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失落的,老巷无尽的夕阳——棉湖十八弯

对于棉湖的老居民来说,“十八弯”是最熟悉的。这条古巷隐藏在古镇的棉湖深处。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狭窄狭窄,每条巷子看起来都很像。每一次走进去,都像是在迷宫里,方向感都在陷入泥淖,磨成尘埃。你不停地迷路,又迷路,走来走去,停下来。

十八弯从古寺大德宫开始。冷清而略显冷清的羊肠小道,镌刻着棉湖古镇千年来的沧桑与辉煌。一面长满青苔的老墙,一张字迹斑驳的石敢当,一扇寒光闪闪的铁门,把清季第一完人揭阳曾和游澄,锁在了一个悲惨却天真无邪的童年,也锁在了光绪十五年古镇“同门兄弟”的骄傲与荣耀。今天,门外有几丛杂草。会不会有人把旧时光深处的繁华与喧嚣,妥善封存在幽深的小巷里,轻轻的记起?

许涤新故居属于十八弯方伟社区,也位于离此不远的棉湖街。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经济学家,他是否曾经走在弯弯曲曲的十八弯巷子里,苦苦思索人生道路的选择?多年后,他吸收了当时先进的改革思想,带着深巷村民的美好梦想走上了革命道路,为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周恩来总理曾评价说:“潮汕为中国革命贡献了两个经济人才,一个是理论上的许涤新,一个是实践上的庄世平。”许涤新是棉湖古镇上空一颗闪亮的星星。他是棉花湖人的儿子,是棉花湖人的骄傲!沿着蛇打架的老巷子一直走。老建筑特有的凉意,舒缓了酷暑中烦躁的心情,让人放慢脚步。被岁月熏黑的旧墙和角落里的绿植从未离开。他们静静的沐浴在古镇的阳光和风雨中,看着太阳转动,星星移动,喧嚣渐渐远去,人走在其间,感觉如潮,感叹物是人非,叹息...

拐角处是儒林地,木门深锁,微风轻轻问生锈的门环。一把红线缠绕在门环上,像无声的风铃一样微微晃动。老人们要去哪里?今天老街的行人会停在哪里?深巷子里的风沉默了,岁月爬上了旧墙角,留下铁门里的杜鹃花在颓废的老房子里跳舞唱歌。

从秀才一直走下来,遇到一条石板路。这条长长的巷子是用一块块绿色的石板铺成的,一点一点铺开,消失在转角处。让我无缘无故想起一首诗:“你的心像一座小小的孤城/就像一条青石街,夜里不响,三月的春帘不开/你的心是一扇小窗/我的马蹄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一个过客”...于是,我脱下高跟鞋,赤脚走在这条被岁月打磨的石板路上。我觉得我不是同学会,也不是路人。我只是一个深情的女人,迷失在一条古老小巷的独特魅力中。在如烟流淌的古镇历史中,循着老街的辉煌与落寞,我能偶然遇见幸福吗?下午,一缕熟悉的锣鼓声从有隔墙的老房子里传来,隐约可闻。

在石板路上走了一圈后,我彻底迷茫了。丢了,丢了,老巷子没完没了。夕阳还会回来,但怎么折怎么转,看我的感觉了。它就这样一波三折,调皮地领着我到处走,或许只是想向人们一点点诉说古镇人略显狡诈幽默的生活态度。

我迷失在一条老巷子里,跟着一首悠闲的潮剧唱着。我来到一所旧房子。也许是房间里的温水在沸腾,新沏的茶在门外扩散漂浮。穿着花上衣的老婆婆坐在石门的槛上,轻轻摇着一把蒲扇,哼着潮剧的歌,额上的皱纹绷得像几根绷紧的弦,奏着岁月的歌。老猫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懒洋洋地打起了瞌睡。她兴高采烈地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功夫茶迎接我,亲切地送我出了十八弯,在十八弯出口处剪了羊巷,深情地向我挥手告别。回首往事,突然看到新旧时代的重叠,充满了棉花湖人队的负重,也勾勒出棉花湖人队安静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