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铎的意图是什么意思?
——读穆欣作品有感。
第一,谁是穆欣?
“穆欣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唯一一个把中国古典传统和五四传统完全连接起来的文学作家。”陈丹青这么说。
陈村认为:“毫不夸张地说,穆欣先生的文章是中国还健在的作家中最优美、最深刻、最广博的。”他呼吁真正热爱中文的朋友去读穆欣。读过穆欣的作品后,那些自我意识很强的作家会“立即退缩并大笑”。
孙瑜把穆欣看做“一个在世界各地游荡的疯子”,李菁读的是“你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哲学家”。
且不说这个评价是否夸张,但我心里清楚,这个作家对我有意思,这让我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些美好的文字所折服。
穆欣先生,本名孙朴,原名扬中,笔名穆欣,原汉语拼音为孙朴,是海外华人文化界颇具传奇色彩的大师、画家、作家。1927 2月14出生于乌镇东山岚干桥老宅,5岁时迁居东栅财神湾孙家华园。毕业于上海美术学院西洋画系,曾任杭州绘画研究会会长,上海市工艺美术协会秘书长,《美化生活》主编,交通大学美学理论教授。1982移居纽约,从事艺术和文学创作。穆欣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捕入狱65,438+08个月,他所有的作品都被烧毁。在狱中,穆欣用纸和笔写下了监狱笔记,写下了一份“自白书”。出国后,他把主要经历放在了写作上。1984至2000年,已出版小说、散文、诗集十余部,作品有:散文、随笔、即兴判断、追随脚步的旅程、马拉格计划、鱼美盛宴等。诗集:《西班牙的三棵树》、《男爵》、《我的激情》、《遇见我的心》;小说集:《温莎墓地日记》、《温莎墓地日记》等。他的画被大英博物馆收藏,这是20世纪第一位被博物馆收藏的中国画家。
现在,穆欣在台省和纽约州的华人社区被视为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深刻理解的精英人物,一群人会定期来他的住处听他的写作课。一批当代著名的画家和作家都深受他的艺术影响。
第二,不规则的奇异美
我喜欢他的作品,是因为我在其中读到了不规则的、奇异的美,这种美是不相干的,不像诗和散文,但我还是无可救药地沉浸在他的文字里。就像一场五彩缤纷的雨。感觉怪怪的但又不得不爱。他的作品很惊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它有一个原始的抒情灵魂。
我喜欢机敏地评论穆欣,因为这种机敏,加上曲折,使穆欣的文学焕发出一种知性之美。读穆欣的文字,很随意,很随意,文字很短,细节很小,但沉思很深,有一种越来越深的奇怪美感。
他说,艺术中最优秀的不是天赋、教育、技巧或思想,而是陶渊明、莫扎特这样的东西。
这是自然。
第三,“你是含苞待放的哲学家”
穆欣的写作风格突出而独特,蕴含着丰富的哲学意蕴。他的散文习惯于从生活细节和小事件中理解一点哲学趣味。他说,我尝遍了酸甜苦辣。诗歌是甜的,散文是酸的,小说是苦的,评论是辣的。我以咸为主,其他口味作为我的散文,就是把诗歌、小说、评论结合起来写散文。趣味散文可以说是中国文学批评的一种新的、与众不同的模式。在“味道”的通感表达中,我们可以初步了解他散文的独特风格,然后用这种初尝来品味他的趣味。让他的作品变得有趣,充满活力。
尽管穆欣声称意识形态内容只能是小说的视界,但在他的文本世界中仍然充满了哲学思想。
第四,古今中外的融合
很难想象这样的作品出自上个世纪,而这个人已经是八旬老人了。我曾经以为这样的作品不属于这个规则和职责的时代,更像是为未来而写的文字。
“我的目标读者不仅是当代人,还有未来的人,喜欢和了解中国文化的人。”穆欣先生说过。就这样,他踩着古文,踩着现代文,找到了自己的路。
“古文和现代文焊得很好,焊疤是美优。”看这华丽而诡异的文笔,会让我学中文的时候惊喜的不寒而栗。下面的话,恐怕任何一个中国作家都不曾这样想,也不曾这样做:
“欧罗巴文化是我的施洗约翰,美国是我的约旦,耶稣在我心中。”
这恐怕和作者的身世有关。他曾经是一个立志写作的传统中国学者,但在那个文化大灾难的时代,他放弃了笔,拿起了绘图笔,去表达笔在另一个领域被迫表达的美。后来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人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全新的美国,与另一种文化碰撞融合。
有人说,被流放的作家有两种。一个是他们在流浪之初写得轰轰烈烈,很快才华枯竭,只以死气沉沉的异国为结局。另一种是旧的经历得到了新的证实,深化取向的层次扩大了,也就是你把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叫做有根的人,像昆德拉。我认为穆欣先生是后者。就像他说的,“我不爱哭,就像我的小女儿一样。我要么在天地间泪流满面,要么保持沉默。”我怕吃点苦,说个不停。而聪明的读者也能理解我这么克制的时候有多难过。历史在前进,个人的悲欢离合都过去了。我对自己有一个约束:相信过去的人最后都死了,我也死了。文革的时候,很多人自杀死了都很容易,我却很难选择活下去。死的机会很多,我挺过来了。在监狱里,吃不上饭,就得活着。小时候是家里代代相传的精致生活,然后就这么苦,但是你看曹雪芹写的史湘云,然后他要饭,贾宝玉敲的多。真正的贵族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一位意大利作家写道,贵族在衰落时变得越来越昂贵。"
“木心”取自孔子的学生所说的“木铎大师有一颗心”,意为号角。另一方面,在英国,当一个男人很强壮的时候,他说你有颗橡树心,也就是木头心。
“是的,我一直保留着我的中国护照,因为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
现在,他又回到了枕水之南的乌镇。
这样的作家,在我无助,灵魂空虚的时候,给了我幸福的希望。最后用穆欣先生的一句话打个结;
“如果我一直不走运,那也没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一直很幸福,一瞬间我的幸福就足够了。”