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条路——延续路遥前辈的人生(第一章)

?序

当代著名作家路遥的前辈们在上世纪80年代初创作的优秀中篇小说《人生》,真实地反映了80年代初偏远城乡的实际情况。他的人物形象生动,语言朴实,故事精彩,感情真挚,非常贴近当时的生活。这部以黄土高原为故事背景的优秀佳作,深受读者朋友的青睐和好评。在故事创作上,路遥的前辈们并没有刻意去赞美善与美,也没有刻意去批判丑。但他通过对故事的细节、人物、语言、表情、事例的细致描写,把故事中的人物和当时社会现象中的美、丑、阴阳生动地展现给读者朋友们,让他们对故事中的美、丑、善、恶有自己的见解。

故事的最后一章《人生》,路遥先生用一个结局结束了故事。他讲述的人生故事似乎已经结束。事实上,他在故事的结尾留下了悬念,为读者朋友们埋下了伏笔,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路遥先生没有继续写这个故事。也许他故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了爱他的读者朋友。他可能在等待一生的挚爱。路遥的前辈们所写的小说《人生》的结尾,是小说主人公高加林人生的开始。

我是路遥前辈的忠实读者,我敢于延续今天的人生故事,即使我热爱、敬仰、怀念路遥前辈。我热切希望《人生故事》的续集能得到读者朋友们的指导、批评和关注。

为了更好的把故事串联起来,请先读路遥前辈写的《人生》,再读《人生是一条路》。

生活的方式——路遥前辈的生活

内容简介

高加林被逐出衙门回到高家村后,第二天就投入到紧张而繁重的秋收工作中。艰苦的工作暂时抵消了高加林心中的巨大痛苦。但秋收之后,高加林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自责。

丢了工作,高加林虽然不甘心,也舍不得自己喜欢的职业,但毕竟是走后门,违法乱纪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或者举报,这一点高加林很清楚,也能接受。刘巧珍嫁给马栓,已经成为事实,无法挽回。但高加林还是放不下刘巧珍,他无法从巨大的痛苦中自拔。后来高加林当了村干部,村里实行责任制,他单干了,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当了村干部,高加林渐渐发现,靠自己的能力改变不了高家村的现状,一切都得听他那栋辉煌的大楼摆布。高明楼是个自私的人,总是想方设法为自己谋取利益,很不得人心。高加林开始后悔了。真后悔不该当村干部,不该跟高明楼这种屌丝混在一起。经过深思熟虑,高加林决定去新疆工作。就在他要离开高家村的时候,高加林突然发现他的父亲白发苍苍,步履蹒跚。他真的很担心他年迈的父母。已经走到村口的高加林突然拜倒在父亲的石榴裙下,毅然放弃了去新疆工作的计划。

高一家三口回家过年,路过县城,正好让新上任的县教育局副局长马占生看到。马占生从司机那里得知,高加林的第二个母亲被提升为地区教育局局长,成了他的顶头上司。马占生很生气,只好厚着脸皮再去巴结高的家人。

春节过后,高加林在父母的压力下,去张店村见了一个人。结果两人一见钟情,彼此都有好感。他们决定慢慢相处。

因为林佳的二妈成了马占生的顶头上司,高加林最后回到马甸小学当了一名民办教师,他和刘巧珍的妹妹刘巧玲又有了感情纠葛。

通过努力,高加林如愿考上了地方师范学院。因为他的优秀,学院领导的美丽的女儿再次爱上了高加林。如果她能娶到学院领导的女儿,高加林就能留在这个地区,并有一份有吸引力的工作。否则,高加林将不得不返回他的故乡。虽然能成为公办教师,但还是在农村小学教书。在人生的岔路口,高加林犹豫了。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这个故事沿袭了路遥前辈的精神,模仿他的写作风格,继续按照原著生活来讲。但是,模仿终归是模仿,希望读者朋友老师多多批评。

人生续集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敬请期待!

这个故事有23章,163000字。

作者:草根作家(朱·)

第一章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美丽的黄土高原迎来了丰收的秋天。远远望去,高家村附近的山坡上,金黄的谷子笑弯了腰,火红的高粱低下了头。四川地里的玉米有黄色的叶子和红色的流苏。山河厚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前一天晚上,高三兴带着高加林的行李从县城回到高家村,告诉高玉德老两口,高加林失业了,要回高家村当农民。尽管两位淳朴的老人相信命运和因果报应,他们也平静地接受了高加林回到农村工作的现实,但他们还是或多或少地为儿子感到惋惜。加林在县里做通讯官。毕竟这是一份全村乃至全县都羡慕的正式工作,是一份公职。老两口高玉德也觉得脸上有光。得到高加林被开除出政府的消息后,整整一个晚上,高玉德老人的叹息几乎没有停止过。加林也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老两口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谁也睡不安稳。

天刚亮,老高漫·于德就起床,催促林佳的母亲烤白面饼和炒鸡蛋,为林佳准备一顿美味的早餐。提前知道加林今天一早回村,从不旷工的高玉德老人破例不出门干活了。他早早地站在院门口,一直低头看着碱堤。加加林的妈妈曾多次向加加林的爸爸保证:娃娃回来后,不要再敢抱怨娃娃。娃娃已经够难受了。

当高加林走进他的院子时,太阳刚刚露出大半个笑脸,高玉德老两口已经在院子门口等着了。看着父亲饱经风霜的脸,再看着母亲笑得比哭还要痛苦的表情,高加林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眼里噙着泪水,抽泣着向父母呼喊。他快步走进山洞,一头扎进土炕,用被子蒙住头。突然,土窑子里传来了高加林悲伤而痛苦的叫声。

正当高玉德老两口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德顺老人背着胳膊,手里拿着烟斗,悄悄来到高玉德老两口跟前。德顺老人抬头看了高玉德老两口一眼,二话没说走进了窑子。高玉德老两口也匆匆进了窑子。

听到德顺老人的声音,高加林突然停止了哭泣。他掀开被子,坐在炕石上,双手交替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爸,妈,别说了。德顺爷爷都告诉我了。德顺大师说得对。我是靠自己的脚走过来的,我只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我不怪任何人。现在我被政府退回来了,我就做我的农民,明天出去打工。”高加林是这么说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少遗憾和痛苦。“加林,不要急着去山里工作。你妈妈一大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赶紧洗脸,趁热吃。”高玉德设法在老人的脸上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低声安慰高加林。高加林站起来,抽泣着答应了,默默地走到窑子门口去洗脸。“何德顺,你和加林他爹先坐炕上,我去上菜。”加林妈妈说着,蹦蹦跳跳地把她的小脚丫挪到厨房的火灶上。

昨晚,高三兴回村后不久,高加林被政府开除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了。德顺听到消息后,第一个来到高加林家,和高玉德老两口呆到很晚。今天,他也破例不在山区工作了。他坐在村口等着凌晨的加林。德顺在村口跟高加林说了好一阵子。看到高加林平静下来,他没有让加林回家。德顺没有和高加林一起进村。他远远地跟着加林。一是怕加林在村里碰到熟人会尴尬,二是怕加林的妈妈看到加林会流泪,于是也跟着哭了。

和高加林的家人一起吃过早餐后,德顺对高加林说了几句话就回家了。他和加林的父亲不得不在山里干活。早上不出门耽误了两个工作点,所以不能耽误上午和下午出门。第二天一大早,天上几颗星星还在闪烁,公鸡啼叫的声音正在爆发。老两口高玉德还没起床,高加林已经开始洗漱了。父母起床后,高加林翻箱倒柜地找出他以前进城上班穿的衣服,擦亮挂在窑子门口的镰刀。生产队的钟声一响,他就扛起扁担,拿起镰刀,和父亲一起加入了上山劳动队。今天他们一群社员要去四川路对面的山坡上割早熟的谷子。高加林扛着扁担,父亲高玉德肩并肩走在上山劳动队的前面。他父子俩刚拐进四川路,正巧碰见刘牵着两头驴准备去赶集。

-待续

高加林想躲开刘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刘打招呼:“李奔叔叔,你是去县城赶集吗?”“你这个狗娘养的良心发现,我正要跟你算账,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看到高加林,高家村这个戴着白瓜壳帽子的“两个能人”突然口鼻中冒出三股热气,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上前去,抄起扁担架在高加林的肩膀上,一下子把跪在地上的高加林一条腿打了。

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镰刀斜倚在地上,低下头向刘道歉:“叔叔,你可打了!我对不起巧珍,我错了,我应该打电话。”“你这哪里不对了,你这是良心发现,你作孽啊!你让我的洋娃娃很痛苦。我今天就替你老子教训你一顿坏小子。”刘一怒之下,举起手中的扁担,又要打。站在附近的老玉德,看到刘要打。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刘手里的扁担,生气地说:你只要出气就行了。怎么能把娃娃打死呢?”

手里的杆子被高玉德老人抢走了。刘气喘吁吁地使劲打了一巴掌,气呼呼地对高玉德说:“你这个畜生,把我巧珍欺负得一塌糊涂。我忍不住要杀了他。”“得了吧,李奔,这不过是杀人而已。人们承认他们的娃娃的错误,失去了他们的礼物。你要洋娃娃做什么?”听见走过来的德顺老人边说边伸手拉过半跪在地上的高加林,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高加林的面前。

刘把德顺老人推开,生气地说:“道歉是没有用的。我不会教他一个坏孩子。他敢把尾巴翘到天上。”刘话音方落,又踢了的屁股一脚。

“李奔,你必须原谅别人,原谅别人。真可怜,加林失业了,成了一名农民。你应该宽大为怀。”当德顺看到刘还在打时,他赶紧用身体站在和刘之间,谦恭地告诉刘。

聚集在周围的议员们也纷纷为高加林大声求情。一个年轻的后生出人意料地走上前去,推了刘一把,去扶。是高加林抛弃了刘巧珍,伤害了刘巧珍,高加林在这里成了弱者。不管别人怎么说,老余德,谁都知道他理亏,不敢说刘对是半推半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被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疼的不停抹眼泪。他甚至有点后悔,后悔今天不该让高加林上山劳动。如果我不在山里工作,我就不会遇到刘。

“让你的孩子能够再次失业,这是上帝应得的。”在众人的劝说下,刘留下了难以服从的几句话,茫然地赶着毛驴进城。

看着刘赶着毛驴走了,德顺老人拉起在路边跌跌撞撞的高玉德,拿过手中的扁担,递给。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加林,是我先错了,所以让刘骂了几声。如果你伤害了别人,他们可以不打几下就发泄出来。年轻人难免犯错,犯错了就得改。”“是的,德顺大师说得对。这件事让他把气撒在刘身上了,以后他不会再来烦你了。”大家也纷纷附和。

高加林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大家,哽咽着对德顺老人说:“德顺叔叔,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巧珍。我应该战斗……”话还没说完,一向坚强倔强的高加林就痛哭起来。

“宝贝,男人的眼泪是金子。快把它们擦掉。如今,刘又打又骂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以后可以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敢心虚了。”德顺老人说着,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着高加林,向沟坎东边的金古帝子走去。每个人都紧跟在德顺老人后面,大声安慰高加林。高玉德看到大家都跟着德顺到了田里。他犹豫了一下,擦去脸上的泪水,拿起了躺在路边的镰刀,紧紧跟在大家后面。如果在平时,谁敢动加林一根毫毛,他高玉德就敢动手。但是这个事情明明是我娃娃的错,就算我再觉得对不起我的宝贝儿子,反正我也得讲道理。

待续-

火红的霞光从东山背后冒出来,草地上的露珠闪闪发光,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成熟庄稼的味道,山川河流披上了五彩缤纷的衣裳,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高加林擦去脸上的泪水,加入到村民们紧张的劳动中。

面对村民们宽容和同情的目光,高加林感到温暖和惭愧,但更多的是自责和自责。为了掩饰内心的痛苦和愧疚,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出山,最后一个收工。无论是收割、挑担、挖土、犁地、种田,他都争先恐后地去接最累最苦的活,整天埋头苦干,没有一刻休息,连一句话也不说,真的像个哑巴。秋收结束时,高加林磨损的双手已经开始结痂,但他的心仍在滴血,他变得又黑又瘦,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看着在痛苦中憔悴的儿子,老两口高玉德的心都碎了。单纯善良的两位老人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来开导和安慰儿子,只能躲在暗处偷偷流泪。

秋收之后,黄土高原已经失去了夏季的葱茏和初秋的缤纷,秋收的忙碌和欢乐。在辽阔的原野上,植被已经开始枯萎凋零,落叶纷飞,到处一片荒凉。夏秋时节,到处都是繁花似锦的旖旎景象,转眼间似乎成了遥远的过去。大漠山川田野,很快就会躺在洁白的棉絮下,闭上眼睛,回忆曾经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和岁月。

萧瑟的西风,连绵的秋雨,让山野一片萧瑟,川道泥泞,笼罩在雨雾中的高家村静如深夜。黄土高原的雨季如期而至。紧张而沉重的秋收过后,疲惫的农民兄弟真想躺在自己窑洞的土炕上,美美地在他身上睡上三天三夜,然后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几杯烧酒,简直就像神仙的生活。你想要的都能得到,你梦想的都能实现。这就叫美。也许是上帝对黄土高原农民兄弟的怜悯和恩赐。每年秋收之后,这里的大都市都会有三五天到十几天的雨天。高家村的农民兄弟,除了春节前后,都享受秋收后的雨季。

秋收后的阴雨天,可以算是黄土高原农民兄弟们最悠闲、最放松、最快乐的日子了。一是秋收后,半年的口粮已经有了保障,没有太着急的山里川田农活。二是因为雨后的田野河流泥泞不堪,别说架子车,就连人和牲畜行走都有些困难,很难再出大山干活了。有了这两个条件,黄土高原的农民兄弟就有了停工休息的借口,休息的时候心里也就踏实了。

此时,高家村和邻村的农民正在享受秋收后最美的雨季。大部分人都是吃饱了再吃,所以不要吃饱了再睡,更别提有多满足多舒服了。但是高加林不像村民们那样喜欢它。他躺下睡了两天多。他妈妈终于把他叫醒了,可他连端上来的饭菜都没看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他总是盯着发呆,好像着了魔一样。

食物有冷有热,有冷有热。高加林甚至没有动筷子,只是躺在炕上默默地哭泣。看到加林这个样子,老两口高玉德真的急了。事实上,他们被高加林的反常吓坏了。这对老夫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热腾腾的食物又凉了,加林妈妈拿起食物去厨房烤火。站在他脚下的玉德老人真的很着急。他擦了擦快要滴下来的鼻子,爬上土炕,抽泣着对加林说:“很好,加林,但是你不能不吃饭。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妈妈和我以后都没法活了。”

加林妈妈又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炕桌,她爬上炕劝高加林:“趁热吃一口吧。这种食物我加热过几次。”高玉德老人见到加林还是不吃不说话。他继续劝说:“嘉林,起来吃一口。你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那也没关系。”“好我的娃娃,起来吃一口。你不吃我都心疼……”当加林默默地看到加林的时候,她只是流泪。她心里很难受。她还没说完,就擦掉了眼泪。

……

无论高玉德如何劝说老两口,高加林躺在炕上一声不吭,也不响,就像傻了一样,任凭眼泪鼻涕肆意流淌。高玉德见加林的劝说没有效果,更加着急了。他走到高加林身边,继续劝说:“好娃娃,全世界的农民都是人。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农民就应该活着。”“是的,你父亲是对的。世界上有许多农民。当农民没什么丢人的。”加加林的妈妈也俯身坐在加加林的爸爸身边,抽泣着抱起加加林爸爸的我们。加林妈妈的话音刚落,高加林突然用被子蒙住头,伤心地抽泣起来。

此时窗外秋雨还在下,炕桌上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黄豆粒大小的火苗来回摇曳,随时可能熄灭。坐在加林旁边的老于德看见高加林突然抽泣起来。他忍不住擦掉眼泪,抽泣道:“加林,我可怜的娃娃,别哭了。你妈妈和我非常爱你。林佳,起来先吃饭。不吃就不行。人是铁饭还是钢。”“宝贝,你的工作丢了,我和你爸爸也很担心。你先起床吃饭。等雨停了,让你爸在这一带找你二爸,让他想办法给你在这一带再找一份工作。”贾强忍住眼泪,继续劝说。她的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待续-

听着高玉德的劝说,高加林哭得更厉害了。

“加林,你不吃,你妈吃不下,你看你妈担心什么。快点起床,吃你的饭。明天我会去地区找你的第二个爸爸。就算我向他下跪,我也会求他想办法给你找下一份工作。好了,我的娃娃,起来吃一口吧。你妈妈已经加热过几次了。我可怜的娃娃,啊,嘿,嘿,嘿,嘿……”眼见劝说无效,老高漫于德忍不住了,突然放声大哭,泪水在他布满皱纹的苍老脸上肆意流淌。看着加林可怜无助的爸爸,加林的妈妈也忍不住哭了。

“爸,妈,你们别哭了。我不担心失业,也不需要我爸求我二爸。我难过是因为我失去了比黄金还珍贵的乔真,再也找不回来了。呜呜……”高加林听到父母在哭,他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还没说完,就泪流满面。

加林妈妈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强忍住哭泣,对高加林说:“好宝贝,巧珍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可是巧珍已经被拴在马上了,我们就没这么福气了。”虽然她尽力不哭,但心里比哭还难受。

“宝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应该再次提到它。当时在县城跟你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你就是不听老头子的。巧珍结婚那天,我和你妈丢了魂,一整天没吃一口饭。你,德顺先生,整天躲在他的窑里一个人喝酒。第二天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还醉着,在土炕上睡着了,满地都是碎瓶子。唉!多好的女人啊。”高玉德的白胡子不停地抖动,泪水再一次像核桃皮一样覆盖了他苍老的脸庞。

加林妈妈心疼地看着可怜的儿子。她转过头,怒视着老高漫玉德说:“现在娃娃都后悔了,你还怪娃娃干嘛?”“我并不是责怪娃娃。人的一生总有七灾八难。好赖的悲喜也是要经历的。年轻的时候吃亏不一定是坏事。人们。就是这样,再珍贵的东西,只要是轻易得到的,都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在乎。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但还是很有用的。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好在娃娃还小,要记住这个教训。”高玉德说完,老人用干枯的手捋了捋白胡子,一脸严肃凝重。平日里安静老实的老高漫·于德,在关键时刻也能说出一些哲人君子般做人的道理。

听了父亲的话,高加林感到更加痛苦。他哽咽着说;“爸,你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没有办法挽回。爸爸,妈妈,我错了,我...呜呜……”说着说着,高加林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再次放声大哭。

看着自己的娃娃哭成泪人,高玉德老两口也哭了起来。突然,一家人哭了,眼泪像窗外秋雨的唰唰声,伤心又难过,连绵不断。一向意志坚强倔强的高加林,24年来第一次在父母面前低头认错,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哭得如此伤心痛苦。高考落榜的时候,高加林偷偷哭了两次,真的伤心了一段时间。但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等了十几年,付出了很多,却没能考上大学。真的很遗憾。后来我一问,他们学校没人考上大学。高加林多少松了一口气,他的不甘和失落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也不觉得太痛苦了。前阵子,高明去楼下看望他的私教,高加林偷偷抹眼泪。但当时他只觉得高明楼太自私,太不讲理,做事太丢人。真的是气人又气人,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太痛苦,也没有觉得心痛。这一次,我失去了最爱的工作,也失去了心爱的乔真。高加林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这种痛苦超出了极限,难以忍受。他的心在滴血,痛得像一支箭刺穿了他的心。不同于高考失利和被辞退民办教师的两种痛苦,他感到窒息和绝望。我失业的时候还有机会,但是乔真已经和马栓结婚了,他在高加林永远失去了心爱的乔真,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在山里干活,忙着秋收的时候更好。身体的疲劳和手上的疼痛抵消了他内心的大部分痛苦。他只在白天努力工作,所以没有时间痛苦,没有时间去想痛苦的事情。晚上刚倒在炕上的时候,他会难过一会儿,痛哭一场,但疼痛很快在睡梦中消失,大脑因为极度疲劳而停止了思考。第二天,他还没完全睡醒,也没时间痛苦。他又投入到紧张繁重的工作中,没有时间去想痛苦的事情。

秋收结束前的一个早晨,正在山上干活的高加林看见刘巧珍坐在拴马的自行车后架子上,依偎着马,向县城走去。那一刻,高加林伤心欲绝,后悔不已。他痛苦地站在沟岸边,真想闭上眼睛一头扎进沟底。可是他怎么忍心想起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父母?

高加林本来打算等秋收结束,利用上山劳动前或下班后的早晚时间,把自己所有的自留地都挖一遍,也把德顺叶的自留地挖一遍。只有努力,不停的工作,身体的疲劳,血肉之躯的痛苦,才能抵消他内心的痛苦。当身体疲惫的时候,黑夜也不会很长,所有的痛苦都会在沉睡中消失。偏偏天气不佳,连绵的秋雨不停地下着,他实在没法再出去打工了。经过几天的休息,身体的疲劳得到了缓解和消除,但高加林内心的痛苦和遗憾突然又回到了她的心里。刘巧珍高挑曼妙的身材,清秀白皙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总是浮现在他的眼前。一想到刘巧珍,高加林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他深深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失去乔珍的痛苦和遗憾成了高加林一生都无法挽回的罪过。刘巧珍热爱野味的天庭之旅总会萦绕在高加林的耳边:河里的鸭子下到河里的鹅,一双双毛茸茸的眼睛看着哥哥...

第一章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