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文学:最后一座贞节牌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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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四爷快死了。四爷死亡的秘密首先被大老婆路虎知道。说起来有点奇怪，因为四爷已经至少三年没有和他的大老婆同房了，所以她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工作体。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虽然住不同的房间，但大老婆还是四爷最信任最贴心的人。不仅家里的财权都给了她，一堆妃子和孩子都得听她的指挥。陆四爷有五个老婆，但说到“老婆”，他只说一个。其他四嫔妃只能叫“姑姑”，也说这是旗手的规矩。其实四爷作为旗手的血统已经不清楚了。但也许正是因为模糊，所以最重要的是在这些细节上遵循规则。无论四爷晚上住在哪个大妈的房里，总要去胡的房里转一转，说上几句话才走。这时候大妈们都着急了，不知道胡的嚼舌根会伤到哪一根。这种无声的威胁，往往比法国人在家庭会议上的威信更有力量，让胡家的四十多口人感到不安全和恐惧。他们背地里称路虎为“老葫芦”，但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