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河畔的笑声散文

我的家乡地处于关中平原的一个村庄,虽然位于关中平原,但黄土高原那显著的地貌特征在我的家乡也尽有体现,一川一壑连绵不绝,因为有壑,所以有小溪径流而过,那小溪每隔一段距离由于地势的变化,便蓄积一个大水池,因为是天然的小溪,所以水池里的水每时每刻都在更新着,那清澈的程度可想而知;离我们家最近的那条河叫清水河,清水河的中段有一条十来平米大的水池,我们在此嬉戏之前它未曾有过名字,只知道那是我们的娱乐场。

 在我们这一代人里面,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两三个孩子,小时候这些孩子便是一个群体,每年暑假我们都要避开大人然后成群结队的去戏水玩乐,直到要去县城上高中前,我们从没间断过在那里度过的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暑假;回忆起当年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我至今难以忘怀,通往清水河的路上的欢声笑语至今不时地回荡在我的耳畔。

 那时候,每当暑假来临之际,父母总要为我们提前下命令,今年暑假不许去清水河玩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父母是怕我们有危险才不让我们去,我心里只想着父母这是阻挡了我和同伴们玩乐的机会;因此我们相互给对方的父母撒谎,说我们就在某某人家里或者打小霸王游戏或者看电视,父母总是半信半疑,最终不了了事。

 避开了父母,我们那一群幼稚的孩子才能尽情地呼喊和嬉闹。

 有一年暑假让我至今难以忘怀,依然是去清水河的那小小片段,留在我的脑海里有近十二年的光阴,儿时的记忆能留在现在的那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经历;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孩子们心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那时候已经是七月末即将进入八月份的时候,有一天,依然是我们六七个小孩子在一块玩,突然有人建议去清水河,当然作为孩子的我们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只是让一个人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物品,其他人没有回家,说走就走。

 悠哉,走在清水河的路上,一路谈笑吆喝,尽情地展现自己洒脱的大侠的豪情;捡起一根树枝可以当一柄宝剑,豪迈的挥扬与天地之间;顺手捻起一个土块,可以像暗器一样飞向远处的'目标;在你暗自沉思之际,指不定那位高手在你背后偷袭一掌,你会深受重伤;有时候也许会有两位高手各执剑一柄,互相较量,看看华山论剑谁人能争得天下第一的称号,一路上高歌漫舞,挥挥扬扬。那喊声那笑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在路过一片玉米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出的注意,借人家几个玉米棒子去尝一尝,于是每人顺手牵了几个玉米棒子,也许是做贼心虚吧!不见了高歌的、不见了漫舞的,更不见了那两个高手,大伙每人揣了两个玉米棒只顾着赶路,只希望快点到达。

 终于到了,清水河的水依然是那么清澈,还没等大伙说如何烤玉米,就已经有人脱了个精光,纵身跳进水池,尽情地游起泳来;索性大伙将玉米扔在石头上,各个一丝不挂,在水里自由自在;你拽住我的腿,我翻过来把你的头按到水里去;在你憨游之际,我猛地扑往你的身上你却身子一转,把我独自掉进了水里;你撩我一脸水,我拍你一身水。就这样嬉戏打闹,笑声充满了整个山沟!兴奋之际,我们给那个潭子起了个名字,因为往那里面扔一个石块,声音在山坳里面回荡很久才能消去,所以我们都叫它——响声潭。

 该是午饭的时间到了,今天中午这比以前丰盛多了;以前只有烤螃蟹,中午还有玉米棒子,这不禁让我们喜上眉稍,感到很满足;火柴调料是我们每次去清水河的必备之物,来之前该轮到谁去他家里拿不需要任何理由,去拿便是;于是我们分工抓螃蟹的抓螃蟹,捡柴的捡柴,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玉米和烤螃蟹就做好好,我们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然后休息一会,再继续玩水,那种快乐是不言而喻的,不知不觉中日挂西天。

 离开清水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五点左右,刚从河滩的小山坡爬上来,眼前突兀一高耸的桑树,桑果熟了便成为黑色,看着树上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的桑果,也不管有没有人管,爬上去就尽情的品尝,桑果的汁染在皮肤上皮肤就成为黑色,饱尝桑果之后,只见大伙每人一个黑嘴唇,一双黑手。

 饱尝桑果之后,我们便从树上下来,我们相互对视而笑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回家的路上吵闹复起,格斗依然伴随。然而每次赶回去都要被父母质问,因为害怕父亲,所以父亲一声呵斥,我便将事实呈报,当然偷玉米的事打死也不敢透漏半个字,不然就要真的被惩罚。回家之后无论怎么样都要被父亲批评批评;然而,无论被如何的批评或惩罚,清水河的路上的欢声笑语却从不曾间断,然而那欢声笑语至今在耳畔回荡。

 至今回想起小时候的天真烂漫,感叹之余,更多的是一份怀念,如今已经走上了社会,肩负的压力已经由一种个人压力转换为社会压力,父母双鬓如霜,我们应该肩负起更多的社会责任,小时候的经历只能是在工作之余,去品味、去怀念、去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