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一句顶一万句
这本书获得茅盾文学奖之前,刘震云在一次采访中读到了书中的一段话,是开篇的一段话:
当我在电视上听到这段话时,我立刻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开篇段落的语言风格是该书语言风格最典型的代表:先说一个现象,再解释;解释现象时,先说“不是如何或如何”,再说“而是如何”;然后“不是怎么样”,然后“是怎么样”;这种辗转反侧就像拉家常一样啰嗦,却有一种亲切、接地气的感觉。一开始,人们很困惑。越往后看,越喜欢这种啰嗦但又接地气的语言风格。这本书的语言风格就像一个家庭故事。讲一个故事,要从一个故事前面的原由说起。讲的时候会讲很多,把整个故事讲清楚。乍一看,非常没有条理。越读越融入书中的环境,理顺了人与事的关系。作者就像一个啰嗦的人。他砰的一声说,他把故事讲给你听了,你把整个故事收进脑子里,没机会插嘴。
整本书也是围绕着“话”这个字在讲故事,一直在讲跟谁说话不跟谁说话的问题,也在讲“有话”和“无话可说”的问题。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说话,就成了朋友,但如果一句话都不同意,朋友就会说再见。夫妻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生活也不是正经的生活。无论是走出去演金的故事,还是回到演金的故事,都在谈论这些问题,但这些问题似乎没完没了。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似乎这就是众生相,常常唠叨无数表象不同本质相同的事情,却无法回避和解决这些令人疲惫的问题。
每个人都不一样,但似乎是一个不变的循环。书中有几个典型的朋友夫妻模式:
朋友
1.一方会说话,另一方不会。会说话的人往往替不会说话的人做决定,比如和,杜清海和牛,牛和陈。
双方都不爱说话,见面就聊,比如剃光头的老裴和杀猪的老曾。
3.双方应该不是朋友,但是爱好相同,比如喜欢养兔子的牛艾国和冯文秀,喜欢看罗昌礼的杨百顺和李占岐,喜欢下棋的老文和老周,喜欢射兔子的老韩和老丁。
4.一方对另一方好,机缘巧合成为朋友,比如老韩和老曹,牛艾国和崔立凡。
5.坚持亲人不是最亲的,比如吴摩西和巧玲,曹和白惠,白惠和宋。
夫妇
1.女人压男人,比如老裴家,老曹家,牛的妈妈曹,吴香香,吴莫愁。
2.双方都可以谈,比如吴湘湘和老高,牛艾国和张楚红。
3.双方都不会说话,比如牛和庞丽娜。
朋友和夫妻,这两种世界上最常见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极其复杂和不可预测的。但是,再复杂的人情关系,也要归结为“谈”和“不谈”。说的是朋友,也就是和谐的夫妻。不说就反目成仇,夫妻没感情。
书里都是一件一件的事,一件事连着另一件事,另一件事连着另一件事。本来是这一件事,这个人一说,就变成了另一件事。久而久之,就成了另一回事。本来关于这个东西的东西,当它被另一个人说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另一个东西。这件事是有这样的原因,但是换个角度换人,就是另外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意思。事情看似与事情无关,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似千丝万缕,其实毫不相关,只是说事情的人相关。这本书在繁琐的东西和推理之间来回游走,清晰不清晰,只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就像书前面的推荐一样
为什么我们活得如此孤独?没有“说”的人,但是这个人很难找,也是知音难求的意思。我们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和自己“说说话”的知己,但人生有一个知己就够了,找到一个可以陪伴我们一生的知己就更难了。朋友可以因为一个馒头反目成仇,一辈子找个知己更难。
我以前觉得中国当代优秀的小说都是写农村的,比如《白鹿原》、《平凡的世界》、《红高粱》,一句顶一万句。但读了《一句话抵一万句话》之后,我更深刻地感受到,好的小说都是关于人的,关于真实的人的,关于活生生的人的,关于与我身边的众生最亲近的人的。
日常生活中与人交谈时接触到的各种人,都可以在“一句话抵得上一万句话”中找到。有的人讲道理,有的人强求,有的人荒唐,有的人死。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是文字,但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却不是同样的话。中国人不断在人与人之间的话语中寻找一个能与自己“对话”的人,却一次次陷入深深的孤独。在和千千千千万万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我说过千千的千言万语,但最肺腑的话只有那一句,那一句永远存在于一个人的心里,溢于言表。
中国的《百年孤独》名副其实。一句话抵得上一万句话,抵得上一万篇长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