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博成的个人经历
回忆起插队种地时的生活,牛博成很感慨。他说他是那种特别能干农活的人。他会挖河,会盖房子,会种地,别人能做的他都能做。他有工作的诀窍。除了割地,他既是左右手。他挑了一条沟,帮村里一个壮小伙子干活,一天挣五份工。但那时候他几乎把在学校学的文化都丢了,写信挠头,常用的字都不知道往哪扔。为此,他躺在白杨树下流泪。三年后,他调到河北遵化一家钢铁厂当临时工。工厂里高炉、电炉、机修、轧钢他都干过。条件艰苦,他汗流浃背,踩着冒烟的防烫鞋,相当精神。后来,我成功了。偶尔给工厂写个材料,编个快板本。于是,我被调到了工厂的办公室,成了厂里的第三个材料工匠。1975 10被招聘回天津工作,在天津市第四人民造纸厂做保安。有了遵化钢铁厂的物资基础,半年后调到厂办公室,担任办公室秘书。当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写材料,经常和厂里、公司、局的材料工匠“厮混”,也学会了“吹稿”。我没话说的时候,大家一起“吹”一段讲话,领导在上面讲话,他在下面打瞌睡睡觉。
一天偶然的机会,牛博成和两个以前的同学聊天,讨论这辈子该怎么办。30岁是30岁,但他们还是迷茫。几个人讨论一下。如果不行,那就试试写小说。于是我决定了几件事,一是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二是阅读名著,三是尝试写一部关于一个他们都知道的故事的小说。牛伯承一丝不苟地做到了这一点,提高写作水平的方法就是抄字典。他从头到尾抄了一本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从原意到引申义一共抄了十几本。他对读名著没有太大兴趣,但读腻了。牛博成说,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太多的名气感了。写小说挺骄傲的。两三个月后,他写了一部五万字的小说,还挺像那么回事。他把“小说”抄在一个软皮封面上,实际上被很多人当成手稿来读。牛伯承对自己说,看来还行,这辈子就这么写小说吧。他创作的起点就是这次偶然的同学聊天。
从1982,牛博成从工厂到市委宣传部《支部生活》杂志社,当了一名记者,报道公检法和纪检部门,负责写“批评”稿。在此期间,他加入了河西区的海丰文学社和柳林文学社,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1989年正式调入文联,成为职业作家。
牛博成从1981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他的第一部小说《我今天迟到了》发表在《天津日报》文学周刊上。后来又写了《远方的火车》、《孔雀翎》、《记者和他的妻子》等短篇小说,多是作坊文学和都市情感小说,没有什么影响。从65438到0983,牛伯承第一次接触知青题材,短篇小说《看田》发表,引起天津文坛的关注,他找到了自己的感觉。然后同为主角的苏锐一口气写了《苦船》、《沙漠》、《热地》三部中篇小说,分别发表在国内大型文学期刊上,有了一定的反响。而他关于苏芮后来命运的小说却被搁置了10年,直到1998年才出版了最后一部小说。《最后的知青》保存了知青生活的原生态生存状态,揭示了在苦难的背景下,知青苏锐对人生的一系列葛式的思考,成为知青题材中的另类小说,出版后反响相当不错。
牛伯承说,写完《田敏》后,他认为自己的知青题材小说应该告一段落了,然后他转向了所谓都市小说的创作。牛伯承的思维倾向于思考灾难主题。他说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他见过很多惨不忍睹的事情,比如唐山大地震,大兴安岭大火,他亲自去过现场,比如他对工厂生活的灾难性体验,他对环境和生态的担忧思考。经历是一方面,他对这类题材的敏感和情感成为他小说的源泉。他提到了自己小说《天牢》的创作过程。最初的冲动是,采访完大兴安岭大火,他坐火车去了满洲里。在路上,他看到了一条有着血红色河岸的河流,它深深地刻在了地球的皮肤上。他体现了一种野蛮的死亡力量。他说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世界末日。这为他后来创作《天牢》提供了感性保证,描写了一群死在雪山上的人的心路历程。
之后的几年,牛伯承因为种种原因,几乎放弃了写作。好像有一段他不想说的历史。
65438至0995年,牛博成受公安部邀请到湖北钟祥参加会议,参与制造了90年代的一系列大案。他说,那时候他还没有写关于该题材的小说,参与这次写作的心态之一就是借此机会玩一玩。结果,第一站,他去了辽宁。公安战线的采访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人和事,与死刑犯直接面对面交谈,与粗暴细致的警察赤膊饮酒。这很快给了他创作的冲动。40万字的小说《原罪》出来了,好评如潮。这就把他引入了公安题材的创作,历时10年。按照牛博成的说法,这又是一次意外。就像有人开着车说,上车。他说,没有,人家说,上来吧,有点酒喝。他摸了摸下巴,走了上去。结果后来就有了一系列的变化。接下来牛博成写了中国刑侦一号案,大黑帮,盖世英雄,红色通缉令。其中《中国刑侦一号》反响最大,后被改编成电视剧《穷途末路》。《大黑帮》获全国法律图书文学奖,《天下英雄》获第八届“金盾”小说一等奖。
牛伯承学到了很多公安纪实文学。他说写这类话题的采访要透彻,不怕重复。同时,他要站在案外思考,平等地与警方和犯罪嫌疑人沟通。去年,牛博成去新疆采访持枪劫匪马汉清。他和对方谈了两次,每次谈了七个小时。马汉清非常信任他,并向他吐露了心声。牛博成说,这次采访写的作品真实可信,震撼人心。
这两年,牛博成搭上了主题创作的班车。他自己也说写主题是想不到的,之前也不是主题作家。这主要和他涉足影视圈有关。因为几年前《最后一条路》的改编,牛博成涉足影视行业。此后,他创作了几部公安题材的电视剧。
2004年,央视电视制作中心《任长霞》剧组找到他,邀请他参与剧本改编。这部剧的改编非常成功,得到了公安部和相关部门的好评。电视剧播出后,也受到了老百姓的欢迎。
去年,牛博成完成了《阴》的剧本创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写下了平凡而伟大的一生。今年教师节期间,该剧作为重点剧在央视八套黄金档播出。今年,牛博成开始创作一部关于女法官的电视剧。他花了一年时间去了解和熟悉法律职业,采访了很多著名的女法官。电视剧暂定名为《中国女法官》。
牛伯承认为创作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感兴趣,喜欢关注不同人的生活细节,这为他后来的创作提供了大量素材。他说自己进入写作圈较晚,从事公安题材较晚,进入影视圈更晚。但一路走来,他得心应手。除了他的快手,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很好的“玩”的心态。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吃苦是福。管他呢,工作如此,生活如此。他失去了东山和西山,所以他的路越走越宽。
作为与中国同时代的人,牛伯承与这个国家一起走过了几个不平凡的时期。他插队,当过工人,写过小说,做过编剧,有苦也有收获。他觉得这是一笔财富,陪他度过了一段苦乐参半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