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科幻连载:《奴隶星宿醉》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宿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突然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
他惊慌地环顾四周,却看到了另一双眼睛,一双同样惊恐的金色眼睛——是那个奴隶!那款叫“Xi”,是北方人强行给的,无法拒绝。现在它属于他名下的奴隶!
奴才跪在床边,大概是之前仔细观察过他,现在慌忙低头垂下眼皮,不敢直视他。
尤里卡挣扎着站起来,坐在床边。他感到头痛欲裂,这是由宿醉引起的。
他只好使劲揉着额头,一边努力缓解疼痛,一边苦苦思索,慢慢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的,是的,是的,就是这样...他的记忆已经恢复,对目前的情况很清楚。
他首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相当宽敞明亮的船舱里,里面装饰豪华,各种精致的家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甚至墙上还有一个燃烧着的壁炉。
他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奴隶,一眼就看出两腮有一个方形的烙印。因为是新伤,牌子还是红黑的。
妈的,这些家伙太恶毒了!尤里卡认为。
他急忙对奴隶说:“你为什么跪着站着?不,你不用站着。请坐。”
奴隶一听到他说话,就立刻活跃起来,像一个等待命令的士兵。但听完尤里卡的话,他似乎无法理解,他还是跪着不动。他似乎无法相信有人,尤其是自己的主人,会让他坐,而且语气中不仅没有命令,连“请”字都用得更奇怪了。这一刻,他从小经历的奴隶训练完全失效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尤里卡再次重复了他的要求,并且用了更温和的语气。奴隶只是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尤里卡。现在,在他的眼里,没有了以前那样的恐惧,而是被一种悲伤和一种明显的好奇所感动。
尤里卡这时又感到一阵眩晕,酒精的作用还是很强烈的。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低下头,把低烧的额头埋在手心,让双手分担这种头的沉重感。
看到这一幕,奴隶跳了起来,跑到桌前,倒了一杯凉水,轻轻地走近他,恭恭敬敬地把那杯水递到他的手上。
尤里卡谢过他,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他继续喝着,同时看着那个奴隶,心里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
一个奴隶,他想,一个只属于一个人的私人奴隶,对这个人意味着什么?
……
但不管对别人意味着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个难题——现在,他不能拒绝接受,否则会在礼仪上得罪北方人,所以这种主从关系是一定的,在以后的旅途中,他会扮演主人的角色,但是...他虽然不能说自己是明确的废奴主义者,但内心真的很反感剥夺另一个。而把自己的幸福和利益建立在被奴役的痛苦之上,他真的不准备为此,去奴役另一个生命,哪怕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一个克隆人...
他无法深入思考,因为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是三声小心翼翼的叩击声,又听到“隋”的开门声过去,于是他抬头看见一个奴隶站在门外。
那是另一个“Xi”。从他额头上的烙印来看,这是将军挑选的奴隶。
那“蔡”站在门口,向尤里卡鞠了一躬,然后用非常谦卑的声音说:“向太公问好。我的主人让我来拜访,并说如果乡绅醒了,请你好好工作。主人有事要和你谈。”
尤里卡点点头,站了起来,再次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走了出去,由前面的“Xi”领头,后面跟着他自己的“Xi”。
走出大门,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回廊上,回廊是半开放的,可以看到外面的蓝天,河岸和下面甲板的景色。基于此,他很容易判断出这是船楼的第二层,同时他也发现阿尔戈并没有移动,而是停在河中央,这让他对目前的情况感到不解。
“贤”号没带他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邻舱的门口,他在很小心地敲着。当他听到将军让他们进来时,奴隶打开门,邀请尤利卡进来。
尤里卡看到有一间套房比他的船舱还大,陈设更豪华,还有淡淡的香味,而将军则趴在一张大床上,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半闭着眼睛“等待”,享受着肩膀上的按摩。你可以看到将军穿着一件做工精良,轻薄柔软的睡衣。我想一定是北方人送给他的,因为这种华贵的布料南方产不出来。
听着将军的脊椎在奴隶的压迫下嘎吱作响,尤里卡移开视线,看到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香炉。一缕青烟缠绕在灶顶,散发出醉人的熏香...
看着眼前这五彩缤纷的一幕,尤里卡又感到一阵头疼,他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没想到将军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还那么无忧无虑,乐此不疲,让人觉得好笑又荒唐。
“尤里卡,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睡觉,现在终于醒了!”将军抬起眼皮,讽刺地笑了笑。“来,坐下。”
尤里卡不知道将军要对他说什么,所以他说了声早上好,然后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
将军不急着说话,而是闭上眼睛继续享受奴隶按摩。
奴隶又揉又压了半天,将军举手向他们挥了挥手:“够了,够了,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三位将军的家奴立刻遵命,迅速而谦恭地撤退了,但尤里卡的“蔡”仍然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也不动,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害怕。
将军看到后,对尤里卡笑了笑:“我听杰森说,他给我们的奴隶都是私奴。一般来说,它们只服从主人的命令,你不开口,主人是不会离开你的。”
尤里卡不得不转向那个奴隶,用非常不自然的声音命令他出去。
奴隶立刻服从了,他看起来很急切。看来他其实很怕将军。如果没有严格的规则约束他,他不会留在这里。
将军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便又开口了:“这点心不错。要不要试试?”
看到尤里卡谢绝了,他又补充道:“妈的,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北方人一个都没逃出来了。这种被服侍的生活太舒服了,只有傻子才不想过。”
尤里卡尴尬地笑了笑。
“我说,我让你选两个奴隶,你只选了一个,然后你选了一个最没用的。你选择做什么?看这“做”的,一双小手,柔软有力,压遍全身多舒服……”
尤里卡只好又苦笑了一下,无言以对。
将军坐了起来,从椅子上拿起一个晶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美美地抿了一口,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但在这件事上,我糊涂了。我当时喝醉了,有点欠考虑。”
听到他这样说,尤里卡百思不得其解。将军有没有良心,认为不应该养奴隶?请问阁下这话怎么说?
将军说:“昨天我就不该先开口——你看,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杰森应该先开口,求我们接受,但我们不得不一再拒绝,只有实在无法拒绝时才接受。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就卖了他们一个面子。但我当时心急,主动要求,所以事实证明,我们欠了他们一个人情——而且,我们自己养活不了这些奴隶,也不可能回去,所以一路走来,甚至到最后,都要靠北方人养活,所以我们欠的人情更多...后来谈事情的时候,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尤里卡听了,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将军所后悔的。他有点搞不清楚将军说的“谈事”是什么意思,但不便多问。他正犹豫要不要说些与将军无关的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们从窗户往里看,看到在下面的甲板上,两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正狼狈地逃跑,后面跟着一群穿着短外套的克隆人水手。
这两个家伙逃到了堡垒,克隆人围上来困住了他们。
将军眯起眼睛,突然头一歪,笑了:“我认识这两个家伙,不过他们来得正好。现在我有一个想法。”
他脱下睡衣,抓起制服,披在身上,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匆匆扣上扣子。尤里卡快步跟上,他们快步下楼来到甲板上,四个奴隶自然也跟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