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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牌爱好者

文/杭小溪

罪与罚的灵魂之歌

-题字

1.在寒冷的冬日黄昏

小北站在11层的窗口前,外面在下雪。圣诞节刚过,这座城市依然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但是,他不快乐,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而是因为他害怕。

周六放假,轮到小北打扫图书馆了。本来是四个学生的任务。除了小北,其他三个要么有别的事,要么懒,不愿意干。只有小蓓感觉自己是做四个人工作量的大头。最可气的是小,那个该死的同桌。当她离开的时候,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非常抱歉,我的论文还没有抄完。"所以我不陪你了。加油!奖励你一个特大号的微笑,这个女生最招牌的!于是我灿烂地笑了笑,露出了白虎牙。我转身跑了。

北方冬天的傍晚,短暂的就像夏天玻璃上的一口水汽,转眼就消失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多了,天几乎完全黑了。

学校图书馆在西楼的地下室。小北不确定为什么安排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或许是因为高中生很少有兴趣在课间钻进图书馆。学校把资料书都堆在这里,说仓库应该比较合适。长长的黑暗走廊与出口相连,没有暖气。仿佛空气一呼出就冻成了碎片,随着小北的脚步洒在黑暗寂静的走廊上。

图书馆的门被锁上了。小北拿着拖把从楼梯口一直打扫到图书馆门前。他推门,吱嘎一声,卡住了。门框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小北又推了一把,确定门后有铁链,粗暴地扶着门,转身要回去。

走了几步,楼道北面的通风窗让不进任何光线。空气异常安静。小北听到了金属和地面清晰的碰撞声。好像一条长长的链子掉在了地板上。小北回头。光线严重不足的走廊尽头的图书馆就像一个隐藏的洞穴,黑暗的入口隐藏了一切。

小北被这些坚定的震撼了。但很快好奇心和一点点贪欲占了上风,他给自己上了一堂唯物无神论的课,于是敢于进去找自己喜欢的书。他想,在这里即使偷也比浪费资源好。

图书馆高高的窗户已经用木板封住了,以防老鼠。里面很黑,眼睛不灵。小北拿出手机,让眼睛借助这种光开始工作。

整个图书馆很大但很空,书架稀疏地立着,很混乱。书少了,不是书脊向外叠,而是平放。看来学校布置这个图书馆纯粹是为了上面的考察。什么都没有!小北想,走到最后几排,原来是一排排的档案袋,编号,码得整整齐齐。小北随手掏出一个袋子,把里面的文字拿了出来。那是这个学校的学籍档案,叫朱磊,碰巧认识自己,在隔壁班,但不熟。小北粗略看了一下,档案写的很模糊。按理说,它应该保存在档案室里。它是怎么到这里的?看着地上的灰尘,日子一定很长。

文件排得太紧,小北就放书架上了。那袋文件从他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最后,他确实得到了一些东西,而且是在那几排房子档案的架子上找到的。唯一不是牛皮纸袋的是一幅画,尺寸不大,放在纸板框里展示。手机光线不足。应该是一座塔。暗红色的天空像燃尽的炭火。中世纪教堂风格的塔矗立在画的中间,一群黑色的鸟在上面盘旋。应该是油画,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山水画是谁塞在这里的?小北觉得他总觉得宿舍的墙太空了,用这幅画装饰一下就可以了。于是他把画塞进书包,从图书馆出来,关上门,拿着拖把走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门和后面的地面摩擦发出呻吟,然后关上,又听到铁链的声音,难道图书馆的门锁上了?他警惕地回头看了看,天已经黑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只是黑的好像比以前更浓更厚了,而且是微微的暗红色。

小北突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沿着脊椎直窜到额头,双腿发软,冲出西厢房,看见走廊里的灯光,心里踏实了一点。

2.黑色无名鸟,灵魂坠落。

今天是元旦,放假。打开电视,正好是这个城市的频道。小北记得市中心的高楼应该已经完工了。上次我经过时,脚手架已经被拆除了。

新建的电信大楼有45层,直插云霄,顶部有时钟,视力不好的人可以抬头看时间。当然不是因为楼低,而是因为钟够大。仿古设计结构,像中世纪的钟楼。

小北也激动。大电视6的音量调大,是新闻栏目。一口气看完,有两条关于这栋楼的新闻。一个是2006年6月65438+10月1正式交楼,这是主要新闻。后来民生报道的时候,小北听到了一些不和谐。

昨晚凌晨,一名男子从大楼顶楼跳下,当场身亡。这个人的名字叫朱磊,是一中的学生。据朱磊的家人说,31那天晚上,朱磊突然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家,一夜没回来。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学习生活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目前,此事仍在调查中。

小北愣了一下。怎么了,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了解他。他试图搜索朱磊的记忆,他觉得很奇怪。

我没听懂问题,我妈推门进来问他晚上去哪里吃饭。不管怎样,还是去上次那个火锅店吧。

不远处的马路上,小北看着满地耀眼的白雪,静静的听到脚步声踩在雪地上。路过大楼,还能记得早上剪彩留下的招牌。只有楼西侧的花池边上,一滩之前没有清理过的暗红色的血迹,在没有被踩踏过的白雪中格外醒目。那个叫朱磊的家伙在想什么?小北在嘟囔。

他是怎么上去的?没人管?小北抬起头,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了下来...暗红色的天空像烧完的炭火,照明系统还没有使用。该建筑与中世纪教堂风格的塔楼颇为相似,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黑鸟从屋顶呼啸而过,凭空消失。

小北不寒而栗。为什么这张图感觉似曾相识?等等,那是我从图书馆偷的画!

小北大年初一的晚饭像嚼蜡一样,父母一直唠叨。小北把那幅画装满了,放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暗红色的天空像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高耸的塔像一把审判之剑,一群黑色的鸟突然无声地飞来,转瞬间消失,像被诅咒的灵魂。

回到家里,小北关上卧室门,打开书桌的抽屉,去找那幅让他不安的画。

他坐在床上盯着纸板框架,脑袋一片空白。

那幅画不见了。

3.塔罗的秘密语言

朱磊坠落事件似乎并没有影响这座城市的现代化。很快,电信大楼的照明系统全面启动,从它的阳台看,好像在燃烧。电视台也是连篇累牍的夸奖,晚上的“请欣赏”就是老音乐楼的夜景。看起来形势很好。

当小北稍显平静的心情再次被打乱的时候,是朱磊坠楼后的第16天。

死者半夜进入大楼,避开了保安和监控系统。爬上顶楼的钟楼,时钟敲响12后跳下来。

同样是市一中的学生,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死亡的气氛隐藏的很好,找不到似是而非的理由。

警方在他身上找到的一张塔罗牌是唯一的线索。阿尔克尔的16,塔楼。

小北在学校听到同学们纷纷议论。悲观是诅咒,有神论是原罪劫,乐观其实是行为艺术。

题目内容围绕着alker的16图片展开。

塔罗牌曾经在学生中非常流行。许多学生有自己的一套塔罗牌,有罗马的、希腊的、吉普赛的和意大利的。许多人在课间聚集在一起讨论和交流他们的经验。

小北自己有一双,埃及版的,是我偶然在小书店看到的。它是一件旧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原浆纸,金色边框。正面是埃及神,背面是原始天体运动图。价格低到买家都不好意思。小北买了,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后来他觉得用的程序太复杂,根本没有足球,让人耳目一新。我一直在那里收集。

后来有人发现了线索。市一中几乎所有有塔罗牌的人,大阿纳克的16号牌都成了空白,小北的那张也不例外。金色的边界白茫茫一片,仿佛一场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真相,像死后的世界一样寂静空旷。

小北拿着丢失的塔罗牌坐在椅子上,一种恐惧感向他袭来。

回到学校,大家都很难抑制内心的焦虑。凭空消失的塔罗牌就像一个预言,无声地诉说着灾难的来临。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内幕。

学校里有几个堪称大师的人对这个强加的结果并不满意。他们已经尽力回答这种现象。大家聚在一起,约定回去就做准备。在下个月的新月,满月的午夜,我们必须得到结果。

小北一直认为丢失的图片是问题的关键,但是他不想让大家知道是他从图书馆偷的,所以忍了几次,没有告诉任何人。再说,现在画不见了,有多少人会相信他?已经很紧张了,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4.罪与罚,这个谜还没有结束

过了几天,在大家的慌乱中,隔壁班的Coco一进班就伏在桌子上不说话了。她的好朋友一问她怎么了,她就忍不住哭了。她说,每周四晚上,她都会听到楼下有人敲地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其实楼下没人住。那位守寡的老人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了,从此房子就一直空着。但是自从那个星期四老人去世后,她能听到楼下的敲门声。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于是我一遍又一遍的问,可可说了实话。因为楼下的老人比较凶,为了小区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骂了他几次。那天中午,田蜜放学回家路过老人家。门半开着。她看到人们躺在地板上,挣扎着走向矮桌上的电话。

可可立刻意识到,这一定是老人的慢性病。她首先想到的是赶紧给老人打电话,然后叫大人。但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平日里,他的厌恶和嫌恶在心里蔓延。可可想,如果他真的死了,该有多好?我会保持安静。于是在这种善恶观念之间,自私冷酷的自卑完全暴露无遗,田蜜随随便便回家午休。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她听到了楼下的骚动,但她知道已经太晚了。

然而,楼下莫名其妙的沉闷敲门声,在那之后的每个周四都会响起。只有可可能听到,很像老人抬起虚弱的手臂去拿电话时,一阵巨大的疼痛痉挛让他身体僵硬,生命消散后脑袋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听了可可的叙述,大家都觉得可可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一个男生大声说,你还不是人吗?!就算你讨厌他,他也没什么不好。你怎样才能从毁灭中走出来?那天中午以后真的能吃吗?

田蜜哇的一声哭了。我真的错了,真的,她说。我害怕极了。我该怎么办?我害怕听到那个声音,我很后悔。我为那个老人感到难过。我该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她。包括小北。

在新月之夜,那些塔罗牌大师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占卜。在没有月亮的天空下,覆盖塔罗牌的黑毛巾被揭开,空白的纸片和剩下的77张塔罗牌混合在一起,排列在占卜师的手中。洗牌切牌,大家都没认真过,怎么可能不认真?如果你不解开塔罗牌里隐藏的谜团,也许下辈子就会离开你的身体。

小北也睡不着。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大家陷入了恐惧和焦虑?他向窗外望去,黑暗混沌,一片暗红色的天空,看得见那座建筑,就像一座消失的塔又矗立在那里。看来还是一群无名黑鸟。小北似乎能听到它们尖叫着飞过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穿越黑暗还是往更深处走。

打开台灯,小北也拿出了自己的塔罗牌,按照说明书上的流程试着占卜。尽量集中注意力,仔细列出克罗地亚人,一个个打开,根据解释联系到现实。然而,随着最后一张的打开,小北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手里的说明书和卡片纷纷掉了下来。

还是那个失落的大阿尔克,16图,塔...

早上到了学校,同学们都急着想知道占卜的结果,但每个占卜师都一脸沮丧。七角星,失落凤凰的通知,圣灵的成长...一系列先进的阵列试图找到事件的答案。

学校里很受欢迎的塔罗占卜师Yoyo,小溪,薇薇,少念,把自己的结果放在一起,12倒挂,15恶魔,16塔,17星。

情况还在发展,真实结果还是扑朔迷离。牺牲,沉没,毁灭,混乱。似乎一直在屏蔽我们的意识。这是一个轻微的回答。也许这需要时间。但我有一种预感,灾难才刚刚开始。

整个事件就这样结束了吗?也许吧,但没有人能揭示真正的答案。

5.殉难的惩罚

当16的第二天来临时,没有人会感到轻松。死亡的种子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粒子,没有人能确定它会选择停留在哪里。

你已经上课一整天了,连老师都觉得奇怪。你怎么了?连续几个班的学生就跟霜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所有人都坐好!坐起来!别趴着了,我们继续上课吧!

直到夜幕降临,一天的生活就像一出哑剧。似乎很平静,没有任何意外。于是小北和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也许已经结束了?也许,我真的希望如此。想法是这样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女生们第二天早上尖叫着冲出浴室时,整个学校一片混乱,人们被他们所看到的震惊了。

果然,死神召唤的第三个人是可可。早早到校的女生去卫生间冲洗拖把,听到卫生间最里面传来缓慢而有节奏的咚咚咚的敲门声。于是姑娘关掉水管,把拖把放在一边,走到最后一个卫生间门口。她喊了一声。喂?等了一会儿后,我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门。

然后一声尖叫划破了寒冷的空气,惊醒了清晨的校园。

可可坐在马桶上,用手指抓着脖子上一条殷红的沟壑。一根银白色的金属管从左太阳穴尖锐刺入,然后从右太阳穴冒出。而她的身体像钟摆一样向左偏移,金属管撞到隔板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又弹了回来,然后又落到了右边的隔板上,反反复复,让人感觉很可怕。

警车呼啸着开进学校,警察疏散所有人维持秩序。小北在精神和身体上也受到了更多的干扰。我双手抱着头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微微走过来问小北没带塔罗牌。

我怕学校真的出事,所以一直带着。但是我没有预感。小蓓一边抱怨一边翻抽屉。

嗯,微微一点头,少年的另一张塔罗牌就空白了。让我们看看你的牌有没有变。

小北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数了一遍,怕不合适。没有,他告诉薇薇,除了塔是空白的,其他都没问题。发生了什么事?邵念怎么了?

微微吸了口气说,我想审判已经开始了。

审判已经开始了。这句话,像一把铁锤,一听到就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小北觉得一股赤热的血直冲脑门。他情绪不稳定,头脑开始发晕。就像他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扶着额头一样。他眼前一片朦胧,仿佛又看到一群黑鸟惊慌地飞来飞去。其中一人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无声地倒了下去。

6.他说邪恶存在于左边。

邵念说我的塔罗牌开始变了。我所有的预言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小溪问他,闭上眼睛,你能看到什么?

黑暗,邵念回答,黑暗的深处,红色的光,像深渊。它在召唤,召唤我们每一个人。然后邵念睁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罪。我们都有过错误的想法,错误的行为,或者只是一瞬间,被隐藏的心魔蛊惑。

邵念摊开紧握的手,他的塔罗牌散了一地,大家都吃了一惊,所有的牌都是空白的。

而这一天是满月的前一天。好像大家都觉得下一个要选的人是邵念。这个男孩经常沉默寡言,从来没有给我们惹过麻烦。

第二天晚上,小北的家里空无一人。少念,薇薇,小希,yoyo都聚在一起。没有人说话,客厅里的老式铃格格作响。所有的灯都亮着。在灯火通明的状态下,小北还买了一捆蜡烛,橘黄色的火苗在眼前跳来跳去。似乎没有温度。

五个人围着沙发坐着,沉默仿佛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Yoyo张开嘴,但还是没说话。直到窗外楼里的钟声和大钟一起响起,当当一口气敲了11。在它过去之前的余音中,小溪说,好吧,我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们你过去的那一部分。

于是大家一起看着邵念,手心冒汗,手里的塔罗牌粘在手上。

我9岁的时候,妈妈去世了。邵念站起来,慢慢地说,不可否认,他的声音很低,像一根火柴在磷纸上燃烧。

这是工伤。我父母是郊区冶炼厂的普通工人。那天,我记得是阴天,腊月。因为年底要赶时间,我妈回来吃了几口就去加班了。我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她出了意外。机床的主轴出了故障,运转不顺畅。妈妈认为没有足够的油。于是我在称完铁桶后爬进机器,打算从上面倒油。可能是因为做了很多年,觉得没什么问题,不想耽误生产。她没有关机器,结果纺锤上的铁钩钩住了妈妈露在外面的长围巾。她就是这样被机器带下来活活吊死的。

后来单位处理了这件事,当时工厂的产值已经在下降了。我父母已经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厂里领导以妈妈违规操作为借口,只是表示慰问,没有给任何抚恤金和工伤赔偿。爸爸坚持要一个说法,他们却说厂里我们说了算,根本不理爸爸。

你的角色是从那时变成现在这样的吗?小Xi问邵念,确实你才9岁,所以你需要面对这样的时刻。不可能不在心里留下阴影。

邵念点点头,然后有一天晚上,是周末,很多孩子在废弃的旧仓库里玩耍。我也很想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孩子们中的领袖是工会主席的儿子。他继承了他老人家的天性,他们在堆满杂物的仓库里玩战争游戏。只是为了排除我。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好像是他们爸爸杀了我妈妈,现在又欺负我。我一定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从外面把仓库插上电源,点燃了它们。

啊?Yoyo不仅低声惊呼。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怎么样了?那些孩子没事吧?难道只是虚惊一场?

没有,邵念说,他们都死了,一个***6的孩子。没人出来。因为是废弃的老院子,存在安全隐患。还有人认为是孩子玩火出了事,没人觉得和我有什么关系。

邵念苦笑着摇了摇头,握着额头的手指松开了。那副空白塔罗牌散落了一地。白可怜巴巴的露出某种痛苦的表情。就像那些还没长大就无缘无故死去的脸。

铃声再次响起,已经是午夜了。邵念起身走到空荡荡的客厅中央,转身叫其余人不要动。他说,我的塔罗牌陪伴了我六年,我觉得它对我很忠诚,所以我第一次占卜的时候,就被告知我个人的答案。而它现在是一张白纸,也许是因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微笑着,第十二次钟声敲响了。

审判开始了,邵念说,我的时间到了。

在邵念的声音还活着的那一瞬间,原本明亮的电灯熄灭了,这个居民区的光线全部消失了。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高高的塔楼巍然耸立,这一刻非常醒目。暗红色的天空没有月亮的阴霾。高耸的屋顶似乎即将刺破千层密云,黑痛鸟盘旋而上,最后消失。

小北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大家看着白磷自燃,少年的衣襟、胡须、头发、皮肤都升成了妖娆的深蓝色火焰。

然后邵念冲到开着的窗口,像流星一样从小北家11楼的高度俯冲下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瞬间穿透所有人的耳膜。就像审判后的锤子,用力一敲,一切都成了终局。

直到这个时候,在场的人才稍微清醒过来。Yoyo突然歇斯底里的哭声把大家都拉了回来。

小北只觉得脚发软,站不起来,直直地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打电话报警,他说。

7.诅咒的原始回归

但即使是警察也不能妄下结论。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关于隐藏内疚的塔罗牌诅咒?他们能理解吗?你还能相信吗?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慵懒的下午,剩下的四个人牺牲了一个午餐时间。小北最后向这个灾后仍处于危险和恐惧中的小群体讲述了一系列变化的始末。

Yoyo这次没有插嘴。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理解这场灾难的关键可能是小北最初的经历。

最后大家决定去图书馆看看。Yoyo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只是说害怕,却没有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于是大家起身往学校西楼走的时候,小北回头看见她站在餐桌边发呆。于是他喊道:Yoyo,你去不去?

啊?哦,我来了。她回答,犹豫地跟着队伍。

再次站在西楼门口,一切还是老样子,黑漆漆的楼梯似乎是半开的口,尴尬。或者一个秘密洞穴的入口,通向一个深渊。

你真的要进去吗?我总是觉得很奇怪。小西说她是最好的塔罗牌之一,女孩天生的敏感悟性发挥了作用。我想,她停顿了一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风中有一种淡淡的不安。

每个人都闭上眼睛,深呼吸。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诡异地扑面而来。你们中有谁知道黑色塔罗牌中一个非常令人费解的排列,拉吉诅咒?

我知道,我回想起我是在一张英国塔罗牌上偶然遇到的。我不太明白,源于新月之地(古巴比伦文化的发源地,希伯来人创造了塔罗牌)的邪恶势力。据说这个诅咒是被遗弃和损坏的巫师因为不满统治者的迫害而创造的。

我觉得小北说的和这些有关。小溪从背包里拿出塔罗牌。以塔为媒,倒挂为祭,魔鬼为导使徒,用星辰打乱原有秩序,开始审判。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一直在听她的Yoyo问她,我在专业网站上了解到,拉西斯诅咒是为了保存逝去的时间,让主体重新经历或者接受自己的罪恶。但是使用起来非常困难,施术者会有很大的风险。据说18世纪的天才先知是摩卡·丹马斯,他曾经预言过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核武器、天界十字架,擅长用牌。

小溪说,因为有兴趣,所以才知道。不知道怎么操作,但我觉得诅咒没有施放成功,气息也没有被掩盖。很容易被专家发现。小茜说着笑了。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进去吧。既然有了线索,我们还有机会。小北又开始紧张了,因为他被他们的对话搞糊涂了。

8.卡,仇恨的终结

穿过地下室漫长压抑的黑暗走廊,学校图书馆的锁没有上锁。小蓓觉得奇怪。我记得上次走的时候锁了。为什么现在门没有锁?

愚蠢!只有你能来,别人进不去吗?Yoyo说。转身向图书馆最深处走去,再次停下,又转了回来,但他的表情似乎莫名其妙。

这是我们会议的档案。学校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真的是敷衍了事。小西说。我仔细看了看随意摆放的文件袋。吹一口气,大团的灰尘扬起,使她剧烈咳嗽。

这些信掉出来了。他微微指着最外面的一排,走过去捡起来。但他突然叫道,快来看!

大家都凑过来,地上散落着几个袋子。借着上面通风窗的光,他们可以分辨出上面的名字,朱磊、可可和邵念!

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小溪说,这里有人释放了一个报复性的诅咒,如拉西斯诅咒。恐怕任何违背上帝指示的人,只要他的名字在这里,就会受到惩罚。

大家都在想,突然抬头看见书架上的作品集字好像活了,又一个被一点点挤掉了。也许再过几天,封面上写的那个人和他们班的这个同学也会有陨落的结局。

这是怎么回事?小蓓说,难道我们都要一个个死去吗?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呢?小西莫名其妙地说,表情沉重而平静,这可能是她一贯的性格特征,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深化和强化。

那幅画怎么样?Yoyo问代表塔的图片是作为媒介存在的,但小北把它拿走了。后来小北自己的塔罗牌中和了画面保护他。这就是缺乏引导力,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是吗?小北懊恼地低着头蹲下来,那我们该怎么办?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吗?我们一定要吗...死掉?

小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北抬起头,看到了她保证的笑容。像黑夜中温暖的花朵。一定有办法的。你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薇薇手中的塔罗牌散了一地。他正要弯腰捡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塔罗牌图案正被磨得一个个不见了。这似乎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面对强大的诅咒,塔罗牌的灵性似乎不足,第二次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