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道明朝那位首辅徐阶的嘛?
徐阶
(1503~1583年),汉族。字子升,号少湖,又号存斋,明松江府华亭县人(今上海松江区)。早年即工诗文,善书法。嘉靖二年(1523年)以探花及第,授翰林院编修。后因忤张孚敬,被斥为延平府推官,受此挫折,从此谨事上官。延平多盗,到任后捕剧盗100余人;清理积案,释出系囚,赢得声誉,升为黄州同知,后又擢为浙江按察佥事,进江西按察副使,并主浙、闽二省学政。皇太子出阁(读书),擢为国子监祭酒。后又进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参与朝廷机要大事。曾密疏揭发咸宁侯仇鸾的罪行,且擅写青词(一种用来与神沟通的文体,嘉靖帝信神)为嘉靖帝所信任。这时,严嵩当政为首辅,和严嵩一起在朝十多年,谨慎以待;又善于迎合帝意,故能久安于位。
倭寇蹂躏东南,侵扰松江,力主发兵平乱。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得知帝对严嵩父子的不法行为已有所闻,于是就命御史邹应龙参劾,终于使严嵩罢官,其子严世蕃谪戍。徐阶则取代严嵩而为首辅。在任期中,徐阶一眼相中张居正,并提拔,而正是因为这次提拔,让张居正得以施展抱负,成为一代名臣,力挽狂澜。
嘉靖帝相信方士,服食“金丹”致病。户部主事海瑞力陈其失。帝怒,要立杀海瑞。徐阶力救,海瑞得缓死,囚系狱中。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帝死,徐阶草遗诏,立穆宗朱载垕为帝,停止一切斋醮、土木、珠宝、织作,凡因言事而得罪的官员一律赦宥,以收拾人心。关于徐阶致仕真相众说纷纭,一说因事先未和同列阁臣高拱、郭朴一起商量,二人怀恨于心,唆使御史参劾,迫使徐阶于隆庆二年(1568年)致仕回家;一说穆宗行为荒诞不经,徐阶经常劝阻他,所以穆宗十分讨厌他。徐阶也很失望,于是上疏请求退休。正好给事中张齐因为私人恩怨(注意:私人恩怨)弹劾他。于是穆宗乘机允许他退休回家;当年明月笔下,徐阶劳碌一生,有穷困不堪,有风光无限,斗倒严嵩,又有学生张居正前途无量,于国于己心愿已满,于是主动请辞.
因任宰相多年,为两朝元老,人都称为“徐阁老”。借“投献”为名,大量兼并土地。隆庆三年(1569年),海瑞任应天巡抚,被徐阶政敌高拱利用,勒令地方强豪退出多占土地。险遭杀身之祸,逃至他乡。
[编辑本段]徐阶入阁
嘉靖三十一年,徐阶入阁,开始了他长达十七年的内阁大学士任职,可以说徐阶的整个政治生涯中的最大亮点就是他斗倒了权势熏天的严嵩。徐阶的忍辱负重是其政治权谋斗争中的杀手锏,而“徐阶曲意事严嵩”也成了权谋术中的经典案例。
严嵩和徐阶同任内阁大学士***事近十年,但徐阶因与严嵩的政敌夏言的关系不疏,且夏言曾举荐过徐阶,因而严嵩对徐阶不免有些提防,严嵩多次设计陷害徐阶,徐阶装聋作哑,从不与严嵩争执,甚至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严嵩的孙子,表面上十分恭顺。严世蕃对他多行无礼,他也忍气吞声。经过几次小小的试探,但徐阶终不敢公然与严嵩为敌,只是谨慎处事,严嵩也就逐渐放松了对徐阶攻势。严嵩父子的为非作歹,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使徐阶也有心替国除奸,但他也亲眼目睹严嵩斗倒了夏言和杨继盛、沈练直言上谏的悲剧,深沉老道如徐阶者是不会轻易放出自己的杀招的,唯一选择只有忍耐和等待机会。深沉机变如张居正也会在年轻时按耐不住自己,上疏谏言,而得到的结果则是告病假回乡,沉寂三年后才重新步入政治中心的角逐。张居正是因为从他的官场导师徐阶那里在政治权谋方面获益匪浅,而使他最后能挤走政敌并施展自己政治抱负。
嘉靖四十一年,通过万寿宫失火事件,严嵩逐渐失去了世宗皇帝的眷恋,徐阶也逐渐得到了世宗的信任,此时御史林润、邹应龙在徐阶的支持下告发严嵩父子,皇帝逮捕严世蕃,勒令严嵩退休。其间细节还有一些轶闻传于世,姑且写来与大家***斟。
御史林润、法司黄光升认为,要告倒这个严世蕃,最具杀伤力的是其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以及设置冤狱,残害杨继盛、沈练罪,这两项,民愤极大,足以置死。徐阶不以为然,民愤对皇帝来讲,算个屁?他拿着他们的谳词,也就是给嘉靖皇帝的上书,问道:“诸公欲生之乎?”答曰:“必欲死之。” 徐阶冷冷一笑:“若是,适所以生之也。夫杨、沈之狱,嵩皆巧取上旨。今显及之,是彰上过也。必如是,诸君且不测,严公子骑款段出都门矣。"
正当他们愣神之时,徐阶掏出了一份奏章,他们打开一看,只见言辞犀利,切中要害,只觉得杀气扑面而来。
这沈、杨两案虽说是严世蕃出的主意,但是却都是世宗自己定的罪。世宗是何其爱面子的人啊...
如若以沈、杨两案当作理由治严世蕃的罪,必定会遭到世宗的极力维护,到时候严世蕃必定能逍遥法外!
故在奏章之中,徐阶只字不提沈、杨两案,却有两条嘉靖皇帝最讨厌的罪名:作乱、通倭。
此折一上,严世蕃必死无疑!
每当读史至此,便拍案叫绝,徐阶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政治家。
御使邹应龙痛恨严嵩父子的为非作歹和贪赃枉法,但鉴于御史或翰林上疏弹劾严嵩父子的折子后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的实情和御史杨继盛公然上疏弹劾严嵩二十四款死罪而最后惨死的却是他自己还累及妻子的悲剧,迟迟不敢贸然行动。一夜,忽得一怪梦,梦中他自己骑马飞驰于乡间,远远的看见一座高山,山东边有一栋草楼 ,楼旁边水田间有一米堆,他一箭向米堆射去,突然米堆倒了,草楼倒了,紧接着高山也倒了。他从梦中惊醒,发觉全身已被冷汗湿透,他细细回想梦中情形,一下明白,原来是上苍在指点他为民除害,为国除奸。水田中的米堆是指“藩”字,严世藩别号“东楼”,而高山是指“嵩”字,当下连夜写成折子准备上疏弹劾严嵩父子数大罪状。因事关重大,次日他先将折子交与徐阶斟酌。邹应龙的这道折子受了徐阶的教诲,使得那上面既没有上纲上线,也没有什么流传千古的名句,主要是严世藩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据说,严嵩看到这个折子后,大惊失色,千方百计要压下来。然而,徐阶早就把这道折子送到嘉靖皇帝的案头了。于是,一击之下,严嵩父子终于倒台了。严世蕃被捕下狱,严嵩勒令退休。
著作
《经世堂集》26卷、《少湖文集》10卷。另编有《岳庙集》,并行于世。
<漕运新渠记>
一书系明代嘉靖年间礼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徐阶所撰,书法家周天球书写,名石匠吴鼎刻石。内容记述工部尚书朱衡开挖由南阳经夏村至留城141公里的新渠(新运河)、疏浚留城至境山53公里的旧渠(泗河)的通漕运、治黄水的经过。撰、写、刻俱佳,文人学士一向称之为“神品”,呼为“三绝”,当地人称其为“三绝碑”。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中记载
徐阶,字子升,松江华亭人。生甫周岁,堕眢井,出三日而苏。五岁从父道括苍,堕高岭,衣挂于树不死。人咸异之。嘉靖二年进士第三人。授翰林院编修,予归娶。丁父忧,服除,补故官。阶为人短小白皙,善容止。性颖敏,有权略,而阴重不泄。读书为古文辞,从王守仁门人游,有声士大夫间。
帝用张孚敬议,欲去孔子王号,易像为木主,笾豆礼乐皆有所损抑。下儒臣议,阶独持不可。孚敬召阶盛气诘之,阶抗辩不屈。孚敬怒曰:「若叛我。」阶正色曰:「叛生于附。阶未尝附公,何得言叛?」长揖出。斥为延平府推官。连摄郡事。出系囚三百,毁淫祠,创乡社学,捕剧盗百二十人。迁黄州府同知,擢浙江按察佥事,进江西按察副使,俱视学政。
皇太子出阁,召拜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侍讲。丁母忧归。服除,擢国子祭酒,迁礼部右侍郎,寻改吏部。故事,吏部率鐍门,所接见庶官不数语。阶折节下之。见必深坐,咨边腹要害,吏治民瘼。皆自喜得阶意,愿为用。尚书熊浃、唐龙、周用皆重阶。阶数署部事,所引用宋景、张岳、王道、欧阳德、范?皆长者。用卒,闻渊代,自处前辈,取立断。阶意不乐,求出避之。命兼翰林院学士,教习庶吉士。寻掌院事,进礼部尚书。
帝察阶勤,又所撰青词独称旨,召直无逸殿。与大学士张治、李本俱赐飞鱼服及上方珍馔、上尊无虚日。廷推吏部尚书,不听,不欲阶去左右也。阶遂请立皇太子,不报。复连请之,皆不报。后当冠婚,复请先裕王,后景王,帝不怿。寻以推恩加太子太保。
俺答犯京,阶请释周尚文及戴纶、欧阳安等自效,报可。已,请帝还大内,召群臣计兵事,从之。中官陷寇归,以俺答求贡书进。帝以示严嵩及阶,召对便殿。嵩曰:「饥贼耳,不足患。」阶曰:「傅城而军,杀人若刈菅,何谓饥贼?」帝然之,问求贡书安在。嵩出诸袖曰:「礼部事也。」帝复问阶。阶曰:「寇深矣,不许恐激之怒,许则彼厚要我。请遣译者绐缓之,我得益为备。援兵集,寇且走。」帝称善者再。嵩、阶因请帝出视朝。寇寻饱去,乃下阶疏,弗许贡。
嵩怙宠弄权,猜害同列。既仇夏言置之死,而言尝荐阶,嵩以是忌之。初,孝烈皇后崩,帝欲祔之庙,念压于先孝洁皇后,又睿宗入庙非公议,恐后世议祧,遂欲当己世预祧仁宗,以孝烈先祔庙,自为一世,下礼部议。阶抗言女后无先入庙者,请祀之奉先殿。礼科都给事中杨思忠亦以为然。疏上,帝大怒。阶皇恐谢罪,不能守前议。帝又使阶往邯郸落成吕仙祠。阶不欲行,乃以议祔庙解,得缓期。至寇逼城,帝益懈,乃使尚书顾可学行,而内衔阶。摘思忠元旦贺表误,廷杖之百,斥为民,以怵阶。嵩因谓阶可间也,中伤之百方。一日独召对,语及阶,嵩徐曰:「阶所乏非才,但多二心耳。」盖以其尝请立太子也。阶危甚,度未可与争,乃谨事嵩,而益精治斋词迎帝意,左右亦多为地者。帝怒渐解。未几,加少保,寻进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密疏发咸宁侯仇鸾罪状。嵩以阶与鸾尝同直,欲因鸾以倾阶。及闻鸾罪发自阶,乃愕然止,而忌阶益甚。
帝既诛鸾,益重阶,数与谋边事。时议减鸾所益卫卒,阶言:「不可减。又京营积弱之故,卒不在乏而在冗,宜精汰之,取其廪以资赏费。」又请罢提督侍郎孙禬。帝始格于嵩,久而皆用之。一品满三载,进勋,为柱国,再进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满六载,兼食大学士俸,再录子为中书舍人,加少傅。九载,改兼吏部尚书。赐宴礼部,玺书褒谕有加。帝虽重阶,稍示形迹。尝以五色芝授嵩,使练药,谓阶政本所关,不以相及。阶皇恐请,乃得之。帝亦渐委任阶,亚于嵩。
杨继盛谕嵩罪,以二王为徵,下锦衣狱。嵩属陆炳究主使者。阶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社何!」又为危语动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谢公,所罪左右耳。公奈何显结宫邸怨也。」嵩忄双惧,乃寝。倭躏东南,帝数以问阶,阶力主发兵。阶又念边卒苦饥,请收畿内麦数十万石,自居庸输宣府,紫荆输大同。帝悦,密传谕行之。杨继盛之劾嵩也,嵩固疑阶。赵锦、王宗茂劾嵩,阶又议薄其罚。及是给事中吴时来、主事董传策、张翀劾嵩不胜,皆下狱。传策,阶里人;时来、翀,阶门生也。嵩遂疏辨,显谓阶主使,帝不听。有所密询,皆舍嵩而之阶。寻加太子太师。
帝所居永寿宫灾,徙居玉熙殿,隘甚,欲有所营建,以问嵩。嵩请还大内,帝不怿。问阶,阶请以三殿所余材,责尚书雷礼营之,可计月而就。帝悦,如阶议。命阶子尚宝丞璠兼工部主事,董其役,十旬而功成。帝即日徙居之,命曰万寿宫。以阶忠,进少师,兼支尚书俸,予一子中书舍人。子璠亦超擢太常少卿。嵩乃日屈。嵩子世蕃贪横淫纵状亦渐闻,阶乃令御史邹应龙劾之。帝勒嵩致仕,擢应龙通政司参议。阶遂代嵩为首辅。已而帝念嵩供奉劳,怜之。又以调去,忽忽不乐,乃降谕,欲退而修真且传嗣,复责阶等奈何以官与邪物,谓应龙也。阶言:「退而传嗣,臣等不敢奉命。应龙之转,乃二部奉旨行之。」帝乃已。
帝以嵩在直久,而世蕃顾为奸于外,因命阶无久直。阶窥帝意,言苟为奸,在外犹在内,固请入直。帝以嵩直庐赐阶。阶榜三语其中曰:「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于是朝士侃侃,得行其意。袁炜数出直,阶请召与***拟旨。因言:「事同众则公,公则百美基;专则私,私则百弊生。」帝颔之。阶以张孚敬及嵩导帝猜刻,力反之,务以宽大开帝意。帝恶给事御史抨击过当,欲有所行遣。阶委曲调剂,得轻论。会问阶知人之难,阶对曰:「大奸似忠,大诈似信。惟广听纳,则穷凶极恶,人为我撄之;深情隐慝,人为我发之。故圣帝明王,有言必察。即不实,小者置之,大则薄责而容之,以鼓来者。」帝称善。言路益发舒。
寇由墙子岭入,直趋通州。帝方祠厘,兵部尚书杨博不敢奏,谋之阶,檄宣府总兵官马芳、宣大总督江东入援。芳兵先至,阶请亟赏之,又请重东权,俾统诸道兵。寇从通掠香河,阶请亟备顺义,而以奇兵邀之古北口。寇趋顺义,不得入,乃走古北口。其后军遇参将郭琥伏而败,颇得其所掠人畜辎重。始帝怒博不早闻与总督杨选之任寇入也,欲罪之未发。阶言:「博虽以祠厘禁不敢闻,而二镇兵皆其所先檄。若选则非尾寇,乃送之出境耳。」帝竟诛选,不罪博。进阶建极殿大学士。
袁炜以疾归,道卒,阶独当国。屡请增阁臣,且乞骸骨。乃命严讷、李春芳入阁,而待阶益隆。以一品十五载考,恩礼特厚,复赐玉带、绣蟒、珍药。帝手书问阶疾,谆恳如家人,阶益恭谨。帝或有所委,通夕不假寐,应制之文,未尝逾顷刻期。帝日益爱阶。阶采舆论利便者,白而行之。嘉靖中叶,南北用兵。边镇大臣小不当帝指,辄逮下狱诛窜,阁臣复窃颜色为威福。阶当国后,缇骑省减,诏狱渐虚,任事者亦得以功名终。于是论者翕然推阶为名相。
严讷请告归,命郭朴、高拱入阁,与春芳同辅政,事仍决于阶。阶数请立太子,不报。已而景王之籓,病薨,阶奏夺景府所占陂田数万顷还之民,楚人大悦。帝欲建雩坛及兴都宫殿,阶力止之。鄢懋卿骤增盐课四十万金,阶风御史请复故额。方士胡大顺等劝帝饵金丹,阶力陈其矫诬状,大顺等寻伏法。帝服饵病躁,户部主事海瑞极陈帝失,帝恚甚,欲即杀之,阶力救得系。帝病甚,忽欲幸兴都,阶力争乃止。未几,帝崩。阶草遗诏,凡斋醮、土木、珠宝、织作悉罢,「大礼」大狱、言事得罪诸臣悉牵复之。诏下,朝野号恸感激,比之杨廷和所拟登极诏书,为世宗始终盛事云。
同列高拱、郭朴以阶不与***谋,不乐。朴曰:「徐公谤先帝,可斩也。」拱初侍穆宗裕邸,阶引之辅政,然阶独柄国,拱心不平。世宗不豫时,给事中胡应嘉尝劾拱,拱疑阶嗾之。隆庆元年,应嘉以救考察被黜者削籍去,言者谓拱修旧郤,胁阶,斥应嘉。阶复请薄应嘉罚,言者又劾拱。拱欲阶拟杖,阶从容譬解,拱益不悦。令御史齐康劾阶,言其二子多干请及家人横里中状。阶疏辩,乞休。九卿以下交章劾拱誉阶,拱遂引疾归。康竟斥,朴亦以言者攻之,乞身去。
给事、御史多起废籍,恃阶而强,言多过激。帝不能堪,谕阶等处之。同列欲拟谴,阶曰:「上欲谴,我曹当力争,乃可导之谴乎。」请传谕令省改。帝亦勿之罪。是年,诏翰林撰中秋宴致语,阶言:「先帝未撤几筵,不可宴乐。」帝为罢宴。帝命中官分督团营,阶力陈不可而止。南京振武营兵屡哗,阶欲汰之。虑其据孝陵不可攻也,先令操江都御史唐继录督江防兵驻陵傍,而徐下兵部分散之。事遂定。群小珰殴御史于午门,都御史王廷将纠之,阶曰:「不得主名,劾何益?且虑彼先诬我。」乃使人以好语诱大珰,先录其主名。廷疏上,乃分别逮治有差。阶之持正应变,多此类也。
阶所持诤,多宫禁事,行者十八九,中官多侧目。会帝幸南海子,阶谏,不从。方乞休,而给事中张齐以私怨劾阶,阶因请归。帝意亦渐移,许之。赐驰驿。以春芳请,给夫廪,玺书褒美,行人导行,如故事。陛辞,赐白金、宝钞、彩币、袭衣。举朝皆疏留,报闻而已。王廷后刺得张齐纳贿事,劾戍之边。阶既行,春芳为首辅,未几亦归。拱再出,扼阶不遗余力。郡邑有司希拱指,争齮晷阶,尽夺其田,戍其二子。会拱复为居正所倾而罢,事乃解。万历十年,阶年八十,诏遣行人存问,赐玺书、金币。明年卒。赠太师,谥文贞。阶立朝有相度,保全善类。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间有委蛇,亦不失大节。
阶弟陟,嘉靖二十六年进士。累官南京刑部侍郎。子璠,以廕官太常卿;琨、瑛,尚宝卿。孙元春,进士,亦官太常卿。元春孙本高,官锦衣千户,天启中拒魏忠贤建祠夺职。崇祯改元,以荐起,累官左都督。诸生念祖,国变城破,与妻张,二妾陆、李,皆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