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可能性——评推理小说《第七个解决方案》
我们先来看一个小情况:A来了两个侦探，讲述了一个事件——他在门外无意中听到B和C达成决斗协议，或者B谋杀了一个人，设计线索指向C；要么c谋杀了一个人，设计线索指向b。
两位侦探开始假设这种可能性。根据他们所说的，他们列出了所有可能的假设，然后逐步剔除不合理的假设。
第一个假设:B和C在忽悠A，有点闹剧。
反驳:B和C没有办法知道A会在门外偷听。
第二种假设:A想谋杀某人，设计线索指向B或C，于是独自编造故事。
反驳:不合逻辑，只会给a带来更大的风险。
第三个假设:ABC合谋欺骗了两个侦探。
反驳:无意义的行为。首先，如果是玩笑的话，ABC和两个侦探的关系还没到这种程度；其次，如果扰乱了警察的视线，A的陈述向两个侦探透露了一些关键线索，这使得侦探们将最近的一起谋杀案与BC联系起来。这种行为不合逻辑。
第四种假设:A和B为了在杀人后陷害C，合谋编造了一个故事。
反驳:不能说明这个故事中的某一点与最近发生的命案有关。
第五个假设:和第四个类似，这次变成A和C合谋陷害B..
反驳与上一条相同。
第六个假设:A说的是真的，B和C确实做了这样的决斗约定。
没有反驳，但也不确定。
从上面的故事中，我们不难看出，这种分析方法就像一个通常的推理问题: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出来之后，一个一个的排除，最后总会有一个符合逻辑的。这也是所谓的数学方法。在上面的故事中，这种方法被用来简化上述六个假设，它们实际上是:
1.b和c在撒谎；
2.a在说谎；
3.ABC在撒谎；
4.甲和乙在撒谎；
5.a和C在撒谎；
6.ABC说的是事实。
(根据当时的情况，不存在B一个人撒谎，A和C老实的情况；没有所谓的C一个人躺着，而A和B是老实的。)
综上所述，这六种假设包含了这一事件中的所有可能，似乎没有第七种可能。
那么真的是这样吗？
以上故事的情节来自于当代法国侦探小说家保罗？霍尔特是第七种解决方案。在这本书里，两位侦探中的另一位(简称涂博士)认为还有第七种可能。他认为前面的六个假设只是简单的数学分析方法，案例中存在“一个任何科学都无法控制的至关重要的因素:人的因素”。
他批评了之前的六个假设:“这些分析都是基于一个准则，这个准则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但它的局限性也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要么是真的，要么是假的——要么是A在说谎，要么是A没有说谎，等等...但请注意，说谎的是人，不是机器。有时候，人只是偶尔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谎，在某些情况下会说很多谎。所以，绝对诚实的人和谎话连篇的人之间有不同层次的骗子。而且每个人说谎的方式和性质都很不一样。有些人只是在心烦意乱时掩盖真相，有些人撒谎纯粹是为了好玩，还有一些人只是在某些问题上撒谎……”
所以涂医生坚信有第七种可能。
屠呦呦的这段话其实很精辟。其实ABC并没有完全撒谎，只是没有完全说实话。每个人都为了不同的目的撒了不同程度的谎。
那么我们来梳理一下案件的真实脉络:B(爵士)是凶手，他的目的是把所有的谋杀都栽赃到C(演员)身上。首先，B，C，一个魔术师和受害者策划了一个恶作剧。恶作剧的目标是受害者的房东和他的妻子。原计划是通过魔法让受害者突然消失在楼道里来恐吓房东夫妇。但受害者在途中“意外”死亡，其实是被b杀死的，但C和魔术师都认为是意外。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把受害者扔在街上的垃圾桶里。然后B通过一系列布局把线索指向C。
然而，警方对此案无能为力，其他因素促使B实施了第二个计划。B告诉C，他怀疑A(秘书)偷了家里的藏品，喜欢在门外偷听，于是B和C策划了开场故事，在房间里表演了决斗协议。另一方面，A其实是个老实人，但B不知何故唆使A去偷听表演，并以避免C被谋杀为由，让A把偷听到的内容告诉侦探。上一次谋杀案的一些线索就隐藏在这次表演中，于是B成功地让两个侦探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C，当然也包括B。
最后，b又精心安排，谋杀了a，伪装成正当防卫，成为他在另一起案件中的不在场证明；然后假装谋杀魔术师，设计各种线索指向C，最终目的是让C被绞死。
这就是整个案件的真实面貌。
回到开头的故事，关于那个故事中ABC到底是谁在说谎的问题，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抛开整个案件，仅从这件事来说:A基本上如实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但他隐瞒了自己是来告诉侦探们这些事情其实是受B指使的，相反，他在叙述中反复强调两位侦探不要泄露这件事，尤其是B；b在表演，所以他在撒谎；c在配合B给A看，其实是在撒谎。
这单从这个事件来分析。实际上基本符合六个假设中的第一个:B和C合谋欺骗A..从侦探和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都是这样，但从其他角度来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C的角度来看，在他看来确实是和B合谋骗A，还是符合六个假设中的第一个。
从A的角度来看，A会认为他和B合谋阻止C杀人，类似于A和B欺骗C，也类似于第四种假设。虽然和侦探的推理不完全一样，但本质上是一致的。
如果从全案或者从B的角度出现新的情况，实际上B在全案中同时欺骗了A和C。于是在开篇的故事中，A和C的所作所为都在B的计划中，两个人忠实地执行了B的计划，骗子就是B，于是第七个假设出现了，也就是如题——第七个答案。
不过我想得出的结论是，第七个答案真的是一个完全的伪命题，是作者抛出的华而不实的烟雾弹。
两个侦探在听A的故事时，并没有真正用纯数学的方法去思考所有的可能性。事实上，他们已经根据当时了解到的一些有限的信息，下意识地(或者有意地)排除了一些可能性，这在书中根本没有提到。这些可能性就是我在前面简化六个假设时写在括号里的，即:
7.b在说谎；
8.c在撒谎。
？的确，根据当时已知的情况，第七个和第八个假设几乎不可能，但后来事实证明，所谓的第七个答案就是他们根本没有提到的第七个假设，而缺失的两个假设完全可以用数学方法来分析，只要能暂时抛开案件的具体情况。可惜他们一开始就没有用纯数学的方法。
诚然，案件本身比这些假设要复杂得多，找到所有的假设也不可能成功破案。我还是同意涂医生“骗子有很多不同层次”的说法，所以案件本身比较复杂，需要加上“人为因素”才能看清事情的本来面目。但绝对不能贬低数学方法，先分析一下还是不可或缺的基础。
从这本书里也看出，虽然作者试图强调“人的因素”的重要性，并因此有贬低数学方法的嫌疑，但最终的结果是他仍然无法跳出数学方法的框框。即使案件因为人为因素而变得复杂，但本质上，它是从最基本的数学分析方法逐渐演变而来的，就像一颗种子逐渐长成参天大树。没有那颗种子，就没有树，数学方法就是那颗种子。
PS:祝Shilla小姐和女演员去美国后生活愉快，尽管生活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