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小孩亲吻时光全文
白腾,你能不能别瞎逛了?
文/安凝小杰
[1]去爱
在爱情里,有些从来没有说过的话,只能在黑暗中保持沉默。
在爱情里,那些说不出的伤,只能一直带着眼泪痛苦,一辈子。
那时候你还不像白瓷。
那时候,我是那么固执地爱着那个白瓷少年。
[2]记忆中白瓷的样子
你还记得那个多年不记得的江南小城吗?
那个叫白腾的女孩,曾经是一个多么勇敢的女孩,三岁的时候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摇摇晃晃,一个人去幼儿园。
大班开学那天,她透过幼儿园小班教室的窗户玻璃,看到一个男孩安静地坐在一群哭闹的小娃娃中间。他卷曲的长睫毛就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蝴蝶。他转过身对她微笑,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笑容如此执着地印在白腾的脑海里,以至于小女孩都忘记了呼吸和思考,甚至不自觉地走进教室,带着惊讶的表情羞愧地逃离。
我是一个叫白腾的女生。
回忆总是让人重温快乐,微笑时不断揭开伤疤,鲜血淋漓。
每天,这个男孩都会第一个来到学校。他没有马上进教室,而是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五岁的时候,我默默的站在那个男孩的身后。
爸爸说白腾是个聪明的男孩。是的,虽然我很小,但我已经知道我可以每天带着两颗香喷喷的大白兔奶糖和那个男孩走在一起,作为交换,他允许我温柔地叫他一个好听的名字,“玄宁,玄宁。”
我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当我把两只白兔放在玄宁的小手掌里时,我坦率地说:
“玄宁兄弟,我喜欢你。”
我是一个坏女孩,曾经把一颗剥了皮的太妃糖放进嘴里:
"玄宁,不要动,闭上眼睛,好吗?"
“MUA!”一个响亮的吻,在时间的记忆里永远是甜蜜的。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总是卷起袖子,让玄宁在我身后,与凶猛的男孩战斗。
玄宁说,白藤姐姐,你真勇敢!
但是玄宁,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已经知道,只有那些纯洁而执着的爱才能让我们如此勇敢。
[3]我在1990年冬天的雪中失去了你
那天的暴雪是这座江南小城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降雪。课间做早操的时候,我偷偷跑出队伍,拉着玄宁的手跑出幼儿园。我们在幼儿园后面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堆了一个雪人。
我们又开始捉迷藏了。玄宁把他的天蓝色手帕绑在我的粉色手帕上,遮住了我的眼睛。他笑着跑开了。我等了很久,周围还是一片寂静。
我打开手帕,喊道:“玄宁,玄宁,你在哪里?”
玄宁走了,我美丽的哥哥,走了。
我在一条空巷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直在寻找,但玄宁还是没有出现。天渐渐黑了,漆黑的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雪花。我跪在雪地上,双手插在雪堆里,让寒冷一点一点吞噬我的身体。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还没等我用手去擦,就冻成了冰粒。雪落满了我的脸颊和头发。
我在1990年冬天的一场大雪中,把小男孩像洋娃娃一样弄丢了。
当我父母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冻得浑身发紫,身体僵硬。我妈抱起我的时候,我的膝盖都直不了。
她恐惧地看着我的左手,大声喊道:“福晋,你的手!”“在那次令人心碎的搜寻中,我的手掌在坠落中被撕裂,我的血液凝固了。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向我冲过来。她抓住我的胳膊,嚎啕大哭。
她是玄宁的母亲。她看起来很漂亮,有着白瓷般的皮肤和蝴蝶般的睫毛,就像玄宁一样。
“宁阿姨,妈的,我把你的玄宁弄丢了。”我在雪地里跪了很久。
很多人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他们控制你的命运,主宰你的幸福。我不能躲,我不能逃。无意中犯下的错误总是需要用一生来赎罪,无意中留下的爱总是在千万次中被发现。
没有人知道那个迷路的男孩去了哪里。生还是死?是幸福还是不幸?
【4】十三年后,你不认识我了。
如果时间是一个巨大的轮盘,不经意间转了十三圈,之前的那条幽深的巷子早已烟消云散。
经过这次巨大的变化,我的生活奇迹般地恢复了稳定和平静。我是那个安静的女孩,但我变得骄傲和冷漠。
直到林升的出现,我才被所有的人所折服。
许多天前,当根据莫泊桑的小说《项链》改编的戏剧开始时,我的眼睛突然被舞台上那个又高又瘦的身影吸引住了。
亲爱的男孩,他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白瓷般的肌肤,雕刻般精致的五官,清澈如水的眼眸。他正弯腰给扮演女主角玛蒂尔德的女孩念着准备好的台词。
我知道他应该问的那句话是:“我们之间闪闪发光的爱情比这颗钻石更珍贵,不是吗?”
突然从破旧的音响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噪音,一个闪亮的东西在他眼里升起。他在刺耳的噪音中轻声说话。“亲爱的周晓宇,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当时的音响让很多人听不清楚男孩的表白,但我听得很清楚。
我颤抖的心绝望地说:“不!”
但骄傲的女孩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她的台词,“不!我爱钻石胜过爱你。”
他低下头,继续写他的台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他的长睫毛一直垂着。
在那之后,我一直是一个经久不衰的笑话。
当我给林升的厚厚一叠情书在年级里传阅时,我知道我完了。是的,在它上面,清楚地写着白藤的名字。
每封信都有一个醒目的红字,“亲爱的林升,我们在一起吧,好吗?”如此不要脸,如此卑微可笑。
十几岁的林升骄傲地举起信,大声朗读,周围是轻蔑的笑声。
我含着泪走到林升面前,举起手,可他俏皮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他的脸和十三年前的玄宁一样清纯。他像胡杨树人一样挺拔,他用充满轻蔑的目光俯视着我,却放开了我年轻的手。
我把两颗软软的大白兔奶糖塞到他手心里,笑着转身走了,摇摇晃晃。
他身后传来一阵阵口哨声。
[5]像白藤这样轻浮的女人
他一定想不到,这样一来,文静稳重的白藤也被当成了轻浮的女人。
但是林升,你错了。白腾从来不是这么轻佻的女孩。她是一棵倔强的葡萄树。一旦她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哪怕前方布满荆棘和坎坷,她也会拼命往上爬。
我坚持认为你就是小时候被我弄丢的玄宁。你看,你们都有着白瓷般美丽的脸庞,清澈的眼睛,左脸颊若隐若现的微笑,甚至还有微微卷曲的头发,都是一模一样的。
林升·林升,你在十三年后又回到了她的生活中,是因为上帝怜悯这个一直执着于爱情的女孩,对吗?
你认不出我们的大白兔奶糖,是因为那时候的你迷茫了,太小了,像蜜糖一样记不起过去,对吧?
作为一个像我这样只看眼前书的好学生,她每天都以最快的时间赶到食堂,叫上林升最爱吃的糖醋排。在他慵懒地走进食堂的那一刻,他谦恭地递上去。想尽一切办法进入他的宿舍,把他所有的脏衣服和臭袜子收集起来,在冬天冰冻的天气里用他有红孔的手去搓。
林升用难听的话赶我走,我的坚持让他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甚至曾经每天剥下我放在他手心的大白兔奶糖,享受那种味道的香甜。
但我知道,这一年来,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只是因为我的执着,让他从无奈到习惯,从焦虑到安心。
林升,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失的那个冬天以来,我的家乡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只是在1996年夏天,发生了一次严重的洪涝灾害。我的房子差点在大水中倒塌。洪水过后,我搬家了。
搬家那天,我紧紧抓着家里的铁门,害怕那个男孩会有多害怕,因为他离你走失的地方很远,好不容易找到巷子的时候,白腾已经不在了。玄宁,你一定会回到我失去你的地方,对吗?一个隐藏的游戏,怎么可能隐藏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让找你的白藤永远等在那个黑暗的巷子里?
但是林升,你已经完全忘记那场比赛了吗?
大二学生林升每天拥抱不同的女人,与我擦肩而过。他在鼻子右侧打了个洞,戴了一颗25元一粒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林升19岁生日那天,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把手放在女孩妩媚的腰上,林升天真地笑了。他眨眨眼说,我的愿望也很卑微,就是想要一个真正的钻石鼻钉。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告诉女孩,就算她给我摘了天上的月亮,我也不会喜欢她。
但是我心里很高兴,他愿意和我一起许愿!
[6]如果白腾没有遇到嵇·,
纪袁宁是在我生命中最困难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男孩。
那天雨下得很大,我被困在公交车站,衣服都湿透了。在我工作的餐厅,离六点只剩五分钟了,而这场暴雨还在肆意地倾盆而下。
就在我要冲到雨帘的时候,雨停了,我抬头,却是一个男生小麦色的脸,剑眉。他微笑着,嘴角呈月牙形。“跟我来。”
默默的跟他同路,到了咖啡厅,我看了看纪的肩膀,完全湿透了。我低声道谢并挥手告别。
心中突然涌起混合着酸楚的温暖。
然而,这个善良的男孩居然收起了雨伞,微笑着推开了咖啡店的门,径直走到角落里的钢琴前坐下。
我只是看到那个男孩的手,指关节坚韧,苍白而单薄,在黑白键间上蹿下跳,弹奏出清泉般的清亮声音。
原来,小麦肤色的男人纪也是大学生,但他的工作优雅得体,而我渴望挣钱给买钻石,在厨房最脏的洗碗间里干着最重的活。
但我看到林升美丽的嘴角一次又一次地上扬。他和我一样快乐,我没有他那么快乐,那么心甘情愿。爱情可以让人如此卑微,放弃所有的矜持和骄傲,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盘子堆在我周围,各种食物残渣散发着臭味。像往常一样,我不停地洗碗,如机器和监狱的奴隶,直到一双手抓住了我手中的盘子,纪袁宁。我还记得你当时愤怒又珍惜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责备。
“不管你多么需要这份工作,不管你挣钱做什么,请务必爱惜你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你不爱自己怎么会幸福呢?”
他漂亮的眉毛此刻微微皱起,眼睛明亮闪亮。我从他手里夺过盘子,但他又拿了回去。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我脱下手套。
那双因为冻伤而变得恐怖的手完全暴露在纪的面前,而他的眼睛里有那么多的爱。
他说:“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我抬起脸,倔强而坚定。“我愿意。”
他叹了口气,我们彼此沉默。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碗,使劲擦洗,用纤细的手在钢琴键上翩翩起舞。
纪袁宁放弃了他的表演,一份能让他大放异彩的工作。他心甘情愿地系上围裙,戴上破旧的橡胶手套,推开我,在小小的洗碗间里忙碌着。认识我之后的每一天。
纪袁宁,我想为你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但我只是转过身,不敢看你。
关系中谁真正爱上谁,谁就欠谁。纪元宁一直照顾我,还欠我钱。他用尽了所有的工作,买了一个钻石鼻钉,就是为了让我放弃咖啡店的工作。
纪袁宁把镶嵌着玉石的盒子放在我面前。
“白腾,求你了,求你不要再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了。”
我说:“袁宁,我不能接受。”
但是他把盒子高高地挂在窗户上。“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你只能扔掉,我会阻止任何一家餐厅接纳你。”
袁宁真的生气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算你为你做,我为我做,你也要听话。”
我把头扭向他,偷偷擦去眼里的泪水。“嗯,我欠你的。”
[7]纪不可能是你的妻子。
但是林升仍然戴着他那枚25元的钻石。他在珠宝店外徘徊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然后,林升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操场西北角的樱桃树下兴奋地拨通了电话。我知道这是为了周晓宇,因为只有在她面前,他的表情才会如此谦卑和谨慎,他的嘴角不禁上扬。
我一直在操场的看台上看,一直在哭。林升,一个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男孩,独自蜷缩在树下的角落里,无助而精神错乱。手里拿着小盒子,他抬头看着满是沮丧的空树枝,肩膀不停地颤抖。
他小时候还是个任性的孩子。他看上去精神错乱了,很像小时候独自坐在幼儿园花坛旁的玄宁。只是十三年后,他才认识到,他可以用两颗大白兔奶糖换来他所有的幸福白藤。
而白腾也不能用两颗甜甜的糖赎回自己所有的幸福。
所以现在玄宁和白腾只能孤独地在一场躲猫猫的游戏中互相认不出来。这是我的一厢情愿。
夕阳慢慢西沉,天色越来越暗。突然,林升站了起来,慢慢打开盒子,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在远处的墙壁外画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消失了。
我已经在看台上哭了。
静静地转过身来,纪已经静静地站在我上面的台阶上了。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我,他向我伸出手臂。"这里有一个可以靠着哭泣的肩膀,白藤,你这倔强的藤蔓."
空荡荡的运动看台只有你和我。在你温暖的保护下,我感到很安心。你的脸近在咫尺,那么健康的小麦色,可惜不是记忆中的白瓷模样。
“白藤,你能不能结束这段无望的爱情,做纪心爱的妻子?”
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很快。我不想停止这场追逐,在一个温暖的肩膀上度过冬天最寒冷的时刻。然而,不早也不晚,我摸到了你的头发。它又硬又直,不是我记忆中玄宁柔软的卷发。
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不,你不是我丢失的玄宁。”
“纪袁宁,你看过《本草纲目》中的记载吗?白藤是一种多么顽强的植物啊。当它们还是种子的时候,它们会寻找旁边的根。它们一生长,就会向树木生长的枝干蔓延,不断追赶枝干的生长。”
《本草纲目》中记载,即使藤爬的树被砍倒或枯萎,藤也不会选择其他的树。他们会依附在他们还是种子时就认识的树上,枯萎死亡。
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纪袁宁,我不能爱你。
纪袁宁,你看起来很悲伤。你迅速低下头,清澈的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你的声音掩饰不住的颤抖,你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悲伤。
我多么想告诉你,纪袁宁,这无望而倔强的白藤真的累了。她真想爬上那棵叫宁的树,停下她疲惫的流浪。
可惜你不是白瓷。
纪袁宁,对不起。
白藤的心已经伤痕累累。
【8】为什么真诚总是伤人?
时间的年轮不知不觉转了两个完整的圈。
在这两年里,我仍然顽强地守护在林升的身边。我仍然是那个勇敢的女人,为我真正爱的男孩付出一切,无论是情感还是物质,快乐还是痛苦。
纪袁宁仍然没有放弃我。
我给林升洗衣服的时候,他会像拿我手里的盘子一样把衣服拿走,然后在滴水的水龙头下小心翼翼地搓着。那是另一个男生的衣服,但他洗得那么心甘情愿,那么认真,那么安静。
因为那年冬天的冻伤,我的膝盖经常疼。每次背着我去医务室穿衣服的人是纪;每次想尽办法进女生宿舍给我膝盖敷热毛巾的人也是纪袁宁。
但没想到,我亲手毁了他的音乐生涯。
在我22岁生日那天,袁宁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我想再听你弹钢琴。好久没听你弹了。”
他脸上的表情很不确定,不肯走,我就拖着他去了琴房。
坐在钢琴前,他犹豫了很久,终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傻小子,我不弹钢琴了。”
“为什么?”
他笑得很不自然,手指刷着黑白键,突然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最后忍不住趴在琴盖上哭了。
“藤间,你还记得吗?在至日冬天的晚上,你的膝盖突然疼了。我背着你匆匆赶到医院。我们在路上摔倒了。当时我以为只是脱臼,后来发现是指骨断了。但因为力量太强,无法挽回。”
就像被钝器打了头一样。我觉得很痛苦。那天晚上,袁宁的白脸清晰地呈现出来,但他只是抱着我跑到医院,在病床前守了我一夜。
他不能再弹钢琴了。他练了十几年与生活融为一体的琴,只能在安静的角落里和他一起默默伤心。
纪袁宁,站在你身后,我多么想搂着你的背说对不起。我也想过和你在一起。
起来袁宁,我这辈子欠你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报答你。
最后只能选择悄悄退出琴房,满眼泪水。
可是为什么,所有的真诚,都换来了这样一段旅途的伤害,就像我在,纪在我一样。暗恋一个人是多么绝望。到底是谁用不停的伤害换来了那么多真心相爱的心?
四月,一个春暖花开的时代,我贫瘠的大学生活即将结束,林升即将离开学校去遥远的长沙实习。
林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流着泪为他祈祷,希望他能见我最后一面。
我们在学校后面叫“后来”的酒吧喝了很多酒。林升有点醉了。我看着他,眼里含着泪。他惊呆了,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他小时候没有男孩子那么瘦那么白。他那么高,有强壮的手臂,他用了那么多的力量。
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什么都想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无法顺畅平和。
只有当你一直真心爱过的人拥抱你的时候,你才会觉得自己无法思考,对吗?如果你爱一个人,在幸福突然降临的那一刻,你会感到眩晕,窒息。让心爱的人带着那颗期待已久的心飞翔。
但这只是我对幸福的错觉。
林升美丽的脸颊摩挲着我的耳垂,他在我耳边低语。
“白腾,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亲爱的白腾,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邻家女孩,那个用生命换来我生命的女孩。痴迷于其他人的周晓宇有一张和她如此相似的脸。”
“亲爱的白腾,这些年来,我想尽办法嘲笑你,冷漠你,伤害你,试图把你从我身边赶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你为什么不去呢?白腾,周晓宇去长沙了。这次,我是最后一个问她的人。如果我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会回来找白腾,永远和白腾在一起,好吗?”
“很好。”我抬起头,伤心地笑了,哪怕是替身,我也愿意。
他慢慢松开紧握的手,一块彩色的石头上刻着三个字:周晓宇。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五颜六色的场合默默流泪,只用烈酒当麻醉剂。
然而,林升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喝醉的林升,我亲爱的弟弟林升,在回家的路上滑倒,掉进了学校里废弃的人工湖。当林升获救时,已经太晚了。他紧紧抓着的是那块刻着周晓名字的彩石。
到死,毕竟你也只是想着小雨。
而我,一直在痛苦地追逐着他的白藤,我甚至还没有见到林升最后一面。林升出事的时候,我白酒红酒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给了一个别有用心的中年人可乘之机。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我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猥琐男拿着手机恶狠狠的说:“你敢报案,我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丢脸!”
我用尽全力去咬他,他却甩开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屈辱的耳光就走了。
我在林升出事的湖边站了一天一夜。只有跳下去,我才能洗去不可磨灭的耻辱。但是水散开的时候,我看到林升在水里看着我说:“白腾,你要好好活着。”
被路过的同学救下,闻讯赶来的父母陪我在病床前守了十天。
我妈抱着我一直哭。“白腾,你要死了,我妈不在了。”
可是,谁知道,很多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从此没有了白藤,屈辱的泪水只能咽下,命运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林升死后的许多夜晚,我经常听到幻听,听到他悲伤的哭声。“白藤姐姐,我好冷,我好冷。”他浑身湿透了,我想抱抱他,可是我一伸手,他就不见了。
但是林升,你知道吗?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只能抱紧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没有快乐的日子。
林升,毕竟是我伤害了你。
林升,我亲爱的白瓷孩子,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遇见你,失去你或者和你一起去哪里。
【9】能不能不要再流浪了?
我回到了我的家乡。在繁忙的街道上,我突然看到了玄宁的母亲。她年纪大很多,有一个小麦色皮肤,剑眉的男孩。他很像爱我的袁宁。
她抱歉地说,“事实上,迷路的玄宁终究还是找到了。我想通知你,我不想让你动。”
我如遭雷击,“但他一点也不像我小时候的玄宁。”
“这孩子小时候长得像我,长大后更像他爸爸。”她微笑着,充满了甜蜜。
白瓷一样的美少年去了哪里?
我不愿意,轻轻地呼唤男孩,“袁宁,袁宁,是你吗?”但是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他不再认识我了。
我沙哑的喉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我多么希望你是林升,我多么希望你是袁宁。不幸的是,你什么都不是。
我和玄宁在繁忙的街道上擦肩而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不认识我或者忘记了我。真可惜,十八年后,我们成了两条相交的弧线,再次相遇后,又马不停蹄地分开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未完成的游戏留下的幻觉,而那个白瓷般的男孩,却在我眼前清晰地微笑着。我们俩手里都拿着两个大白兔奶糖,剥开放在对方嘴里,会尝到幸福的滋味。
幸福一直困扰着我们。
而一直那么执着地爱着林升的白腾,也一直在寻找着想象中长大后的玄宁、林升、白腾那张相似的脸,但命运总是像一个谜。它隐藏了你爱的人,让你永远无法结束这无望的寻找。而躲起来的人,留给了寻找的人,那是日日夜夜的等待和伤害。爱情和生活就像一个谜。只要有一方弃之而逃,另一方方便永无止境的寻找。
我是一个24岁的女人,有一颗苍老的心。我在这个城市郊区的一个公墓做管理员。很多时候我坐在一个坟前,自言自语很久。墓地周围长着许多白色的藤蔓。他们爬上林升的十字架墓碑,顽固地拒绝离开。
一年前,我有机会快乐。纪来找正在流浪的我。他是个傻子,说无论如何都要娶我,就算死也不会放弃我。
我微笑着流泪,紧紧地拥抱着我的袁宁。“袁宁,我真的累了。白腾终于可以不流浪了。”
林升,玄宁,你知道吗?白腾要结婚了。
白色婚纱很漂亮。
然而,在拍完婚纱照的那个下午,当我们走出照相馆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带给我人生中最大噩梦的猥琐男。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牙齿都快碎了。
纪袁宁,这次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但屈辱的过去终于咆哮着吞噬了我。
我颓然松开远柠檬的手,“远柠檬,我没有资格再和你在一起了。白藤不再纯洁。”
我告诉他那些可怕的事情,包括那个屈辱的夜晚。但我从未想到愤怒的袁宁选择了复仇。这个可怜的人终于被推了下去,并带走了林升的人工湖。
当警车呼啸着带走的时候,他开心地笑了。“再见,我亲爱的柏腾。我终于找到了让你再也不会忘记我的方法。白腾,这一次,我真的离开你了。”
过了很久,我路过小镇上的照相馆。一张漂亮的结婚照,一张纪西装革履和一个女孩裹着纯白婚纱的照片挂在门口。
她的眉眼是那么的熟悉,又像那倔强的藤蔓,有着江南女子丹青水墨的清秀面容。
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在广阔的世界里不知所措,只能蹲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手上深深的伤疤哭泣。
这种一直流浪,一直受伤的白藤,再也找不到幸福了。她该怎么办?
白腾,你能不能别瞎逛了?
编辑/蓝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