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说了什么?

基督山伯爵

基督山伯爵是法国作家大仲马(1802-1870)的法国名著《基督山伯爵》中的主人公。

基督山伯爵原本是一艘货船的船员。因为他老实,有一个幸福美好的情人,被几个卑鄙的敌人陷害,囚禁在14。出狱后,他的复仇无疑是取悦民众的。他相信他受到了上帝的保佑。只要他诚实正直,就不应该受到指责,即使手段很残忍,太彻底。

《基督山伯爵》是一部优秀的小说,主人公才华横溢,举止优雅,经历难忘。

最著名的句子之一出现在小说的最后一章:

世界上没有快乐,也没有痛苦。只比较两种情况。只有经历过最大不幸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到幸福,享受生活的快乐。永远记住,在上帝揭示人类的未来之前,人类的智慧包含在两个字里:等待和希望。

小说问世以来,作者的人生哲学一直被世人津津乐道。

内容介绍

受船长委托,法老号的大副唐·苔丝给拿破仑党送了一封信。他被两个卑鄙的家伙和法官诬陷,被判死刑。狱友法利亚神父教了他各种知识,还告诉了他死前埋在基督山岛上的一批财宝的秘密。唐·苔丝在他越狱后找到了宝藏,成了一个富翁。从此,他化名基督山伯爵,经过精心策划,报答恩人,惩罚仇人。这本书充满了浪漫的传说,章节新颖,引人入胜。

书籍节选

这时,阿尔贝和弗兰兹走了过来。“时间和地点确实不适合介绍,”阿尔贝说道,“但我们都不是迷信的人。莫雷尔先生,请允许我把您介绍给弗兰兹·伊皮奈先生。他是一个有趣的旅伴,我和他一起游遍了意大利。我亲爱的弗兰兹,这是马西米兰·莫雷尔。我不认识你的时候,我们是好朋友,很快你就会知道,每当我想谈论友善、机智和善良的时候,我都会提到他的名字。”

莫雷尔犹豫了一会儿。对方是他的秘密敌人。如果他热情地迎接他,那就太虚伪了。但他想起了自己的承诺和现在的处境。他设法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向弗兰兹鞠了一躬。

“维尔福小姐很难过,是不是?”德布雷问弗兰兹。

“非常难过,”他回答道。"今天早上她脸色苍白,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这些看似简单的话刺痛了莫雷尔的心。所以这个人见过瓦伦丁并和她说过话!这位傲慢的年轻军官用他所有的意志力来阻止自己违背诺言。他挽着夏多·勒诺的胳膊,向坟墓走去。送葬者已经把两具棺材抬进了坟墓。

“这座宅邸非常宏伟,”波尚望着那座大坟墓说道。“这是一座冬夏皆宜的宫殿。将来,在适当的时候,你也会进去的,我亲爱的伊皮奈,因为你很快就会成为那个家庭的一员了。而我,像一个哲学家,喜欢有一个小的乡村房子,在那些树下建一个小屋。我不想把那么多大石头压在自己身上。我死后,我要给法国诗人和剧作家庇隆·庇隆(1689-1773)写信。那句话,‘到乡下去,把它做完。’讲给身边的人听。但是别想了,弗朗兹。反正继承财产的是你老婆。"

“波尚,”弗兰兹说,“你真让人无法忍受。政治让你对一切都嗤之以鼻,操纵这些事情的人都有不信的习惯。当你有幸和普通人在一起,有幸离开政坛一段时间,试着找回自己友善的心。当你去众议院或上议院的时候,你可能把它和你的手杖一起丢在某个地方了。”

“哦!我的天啊!”波尚说,“生活是什么?在候诊室短暂的停留会导致死亡。”

“我讨厌波尚。”阿尔贝说,他把弗兰兹拉到一边,让波尚去结束他和德布雷的争论。

维尔福的坟墓是用白色大理石建造的,是一个正方形建筑,高约20英尺。内部是分开的,分别属于圣·米兰和维尔福两个家族,每个房间都有一扇门与外界相通。有的人的坟墓就像那种劣质的五斗橱,坟墓堆的像抽屉一样。每个墓的正面都刻着几行字,看起来像铭牌。但维尔福的坟墓不是。透过青铜墓门望去,首先看到的是庄严肃穆的前厅。坟墓和前厅之间有一堵墙。一扇门通向维尔福的坟墓,另一扇门通向圣·米兰的坟墓。在那里,他们可以尽情地发泄他们的悲伤。就算无聊的游客来拉希德神父的墓地野餐,就算情侣来这里幽会,也不会被打扰。

两具棺材被抬进右边的墓穴,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架子上。只有维尔福、弗兰兹和几个近亲进了坟墓。

墓前已经举行了宗教仪式,没有发表讲话,所以送葬的人群很快散去;夏多·勒诺、阿尔贝和莫雷尔走一条路,而德布雷和波尚走另一条路。弗兰兹和维尔福先生在墓地门口等了一会儿莫雷尔的借口。当他看到弗兰兹和维尔福先生一起上了一辆马车的时候,他觉得他们要进行一场秘密的谈话,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在回巴黎的路上,虽然他和夏多勒诺、阿尔贝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但他不知道他们一路上都在谈些什么。

当弗兰兹正要向维尔福先生告别的时候,维尔福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您?”

“只要你愿意,先生。”弗兰兹答道。

“越快越好。”

“我听候您的吩咐,先生。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如果那没有打乱你的计划的话。”

“绝对不行。”

于是这一对未来的翁婿跨进了同一辆马车,莫雷尔看着他们经过时,心里很不安。这种烦躁是有道理的。维尔福和弗兰兹回到了圣奥诺雷街。检察官没有去看望他的妻子和女儿,而是匆匆走进他的书房,让这个年轻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伊皮奈先生,”他说,“请允许我提醒您,虽然乍一看您可能觉得这个时候很不合适,但我们应该服从死者的意愿。圣·米兰夫人在她的葬礼床上传达的信息是,瓦朗蒂娜的婚礼不应该推迟。如你所知,死者的所有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她在遗嘱中把圣·米兰家族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瓦伦丁。律师昨天给我看了那些文件,所以我们可以详细起草婚约。公证人是圣奥诺雷博福特广场的迪斯肯先生。”

“先生,”伊皮奈先生答道,“瓦朗蒂娜小姐现在很难过。可能她还没想到结婚吧。真的,我害怕——”

“瓦朗蒂娜最幸福的事情,”维尔福先生插嘴说,“就是完成她祖母的遗愿,我向你保证,在这方面不会有任何障碍的。”

“既然如此,”弗兰兹答道,“我就不阻拦了。我可以按你喜欢的方式安排时间。这一点我已经答应了,我很高兴能信守诺言。”

“那么,”维尔福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婚约本可以在三天前签署。不要再等了,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婚约。

“但现在它在服丧!”弗兰兹迟疑地说。

“请放心,”维尔福答道。“放弃对于礼仪绝不会疏忽。在那三个月的哀悼期间,维尔福小姐可以去圣·米兰,住在她的庄园里。我说“她的庄园”是因为这个庄园已经属于她了。

一周之内,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那里结婚。我们不铺张浪费,也不请客。圣·米兰夫人希望她的孙女能在那里结婚。婚礼结束后,先生,你可以回巴黎,而你的妻子将和她的继母一起度过她的服丧期。”(第74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十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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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左右;乳白色的薄雾笼罩着蓝色的大海;秋日的阳光透过这光晕,把它的金光撒在蔚蓝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热已经渐渐消退,微风吹过海面,像是大自然午睡醒来后呼出的气息;一阵清爽的微风吹拂着地中海海岸,到处散播着混合着清新海水气息的花草香味。

在这片从直布罗陀到达尼尔,从突尼斯到威尼斯的浩瀚大海上,一艘整洁、美丽、敏捷的游艇正在黄昏的轻雾中穿行。像风中展翅的天鹅,在水面上平稳滑行。它迅速而优雅地在身后留下了一道发光的水痕。渐渐地,太阳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上:但仿佛是为了证实神话学家的幻想,未完成的余晖像火焰一样在波峰上舞动,似乎在告诉人们,海神安菲德里蒂把火神抱在怀里。虽然她尽力把她的爱人藏在她的蓝色大毯子下,但她永远也藏不住。虽然海面上的风不足以吹动一个女孩的卷发,但游艇的速度非常快。船头上站着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男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们靠近时一块受压的土地。这片土地矗立在无边的海浪中,像一顶巨大的加泰罗尼亚圆锥形帽子。

“这是基督山岛吗?”乘客用低沉压抑的声音问道。游艇似乎在按照他的命令航行。

“是的,大人,”船长说,“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乘客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的声音重复了这句话。然后他低声说:“对,就是那个港口。”于是他笑得比眼泪还伤心,陷入了一连串的思考。几分钟后,我看到岛上有一道稍纵即逝的光,一声枪响几乎同时传到游艇上。

“大人,”船长说,“信号是从岛上发出的。要不要自己回答?”

“什么信号?”

船长指着小岛,一缕轻烟从岛边升起。

“啊,是的,”他说,仿佛从梦中醒来。“把它给我。”

上尉给了他一把活卡宾枪;乘客慢慢举起它,向空中开了一枪。十分钟后,水手收起帆,在离小港口500英尺的地方下了锚。船已经放在水上了。船上有四个船夫和一个舵手。乘客下了船,船尾铺着蓝色的地毯作为他的坐垫,但他没有坐下,而是把手放在胸前。船夫们等待着,他们的桨一半露出水面,好像海鸟在晾干翅膀。

“我们走吧,”乘客说。八只桨一起插入水中,没有溅起一滴水,小船快速向前滑行。过了一会儿,他们到达了一个自然形成的小港口;船底触到海滩,停了下来。

“大人,请您骑在这两个人的肩膀上,让他们送您上岸。”年轻人对这个邀请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自己也踏进了水里,深及腰部。

“啊,大人!”舵手轻声说:“你不应该这样做。主人会责怪我们的。”

年轻人继续跟着前面的水手。大约走了三十步后,他们在陆地上着陆了。年轻人在坚硬的地面上跺了跺脚,使劲地环顾四周。他想找个人给他带路,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你好,马西米兰!你很守时,谢谢!”

“啊!是您吗,伯爵?”青年用一种近乎快乐的声音说道,双手紧紧地握住基督山的手。

“是的,你看,我也和你一样赴约了。但是你还在滴水,我亲爱的朋友。我必须像凯莉·普索对德·勒马克那样。荷马的代表作《奥德赛》:凯莉·普索是居住在奥加基亚岛上的女神。德·勒马克的船失事了,获救后被带到她的岛上。告诉你,你得换衣服。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地方。你很快就会忘记那里的疲劳和寒冷。”

基督山发现那个年轻人又转过身来,好像在等人。莫雷尔很惊讶,那些带他来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原来他们已经回到游艇上了,他能听到他们划桨的声音。

“啊,是的,”伯爵说,“你在找那些水手吗?”

“是的,我还没付钱他们就走了。”

“别管这件事,马西米兰,”基督山微笑着说。“我与海运业的人达成协议,所有来我岛的乘客都是免费的。用文明国家的话说,我和他们之间是有‘约定’的。”

马西米兰惊奇地望着伯爵。“伯爵,”他说,“你和在巴黎时不一样了。”

“为什么?”

“在这里,你笑了。”

伯爵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你说得对,马西米兰,你提醒我回到现实中来,”他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但我忘了所有的快乐都是转瞬即逝的。”

“噢,不,不,伯爵!”马西米兰抓住伯爵的手喊道,“请笑吧。你要快乐,你要幸福,你要证明,生活只是那些受苦的人的负担。哦,你是多么善良和仁慈啊!你假装高兴只是为了鼓励我。”

“你错了,莫雷尔。刚才真的很开心。”

“原来你忘了,没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是的,就像罗马战士进场前对罗马皇帝说的那样,我也想对你说:死去的人是来向你致敬的。"

“你的疼痛没有减轻吗?”伯爵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问道。

“哦!”莫雷尔的眼里充满了痛苦。“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吗?”

“请听我说,”伯爵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不能把我当普通人,当只会无休止胡说八道的人。当我问你是否感到疼痛减轻了,我是作为一个能够理解人们内心秘密的人对你说的。好吧,莫雷尔,让我们深入你的内心去探索一下吧。让自己的身体像受伤的狮子一样跳动的痛苦还那么强烈吗?你还渴望去坟墓里发泄你的痛苦吗?迫使你舍命赴死的遗憾还存在吗?是因为勇气耗尽,烦恼想要压制希望之光吗?有没有失忆到哭不出来的?噢,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把一切都托付给上帝,那么,马西米兰,你已经被上帝解脱了。别抱怨了。”

“伯爵,”莫雷尔用坚定而平静的语气说道,“听我说。虽然我的身体还在地球上,但我的心灵已经升到了天堂。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死在朋友的怀里。世界上我爱的人确实不多。我爱我的姐姐,也爱她的丈夫。但我需要有人在我弥留之际向我张开坚实的臂膀,向我微笑。姐姐会泪流满面的晕倒,我也会因为她的痛苦而痛苦。艾曼纽会阻止我的行动,让全家人都知道,只有您,伯爵,不是凡人。如果你没有身体,我会称你为神。你甚至可以温柔善良地把我引到死亡之门,不是吗?”

“我的朋友,”伯爵说,“我仍然有些怀疑——你这么骄傲地炫耀你的痛苦,是因为你太软弱了吗?”

“不,真的,我很镇静,”莫雷尔向伯爵伸出一只手说。“我的脉搏不比平时快也不比平时慢。不,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再也走不动了。你想让我等待和希望。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钱吗?你这个不幸的聪明人。我等了一个月,也就是说,我被痛苦折磨了一个月!我希望(人类是一种可怜的动物)我希望——希望什么?我说不出来——一件神奇的事,一件荒诞的事,一个奇迹。只有上帝知道那是什么。上帝将希望的理念与我们的理性混合在一起。是的,我等待着,是的,我希望着,伯爵。在我们谈话的这一刻钟里,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一次又一次地伤了我的心,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向我证明,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哦,伯爵!请让我安静快乐地走进死亡的怀抱吧!”莫雷尔说这些话时是如此激动,以至于伯爵禁不住颤抖起来。“我的朋友,”莫雷尔继续说,“你把十月五日定为最后期限,而今天是十月五日。”他拿出他的怀表。现在九点了,我还有三个小时。"

“好吧,”伯爵说,“请跟我来。”

莫雷尔机械地跟着伯爵,不知不觉地,他们走进了一个山洞。他感到脚下有地毯,一扇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包围着他,一道灿烂的光使他眼花缭乱。莫雷尔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了。他担心他所看到的会软化他的意志。基督山温柔地握了握他的手。他说,“当古罗马人被他们的皇帝尼罗国王判处死刑时,他们坐在摆满鲜花的桌子前,吸着玫瑰和紫堇花的香味。我们何不学学那些罗马人,像他们一样度过剩下的三个小时?”

莫雷尔微笑着。“无论你想要什么,”他说,“总是死亡、遗忘、休息、超脱生活和痛苦。”他坐下来,基督山坐在他的对面。他们在我们之前描述过的魔法餐厅里,石像头上的篮子里总是装满了水果和鲜花。

莫雷尔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可能什么也没看见。“让我们像男人一样说话。”他看着伯爵说道。

“请说吧!”伯爵答道。

“数数!”莫雷尔说,“人类所有的知识都集中在你身上,你给我的印象是,你来自一个比我们更进步的世界。”

“你说的有些道理,”伯爵带着那种使他非常英俊的忧郁的微笑说道。"我来自一个叫做痛苦的星球。"

“你对我说的一切,我都相信,甚至不问其意义。所以,如果你想让我活下去,我就活下去。你让我有希望,我也差不多有希望了。所以伯爵,我把你当成死过一次的人。我冒昧地问一句,死亡痛苦吗?”

基督山带着难以形容的感情望着莫雷尔。“是的,”他说,“是的,当然很痛苦。用暴力摧毁坚持生存的肉体,你当然很痛苦。如果你把一把匕首刺进你的肉里,如果你把绕着窗户疾走的子弹射进你的大脑那将会是极其痛苦的如果你轻微的摇晃,你当然会痛苦,你会以一种令人憎恶的方式抛弃你的生命。痛苦和绝望的代价比如此昂贵的休息要好得多。”

“是的,”莫雷尔说,“我知道死亡和生命一样,有它痛苦和快乐的秘密。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罢了。”

“你说得对,马西米兰。死亡,根据我们处理的方式,可以是一个像护士一样拍着我们入睡的朋友,也可以是一个敌人,像粗暴地把灵魂拖出体外的敌人。有一天,当人类活了几千年,当人类能够控制自然界的一切毁灭力量造福人类,就像你刚才说的,当人类已经发现了死亡的秘密,那么死亡就会像睡在一个心爱的人身上。

“如果你想死,你就会这样死去,是不是,伯爵?”

“是的。”

莫雷尔伸出手。“现在我明白了。”他说:“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带我到这个海中孤岛,这个地宫了。因为你爱我,是不是,伯爵?因为你深爱着我,让我甜蜜幸福地死去,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让我牵着你的手,叫着瓦朗蒂娜的名字,慢慢死去。”

“是的,你猜对了,莫雷尔,”伯爵说。“这就是我的意图。”

“谢谢你!想到明天我就可以不再受苦,真是甜蜜。”

“所以你什么都不在乎?”

“没什么好担心的。”

“连我都不在乎?”伯爵非常激动地问道。

莫雷尔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不寻常的光彩,一滴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什么!”伯爵说,‘当你还在为这个世界担忧的时候,你还想死吗?"

“哦,我求求你!”莫雷尔用一种低沉而虚弱的声音喊道,“别说了,伯爵,别再延长我的痛苦了!”

伯爵认为他死的决心动摇了,这种信念使他在伊夫堡曾经克服的可怕的怀疑复活了。“我正尽力让这个男人开心,”他想。“我想让他开心,以补偿我给他带来的痛苦。如果我算错了呢?如果这个人的不幸没有重到可以享受我即将给他的幸福呢?只有让他开心了,我才能忘记我给他带来的痛苦。”我该怎么办呢,于是他大声说道:“听着,莫雷尔,我想你真的很痛苦,但你还是相信上帝的,你大概不想冒险去释放你的灵魂。”根据基督教教义,人的生命是上帝赐予的,人无权毁灭自己的生命。所以自杀的人是无法摆脱灵魂的。——翻译】。"

莫雷尔奇怪地笑了笑。“伯爵,”他说,“我不会多愁善感的。我的灵魂不再属于我。”

“马西米兰,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为了救我儿子,我甚至可以牺牲我的生命,更不用说我的财产.“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可以用一大笔财富获得所有的快乐。莫雷尔,我的财产差不多有一亿,我会给你的。有了这么一笔财富,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有野心吗?你可以做任何生意。让自己去做!不要紧——只要活着。”

“伯爵,你已经答应过我的,”莫雷尔冷冷地说。他拿出怀表说:“已经11点半了。”

“莫雷尔,你忍心待在我家里,让我看着你死去吗?”

“那么请让我走吧,”马西米兰说。“不然我会认为你爱我,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他站了起来。

“很好,”基督山说道,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你决心去死。是的,就像你自己说的,你真的很痛苦,只有奇迹才能治愈你的痛苦。坐下来,莫雷尔,再等一会儿。”

莫雷尔照他说的做了。伯爵站起来,打开一个挂在他金链子上的柜子,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小银盒子。盒子的四个角上雕刻着四个弯腰驼背的女人,象征着将要飞向天堂的天使。他把银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金盒子,当他按下秘密按钮时,盒子的盖子自动打开。盒子里有一个厚厚的果冻,因为盒子上用金、玉、红宝石、蓝宝石装饰,使得盒子五颜六色,所以看不清楚这个果冻的颜色。伯爵用一只镀金的银勺子舀了一勺这种东西递给莫雷尔,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这时,你可以看到那个东西是浅绿色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说。“那是我答应你的。”

“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青年说道,从伯爵手里接过银匙。

基督山拿起另一把银汤匙,把它浸入金盒子里。

“你在干什么,我的朋友?”莫雷尔抓住他的手问道。

“莫雷尔,”他微笑着说,“愿上帝原谅我!我和你一样厌倦生活,既然有这样的机会。”

“慢点!”小伙子说。“你,这个世界上有你爱的人,也有人爱你。你有信心和希望。哦,不要像我一样。对你来说这是犯罪。再会吧,我高贵而慷慨的朋友,再会吧,我会告诉瓦朗蒂娜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所以,他一面握着伯爵的手,一面慢慢地但却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基督山给他的那个神秘的东西。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阿呆阿里小心翼翼地拿来烟斗和咖啡,然后退了出去。渐渐地,石像手里的灯渐渐暗了下来,莫雷尔觉得房间里的香味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了。基督山坐在他对面的阴影里看着他。莫雷尔只看到了伯爵闪亮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年轻人心头,他的手渐渐放松,房间里的东西渐渐失去了形状和颜色。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了墙上的门和窗帘。

“朋友,”他喊道,“我想我快死了,谢谢你!”他试图伸出手,但那只手无力地垂在他身旁。这时,他觉得基督山似乎在那里微笑,不是他看穿他心中秘密时那种奇怪而可怕的微笑,而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婴儿的慈爱的微笑。与此同时,伯爵在他眼里变得高大起来,几乎比平时高了一倍,出现在红色的幕布上,他的黑发向后掠着,他站在那里,像一个在最后审判时会惩罚恶人的天使。莫雷尔无力地瘫倒在圈椅里,一种愉快的麻木渗透到每一个血液管理系统。他的头脑呈现出不可预测的想法,就像万花筒中的图案。他无力地失去了对外界事物的意识。他似乎在死前进入了冷漠的昏迷状态。他希望再次握住伯爵的手,但他的手一点也不能动了。他想最后一次和伯爵告别,但他的舌头笨拙地堵住了他的喉咙,就像雕像嘴里的一块石头。他疲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然而,从他低垂的眼睑望出去,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移动。虽然他觉得周围很黑,但他认出这个人是一位伯爵。他刚刚打开了一扇门。

隔壁的房间,更确切地说,是一座神奇的宫殿,一束明亮的光线立刻射进了莫雷尔的大厅的门。她脸色苍白,带着甜蜜的微笑,像一个赶走复仇天使的慈爱天使。“天堂之门已经为我打开了吗?”垂死的人想:“那个天使真的很像我失去的那个女孩。”基督山示意那个年轻的女人到莫雷尔垂死的扶手椅跟前来。她双手交叉,面带微笑向他走去。

“瓦朗蒂娜!瓦伦丁!”莫雷尔从他的灵魂深处喊了一声,但嘴里没有声音。他所有的精力似乎都集中在内心的激情上了。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瓦朗蒂娜冲向他,他的嘴唇还在动。

“他在叫你,”伯爵说。“你把你的命运寄托在他身上,但死神想把你撕碎。幸运的是,我在那里。我战胜了死亡。瓦朗蒂娜,从现在开始,你将永远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被分开,因为他已经勇敢地为找到你而死。如果不是我,你们都已经死了。我让你们俩团聚了。愿上帝把我救的两条命记在我的账上。”

瓦朗蒂娜抓住伯爵的手,举到她的唇边,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的冲动吻了吻。

“哦,再次感谢我!”伯爵说,“请你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我恢复了你的幸福。你不知道我有多需要确定这一点!”

“哦,对,对,我真心感谢你!”瓦朗蒂娜说:“如果你怀疑我真诚的感激,那就去海德吧!去问我亲爱的姐姐海德吧,自从我们离开法兰西以后,她就一直在跟我谈起你,让我耐心地等待这幸福的一天吧。”

“那么,你爱海德!”基督山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激动问道。

哦,太好了!我全心全意地爱她。"

“哦,那么!“听着,瓦朗蒂娜,”伯爵说,“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天啊,我能有这样的荣誉吗?”

“是的,你刚才叫海德姐姐。让她真正成为你的妹妹吧,瓦朗蒂娜,把你所有的感激之情都交给我。请你和莫雷尔一起好好照顾她,因为,”伯爵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咽,“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孤独了。”

“一个孤独的人!”柜台后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