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作品中备受争议的女性形象
第一,违背伦理道德的女性形象
(一)没有对母亲的爱。
母爱是世界上最感人的情感。母亲通常被描述为善意且无能。他们善良,善良,温柔,可以为孩子付出自己的一切。然而张爱玲小说中的母亲们颠覆了我们对母亲的一贯认识。她对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做了变态的描述。她小说中的母亲们深受环境的制约。他们无情、自私或冷酷。在她们身上,读者很难找到醇厚、温暖的母爱,残忍、恶毒成了这类女性的代名词。
《金锁记》的主人公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但她的残疾丈夫剥夺了她作为女人应该享有的权利,享受不到爱情的甜蜜。于是她把爱情的心思放在了江基泽身上。然而,当时的社会环境和传统的封建礼教使曹与的爱情注定是空虚的。现实的残酷让曹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分开后,她变得更像一个疯子,开始做一个邪恶的母亲和婆婆。曹本人是不幸的,她人格的扭曲也体现在这里。她很不幸,所以别人不可能幸福。这就是她的变态心理。这么恶毒的人,首先对身边的人下手。她强迫女儿长安裹脚,让她成为亲友的笑柄。也找了各种理由让长安放弃上学。甚至在长安有爱情的时候,我故意让长安冒烟,败坏了长安的名声,把女儿推向深渊。她的儿子长白也在曹的教唆下开始吸食鸦片,甚至母亲带着儿子大谈儿媳妇的闺房秘事。这不堪的一幕,逼得儿媳绝望,最后离开了人世。后来被扶正的女孩一年后吞鸦片自杀。
这些丑闻都来自于曹的心理扭曲,因为她一个人的不快乐导致了她身边更多人的悲剧。当初,她也是一个对生活抱有美好愿望的女人。然而,现实的残酷,人性的黑暗,却骤然将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作为一个女性和弱者,曹在对金钱、权利和爱情的追求中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和无望的挣扎,但在当时的环境下,她最终成为了男权社会的牺牲品。
(二)为女行不尊孝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恋人,但这辈子,是父女,而且一定只能是父女。”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恋人。这句话用来形容父亲对她的爱,但这种爱必须是有界的,纯洁的。一旦越界,爱情就成了枷锁,锁住了家里的每一个人。张爱玲的小说《心经》中,描写了一段畸形的父女恋情,违背了世俗伦理。
女主人公韩笑和她的父亲许凤仪不同于普通的父女关系,他们更像是一对恋人。韩笑经常谈论他的父亲,让她的同学认为她没有母亲,有些人甚至误以为韩笑和他的父亲是一对夫妇。在韩笑眼里,他的父亲是一个令人钦佩的人。这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有钱有势,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韩笑的心。韩笑只有20岁,有时幼稚,有时守旧。在许凤仪面前,她完全像个情人,关心,贴心,抱怨。两人的亲密程度已经完全超越了父女应有的界限。韩笑想永远做个孩子,在父亲面前永远被宠爱。韩笑对他父亲的爱是疯狂和不理智的。她曾对许凤仪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韩笑认为他的父亲是一棵葡萄树,想越过栅栏,但外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她,他无处可去。这看似直白的表白,暴露了她自私单纯背后隐隐的自卑和恐惧。
韩笑的爱是傲慢而盲目的。她敢于挑战常识,但对于一个缺乏叛逆精神的父亲来说,退缩是唯一的出路。韩笑的爱是一种原始的,不经提炼的爱,最终只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正是由于韩笑在心理上对父亲的过度依赖,他们的家庭生活才如此痛苦。徐小涵对这个异性的态度和感情,直接关系到她未来与异性相处的模式。显然,韩笑对两性亲密关系的处理有些偏颇,她的感情热烈却偏激。
第二,在婚姻和爱情中挣扎的女性形象
为了生存而结婚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有很多以结婚为生的女性。对于这些女人来说,爱情不能成就婚姻,它只是女人谋生的一种方式。即使爱情偏离了婚姻,他们也会孤注一掷,因为物质和金钱是他们选择爱情的首要标准,婚姻只是为了生存。
《沉香残片:第一壶香》中的梁夫人是一个中产家庭。她本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家庭,过上正常幸福的生活,但对金钱的过度嫉妒改变了她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只要能嫁个有钱人,哪怕是小妾,她也没什么怨言。最后和家里闹翻,成了香港富豪梁继腾的第四妾。她丈夫死后,她如愿得到了一笔财产。这笔可观的收入是用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生命换来的。但她似乎从来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因为在她心里,是婚姻让她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即使生活凄凉寂寞,她依然心满意足。可以说,是金钱束缚了她,让她甘愿在婚姻的牢笼里打转。
如果一个女人的物欲得到满足,她的情欲就会成为第一需求。如果物欲得到满足,她的情欲就得不到满足,必然会感到无尽的空虚。年老色衰的梁夫人为了博取年轻人的好感,用自己积攒的财富“勾引”年轻人,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孤独感。少女时代的她用青春换取了“物欲”的满足,老了也一直喜欢年轻男人,这是对少女时代“爱欲”缺失的变态补偿。
(2)对谋生感到困惑
张爱玲笔下有一种女性。他们渴望爱和家,却总是经历被抛弃的命运。她们哭过,吵过,爱过,恨过,但最后还是挣不到缘分,为了生计只好不停的换男人。他们卑鄙淫乱,命运多舛。她们把命运交给各种男人,只为剩饭。当命运的暮钟敲响,他们的梦依然破碎。
倪Xi,漫画中的女主角,一生和三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不是她不想嫁,而是没人嫁。她从小就被塞进这段感情里,从十二岁到六十岁,从抗拒到顺从到放纵,一生都在这种幽僻的套路里进进出出,再进进出出。她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试过别的办法。为了赢得自己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妮希不断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游走。张爱玲用“同居”这个词来解释,倪喜一直未婚,和不同的男人同居。倪想用三种连环套来获得经济和社会地位。但是,无论是第一种“少夫少妻”环套,第二种“老夫少妻”环套,还是第三种“洋婚”,其目的和结果都是一样的,尼西永远是男人满足性需求无法摆脱的动物。她最终的放弃宣告了妮·Xi与她的青春和身体做了斗争,什么也没有得到。她的出路在哪里?也许尼西会继续为不同的男人设定她的戒指!为了获得生活的保障,他们以自己的身体为资本,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的生活都是畸形而不幸的。?
“有无声的夫妻关系,有轻松的高层调情,有性妓女,还有同居。”尼西形象是张爱玲对婚姻生活和婚姻关系的反思。妮·Xi一生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没有给她一个与生俱来的权利。她小心翼翼地织了一个又一个避孕套,却实际上坚定地把自己放了进去。
这辈子,女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如果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来改变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等她老了,就会变得可悲可怜,一切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感情都是最不靠谱的。
(C)没有妻子。
张爱玲的作品里没有对男人的爱,也没有对女人的爱。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一场游戏,是各取所需的捆绑。男人到处沾花惹草,女人寻找长期饭票,没有相互的温暖和安慰,男人不关心家庭,女人也缺少妻子。
在《倾城之恋》中,张爱玲塑造了一个没有妻子的女人——白流苏。白流苏离婚后一直住在父母家,被认为是家庭的负担。她的出路是找一个可以依附的婚姻。深知婚姻之痛的她,再次投入婚姻的罗网,竭尽全力成为花花公子范柳媛的合法妻子,只因为他有钱,可以得到一辈子物质生活的保障,而不是和他的哥哥嫂子过着屈辱的生活,因为在那个时代,女人没有靠山就无法恋爱,没有经济就无法找到爱情,摆脱对男人的依赖。“在没有婚姻保障的情况下,长久地抓住一个男人是困难而痛苦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可以放心,她和他在一起的目的是经济安全。”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调情,只是一场“吸引和挑逗的攻防战。”只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屈服于外界的压迫,所以她对我和我的残疾很满意,从委屈中找到安慰,从不为了感情走极端。虽然愿望实现后的孤独和惆怅充满了她卑微的灵魂,但她还是笑了,因为她终于可以带着衣服回家,为哥哥和嫂子报仇了。
她和范柳媛的爱情不是童话,而是两个孤独的人在动荡的年代共同生活。每个人都认为白流苏嫁给刘璠是捡了大便宜。如果白流苏有选择,她可能不会嫁给这个花花公子。因为在那个年代,女人往往被命运所抓住,婚姻只是她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白流苏的结局看起来多么幸福,事实上,她的生活背景仍然是悲伤的。
从白流苏时代到我们时代,这一点从未改变。“结婚”一直被认为是女人成功的标志。如果这个男人长得不难看又有钱,女人就有足够的理由趾高气扬。这样的结局真的能算是幸福吗?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戳穿了所有女孩的虚荣和软弱:你为什么要走进婚姻?你选择的那个人,那份爱,是来自真心的爱和欣赏,还是仅仅因为你不得不依靠他把你从生活的泥潭中拉出来,填补在别人面前的场景。
第四,女性自我形象的建构
(一)矛盾统一体的心理建构
张爱玲的个性对她的作品有着深刻的影响。因为她所处的环境相对封闭,所以她的文学作品往往与张爱玲过去的经历有关。张爱玲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经过艺术加工,形成了一系列文学作品。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几乎没有一个女人是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作品中对亲情的描写也很少。同时,她的作品中有很多“孤独”的表现,她自身的经历和精神状态使张爱玲的文学作品显得苍凉、迷茫和不安。张爱玲自身的性格特征导致其作品中的特征明显,作品中主人公的形象心理往往表现出扭曲和矛盾的特征。
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在张爱玲的情人胡兰成有了外遇,她离开胡兰成之后写的。王,小说中的红玫瑰,是男主甄嬛一个朋友的妻子。甄宝回到中国,在一家外企找到了一份更高的工作,租下了他的老同学的房子,并结识了的妻子王。
王开朗任性,野性却又童真。她会为了保持身材而刻意只吃一点主食,却放不下更容易让人肥胖的糖;有人取笑她脸上有肉,她会说“那是我去年吃的羊肉”。她会穿一条很绿的裙子,里面是粉色的衬里,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矛盾。
从第一眼开始,童振宝就抑制不住对她的爱。于是外出打工没多久,他们就在王有意无意的鼓动下走到了一起。不久,王深深地爱上了童振宝,她渴望与他永远在一起,所以她要求与离婚。
但是,童振宝想都没想。虽然他心里有她,但他无法承受“和朋友的老婆有一腿”的消息,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虽然王多次向表明了她改过自新的诚意和决心。最终,童振宝退出了她的世界,但她还是选择了离婚。在爱情和名望的事业中,童振宝像大多数男人一样选择了后者,而王像大多数女人一样选择了前者。
张爱玲写的这首《红玫瑰》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她和她一样对爱情充满激情。即使胡兰成结婚了,张爱玲还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但当童振宝和王再次相遇时,王不仅成了一个合格的妻子,也成了一个合格的母亲。王已经再婚,并有了一个孩子。她的形象和第一次见她时完全不一样了。她比以前胖了,看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狂野了。她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可以嫁人回家的女人,却失去了从前的样子。
在逗趣的情节中,张爱玲勾勒了男权社会中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情感经历。“红玫瑰”和“白玫瑰”代表了两个极端,但都生活在困境中。《红玫瑰》热情奔放。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爱情,甚至不顾一切。然而,最终他还是没能摆脱世俗的束缚。童振宝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仍然是当时社会的主流。男人对女人施加道德上的限制和行为上的限制,让她们一直生活在困境中,所以她求之不得是必然的结果。
(二)悲剧人生的循环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形象普遍丰满。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当时的女性往往受到传统封建礼教的压制和束缚,从而人格和心理被扭曲,失去了传统女性温柔、有礼、节俭的特质。这种心理和人格特征使张爱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很容易陷入苦海,从而导致一个又一个悲剧。
《半条命》中的顾曼璐曾经和喜欢的人订过婚,但是她的父亲突然去世了。作为家中的老大,为了肩负起养家的重任,她决定牺牲自己,退出婚约,成为一名舞蹈演员。为了负担家庭开支,顾曼璐嫁给了朱,一个在浪漫领域小有生意往来的熟人。虽然这个人不是很有钱,但至少他有能力照顾他的家人。但婚后朱靠投机倒把,在外灯红酒绿,赚了很多钱,根本不理她,甚至还和她打架。
顾曼璐就像一只被遗弃的金丝雀,被囚禁在一个精致却冰冷的婚姻牢笼里。后来,朱对他的妹妹顾有了野心。为了保住自己顾夫人的身份,他不惜将自己的亲妹妹送上丈夫的魔爪,设下毒计强迫妹妹顾被丈夫强奸,并要求顾为丈夫生子,从而保住了自己名义上的婚姻。只是如意算盘没打成,却酿成了悲剧,最终影响了姐姐的一生,被爱人沈抛弃,也断送了姐姐的亲情。在满鲁这个角色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扭曲。一方面,曼璐为了家庭牺牲了自己,妹妹为了养家糊口。另一方面,曼璐为了所谓的幸福,通过道德绑架了妹妹,使她成为婚姻破裂的牺牲品。
那时候女性已经被压制,女性之间还在互相斗争。不幸的是,女人们毫无反抗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幸,却通过迫害另一个女人来寻求幸福,造成了悲剧的循环,并将其拉入了更悲惨的深渊。
(三)自我意识的艺术表现
张爱玲是一位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作家。她以独特细腻的笔触和准确的心理描写,揭露人性中的恶,消解爱情和亲情。她也属于读者意识很强的作家,有自己特定的隐含读者。符合她要求的读者需要是有强烈生活感的人,是有阶级、时代和强烈市民气息的人,是生存与情欲的挣扎,这就使她的小说以叙事的形式写出来,灌输作者深厚的感情,从故事可读性、日常题材、时代趣味等方面来引诱和吸引大众读者,以满足大众的需求。
张爱玲的现实主义文字是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是觉醒后女性无奈命运的感叹,无论是《藿香?无论是《第一炉香》中的葛求助于姨妈梁夫人完成学业,还是《金锁记》中早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带着金链子的变态狂人的曹琦,还是最后不得不完全将婚姻视为都市爱情赌博的,我们可以看到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最终结局,大都像漫画中的倪一样:倪与几个男人同居过,“她要同居,
张爱玲清楚地意识到男女社会地位的不平等。为了获得物质生存,女性不得不依赖男性,女性追求婚姻是为了通过婚姻获得一种经济保障。但她的作品中几乎没有一个完美的女人,虽然每个女人都有她的优点;幸福的婚姻几乎没有,虽然有的女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梦想中的婚姻;几乎没有一个心理健康的女性可以作为一个人独立存在,尽管她可能掌管着经济大权,占据着父母的位置。
综上所述,人们可能会认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是没有自我的,应该通过依附男性,依靠婚姻来摆脱生存困境。但实际上,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生存意识是非常顽强的。然而,在与现实的较量中,她们在获得物质生存的同时,往往不自觉地丧失了女性自我意识,无法主宰自己。
《金锁记》中狠毒刻薄的曹和《十八春》中的“粉骷髅”曼璐,本来都是年轻活泼、心理健康的女性。在经历了男权社会强加的一切后,她们也变成了欺负同性的刽子手,越来越把痛苦放在同性身上。漫画中,以同居为生的倪等人,将婚姻视为自己生存的唯一职业,甘愿受男人摆布;《红玫瑰与白玫瑰》中自怨自艾的孟和《妻子万岁》中克制待人的陈思真,完全丧失了一个人活着时应有的骨气和尊严。而《十八春》中美丽懂事的满震和《多少恨》中自强自立的余佳音,因为社会的阴影、金钱的诱惑和亲人的迫害,不仅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连亲情、爱情和尊严都保不住,甘愿过着和旧式女人一样的生活。
作为真正了解现代社会女性生存环境的张爱玲,她笔下的女性,从和曹到顾和倪,都在为物质生存和寻找女性自我而奋斗,不分家。女性的环境和压力包括旧家庭的冷眼,命运的拨弄,还有来自女性自身的精神负担。无论是婚姻还是金钱,其实都只是他们获取生存所必需的物质基础的一种方式和手段。各种爱情和其他精神生活对他们的主角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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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正在享受现代都市生活。她们有着不同时代赋予的各自色彩,偶尔也有受过西方教育的知识女性。她们从容不迫、毫无困惑地接受现代文明的馈赠,或成为职业女性、交际花;或跳舞,谈西式恋爱,她们的形象和性格鲜明,但都是悲剧性的,揭示了当时部分女性在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痛苦挣扎,展现了女性的生存状态。张爱玲小说对女性形象的分析更发人深省,是对现代社会的一种警示,尤其是在现代观念更加开放的社会。虽然女性获得了独立,但仍然需要更加关注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