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岳的创作风格

军旅作家李西岳的名字频繁出现在中国的权威文学杂志上,如《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作家文摘》等。2008年第一期《中篇小说选》刊登了李希岳的创作经历。在文章的最后,李西岳写道:“凭良心说,我绝对不是有意给读者制造辛酸。我只是在浏览那段历史,没有主观恶意。让我略感自豪的是,那段历史是我用现实的眼光反思过的历史,是融入了我的人生经历和痛苦沉淀与思考的历史,是我忍无可忍才说出来的历史。”李西岳的小说创作经过对过去历史和个人生活史的反思、领悟和审美升华,使他进入了公正人性的艺术立场,从而抛弃了纠缠和束缚他不能完全进入创作境界的种种欲望,实现了从“不能忍受”的自我批判到“可以忍受”的审美重建的升华和飞跃。

以各处亚麻为例。从体裁上看,《胡麻遍地》似乎与“农民军歌”系列小说比较接近,如刘震云的《塔普》、辛冰莲、陈的《毛雪》和《农民军歌》,但李希岳的《胡麻遍地》在展现农民子弟方面似乎比刘震云、陈更有竞争力。换句话说,李西岳更勇敢地、理性地表达了个人命运,直接表现了人性的恶。从小说开头涉及的征兵事件开始,唐长清家揭露了窦顺才母亲与支部书记的不忠,窦顺才家揭露了唐长清父亲偷了一大群玉米在大街上游荡的丑恶。后来小说的个人进步和相互暴露逐渐演变为恶意之作,自然表现出人性之恶,从而使这首《农民军歌》中的人物命运在人的恶意导演下更加艰难。在我看来,在军旅小说创作日益乏力的今天(2008年),李希岳的《麻处处》似乎更有理由成为一个更真实、更动人的小说范例,因为就当代军旅小说创作而言,一个突出的问题是军旅作家无法超越自我,进而反思自己,从自身人格和人性缺陷的角度去看小说创作和个人历史的隐秘世界和深层竞争动机。

无论是李西岳的“受不了”还是“受得了”,其本质的核心,如果认真考察,在读者看来,是作家李西岳对自己的视角批判的实现,是对自己人格缺失和人性弱点的勇于发现和展现,是对个人纯洁和无私创造的极度关注的实现。在李西岳的笔下,窦顺才的告密写得合情合理。虽然不够光彩,他的智慧有点露骨,但这毕竟是二十几岁年轻军人的真实智慧。换句话说,李西岳笔下的唐常青、窦顺才、刘春凤,都是为了个人未来的通达和私欲的实现而合理的。他们都尽了最大努力做到私密化和个性化,但还是没能逃脱最后的结局。在我看来,李西岳小说的新颖之处在于,他在“农民军歌”中更深入地切入了人性的内核,从而使这种最早由刘震云的《新兵连》唱出的军歌类型,在李西岳的笔下更加真实深刻。

在军事小说领域,李西岳的名字似乎还不够响亮。其实李西月是1976参军的老兵。1991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毕业。他发表了两篇长篇报告文学和几十篇短篇小说,并获得了许多奖项。之所以一直在怪作家之列,是因为时机还没到——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李西岳等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说得更明白一点,人们之所以不关注我过去的写作,是因为我过去的写作没有超越自己,没有反思自己,没有了解自己,进而实现创造“自我”的境界。李西岳真的到了该“说话”的时候了,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说他“受得了”,更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的曙光。我相信,这个黎明不是稍纵即逝的,而是那种传遍天空,甚至成为正午阳光的黎明和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