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的故事》——魔幻现实主义的中国实践

第一次接触魔幻现实主义是保罗·科埃略的《炼金术士》(也叫《牧童的奇幻之旅》)。后来我陆续看了他的很多作品,然后又看了马尔克斯和香水。我最喜欢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是《爱情巧克力》,作者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作家劳拉·埃斯奎尔。这本书只有电子版。这种体裁的作品可读性很强,我的一些不爱看书的朋友也能很投入地看完这样一本书。我想大概是因为它神秘而现实,比纯粹的魔幻风格更现实,比现实主义更有趣。这种妥协更符合现实生活。即使社会发展到现在,依然避免不了各种“传说”,让人心生敬畏。中国文坛魔幻现实主义作品不多。之前只听说过莫言,没看过他的作品。前段时间看了很多迟子建的作品,我觉得很多都可以归为这一类。我看之前并不知道它属于这个流派,只是给作者苏童看的。很多年前看过他的《收获的河岸》,觉得作家对写作点的选择很巧妙,那种与众不同不会让人觉得刻意浮夸。所以在去南京之前,我选择了这本书作为我的旅行伴侣。

?《黄雀物语》分为三个部分:宝润之春、柳生之秋、白小姐之夏,即以三个主角的视角阐释故事,苏童选择在一个小场景中讲述故事,主要场景只有香椿街和一家精神病院。第一个角色是宝润的爷爷,一个失去了灵魂而永生的老人。他自始至终贯穿整篇论文,三个主角的命运都牢牢系在他身上。祖父失魂落魄,住进了精神病院。宝润因为想好好照顾爷爷,又结识了住在精神病院的仙女,也就是后来的白小姐,所以掌握了一门很好的绳艺。柳生也是因为绳艺认识了宝润,之后一系列的故事和冲突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爆发,一个引发一个。

三个主角都不是反派,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也是当时最普通的,所以无论是内因还是外因都无法导致他们后来的悲剧。所以他们的悲剧可能被归为隐形安排,看似符合魔幻的要求,但也是现实的,因为现实社会中的很多悲剧都找不到原因,人们谈论起来只能摇头叹息“罪”。宝润,从小生长在一个强母弱父的家庭,性格孤僻内向,抑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我爷爷被送进精神病院后,我妈清理我爷爷房间清空的时候,一条长蛇出现了。我父亲称之为家养的蛇。如果我打不过,我会让宝润自由。这条放生的蛇后来好像是宝润手里的一根绳子。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绳索艺术的天赋,当绳索听他的话时,他也在不断的捆绑中得到了发泄的快感,最终导致了第一场悲剧。柳生,一个聪明好动的人,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却因为突发邪念,躲过了第一次悲剧,却没有躲过第二次。白老师小时候被称为仙女。这位仙女顾名思义有着美丽的外表,但她的性格却非常令人讨厌。看这本书的时候,即使知道她是受害者,也无法同情她。第一个悲剧,神仙是蝉,宝润是螳螂,柳生是黄雀。螳螂为这场悲剧付出了代价,所以宝润只能勉强和仙女一起成为受害者。十年后见面时,柳生和家人说得最多的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加害者无法理解受害者的痛苦,轻描淡写。这种态度往往会让受害者更加反感。即使伤口结痂,也会留下疤痕,痛苦会一直存在。也许可以原谅但不能忘记。在第二次悲剧发生之前,三个人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关系。明明应该是最恨对方的,却达成了难以言喻的关系,自然因为仇恨而岌岌可危。第二起悲剧很快发生了。这一次,可以说没有赢家。

故事本身的角度很特别,神秘的意象让它更具可读性。祖父失魂,家养的蛇,雕花大床,带遗骸的手电筒,佛寺原名水塔,愤怒的婴儿。这些意象的穿插非常自然,将故事串联起来。给我印象最深的两个情节之一,是宝润把她拿爷爷照片的时候误拿的仙女照片塞进了家养的蛇留下的洞里,封了起来。作者详细描述了这张照片,说照片中的仙女有一张漂亮的脸和一副生气的样子。宝润把她的照片塞进一个黑洞,仿佛预示着她的未来是一只蝉。第二个情节是小说的结尾。仙女生下了一个红脸怒婴,搬进了标志着她苦难的水塔,有一天把婴儿交给了她的爷爷,然后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否会回来。满脸通红的怒婴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件艺术品,红孩儿,神仙爷爷最后接过了怒婴,仿佛预示着一种延续。

当牧羊人吵架时,狼就赢了。看完全书,你就会知道,无论是蝉、螳螂还是黄雀,都逃不过命运编织的网。《黄雀》等魔幻现实主义作品堪称中国文坛的先锋派作品。也算是一种成功的做法,很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