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与凤凰——论古龙与金庸的武侠境界

古龙的河流和湖泊也是如此。

曾经的江湖，深似海，从此安乐为路人。

古龙的江湖，大多是奇人竞秀的舞台。

景区毒法，西域秘术，唐门暗器，大漠秘笈，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绝活。没有人看见他的手，看见他的手的人都死了。

古龙比梁羽生和金庸更像江湖人。他不问出处，不问家世，不问父母，不问生死。只要志趣相投，喝点酒，就能成为知音。

古龙的侠士有傅红雪的“十步杀一人，千里留痕”的冷酷无情，李寻欢的“只皱眉头，却走心”的忧郁风情，沈浪的“天赐人才，随它去吧录用了！，旋一千银子，全回来！”还有小那种“我是世界上忧郁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流泪”的孤傲自大。

古龙人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声音。叶开的话，傅红雪不会说；阿飞，李寻欢不肯说。地位相同的人从来都不像。李寻欢的刀是不可预测的，傅红雪的刀是黑暗和寒冷的，丁鹏的刀是流星。不同的人制造刀，刀也有不同的力量和象征。李寻欢的刀是正义之刀，傅红雪的刀是复仇之刀，丁鹏的刀是鬼神之刀。

作为无情剑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质。西门吹雪白衣胜雪，刀剑无缝；谢晓峰心中无剑，是个高手；薛伊人犀利狠辣，但剑气十足；阿飞的剑稳、利、尖；精武鸣的剑诡异凶残。

不同的剑代表不同的使命。有的剑客为名而死，有的为钱而死，有的为情人而死，有的为复仇而死。剑客和剑是一体的，剑是剑客自己的尊严。

古龙的剑的境界就是武功的境界。《多情剑客无情剑》里的老人曾经有一句经典的评论:

老人道:“他们自以为手中无环，实则已达武功巅峰。其实他们还远着呢！”

女孩咯咯笑着说:“差多远？”

老人说:“至少还远着呢。”

姑娘问:“真正的武功巅峰是什么？”

老人说:“手上没有戒指，心里也没有戒指。当环是我，我是环，就差不多够了。”

女孩说:“差不多？是不是差一点？”

老人说:“差不多。”

他慢吞吞地接着说:“武术真正的巅峰是能够奇妙地参与自然，直到没有环，没有我，两者我都忘了。那真是无所不能，所向披靡！”

说到这里，李寻欢和上官金虹不禁变色。

——《多情剑客无情剑》第69章鬼神之间

从“手里有戒指”到“手里没戒指”很难得，从“心里有戒指”到“心里没戒指”更难得。古龙的武侠境界永远和金庸一样。

《射雕英雄传》中，金庸借用杨过的话，以孤求败的模式，构建了自己以“剑五境界”为基础的武侠境界理论。

只见大石头上的大字“剑墓”旁边有两行小石刻:

“剑魔天下无敌，却葬身剑下。

喔！英雄跪拜，长剑空空，不可惜！"

杨过又惊又羡。他只觉得这位长辈傲慢孤僻，和他的脾气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说到打遍天下无敌手，他怎么可能达到？现在只剩一条胳膊了，就算我一时不死，也是终身无望了。看了一会儿两行石刻，我低头一看，一个大坟堆了好多石头。

这座坟墓背对山谷，它的间距很宽，更不用说剑魔本人是多么英勇了。光是这个剑冢就已经占据了局面。我想看到这个人的全才和野心，但是我讨厌晚生，所以我没有机会见到这个前辈英雄。

杨过提起右边的第一把剑，只见剑下的石头上刻着两行小字:

“勇猛无敌，用于弱冠前与和硕抗衡。”

当我再看那把剑时，我看到它大约有四英尺长，绿色发亮，是一把锋利的武器。他把剑放回原处，一块长长的石头就出现了。只见石碑下的青石上刻着两行小字:

“魏紫软剑，三十岁前用，误伤义凶，却弃深谷。”

杨过心想:“这里少了一把剑。原来是被他抛弃了。不知道怎么误伤了义士。这个故事的大部分永远不会为人所知。”过了一会儿，我伸手去接第二剑，只有几尺，呜咽一声，我的手掉了下来，碰在石头上，火花四溅，把我吓了一跳。

原来剑是黑色的，但是很重。一把三尺多长的剑，重达七八十多斤，比战争中最重的金刀大戟还要重好几倍。杨过提及如何得到，不料手一沉，握不住了。于是我又弯腰爬了起来。这一次，有了防备，拿起高达七八十公斤的重物就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了。看到剑两边的剑尖都是钝的，而且剑尖比较圆，好像是个半球，我就想:“这把剑这么重，怎么会灵活呢？”另外，剑尖不说话也很奇怪。"

在看剑下的石雕时，我看到了两行小字:

“重剑无锋，大乔不功。四十岁之前，我就靠它横行天下。”

杨过喃喃念着“重剑无锋，大巧不灵”这几个字，心里似乎也悟到了什么，但他要剑术天下，无论那一派的变化如何不同，他始终以轻灵迅捷为重。这重剑柄不知怎么使的，又想怀昨日圣贤，忍不住迷了半天。

过了好久，我才放下重剑，去拿第三剑。这一次，我又上当了。他只说这一剑一定比前一剑重，所以举的时候左臂用力。我不知道它在我的手里是轻的和泥泞的，但当我仔细一看，它原来是木剑，剑身的手柄因年龄而腐烂。

——《神雕侠侣》

独孤战败的“五剑境界”是:

剑无意图，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焦虑，无剑不动。

武侠骑士讲究比武“先攻最强”，而高手讲究“先料敌机，后攻敌”。独孤求败，从速、变、劲、轻、隐五个角度讲解剑道。以孤求败本身就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无剑以剑胜，无招以招胜。

古龙小说里有很多高手，但如果说“无剑不如有剑”，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人剑合一。此人便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

在《满月弯刀》中，丁鹏试图挑战谢晓峰，但他们没有与剑竞争，丁鹏放弃了。而楚留香、李寻欢、陆小凤等著名侠客，也只能达到“手中有剑，心中无剑”的境界。他们的智谋和勇气有时比他们的武功更有力量。

金庸的江湖有少林武当，青城峨眉，五岳剑派，世家。他的武功大多是师承的，有历史。然而，古龙的江湖却不是。极其优秀的玩家往往天赋异禀，武功绝世，出手时不会留活口。苗疆毒法，唐门暗器，西域秘法，日本忍术，武功都比名家强。古龙的诡异可见一斑。

古龙的放荡与富贵，古龙的边城浪子，古龙的剑血飘香，古龙的流星蝴蝶。古龙的江湖是一个永远不会寂寞无聊的江湖。

谁会为你干杯？

请喝三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