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黑帮蝴蝶范结局的历史原型是谁?
2.林海雪原里的蝴蝶范是个反派,女土匪头子,杀人不眨眼,最后输给了正义的一方。她是在临海雪原上被杀的。蝴蝶迷是一个长着雀斑、皮肤枯黄的丑女人。她经常抹粉,一说话粉就掉。
3.小说中蝴蝶范令人作呕的模样,加上她好色好色的身体,更能激发读者对土匪恶霸的“阶级仇恨”。
4.蝴蝶范是瞿博小说《林元》(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版)中的女土匪。看过这部小说的人,大概都是对她的长相印象深刻。为什么会这样呢?蝴蝶范出场的时候,作者给了她一个特写:去死吧,爬刀山,嘿!可怜的家伙,看看谁打谁?一只小妖精从许大妈的棍子后面钻了出来。她的脸像一粒带毛的干米,又长又细又黄,大金牙,扭屁股。大家都知道这是蝴蝶迷。"
5.这里的几笔显然不觉得冤,所以作者在讲述她的生平故事时还不忘补上描写,以便与她的长相坐在一起:“说到她的长相,真的很恶心,脸长得有点太长了,宽度与长度不成比例,就像一穗稻子耷拉在脖子上。为了掩盖这个可悲的缺陷,她把额头上的那绺头发梳成了长长的头帘,遮住了眉毛,而这一点也没有挽回她的丑陋。而那张长满雀斑的脸,配上她干瘪的黄脸,真的是又黄又黑。为此她抹了很多粉,有时候擦眼皮掉渣。这颗牙齿被浓烟熏黑了,所以她只是让它变黄,所以她用金子把它包起来,笑了。”
6.“米宝”是玉米的别称。一个女人的脸低着头长成了玉米,让人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想象力。作者先入为主的“恶心”自然符合这个描述,但是“蝴蝶迷”这个外号怎么匹配,作者似乎也没有完全解释清楚。当然,另一方面,如何解释也不是作者考虑的重点。关键是“蝴蝶范”的出现,再加上她好色而充满欲望的身体,更能激发读者对土匪恶霸的“阶级仇恨”。这种描述显然是为了制造这种效果。
7.真正的蝴蝶扇不仅漂亮,而且厉害。
8.但后来看到的一段史料让我大吃一惊。从65438到0999,姚丹(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为写博士论文采访了曲波两次。当她问起“蝴蝶扇”的原型时,曲波的第一句话是:“蝴蝶扇,很漂亮。”在谈到与“蝴蝶迷”谈判时,曲波甚至补充了一点描述:“蝴蝶迷下山时,她里面穿着丝绒衣服,外面带着小手枪和斗篷;我带了八个警卫,好家伙,我下来了。”(在《重返林海雪原》中对曲波的采访,《新文学史料》第1期,2012)这就意味着现实中的蝴蝶迷不仅漂亮,而且威风凛凛。但是,一旦写进小说,这个美女就被大大丑化了。
9.当《林元》出版时,我们已经知道这部小说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作者有让人物成长的力量。结果,正面人物一出现,都是光彩照人,帅气逼人;反派一出现,大家都一脸歪,一脸尴尬。比如“团参谋长邵建波一身整齐的军装,腰间的橘黄色腰带上别着一把精致的手枪,让这个22岁的年轻军官看起来犀利、帅气、帅气。”而刁占义的长相“真搞笑,长得像猴子。”雷公张着嘴,罗圈腿,盯着机器,两只可怕的猴子眼睛。他脸上一脸灰气,你就知道他是个老烟枪。“这种对人物外貌的描写,自然是阶级性的需要,但也让我想起福柯的一句话:“身体也是直接介入某些政治领域的;权力关系直接控制它,干扰它,标记它,训练它,折磨它,强迫它完成某种任务,进行某种仪式,发出某种信号。”(纪律与惩罚,三联书店,1999版)可以说,在小说创作中,曲波是通过文学权力来体现政治权力的审判者,通过身体修辞用特殊的标记来标记人物的正面和反面。这样一来,人物似乎一出场就有一种气场,他(她)的外表已经在散发着“正气”或者“匪气”的信号。
10,妖魔化“蝴蝶迷”其实是上述“力量”的产物,但情况更复杂。在我们的文学传统中,坏女人往往被“妖魔化”。但总的来说,这些被“妖魔化”的女性往往外表谄媚,内心恶毒,长相与举止大相径庭。但曲波继承并修正了这一传统。他把蝴蝶扇由内而外的烂掉了,这种笔法甚至比“厌女症”的描写还要厉害,显然值得女权主义者进一步研究。
11.似乎为了证明“蝴蝶迷”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家伙,在小说的结尾,作者特意安排杨子荣用刀将她砍死:蝴蝶迷看刀!随着喊声,蝴蝶粉丝从右肩到胯部裂成两截,肝、肠、五脏臭了一地。这应该是把“阶级/肉体”这种修辞运用到极致的结果——不仅外表丑陋,而且肉体肮脏。李阳故意进行了一个匪刀砍人的描写(“徐福抓住她的乱发,拔出战刀,剖开了她的肚子。她忠实的勇气倒在了地上”),与此相比,她评论道:“由于‘革命’与‘反革命’的关系,作为人体器官的‘肝与肠’也会散发出不同的道德气息。神圣的革命者的肠子是忠实的,而动物化的反革命的肠子是臭的。在这里,政治斗争已经完全变成了人兽之战。”(《五七十年代中国文学经典再解读》,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比。
12.根据《归林元——曲波访谈录》中曲波的回忆,现实中的蝴蝶范是被枪杀的。而她投靠许大妈的原因似乎是被迫的。当年曲波与“蝴蝶迷”谈判时,为“蝴蝶迷”写下了字据:“只要你投降,我军保证你的财产安全。”后来土改队想抄她家。她拿出曲波的纸条,对曲波说:“曲政委,你一定要保证我们的安全。”曲波道:“我军有没有保障你的生命财产安全?”她说,“我保证。现在他们想和我打。”曲波说:“军队是政府的一部分。我不是政府,也不是公民。我该分你的财产还是政府的?还是普通人?”她说:“是政府和人民。”曲波说:“我控制不了政府和人民。”于是“蝴蝶范”坐在地上不说话了。
13,读到这里真的很感动。“蝴蝶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跑了,投奔了徐大妈。然而,另一个版本告诉我们,“蝴蝶迷”当年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解散了土匪,住在穆棱县城的一个小山沟里。在1984,她的“下属”也遇到了64岁的“师傅”。在作者笔下,蝴蝶扇是这样的:“其实现实生活中的蝴蝶扇是一个很有文化修养的女人。她不仅懂事,还是一个上过哈尔滨女子学院的文化人,长相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她虽然是土匪头子,却没有什么民愤。”(王《蝴蝶扇之谜》《小说》2009年第12期)这篇文章写得有眼有鼻,不像小说,似乎很难怀疑它的虚假。从这个角度来看,“蝴蝶迷”到底是死是活,实在说不清楚。但至少,很明确的一点是,“蝴蝶范”的出现是曲波和这个作者相互印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