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治疗部

？1.雨夜花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雨夜，雨水的痕迹遍布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倾诉着七月的心事。她静静地走在这条漆黑的路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缓缓流下，夹杂着一些玻璃渣，落在地上。

她垂下头，让海水在她额头上打湿，遮住流血的红色伤疤。安静的雨夜，只有脚步声能让人更加警觉。

路灯也熄灭了，摇曳的小圆灯也渐渐暗了下来。在雨中挣扎的蛾盘早已湿了翅膀，一动不动。似乎一切都安静了，雨停了，人停了，天空也安静了。

时间追溯到三年前的同学聚会。

Ktv包房里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男生女生爱上了高音，一波一波的死去。有些人沉默了，也许沉默也是一种表达。“亲爱的，怎么了？”我对街对面红着眼睛的闺蜜说。"这酒太辣了。"她强行挤出一个抱怨酒的表情，可惜她不是个好演员。我什么都明白。叶叔面前的酒杯里，是红色的起泡酒，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不可思议。

今晚的缺席对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奇怪的是，她现在的男朋友郝静和我们以前最好的朋友陈佳佳没有来。其实我和叶舒璇心里都清楚，我们亲眼目睹了郝静和陈佳佳的亲密关系，但叶舒璇心里是不甘心的。作为事业上的强者，她出了很多书鼓励后人，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但这种情况下，你爱的人被别人抢走了。应该是什么样子。叶舒璇本身并不是一个好演员。即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看着床边的郝静放声大哭，但她继续隐藏着，她在演最艰难的一幕，她的人生。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我明显注意到，她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有一片汹涌的大海。我好像不认识她。这是三年后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说来好笑，你们是闺蜜，却总是偷偷避开。我们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成长。她有一次跟我说她好像有点冷，这是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至少在这个派对之前。

？为了李老师，她还是没有缺席，但是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再好的演员，她也有一颗心，她的心在洪水的冲击下崩塌了。

？她对我笑了笑，打开门走了。我慢慢起身，站在ktv反光的汉白玉地板上，看着她如何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我也应该明白，这是沉默生活改变的开始。我追着他，悄悄地跟着他。我怕她太伤心，太无情。我一直记得她的笑容，但她的身份和地位却拉长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我们近在咫尺，又在世界的尽头。

没带伞，雨来晚了。

她放慢了速度，似乎在等我。“我很好，没事。”她颤抖着说。似乎想让我就此打住。我呆在原地，等着她从视线中消失。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现在她是我的老板，她是星条旗国际分公司的老板，我是她手下的一个低层上班族。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她在训斥和发号施令的时候，怎么可能看不到我在下面闪着泪光？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没关系。她难过的时候我也不会难过。

“你好，滕拉迪。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腾拉迪是网上的朋友。它被写在一本书的一个便条上。最近几个月，他总是帮我解谜。

“我尽量回答。”电脑屏幕上闪现出一个暖心的对话框。

？“我有很多朋友。以前我们一起无情的笑，现在他们好像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们失忆了吗？”

“是的，他们得了健忘症，而且是绝症。很容易忘记过去，甚至完全忘记。”

？“他们会永远这样吗？”

？“是的，我们会的。这种绝症是治不好的，再多的钱也没用。”

？“那是为什么呢？我也会得绝症吗？我会死吗？”

？“是的。而且会很痛苦。”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很抱歉。我以后再告诉你。”

我叹了口气，正要离开电脑趴在床上，对话框又弹出来了。

“镜月，不要太害怕，也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一直在想，以后得了这种绝症，会不会变得和叶叔一样冷漠。吃了几片安眠药后，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淡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2.匿名信

闹钟准时响了，七月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进这个并不那么温暖的房间，满满的阳光香味，揉着我困倦的眼睛。我原以为今天会过得如此温馨，但我马上明白，我只差一次就要迟到去烤面包了。骑上电动车，闪电般拔出气刀。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前面的主管正铁青着脸站在我面前。我已经预见了我未来的命运。“恭喜你，你已经成功获得了已故国王的称号。你这个月已经迟到30天19天了。你现在可以去前台填辞职信了。”这句话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除了这个公司，我真的只能成为一个无业人员。我不知道一个18岁的女孩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也想过比我大三岁的闺蜜兼复读同学，但是三年了我和她并没有那么亲近。脆弱的心终于在不经意间崩塌。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准备拿着仙人掌，在无数人的冷漠下，有备无患地走向柜台。

？“她留在公司。”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震动着冰冻的空气。我知道这是叶叔对我的关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开心。我又抱着仙人掌坐到了办公椅上，打开了电脑。石刷地一下，从屏幕上映入眼帘。我看着主管哭笑不得的表情，灿烂地笑了。

办公室里没几个人注意到我。满脸雀斑的我，完全失去了18岁少女的形象。但是今天，自从叶叔下了命令，整个办公室都在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个长得像农村姑娘的丑姑娘的奇迹。

我穿梭于办公文档之间，不停地打电话给eml联系客户，只为了得到一些简单的客户介绍。

无聊的工作时间没完没了。我一直盯着时间表，分分秒秒都在溜走，却没有一点声音。

我一直在想，叶叔为什么会让我这种窝囊废留下来，浪费公司形象。我只是觉得很感激她，但不知道她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和当初一起在床单上涂鸦的时候承诺要一直在一起是一样的吗？我不明白为什么离别就是演戏。

在这种缓慢的思考中，我被一声熟悉的吼声惊醒。“许，你的信！”我恍惚地抬起头，看着一个熟悉的轮廓向我走来，啪的一声把一个像白色小纸板的东西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再次睁开惺忪的双眼，抓起桌上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慢慢读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一封没有寄信人的信。我不知道在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还有谁会用这么古老的通讯方式，没有一封寄信人的信。我无法想象这有多可笑。

信封里有一张斑驳的黄色信纸，上面没有字。我拿出来一看，新的后面，有几个大字“梦之城底”没有签名。我大概知道这封信的格式。经验告诉我，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条很短的短信。我不理解地接受了这封不是信的信。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能给我写信的人不多。我没有朋友，至少现在没有。叶叔只是觉得我太可怜，太可怜了。除了叶叔，我不认识这个繁华的崇明岛上的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在百度上搜了所有关于“梦之城”的东西，都是类似广告的无用回答。在这封信和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客户图标面前，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抓起鼠标，开始以键盘的速度给客户回打字。这种动动手指就能拿到工资的事情，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这种梦是中午看到盘子才知道的。

下班后的时间总是令人兴奋的。我迅速抓起桌上的文件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出了这家公司的大门。我正要掏出钥匙启动电动车，突然觉得忘了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准备跑回去，在门口撞见了和主管详谈的叶叔。我看着她，轻声说，谢谢你。她冲我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她的脸又变得铁青。我悄悄进去，准备拿那封被遗忘的匿名信，但拿起的那一瞬间，我隐约觉得这封信有些奇怪，像是被什么人打开过，而不仅仅是我。但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一种直觉。我不觉得一切都和原来不一样，也许是更真实的幻觉。

？清冷的月光，骑着电驴，感受一天余热后微风的洗礼，放松享受这静谧的夜晚，一个人总喜欢在自己最喜欢的时候慢慢走。我幻想着一杯酒，一杯清风，一杯月光，一杯好心情，一杯心中的渴望。我可以慢慢睡，永远不醒。

但我终于回家了，终于要面对一切并不美好的东西，这个并不那么大的小出租屋，这个并不那么温暖的冰冷的床，这个滴水的水龙头，还有七月灼热呼吸后的余热。但透过窗户，我还能看到太阳，透过一片碎玻璃，我能看到七月散落的夜空。「梦之城底」在哪里？我的思绪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像电影一样慢慢放映。不记得什么时候好像见过这个名字，但是很熟悉。也许是过去的事了。我有一段很难过的回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记得了。我曾经有一个灵魂，但我只是不知道把它放在哪里。我也想过问腾拉地，但是一切都没有消息。腾拉迪只对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选择沉默。我害怕我得了绝症。昨天看着自己慢慢消失，却无能为力，会不会很痛苦？

劳累了一天的我放下身心，把这封匿名信放在一个画着淘气的石的小盒子里。有很多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包括我第一颗掉的牙，第一次画的畸形爸爸，第一封信，这些都充满了时间的痕迹。我总是很珍惜第一次，所以我觉得它们很珍贵，但是这种一文不值的友谊永远不会轻易被记住，我也一直没有忘记。

？安眠药像往常一样来到我身边。我拉上窗帘，锁上门，脱下工作服，露出雪白的身体。它没有外表那么野蛮，但有点新鲜，只是在我看来。钻进热水袋温暖的被窝，抱着自己，感受夜的寂静。在昏暗中，我开始了，在深夜睡觉。

？轻轻的，我醒了，眼前却特别清晰。我只是觉得清楚，但仍然只有一个耀眼的白光。我向前走去，仿佛这不是我熟悉的小卧室。我去了一个虚构的地方。我只是向前走，没有回头。有时候我不知道前面在哪里。我只是跟着白光走，哪里会有方向，哪里就会有尽头。不觉得太累，但隐约觉得前面有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四周都是说话声，好像是水声和叮铃铃的声音，好像我都是在做梦。空气中有一个模糊的词“城市底层的梦”，让我挠头。我走到前面，却仿佛一切都碎了，光消失了，身影消散了，我的世界黯淡了，我停下脚步，在沉默中醒来。

？原来一切都是梦。我向窗外望去，又是一个美丽宜人的日子。这座小房子位于一个十字路口的死角。除了声音很大我听不到，还有阳光，只有楚阳，这是一种幸运。正当我享受着温暖的早晨时，我似乎意识到又要迟到了，于是我准备立刻翻身起来抓起衣服和牛奶，但今天是星期六，这一幕在我脑海中闪过。我下意识的冷静下来，站在床上，抓起衣服，开始蹦蹦跳跳的给自己庆祝这个不怎么美好的节日。

？一个小东西从窗户飘了进来。我惊讶地打开这封信，“梦之城底”，一个熟悉的名词映入眼帘。窗外只有邮递员匆匆走过，偶尔几声汽车喇叭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选择

不上班的早晨总是那么美好。我把疑惑放在一边，背着小包去流浪。世界那么大，我都读不起。这是我的心声。七月来了，我人生中最辉煌的时期即将结束。我计划独自旅行。距离不算太长，时间不算太慢，太阳不太热也不太冷，微风不清也不燥。

？就是一个小相机，一双运动鞋，一顶长沿帽，上了17路公交车，经过小巷，街道，镜湖，花田。我不知道去哪里，但我只想去那里，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总是对新事物充满好奇，包括一些陌生人。插上粉色耳机，打开音乐播放器。纯音乐恰到好处，像夏日情书，我自然来了。

？中途下了车，太阳没那么强，还能抬头看天。充满爱的崇明岛，我深深地爱着，怀念着。我仿佛闻到了海风的味道，虽然离海不近，但心里却有一种咸咸淡淡的感觉在酝酿。天空是蓝色的，和大海一样的颜色。我想看大海，我想找到属于我的扇贝。传说我对扇贝轻声说话，它就会回答。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而是为了独自享受这宁静的一天。腾拉迪喜欢沉默，我也是，他说沉默可以让人幻想自己的人生，幻想自己可以很伟大，幻想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幻想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

？坐在一块空地上，看着天空，阳光很好。我仿佛回想起小时候村里的神秘诅咒。就是因为这个诅咒，父母离开了我。但是随着封建迷信的逐渐淡化，他们终于接受了我。我被爱情束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幸福的爱情故事。自从那个说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宋庆消失后，我更加确信这个死亡的诅咒。这辈子注定要为自己而活。我曾歇斯底里地问自己人生的意义，才发现自己输得有多彻底，自己有多冷漠。

？有些事，过去就好，所有的过去都会成为亲切的回忆，语文老师教给我的，只有这可怜的一句话，但对我来说足够了，会终身受用。我打开手机里的照片，随风，翻开各种过往的时光。宋庆失踪后，我写了很多留言。现在看着这些留言的截图，心里泛起一股绿色的味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轻易相信誓言，许愿，看流星或者恋爱。还好，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我有父母，也有很多愿望。

？我的思绪切换的很快，我就一直看着天空，阳光开始灿烂，七月流火似乎也在慢慢靠近，我只好起身关掉回忆。时间在慢慢流逝，似乎该回家了。再怎么玩，也跟不上时间。但是当我准备沿着原路回家的时候，路已经很难分辨了。来的时候因为有公交车所以没怎么注意，结果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岔路口。我悄悄地沿着其中一条路走着，周围都是树，都是绿色的，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美丽。我没有想太多，就开始义无反顾的走。我选择了一个不管他是对是错，我要永远为我的选择负责。就像我十六岁的时候，家里人还是排斥我，我毅然准备去县城考。那年我面前有两条路。一个是嫁给一个富有的农村男人，过一个农村小女人的生活。另一种是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虽然家里只给了我一条死路，逼我结婚，但是他们可以拿到彩礼钱。这也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件事。虽然我现在不怪父母，但那时候我偷偷想溜出去参加区县的专业考试。如果我通过了考试，我可以获得额外的奖学金，去一个大城市过上好日子。我是真的不甘心，也太害怕了，所以有一天晚上，我从楼上翻出来的时候，吓得低声哭了起来。作为一个没学过几年，靠自己看书学到知识的人，我这一生的思想可能不会改变。也许我这样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也许我会去当地的春天大厦当小姐。我怕得一路走一路哭。但谁也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居然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当我踏上离开农村的路时，我高兴得又哭了一路。我是个脆弱的人，也没回过家，联系过父母，也没再见过面。晚上也幻想一个没有家的孩子爱想象。我不讨厌我的家人。也许他们已经忘记有这样一个孩子了。他们可能都以为我在春楼摆姿势，图个生计。

然后去了一个大城市的高级中学。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已经复读三年的叶舒。她是我在这个大城市的第一个好朋友。她给我讲爱情，我很害怕。她因为爱而改变。我曾经说我爱过，但现在我只爱过。从此，我越来越不相信爱情了。我可以在心里种下带刺带刺的仙人掌来适应这个世界。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选择。我太敏感了。如果我觉得我不再爱了，我应该停止爱。

？如果你觉得要走下去，就一直走下去，最后，你就能到达你心中的那片土地。

但这一次，并没有如我所愿。这条路好像很远，走不到边上，但我还是坚定不移的走。这条路很舒服。我总觉得在这两行绿色丛林之间的路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很重要。好像那条乡间小路上一直有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这次也不例外。太阳射不进来，绿叶只是绿色不反光，所以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缝隙。

？一个破旧的“梦之城底”的路牌映入眼帘。我以为只是个恶作剧，一个错误的假路牌，但是越走越远，越能闻到不咸不淡的海风，微风凉凉的。我战战兢兢地向前走，绿树渐渐沙沙作响。我有点害怕，但我不想回头。随着海浪声，我来到了一个有很多岩石的海滩。我很惊讶。

在我面前的广告牌上，写着“欢迎来到梦之城的底层”。我大概明白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想到最近收到的几封匿名信，越来越心慌。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奇幻，太不真实。我向前走去，才发现这是一个海崖。我跪在悬崖边上往下看。偏偏海浪溅到我脸上。我大吃一惊，恐惧地低下头。大海又深又急。海浪是白色的，像一条龙一样起飞了。我回头，突然觉得身后不对劲，才发现有人。她拿着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她戴着帽子和面具，但我仍然感到熟悉。她指着底部。我看着她的刀就这样嵌在我的脖子上。我感觉到了肌肉断裂的疼痛。我下意识的想反抗，却无能为力。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我失声了。她强迫我下去，我的身体失去控制，我一步一步的移动，我的灵魂一次又一次的反抗。我知道如果我倒下了，我只能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我有泪，她一步一步的感动。终于，在我最后一次抵抗之后，我从地平线上掉了下去，海浪溅到了我的身上，脖子上的疼痛更加剧烈。我闻到了空气中的血液分子。眼泪是苦涩的，我..

我突然睁开眼睛，旁边是我刚刚休息过的草地，手机屏幕还亮着，还是关于他的信息，风还在吹，只有阳光的味道，刺眼而灼热。又是一个梦。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很热。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向前方的阴凉世界跑去。我的手很酸，我的眼睛很美，但我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公共汽车站。我站在那里，等一辆车，一缕风，一个梦。那个人是谁？这只是一个不寻常的梦。我骗了自己，上了回家的车，收获了一天的好心情，写了一天的日记，不知道梦是什么，这才是故事应该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