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岁月,我们的
掌声在欢呼之中响起,故事却不知从何说起。也许从去年夏天开始,在那个遇见你们的佛山,也许,应该追溯到几多面前,爷爷奶奶为我盛满的碗粥中,那一抹点缀的红晕,名字叫海天。
我一直是个崇尚缘份的人,崇尚到近乎迷信。与你的相遇,更像是一场迟到多年的重逢。对于一个曾经膏肓的选择障碍症患者来说,选择你时却仿佛借用了几世积攒的魄力与勇气。还记得那晚,我们沿着二号线西行,南农卫岗园里,随之多了几个穿着与青涩年纪极不相称的正装的年青人。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不一样的风景。
我和小鹏最终留了下来,我还记得那时还是陌路的朋友,何强、程明,多希望记忆可以退格,让我重温过去的时光,也许,我们还能更早一点认识,避免许多来自生命中的错过。
熬过了最后荷尔蒙弥漫的几个月,我和老范的K221次列车缓缓到达南都。站在广州站广场前的我,神情恍惚,以“统一祖国,振兴中华”为背景的相片,并非拍摄于木棉花开的季节。
曾经被我爸用叶问和无影脚调侃的城市,满怀温情地收留了我两个月,这儿的人和城市的名字一样,两耳垂肩,面有佛相,这是戏言。真实的是你们的佛心,向善、谦敬、乐天,让我感受到美好。我时常拿粤皖的城市类比,佛山很像安徽的滁州和宣城,“环滁,皆山也”。
人的一生,有很多历程。每一段历程都是以一个或多个组织为载体。这些组织就像沪穗宁纵横交错的地铁网络,有相交有平行,有范围大小,但是这些线路都呈现在社会这个大舞台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社会学的五指山。
庆幸能在自己行将成熟之际认识你们,我的兄弟们。尚余两分未脱去的稚气,能让我们有资本挥霍这最后的一点任性与轻狂;日渐成熟的世界观价值观,才能成为巩固我们的友谊的永动机。没有酒和肉的朋友,不是真心的朋友;没有欢笑与眼泪的兄弟,不是永远的兄弟。
感谢兄弟们对我的纵容,允许我放肆的为我们的微信群命名,“斑马斑马”、“恐高的鸟”、“五虎上将”、“征战金陵城”,不可胜数,我们的有情岁月,都熔在了这一个个名字里。
告别佛山,回到写满爱与希望的南京。无数次走过十字路口的我,都感受到一种五味杂陈的陌生。这是大学四年不曾行走留下的症结。
近半年余,感觉自己成长很快。他的模样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由平面逐渐丰盈,有血有肉,南京从未如此性感。
佛山一别,天各一方,为官一任,崎岖坎坷,冷暖自知。
咱们的职业,是这样特殊,魔术师一样,玩转语言情感艺术,这类绝活儿,只能靠时间与精力来沉淀。我们没有硬性技术,但是我们的本领,却是那些门萨俱乐部成员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兄弟们,咱们不是说好一起走下去的嘛?
为什么我带着欣喜的眼睛,身边却再也看不见你了?
从新街口到人民广场,一样的人头攒动,一样的人来人往。有人下车,有人上车,任何一条轨道交通运转从来不缺诸如我们这样的乘客,最喜欢从始发站上车,直坐到终点,因为,一定会有我的位置。祝福你们,我的兄弟,不管走到哪儿,要记得兄弟。
一个人坐在由沪返宁的高铁上,听着时而伤感时而治愈的歌,思绪不受控制的乱飞。我们的海天,一直最喜欢的《水浒传》,不讲道理地被我联系到一起。我们一个个兄弟,哪一个不是草莽英雄,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燃烧自己的激情,安身立命,成家立业。现在的我,只想做笙箫相伴放浪形骸的燕青,请忽略我的颜值,有一个玉麒麟那样的伯乐,一帮很傻很天真的李铁牛,还有,一个相爱的人。
—— ——写在返宁的夜晚,纪念这段永远继续的有情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