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在云端》。最好是关于精神分析的。

在根据美国作家沃尔特·柯恩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在云端》(Up in the Air)中,乔治·克鲁尼(George Clooney)是一名以替其他公司解雇员工为生的人力资源专家,一年中有300多天待在城市和机场。对瑞安来说,机场就是家,积累美国航空里程是他最大的乐趣。甚至当他在机场酒吧遇到商务美女维拉·法梅加时,他们聊天的内容都是比较谁的酒店和里程卡越来越稀有。上床后,两人立刻面对面打开电脑,调出未来两条“空中飞人”路线交汇的节点,起草下一段恋情。

每当有人批评瑞安的生活方式时,他总是以“相反,我总是被人包围”作为挡箭牌。众所周知,“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但比瑞安的生活方式更令人沮丧的是他的工作内容:解雇,解雇,解雇。瑞安带来的有事业心的大学生安娜·肯德里克,当她听说被她解雇的员工绝望地想要自杀时,不得不逃到大楼外面冷静下来。但作为观众,我真的很难去同情这个职业,尤其是娜塔莉。坏消息的传递者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角色。然而,与信使的尴尬或自命不凡的尊严相比,还有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虚假励志言辞。真实的人在镜头前讲述自己的失业经历,表演自己的失业过程,从心底真实流露出来的绝望、恐惧、震惊、迷茫、无助、恐慌、委屈、怨恨、受伤,能让人心如刀割。在这种萧条的经济萧条时期,唯一的安慰就是家人,只有亲情。

但讽刺的是,主角瑞安的人生哲学只是轻装上阵,他回避与人相处,哪怕是骨肉至亲;他避免固定的关系,即使他独自在人群中。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一种人生选择。改变“变”字来扭转战局并不容易。我很喜欢电影的结局,尤其是亚历克斯这个角色。她对家庭和婚姻关系的选择是影片中的一条隐藏线,粉碎了所有人际关系中“希望”和“稳定”的虚幻未来。在那之后,最终浮出水面的真相只有一个:人生是一条孤独的单行道。无论关系有多亲密,无论亲情、爱情、友情有多牢固,无论平行线有多紧多密,孤独终老依然是人生必然的终极结局。

好在还有一个过程。童年也是一个不好的过程。可惜童年有亲戚朋友。亲戚朋友少的,可以全身心投入事业。事业不顺的,总有家庭。那些家庭破碎的人仍然有爱好。没有爱好的人还是可以做梦的。不会做梦的人可以一直看着别人做梦,连别人的梦都看不到的人至少还有自己。

但是如果你迷失了自己呢?

幸运的是,人生总有那么一些瞬间,哪怕是威斯康辛州冬天的一场穷婚礼,哪怕是客栈里露水相遇的短暂温度。这一点点的光,一点点的热,支撑着我们继续在这条孤独的人生路上,走下去,走下去,尽管荆棘遍地,尽管冰冷,灰色,残酷的真相。

我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