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家乡的山水还在,却没有了家的味道。

多少次的寻找和拷问,什么是乡愁?有人说,乡愁是回不去的时空,是长途跋涉后的折返。也有人说,乡愁是一种人和事找不回来,再也见不到的感觉。我说乡愁是小时候想尽办法离开,老了又想尽办法回去的地方。树高千尺,落叶归根。其实,乡愁是对每个人出生地的一种记忆、思念、牵挂和眷恋。乡愁是一种无声的诱惑,是一种割舍不下的情结。乡愁是一碗清水,一杯苦酒。乡愁是浮云,是一生的柔情。乡愁,是我余生对母亲的眷恋。乡愁不仅仅是地理上的吸引,更是与母亲的情感纠葛。乡愁不会变,爱不会变,思念母亲会痛到永远,也不会变。

徐楼村,是我的家乡,也是我的根,亲人守望家园。以前每次回家,大黄狗都一路追着我,靠近我,带路。我的父母已经站在门口看着游子归来。妈妈忙着给我泡茶,拿花生,煮鸡蛋。母亲粗糙的双手在拖着我,如果我不能完成,我就不能完成我的感情。热气腾腾的家常饭,这是妈妈的味道,家的味道,久别重逢的味道。今天,家乡的风景还在,看不到母亲的声音。一切都只能在梦里找到。

一个

母亲85岁(1936 —2021岁)。2021年农历正月初十(阳历21年2月),她突然去世,上了天堂。去那里见她的父母。我妈没跟我商量就走了,匆匆忙忙没说再见就走了。她喜欢听我说话。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答应她。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也许我想念她死去的亲人。那里有她的想法。也可能是她在世的时候,我们晚辈不够孝顺,让她老人家生气了。

为此我问了佛祖,佛祖说:“你哥是孝子,你是孝子,你姐是孝子,你妈自愿超度。”娘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跟我说落叶归根,她要见亲人。有这样一个痴情、深情、义的母亲,即使她不在了,我们也无怨无悔。

总结娘的一生,恩情重于山。虽然平凡,平时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多围绕着生活的琐事,但为了儿孙,辛苦忙碌的生活,也甘愿吃苦,付出一辈子。

母亲有四个孩子,双儿和她的两个女儿,她的儿孙满堂。1959饥荒期间,家乡遭遇天灾,全家饿死,母亲没有抛弃弟弟。弟弟虽然骨瘦如柴,奄奄一息,但在他走不动的时候,母亲把弟弟抱在怀里,用火烧了树皮和干草,喂他起死回生。我弟弟的命是我妈给的。1976年冬天,我得了重病,妈妈领着我到处求医。我的命也是我妈给的。1978年秋天,村里的孩子遭遇了一场瘟疫,很多孩子都死了。全村人都吓坏了,不知所措。整个村庄都在哭泣。我被吓得不知所措。我姐姐生病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在流血。我妈跑到电影院拿着扩音器喊医生。在大雨中,她被及时送到了医院。我姐的命也是她给的。娘是个很棒的人。她拯救了许多孩子的生命。

我妈和我一起生活了19年,从我当排长到我在旅政治部晋升团职。准确的说,是我妈为我服务了19年,她承担了我做饭洗衣等家务。换了工作,我妈跟着我四五年了,还是为我操碎了心。娘是土生土长的恶业。我的父亲,蒋汉朝,已经病了很长时间,不能在田里工作。所有的脏活都落在娘一个人身上。

我妈跟着我19年,动过三次大手术。盛夏,胆囊切除术前,我妈疼得在地上打滚。我一直很气馁,期待她早点释放,不要再痛苦了。妈妈胃下垂,术后结肠感染,油盐不进,恶心呕吐,圆圆的肚子饱得拉不出屎,吃饭睡觉都不安。她看着就心疼。她没有经过医院,也没有经过医生,只是用香油灌肠缓解,好转,治愈。妈妈的病太多了,她全身都是病。我们不知道治疗什么样的疾病。她自己说:“给我挖个坑,埋了它。”我妈生活不容易,吃饭也很辛苦。不过娘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种菜,刨地,洗衣做饭,什么都拿。她忍受着痛苦,终于活了下来。有一段时间,我没病,能吃能睡,老了也有精神。我怎么能说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走了呢?

我曾经和我妈吵过架,吵过架,因为她是个收垃圾的。我换了工作,人去茶凉。她居然站在部队操场上骂阻止她捡破烂的旅长。每次吃饭,我妈都拿着一个臭烘烘的桶站在服务公司门口等着接泔水。被官兵嘲笑鄙视,连司机都跟我抱怨:“快去接老母亲,太不像话了!”更可气的是,她和别人争破衣服,被挤到半人深的粪坑里,衣服全是又脏又湿。为了捡破烂,我跟我妈吵架打架是常事。尤其是我跳槽回地方,她还是要捡破烂。她不缺钱,捡破烂是妈妈的命。亲戚家医院的垃圾都被承包了,我就堵门不让收垃圾的出去。连儿子都跟妈妈抱怨:“你去看看,爸爸又在争我的奶了!”“今天,妈妈走了,我心里不平静。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也不可能和她吵架。现在想想,我的脸没有我妈的重要。她不应该离开。

母亲是值得怀念的。虽然我对她有很多不舍,但我妈还是不死的。没有天空,就没有土地,没有母亲,没有我。母亲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母亲是我们年轻一代的一切。母亲就像带领一群猴子,教我们爬上生命之树,成为有尊严的人。说实话,我希望我妈活到100岁。

记忆中的母亲并不完美,但和母亲在一起的生活是最美的。然而那种美好只能在另一个世界,我只能想象。想妈妈的时候,我只能静静地呆在床前,想她的笑容,慢慢回忆她的声音,闭上眼睛,想起她的声音和笑容。我在黑暗中想妈妈,就像摸着她的脸,躺在她的怀里,我在她指引的路上奔跑。我妈的眼神没变。只有妈妈的眼睛给了我最深的记忆。我给我妈打电话,她听不见,经常走神。我只能在心里和她说。生活变了,却改变不了尘封的记忆,只能回忆的世界和我的母亲。

母亲生前有很多禁忌,比如碗开着不能放筷子,晚上不能照镜子或梳头,不能对着太阳撒尿...这些禁忌虽然没有科学道理,但总是约束着我的言行。现在想来,这只是一种文明文化的传承,只是提醒我们,人要有最起码的敬畏之心。

小时候,我喜欢和妈妈聊我的烦恼。背着书包回家的路上,我跟妈妈抱怨:“某某骂我,打我。”每次哭完,我妈都会爽朗地笑着安慰我说:“我明白了,我会抽时间跟我妈说的,让她别再打你了,陪你玩好吗?”那我就开心了。我的母亲是我的支持者和保护者。我妈一辈子都在教我怎么做人,怎么做人要诚实,让我更加懂得了善良,学会了善良。今天,我仿佛失去了一只飞翔的翅膀,脑海中只能处处浮现母亲的过往,期待奇迹穿越时空,释放对母亲深深的怀念。

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河边抓鱼。很多鱼被农药弄糊涂了,我们就站在半人深的河里打捞。结果有鱼的秋裤打结的时候没系好裤子松了,鱼都溜了,我们忙活了一上午。我捂着嘴哭,我妈劝我说:“别哭,我妈今天要去逛街买新鲜的。”我咧嘴一笑:“妈,真的吗?妈妈,你真好!”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在梦里,想叫“娘”,但是没有人答应。

我妈在世的时候,我是伤得最深的人。我记得我考上军校的那个夏天。我妈知道后开心极了。那一年,家里没有鸡蛋,也没有大鱼大肉招待我。我妈妈不得不煮了两个西红柿作为奖励。我笑了,妈妈却哭了。儿子是母亲的骄傲,怎么能不疼呢?我妈说我哥也是个好人,只是文化浅了点。但我妈对我哥很满意,经常跟我说:“你哥不简单,一直很孝顺,心地也很善良,这跟学历无关,跟他妈心里有关系。”我很高兴有一个好哥哥好姐姐。兄妹之间没有什么,兄妹之间就像兄弟一样。是啊,逢年过节,哥哥嫂子让我侄子带着两头的东西去我妈家住了三天,让她觉得很遗憾。

这说明我妈的贡献是最大的。小姐姐转户口找工作,两个侄子当兵转士官,安排了工作,大姐打算多生几个孩子。可想而知母亲在亲人心中的重要性。

我妈在世的时候,和我一起拼了命学骑三轮车。可是我妈年纪大了,不知道刹车,就把三轮车拐进了小树林。我开心地笑了。太无聊了。83岁的老母亲像个小女孩一样,也笑了:“不好玩!”说实话,和妈妈在一起,其实就是在玩,是在找乐子,经常被妈妈笑。虽然我和我妈吵架斗嘴,但都是表面的,不是真的,给别人看,因为我爱我妈,这种爱往往是隐藏的,狡猾的,幽默的。

我记得,我妈已经80多岁了,但是她没有凸起的额头,脸上也很少看到皱纹。这并不能更好的说明我妈生活的很幸福。每当我坐在门前的草地上晒太阳,给妈妈剪指甲或者洗头的时候,我都开玩笑地说:“当你是女孩子的时候,你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年轻小伙子争着要你呢!”我妈妈咯咯地笑了。她笑过之后就骂我:“走开,鬼,别拿我妈开玩笑。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妈笑我就笑,笑声里藏着爱。

在记忆中慢慢徘徊,寻找母亲留下的点点滴滴,却不想删除母亲的那些记忆。不是日记,不能撕,不能烧,也不能改变你对我妈的想法。然而,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失去了世界上最爱的幸福妈妈,挥着手流着泪,我好难受,好难过!

今夜无眠,日月星辰轮回,母亲躺在棺材里。

让我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那个叫天堂的地方,在雨无声的夜晚。让我再温柔的呼唤你,永远不要答应我妈。让我,再一次,把漫天的雨水编织成一张这辈子再也无法对我微笑的脸。当时雨下得紧,速度慢。是我的母亲在遥远的天国呼唤我的名字吗?声音里充满了思念娘的苦涩。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对娘无奈的悲伤。我将手伸出黑暗的窗外,希望能在茫茫虚空中抓住什么。我是不是在寒风中紧紧抓住了娘的蓝布裙?还是你在凉雨中轻抚过娘们银白色的发梢?可是,除了冰冷潮湿的手,我什么都握不住。

冷冷的雨,风,纷纷滴落,飘着,吹着,还在透过窗棂吹着。我不知道,在这样的雨夜,有多少生命,带着美丽的遗憾,会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一触即破。人生无常,远在天边。而我,不也是在走向此生尽头的路上吗?我也正和母亲一起走向天堂?

阴沉的天空不时落下一滴雨,像是哭泣,又像是平时错过的露珠,就这样落在这不知名的田间小路上,让我想起母亲熟悉却陌生的脸庞,想起她那双雪亮的眼睛。她虽然失去了青春的精神,失去了明媚的身姿,不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能看清世间的好与坏,善与恶,美与丑。娘年轻的时候眼神那么清澈,一点都不傻。谁要是欺负她的孩子,她就和坏人拼命,保护自己的子子孙孙。现在她和母亲一样老了。我时常想起母亲年轻时的非凡精神,渴望那一年的气息。现在,除了依然冰冷的不死之身,我什么也找不到。想妈妈的时候,我经常回家看看。

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1988年2月23日病逝,享年54岁。我母亲和我父亲同年出生,但她活到了85岁。我写了一篇回忆文章《心中没有我的太阳》,收录在我的文学作品集《一颗血淋淋的心》里。在全国爱心妈妈征文活动中,我写的《命运有母亲》获得了一等奖。

现在是真正向母亲致敬的时候了。如果没有雨,自然就少了一些苍凉和悲伤。听,恼人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整个世界编织成无尽的悲伤和忧郁。这个季节的雨,应该属于思念和乡愁的雨。我那颗在隆冬冰冻了一季的心,会随着雨水敲打着窗棂的节奏,轻轻拂去上面覆盖的灰尘,走进有着漫长岁月的弄堂,让一些寂寞的思念在春天绽放芬芳的花蕾。

还是第一个乍暖还寒的季节,北风裹着冷雨,带着久违的气息,带着思念淋湿了一地,一丝哀思在二月的雨里泛滥。寒冷的风雨中,白色的纸钱在飘落。曲折间升起的烟雾里,浮现出娘慈祥的笑容,娘熟悉的皱纹幸福地舒展着。突然,微风吹过,娘的笑容消失了。那依然是坚硬如冰的坟墓,如此残酷地横在我和娘之间。我和我妈只隔着一堆土。然而,我是如此痛苦地清醒着。是一堆土之间的距离,生死之间的距离,阴阳之间的距离,再也见不到了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用我在世上的岁月换取时间的回归。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懵懂无知的少年,但头发已经变成了白色的鬓角,妈妈还在耐心的照顾我,纵容我这个返乡老人。只是,我多么清醒的知道,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厢情愿的梦想。那些遥远的时光,那些属于母亲的日子,那些坠入时光深处的宁静、欢乐和爱,再也回不来了,沉睡在坟墓里的母亲再也不会醒来。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坟前的新土,献上香火祭品,虔诚地跪拜,年幼的儿子在我的签下祈祷奶奶安息。我真想扑上去抱住那堆冰凉的黄土,叫醒熟睡的妈妈:“妈妈,你怎么还不起来?”我饿了,做饭!“妈妈再也不能给我做饭了。妈妈死了。我妈活着的时候,我觉得她是个负担,真的丢了,很怀念。妈妈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用没牙的嘴咧着嘴笑。妈妈说:“我儿子饿了,马上给他做饭!”“然而...

又一个日出悄然而至,想起死去的母亲让我心潮澎湃,心潮澎湃。方菲的清明节快到了。母亲去世后不久,我会和家人一起回老家扫墓。那时候难免又是一次跪拜,悲伤,哀号。

一旦扫墓,阴阳双方都会在这里举行隆重的祭奠祖先的仪式,一个个彬彬有礼,井然有序。以前是父母带领晚辈去祭拜祖先的神灵,而现在,父母也成了其中一员。除了活着的声音,只有死亡的寂静。和这些山一样,成了死去母亲最后的依偎。我不敢大声说话或哭泣。我怕我的声音会吵醒刚睡着的妈妈。她太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人走了,还和以前一样香。徐楼村处处温柔、光滑、质朴、醇厚。或许,这才是娘过太平日子的样子吧。只有这种宁静才能根植于她宽容、理解和完美的善良。

徐楼村庄泳队西南面的麦田和土坡上,有1,000多座坟墓。大大小小的通风口很多。是最适合安息的地方,被称为风水之地。母亲躺在麦田里,坟头很少。路过的小路绕过了坟墓,麦田也很安静。母亲的坟前也很安静,很少有人来。站在河岸的山脊上,放眼望去,远处是一条长河的河岸,曲线平缓优美,点缀着绿色。不远处,绿草散落在脚下,享受着艾草和泉水的温暖。这是母亲安息的地方。这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表现出清晰的灵性,大门、石头、杂草、落叶,还有羊、蝴蝶、蜻蜓、小鸟,甚至阳光、蓝天、白云、微风,都带着宁静而明亮的生命气息在田野间飞翔或跳跃,丈量着水雾的温度。在夕阳的余晖中告别母亲的坟墓真好。回过头来,我的心突然被这宁静感动了,我能听到眼泪在胸口飞溅的声音。

始于初见,终于老年。和妈妈在一起是最长久的告白。就像一个路灯下的小女孩,秋天妈妈和我一起用落叶战斗,冬天用雪球打人,可谓今天的幸福生活。母亲爱干净,一周洗两次热水澡。她每次洗澡都叫我给她揉灰尘。我脱了鞋,光着脚跑进她的浴室帮她洗澡擦背。我觉得我妈不脏。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我抱着她到处跑,然后给她盖上毛巾,像个小女孩一样把她抱到沙发上。妈妈不贪吃我吃。每次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比如大鱼大肉排骨烧鹅,我妈都做给我吃。我分享给她,她摇摇头说:“我怕没牙又闷又咸。”当然,晚上我妈给我按摩额头。我失眠了,盯着天花板睡不着。有人说中国的乡村电影最美,那个女孩是中国最打动人的长篇电视剧。从生到死,几个循环下来,一集比一集好。

清晨,浓重的山雾掀开了窗帘,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闪耀着别样的光芒。小路弯弯曲曲,在稍纵即逝的岁月里,他们各自守护着心中的神灵,在山川之间相安无事。山山水水,有序的完成各自的使命,和谐自然,也温情脉脉。在这里,一切都是安详、宁静、圣洁的,有人间烟火的温暖,有焚香的空灵,也是娘灵魂下葬的地方。

妈妈很可爱,和蔼可亲。她活着的时候,经常梦见死去的爸爸妈妈,一个落水淹死的疯哥哥,还有她小时候被收养到姑姑家,未经医生救治而死的女儿蔡。此时,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娘常说,她在梦里看见了他们,他们在叫她。蔡饿得哭了。娘不止一次说过,他们在那里过着悲惨的生活。清明节专用烧纸的时候,母亲也会跟着,生怕我们忘记给他们纸钱。每一次,母亲都不会忘记,她口袋里藏着一套鞭炮,在坟地里燃放,号召地下的死人快来收钱。妈妈怕纸钱不够或者有人拿走。可见娘的乡愁有多重。我妈在世的时候,多次跟我说:“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爱的人!”

平原上的阳光正在慢慢融化寒冷和阴郁。下午,一架银色的飞机在高高的蓝天上飞过,给这片孤寂的风景和麦田增添了生机。无边的落叶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挣脱了树的怀抱,扔进土里磨成香尘。就像母亲生命的最终归宿,平静安详。

我的母亲,长眠在群山之中,有一个传说,闪耀在泛黄的族谱上。我走过母亲冰冷的坟墓,没有文字也没有纪念碑,我短暂地看了她很久。无限勤劳、贤惠、善良的母亲,如今却死在了西方,一把黄土埋葬了她漫长的一生。从妈妈执着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她已经活在亲人的心里了。按说,娘能活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长寿了。母亲的离去是必然的,我只能把乡愁埋在心底。人死不能复生,就让她去吧,免得地下的亲人担心。

农村有一首歌唱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不要白来到人间,不要来不及报答亲人;长长的病床前没有孝子是多么艰难;谁能完美诠释“千恩万爱”这个词?儿子死前一碗水,胜过坟前万吨灰;不要说孝敬亲人,不要拿亲人当负担;善与恶在轮回中得到报偿。上天饶了谁?!就是这首歌,一直激励和鞭策着我去爱我的母亲。

我从此失去了母亲,永远,就像风吹过树梢一样。那是我妈的节奏,是我妈一生的绝唱,那绝唱是我们永远抹不去的记忆。母亲走了,对我们的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我们只能在严冬中慢慢清醒,酝酿未来更好的生活。

妈妈走了,我失去了精神支柱。但母亲在世时,我已享受过母爱,无怨无悔。娘走的时候,一万块钱的红松棺材,华丽昂贵的寿衣,家里人把它布置得非常华丽,体面,招摇。请与天堂的母亲安息。在此,我要感谢我的亲人,我的姐夫,我姐姐的姐夫以及其他亲人对我母亲的无私支持,孝顺和奉献。母亲的祝福来自于大家的理解、支持和关心。我相信上帝是有眼睛的,每个人都会得到回报。

我想说的是,活在当下,除了生老病死都是小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没有人在乎你是否还活着,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无条件的自信,努力活得更久,更潇洒,更有意义。一个人的生命太短暂了,他死时什么也带不走。你此刻拥有的一切都是暂时的拥有,包括你的家人和孩子。你看到的人都在努力,本质上和动物没什么区别,所以世界上没什么可怕的。你必须活得精彩,让自己自由。

我想,如果能思念母亲,我还得多活几天,直到生命的尽头,画上一个满意的句号。

时光悄悄流逝,来世未必再相见,留下的只有回忆。人只有今生,没有来生。不要总觉得还早,不要总觉得自己年轻,不要总觉得没有灾难没有疾病,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没有人能控制自己。事故哪个先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停!

作者简介:尹,笔名尹父,祖籍河南信阳隰县。驻马店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公务员,网名冬飞鹰,军团级军官转业,业余时间研究经史。2017年3月加入中国散文学会,1996年6月加入河南省作家协会,系统作家协会主席,信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数百篇小说和散文出现在互联网和纸质杂志上,并获得了多个奖项。著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传》、《加速生活》、《Xi夫人秘史》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