不知所措。“吸一口气”很好理解，但是“抱”，我抱的是谁？在哪里举行？怎么抱？抱的有多紧？医生，你得给我看看！
“砰”，医生关上门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
很多时候，我们有一种习惯性的思维，用专家的眼光对待外行人，总是嫌弃外行人专业素质差，什么都做不好。
我看了看耳鼻喉科医生，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乍一看，华佗是活的，让人觉得很有自信。
“我错过了最好的你，也不能错过最后的你。”想起那个漂亮的护士错过了抽血的机会，我高兴地把体检表递给了耳鼻喉科医生。
医生指了指椅子，没说什么，让我坐在上面。
“嗤”的一声，医生撕开一个塑料信封，拿出一个小板子，压在我的额头上，压在我的舌头上。在我注意到之前，他把板子扔进了垃圾桶。
“嗤”的一声，医生撕开一个塑料信封，拿出一把钳子，压着我的额头，抠着我的鼻孔。在我注意到之前，他把钳子放在托盘上了。
医生抓着我们的耳朵，左右靠着，头上顶着一盏小灯拍了张照片。
“没事！”医生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在体检表上打了几个勾，还给我。
哦，天哪，我没你快，医生！
我的左耳从小就穿孔。会没事吗？我抽烟n年了，咽炎怎么办？可以吗？
看来我又犯了一个以貌取人的主观主义错误。
徘徊了很久，其他项目都做完了，剩下b超，最难等的一个。
“我需要更多的水吗？”我问护士。
“想喝就要尿尿。”
还好我在尿检的时候留了一只手，应该比较容易补水。我拿掉纸杯，喝了一杯温水。
“210在吗？”护士到处寻找某人。
“是的，我是。”其实我不喜欢“在场”和“不在场”这两个词，听起来有点别扭。
中国人说话很讲究。婚礼上不说“伞”，满月不说“诗”，上船不说“翻”，打麻将不说“书”，上馆子不说“要饭”，送朋友不说“送别”，这些都是禁忌。护士你怎么不说“210来了吗？”
甲状腺，肝胆都结束了，女医生说:“解开腰带，把裤子脱了。”
这不太好，是吗？我们不熟？舍不得脱，又不知道从哪里脱。
“嗯，别摘下来。”
也许，我脱得太多了。
“你小便不够，前列腺看不清楚。”
“我喝水了。”
“你喝了多少？”
“一杯。”
“少，喝六杯。”
你没听错吧？六杯？我能喝吗？万一我的备件坏了，是谁的？
为了避免多喝五杯水，我说:“没关系，我下次再拍。”
体检结束，已经十一点半了，比我预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在体检中心食堂吃营养早餐，旁边有两个人在聊天。“唉，医生护士还是不行，太忙了，也没什么好玩的。”
《庄子》说，“人生于天地之间，似一眨眼，转眼之间。”人生短暂且难以理解，但生活是直接而真实的。每天奔波在艰难的路上，起得匆忙，回得晚，是人生的选择。每个人，都是如此。
其实我也不在乎医生护士有多忙。我关心的是我体检的结果，这是我此行的目的。
体检中心有个惯例，如果发现严重问题，会给当事人打电话，所以大家都害怕接到体检中心的电话。
第四天，我的手机响了，“你好，我是体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