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对梦的描写?
通过对贾宝玉梦境中人物和梦境的分析,可以理解《红楼梦》中梦的艺术魅力。贾宝玉的梦是甄的梦之后又一个更大更重要的梦。它出现在第五个周期,这被认为是该书的大纲。这个循环的主要内容是宝玉的梦。这个梦不仅内容丰富,而且人物之美,梦境之奇,堪称“梦”之冠。宝玉随贾母到东府“家宴集”,一时“又累又困”。他的侄女秦安排他睡午觉。他断然拒绝睡在一个有对联的书房里,对联上写着“事明则万事学,人明则文章”。于是秦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是一间金粉少妇的闺房,秦自称“一个神仙也能住在那里”。宝玉睡了。“我一闭上眼,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像秦在前面一样,我就四处溜达,跟着秦到了同一个地方。”宝玉在梦里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幻境,在这里遇到了警仙、柯青等仙女,看到了金陵十二钗之书,听了新灌的《红楼梦》仙女曲。总结起来,这个梦的主要内容是:预言了十几个重要女性的命运,并指出了宝玉的一个重要性质:淫荡;指出了这本书的意义。仙仙,这是贾宝玉梦里见到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始至终陪着他,拖着他的仙女。这是一位最深情、最圣洁、最美丽的女神。作者写她的容貌“好”、“艳”、“美”、“雅”、“我以习字为耻,我以王强为耻”、“瑶池独一无二,紫府无双”,可谓自然、光彩、绝世。她的职责是“专管人间风流债,主管人间女怨”;她的任务是“访机遇,撒相思”。总之,这是一个中国的维纳斯和丘比特,一个东方的爱神。作为幻境的导演,仙警是一个多愁善感,深情的人。作为尼姑,当宝玉被仙女们鄙视,斥为“浊物”,“吓得退不开身”时,她“拉着宝玉的手”替他解释,带他进了香榭的仙室。基于此,智延斋总结道:“警幻是一个有情的物种。”她高度赞扬贾宝玉的“意淫”——即关爱闺房、忠贞爱情、纯洁友情、同情弱者、平等相待。知道这“闺中可为良友,而在人间,颇为迂腐,奇谲可笑,满眼都是”,她直言不讳地对宝玉说:“我好爱你,我是天下第一妓。”并大赞宝玉“才华横溢,气质鲜明”,这真是天上“情人”对她的高度赞扬,也说明她是一个多愁善感,重情重义的人。至于警察对宝玉的忠告“注意开悟前的形势,注意孔孟之道,委身于经济之道”,如何理解迂腐儒家的气味?事实上,这并不是警察幻觉的职责和初衷,而是“荣宁精神和两工精神”所赋予的。所以,脂砚斋评论说:“你说这两句,警报幻术也是烂的,但不得不听。”也就是人被委以重任,不得不去做。而且警示幻象与宝玉“使其再饮放荡之幻,或寄希望于日后有所觉悟”的出发点、内涵、目的完全不同,警示幻象是希望宝玉知道女儿的悲惨命运和“饮酒作乐”等情人欲望的必然幻灭,从而充分认识天不能“补”、人不能“助”的现实,抛弃对封建制度不切实际的幻想。荣宁将“色欲”视为“迷人的圈子”,希望他早日跳出,反邪归正,抛弃感情,重视孔孟,致力于经济,致力于“从商”、“护天”。所以,事实上,警幻不仅没有完成荣宁公爵的嘱托,反而帮助了他们,“让宝玉更加偏颇、愚蠢、聪明、潇洒”。与此相联系,警察玄幻仙的矛盾双重性不在于既“抒情”又“卫道”,而在于既“抒情”又“警情”。她不仅“播撒相思,专事风流”,而且崇尚“爱情”的幻灭,以警示各种情感为己任,所以她称之为“警示幻觉”她不仅主张以情感反对理性,而且在当时帮助有情感的人以理性对抗谋杀,所以她致力于支持“意淫”,但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当时“天人不能共存”的严酷现实, 恋人欲望的普遍泯灭,用情感帮助人的徒劳,一切都只能导致悲剧,于是她把警示人们——也就是“警惕”——作为自己的职责。 她既看到了人情被破坏的现实,又找不到任何出路和希望,只好把它当成一个虚无缥缈的空梦。警幻之“道”,是人情幻灭的必然,是女儿命运的不可逆转;警察幻觉的“原因”是人不可救药,天不可补的原因。所以“以情会道,以理存真”的警幻,就是从热衷人情开始,通过人情的幻灭而醒悟到真相,明白人不可违逆的必然性,最终达到并保持没有任何幻想成分的更纯粹感情的境界——幻境,一个在人间无法实现的理想王国。这是警察错觉双重人格的体现,既是“表情”,又是“警情”。她是一个情感的坚守者和传播者,也是一个情感的幻灭者和悲观者。仙仙对世间被摧残被侮辱的女性有着高度的同情心,歌颂女性的美德,所以可以称之为女性的圣人。她爱世间的美女,经常向她们传播纯洁的爱,但她目睹了她们悲惨的命运和悲惨的结局,非常惋惜,同情,不平。于是她为女儿建立了一个理想的地方——幻境,把那些有抱负、美丽、多情的女儿们都叫到这里,让她们过上平等、和谐、舒适的神仙生活,并在《红楼梦》十二首中新添。可以说,她是爱的使者,也是爱的超然物外者和警告者。从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角色和地位来看,她无疑是《红楼梦》的总导演和总设计师,是曹雪芹世界观和审美观的代言人。第二,宝玉梦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秦可卿。在整本书里,她是一个比较真实地做梦的人。她是宁芙蓉的曾祖母,而在宝玉的这个梦里,她被赋予了另一个身份和形象,出现在梦的开头和结尾,其作用和寓意也能窥见作者的意图。秦可卿“形容性格婉约浪漫”,“明艳迷人,又似宝钗;妩媚,就像黛玉”,有一个“美”的婴儿名,又有一个“善”的谐音名,所以曹雪芹视她为爱的天使,爱的化身。她被安排在宝玉梦的开头和结尾,象征着“谈情说爱”的梦,让宝玉经历一场“恋爱”的梦,以此来“悟”和表达作者的人生观。秦可卿是宝玉梦中的领头人,她引宝玉入梦:“宝玉一闭眼,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像前面秦的一样,跟着秦的一路晃荡,直到那里。”这象征着宝玉的人生大梦已从“情”入;宝玉梦到了最后,是她把宝玉引出梦来:“只听得迷宫里雷声隆隆,众妖妇把宝玉拖倒。”吓得宝玉汗如雨下,失声叫道:“救救我!”这象征着宝玉的人生大梦出于“爱”,又毁于“爱”。我们知道,警幻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多情的人,是一个传达感情和情怀的仙女,而被称为“我姐”的柯青不能在它身边,她自然是一个多情的物种。荆轲将柯青许配给宝玉,使他们“成婚”,以实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理想。“结婚”后,宝玉和柯青沉迷于温柔,陷入了迷宫。这里的言外之意是,宝玉可卿这两个深情的物种虽然有短暂的爱情,但很快就厌倦了爱情,并对爱情持否定态度;也说明了宝玉的一生是幸福的,也是被爱情毁了的,而柯青的《恋天无涯》所营造的“情体”才是宝玉“情”的主要迷恋。你可以既有名又漂亮,即既有黛玉的“风韵”,又有宝钗的“艳韵”,所以宝玉的人生之梦与宝钗、黛玉密切相关,最终归于虚空。作为爱情化身的柯青,本是宝玉的梦中情人,但宝玉好景不长,被拖出了“爱的无边无际”。这表达了作者曹雪芹对黑暗破坏真理,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痛恨和指责,也表现了曹雪芹短暂而虚无的人生观。这样写,联系曹雪芹的个人情感经历,寓意深刻,不禁让人慨叹落泪。所以秦可卿在宝玉的梦里没有说一句话,但她的出现是作者精心安排的。在梦的结构中,她起着主导和转折的作用;在梦的内容上,她是曹雪芹的美人多情理想的另一种体现,是曹雪芹爱歌颂的理想女性。正如作者所说:“一个梦想与谁,永恒的恋人孤独。”这个“谁”指的是秦。宝玉梦中的曹雪芹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他的梦的美——幻境。他创造了一个充满诗意和神奇之美的仙境,体现了作者崇高的理想。梦乡是一片美丽而宁静的女儿国。梦的开头,作者借宝玉引我们到一个“柱上白石,绿树清溪,人真稀,飞尘稀”的地方,那里阳台上的亭子“绣珠帘,绘雕檐”,说得再多也不为过,如“光摇朱虎金楼,雪照窗中玉作宫”,更重要的是“仙桃富贵,芳草飘香”。真的是为了极其高贵干净的女儿。就连宝玉这种“喜洁厌秽”、“见女儿神清气爽,见男人浊气逼人”的姑娘,在这里也被斥为“浊物”,“自惭形秽”。梦境是一个平等自由的世界。在这里,女儿们摆脱了现实中的苦难和不幸的羁绊,真正从恶业人那里赢得了“神”的地位。大家都是姐妹平等,上下差别不大。不仅神与神之间是这样的平等,人与神之间也是这样的平等。宝玉就是这样把警幻称为“神仙姐姐”脂砚斋批评这个标题:“一个千古未闻的怪名,变成了千古未闻的怪语,所以是千古未闻的怪文。”奇怪的是天地之间没有这种平等的关系。难怪宝玉会来到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