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伟大的真理是最简单的

“大道至简”是指道理极其简单,简单到一两句话。典型的例子有物理和数学,比如牛顿定律、扬-米尔斯定律、微积分等等,可以用一个公式概括。

另一种则体现在诗歌中,如朱的《读书随想》“开半亩方塘,天满云影。要问池塘里的水,为什么这么清澈?因为有源头活水。”池塘里的水一定很清澈,一定有活水。如果是一滩死水,那不就是泥水,发霉变绿,臭气熏天吗?当然,这是字面意思。朱其实是指读书。一个人要想思路清晰,创新多变,思维敏捷,就要不断读书,不断吸收养分,不断获取新知识,就要有活水。深刻的寓意和丰富的内涵,一句话就说得清晰明了。其实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读书,一段婚姻,一个单位,一个社团,或者一个聚会,或者个人,企业财务。要有新鲜“血液”流入才有活力,要不断改革创新才能焕发青春。墨守成规,没有“活水”就老了,资金链随时有断裂的危险。国民党是百年老店。为什么打不过民进党?被挤得快没地方站了?其实没有“活水”,老人们掌权,新生代断层自然是死气沉沉,竞争激烈。当然,说给婚姻注入新鲜血液,并不是随便换人,而是要想办法经营,用新鲜的招式或者小惊喜、小幽默,让婚姻像一潭活水一样游走,灵气流动,清澈开放,愉快相处。如果是静态的,没有生气的,无聊的,谁能受得了?

山三对自己写的东西越来越不满意,觉得没有突破。主要原因之一是他读书少。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情,就像汽车一样,需要不断充电加油,否则就是一辆报废车。当然要注意看什么书,而不是看什么书。香菱学红楼梦诗词,林黛玉老师推荐王维的五言古诗,其次是杜甫的七言诗,李白的七言绝句。香菱说“重帘不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是好诗时,林黛玉否认初学者千万不要学这种诗,破了胚胎就废了。就像一个人,他只是妈妈肚子里的一个胚胎。如果他缺胳膊少腿,他就没救了。先天不足后天补,上面也有个疤,有茄子味。当珊珊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读了很多小说,如《林元》、《阳光灿烂的日子》、《苦菜花》、《青春之歌》、《野火》和《春风抗古城》以及《上海的早晨》。一方面他太革命太阶级化,手法也差不多。另一方面,他并没有过多的讨论人性,在美学、哲学、文学上搔首弄姿。所以还是要看看中国,看看世界的名著,看看经典。

香菱提到的陆放翁的诗,和宋代大多数诗人一样,多为推理诗,风格较之唐代诗人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豪放的诗人石也谈过这样的道理,如“从山脊的一边看,山峰和远方是不同的。不知庐山真面目,只在此山中。”板着脸说“真话”,可能会让人反感,但少了些诗意(当然唐诗也有道理,比如杜甫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王之涣的“但你三百里阔凭上一层楼”,刘禹锡的“沉船边的千帆,病树前的万木春”等等)。朱的另一首诗《春日》,也是典型的“简朴之路”。“胜日寻水岸,无边景一时新。闲了就知道东风,永远是春天。”这首诗看似描写风景,其实是一首哲理诗,说的是求圣之道,写诗之道,礼义之道。朱是南宋大理学者,儒学的代言人。自然,他非常重视圣人之道,这比春风强大许多倍。有了它,他所向披靡,所向披靡,水变绿,山变绿,万物复苏,成就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陆游的诗“重帘久不留香,古砚微凹聚墨多”出自“书房日日暖满舞,倦时撑杖小园久”。全诗是“一觉不如一按摩,江南十月气犹和。重帘久不卷,古砚微凹聚墨多。月上忽见梅花影,风高送雁。一杯弱到你笑不出来,牛背我们角曲。”这两首诗也包含了哲理,推理和情节剧的痕迹太明显了。它们不像王冕的墨梅那样飘逸,也不像宋林卜的那句“影横水浅,香浮月暮。”比起他自己的“山河无涯疑,又是一村”。

用诗来推理,简明扼要,是通向简单的真正途径。只是很容易陷入诗意虚无的陷阱。很难做到高屋建瓴,说理透彻,富有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