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哉的人生经历

年轻的时候就去参军

1940年春天,六岁的孟为宰被带到邻村参加一个秘密的追悼会。在反* *的高潮中,他的父亲,时任山西青年抗日救国敢死队排长的孟守义牺牲了。对于年轻的孟为宰来说,父亲的离开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失去了稳定的生活。母亲被迫改嫁,封建世俗的流言蜚语又开始在他们中间弥漫。走在村里,孟伟仔总觉得抬不起头。“那时候,我渴望离开那个地方,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1948年6月,14岁的孟为宰终于如愿以偿,加入了革命队伍,离开了家乡,开始了自己的事业。1951年,尚未成年的孟为宰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当时是60军180师政治部的见习军官。17岁,朝鲜战争参军。两年后,他被调任该师政治部书记。在朝鲜战场,他经受了战争的洗礼。

5月30日1953,夏季反攻如火如荼。孟维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沿着师指挥所狭窄的小道快步走去。突然,一架敌机飞来,随着一声巨响,他失去了知觉。孟维宰后来才知道,敌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投下了一颗炸弹,身旁的两名女战友牺牲了。

在野战医院里,孟维宰整个脸被包扎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我的皮肤被气浪灼伤,疼得连头发都摸不到,但我当时没有尖叫,没有哭泣,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真是斗志昂扬!”到现在,孟维宰还清楚地记得,在送伤员回祖国的白色列车上,他还在烟盒纸上写诗,让护士们大吃一惊。

在辽宁安东(今丹东)闹市区的一个礼堂等候中转时,孟为宰借了旁边一个伤员的小镜子,看到自己受伤的耳朵突然被人指着前方,有小孩的手那么大。这时,孟维宰忍不住泪流满面。这一刻,他开始意识到,这个样子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来不及多想,他让旁边的伤员帮他重新包扎。“耳朵虽然基本复位,但由于包扎过紧,又有一些新的变形,而且留下了长期的炎症。到目前为止,两只耳朵看起来不一样。”孟维哉指着自己的耳朵继续说:“父亲为国捐躯,我为国受伤,我们两代人都没有对不起国家!”

杜挚南开

1953年底,20岁的孟伟仔被鉴定为三等二等伤残,以荣誉军人身份回到山西。残疾后,他决定去上大学。“既然不能上战场,我就提高自己的文化,成为一名记者,去记录那些和我一起战斗的英雄。”

刚入伍的时候,孟维哉按照部队的要求写了一篇文章,教官对他的评价是“文笔粗糙”。军队历来注重士兵文化水平的提高。在这种大气候下,好学的孟维哉惜时如金,抓住一切学习的机会。朝鲜战争转为阵地战,两军对峙,给了孟维宰更多的时间学习。他喜欢文学,在部队写时事通讯,也写诗和小说。1953,孟为宰在评定名次前的文化时,被评为高中生。

孟伟仔继续读书的想法得到了部队领导和战友的支持。凭着山西民政厅的介绍信,他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北大、南开作为高考志愿。

我报了名,离高考只剩25天了。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的孟维哉下定决心:“既然要考,就一定要考好。”他从朋友那里借来了小学到高中所有的文科教材,开始没日没夜的努力学习。“啃”完这厚厚的一叠课本,他就蹲在书店里看相关的课外书。他以军人的毅力和顽强拼搏。困了就用凉水当潘趣酒,喝一大杯浓茶提神。为了保证充沛的体力,他经常去“餐厅”,选择营养丰富的菜肴来吃。短短25天,他竟然“吃掉”了三个月的津贴。

天道酬勤。首先,开考的语言提振了孟玮仔的信心,他有话要说。面对作文题目“你为什么要上大学?”,他写道:“我参加了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战友们浴血奋战,甚至英勇牺牲。我忘不了他们。我要记录英雄,我要写一些对后人有用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句话……”

8月底,1954,南开大学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孟玮仔手里,他非常高兴。他是山西省中文系仅有的两名被录取的学生之一。入学半个月后,孟玮仔一直在问自己:“这是真的吗?”入学后他才知道,南开中文系在国内只招收了21的学生,他就是那21。入学仅几个月,就在《天津日报》副刊上发表了小说《战后相遇》。后来,他相继发表了许多诗歌和小说。曾任南开大学团委委员、学校文学学会会长、学生科学研究会会长、学生会中文系总干事。入学时,他的旧军装上戴着四五枚纪念章和军功章。走在校园里吸引了很多同学的目光,他觉得很自豪。但是,骄傲的孟维宰也不敢有所作为:“那时候学校每周都要举办舞会。我爱看热闹,但舞会上不敢请女生跳舞,怕人家不同意,丢面子。”他的坦白让我们大笑。

着迷的文学和艺术

大学毕业后,孟为宰被分配到人民大学任教。从65438年到0965年调到中共宣传部,他努力实践自己的文学理想和文学理论。然而,“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共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全部被分配到宁夏。

7月1973,孟玮仔回京。第二天早上,风雨无情地吹来一个孤独的身影。他就是赶到人民文学出版社报到的孟维哉。他很着急,害怕失去每一分钟,错过重新得到工作的机会。此后又创作了以抗美援朝为主题的长篇小说《昨日之战》和中篇小说《雕像的诞生》。其中《昨日之战》完成于2000年底,历时26年。20年前,这部小说的第一部分由著名播音员曹灿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在观众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这些作品奠定了他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止步。当他主持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大型期刊《当代》时,他发现了许多新的文学人物,包括路遥和史铁生,他们后来成长为中国当代文坛的著名作家。65438年至0985年在青海创办大型文学刊物《现代人》,为青年作者尤其是青海青年作者的创作活动提供了舞台。刊物因其方向正确、品位高雅、气息清新,深受读者欢迎,在文艺界产生了积极影响。

1988 165438+10月,孟为宰调任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为了体会艺术创作的辛酸,55岁的他开始拿起画笔。时至今日,孟维宰依然乐此不疲。老画家余韶说他“展开了文学和艺术的翅膀”。因为孟维哉是一位著名的作家,许多人出于好奇想看他的画。本来我以为这位老同志没事干,修心养性,画点松竹梅花散散心。谁能想到他的表情多变,随意而生动,就像小孩子的话一样,让人耳目一新,容易被感染。他的绘画的境界和新奇让作家和艺术家惊叹不已。

孟维宰完成了他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幅画。这双高度为1.45 m,宽度为3.6 m的蜀道古柏,凝聚了萦绕他心头近60年的情怀与思念。回忆1949 65438+二月,孟维哉率军入侵剑门关。在山里逗留期间,他发现了一大片古柏。这棵看起来像雕塑、枝叶苍劲的“神秘”树,就在这一刻进入了他的记忆。直到上世纪90年代回到四川,他才知道这棵树名叫“诸葛章柏菲”,是三国时期行军的路标。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朝代更迭,树木不变,这让孟玮在思考* * *事业面临的挑战。“这幅画是为了表达我的忧患意识!画完这幅画,我有写小说的感觉。”他说。

读书是孟玮仔不变的兴趣。这位美国记者跟随八路军,客观真实地报道了中国革命。“我希望史沫特莱被载入中国现代文学的史册,因为她的作品给我的震撼不亚于鲁迅的作品。我出生在20世纪30年代,她也是那个时候来到中国的。她的话填补了我模糊的童年记忆,让我更加了解中国的命运。”说到史沫特莱,孟维哉的声音里充满了钦佩和激动。她应该是每个记者的偶像。为了表达这种敬意,每年清明节,孟维哉都会专程到八宝山烈士陵园的史沫特莱墓前敬献花圈。

担心这个世界

孟为宰平时在儿子的空房子里接待客人。他退休后,这里成了他的工作室。我每天都按时自己去上班。这间异常简陋的房子,面积不大,光线昏暗。除了阳台上盛开的鲜花,这里很难找到丰富的色彩。房间里散落着书籍和绘画工具,墙上挂着孟维哉的画作《西藏半笔》,只有几笔浓墨,山的庄严跃然纸上。

虽然是支撑他生活的时候了,但他的思想从未减弱。除了参加社交活动,他还经常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具。出生在农村的孟玮仔非常关注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他对农村的很多现象都有独到的见解:“农民为什么要早婚?因为农村医疗水平落后,农村人口平均寿命相对较短。”虽然农民的利益在许多方面得到了改善,但仍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孟维哉总是皱着眉头:“没有农民,就没有中国革命的胜利,农民的利益必须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