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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府离开清远，循古官道向西北，到达两广边境。有一座古城，名叫富县。没有人能说出这座古城的年代。从老山中提取的青石，夯出了一座古城墙，补了补。每一个阳光照不到的深色石缝都长满了潮湿的苔藓和薜荔，处处显示着岁月的痕迹。

这天下午，在老东门附近，古城原有的宁静因为一辆驶近的车队而被打破。张婉言，白宫的一位富有的家庭主妇，带着她的仆人从广州福回来了。古城到广州府有四五百里，不远，但也不近。走水路要几天，然后上岸走官道，再坐一整天的马车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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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年久失修，两广交通十分不便。这几年白宫加紧修路，一直很顺利，车厢也极为舒适。然而，经过几天的旅行，这位惯于养尊处优的白宫主妇还是感到有些疲惫。

这次回老家，连警卫和佣人，她带了几十个拉拉杂七杂八的东西和很多件行李，前后来了十几辆车。县里的人平日里很少看到这样的车队，难免会停下原本的生意，跑过来看白宫主妇的车队。马车驶近城门，嗡嗡声传到了张万延的耳朵里。她心下隐隐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