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什么是“水土合德”？——读《思考中医》（38）

中医中讲水土合德，我们总能听到这个陈述，可是，什么是水土合德？水土怎么样能够合德？这其中有什么秘密？让我们用我们的古周易来一一揭晓。

首先，让我们看看这个水，这个土究竟有什么关联？在太阴本义中，有两个观点，一说太阴主脾土，一说太阴言肾水。这个太阴就是至阴，一会说是土地之精，一会说是水气之精，的确摸不到头脑。我们回过头来用生活常识看看水土的关系，一块土地，如果没有水，还能称之为土地吗？没有一点水含量的土地能存在生命吗？反过来，水没有土能固定下来吗？光是水能够存在生命吗？似乎不能，也难以想象光有土的世界，或者光有水的世界。而可以看到，或者想象的恰恰是土中有水，水中有土的世界。

其次，我们从远古哲学《周易》中来探索水土从何而来，何以形成交互的关系？易分先后天，在先天八卦里，乾卦在南方，坤卦在北方，离卦在东方，坎卦在西方。南北东西为四个正位，乾坤离坎分别占据其一方，对应的自然世界代表物就是天地火水。这是先天八卦的世界，这是世界的本源设计，是体。而在后天八卦布局里，离卦居于南方，坎卦居于北方，震卦居于东方，兑卦居于西方，对应的自然世界就是火水雷雨。这是后天八卦的世界，这是世界万物化生运行的逻辑，是用。这一错位，就很有意思了，天地退位了，只剩下火水在世界万物中运化。先天八卦的体中有他们，后天八卦的用中也有他们，可见其重要。在水来看，其占据了坤土的位置，而坤土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了起来而已，所以，这就造成了水土体用合一，可称之为合德。

再次，我们以周易具体的卦象结合衍生的卦局也可以看出来，水土合德的关系深厚。《周易尚氏学》有说明，乾舍于离，配日而居；坤舍于坎，配月而居。这个水居住在坤位，是同居啊！所以，怎能说不是合德呢？而水土对应的卦坤与坎形成的是地水师卦，师卦在《易经》中排列第七位，七为为阳数，为火数，居于南方君位。这可以见到水土合德后的威力所在，魅力所在。我们在民间可以看到古代百姓家里都会在客厅卦一幅画，上写“天地君亲师”，可见，师所以被重视如此。

水与土都是至阴，先后天体用合一，土为体，水为用，水土所以合德。水土合德，才有万物化生，才有万物生长收藏。这就是我们说的水土合德，在万物生长的世界中存在其内在逻辑，也在中医中存在脾土与肾水的先后天、体用合一的水土合德关系。可见，水土合德的意义是多么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